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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透过黑夜看个清楚。但至少有一点值得欣慰——他们没像西北方败得那么快。
黄杨的两个旅因为要绕到正南方时间耽搁了一些。但是就在离敌人大营不到一里地时里面冲出了两支规模都不小的苏合军队。一向东南一向西南奔去。无论哪一支都离他太近了被现只是早晚的事。
黄杨转念极快。见没有避开敌人的可能立刻命令传令兵用铜喇叭吹起高亢的进攻信号。
当这段与上甘岭、长津湖边一模一样的节奏响起时两队苏合人都愣了一下立刻又明白过来同时杀向这边。
与阻击李铁胆的那个万夫长一样他们也看到了黑夜中不可思议的景象唯一不同只在于这些人因为昨天侦骑的提醒以及刚才的号声立刻判断出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只胡乱放了几箭苏合人的血肉之躯狠狠撞上了国防军的铁枪头。
苏合人的前两排队伍在几秒钟内同时消失而国防军的前排也响起几声闷哼有人栽倒在地。
“莫救!兵贵神!”黄杨拦住想下令救人的契丹族副师长寒着脸道“当此时唯有直取敌酋级!号手听令——吹进攻号不许停直到我等突袭得手!”
嘹亮的铜号再一次响了起来。苏合士兵们却觉得这又是黑狼王的某种妖术。那些隐藏在夜色中的骑兵突然加。不但加还舍弃掉不能行动的同伴以标准的锥形突击阵向他们冲来。锥头部位这次罕见地没有用重甲骑兵。从锥头到锥尾从将军到士兵二师这两个旅清一色骑枪像一颗正钻过牛油的子弹将刚刚汇合到一起的两支苏合军队再次切开。头部穿过拦截线后逐渐增大的尾部就像骑枪上深深的血槽将苏合人之间的断层分得更开一点迸出更多鲜血。如果这两支万余人的队伍是在台上打得你死我活的拳手那国防军刚才那一下就类似于用格斗爪将对手开了膛。不仅开膛还彻底腰斩。
黄杨被夹在队伍正中间穿过阻击线后不用看也知道苏合人的阵形和他们的战术企图已经被粉碎构不成多大威胁了。而全推进的这两个旅不用他下命令自动将外层消耗了骑枪的部队替换到中央和队尾一道围绕着尖锥的绝对死亡线再次形成。
通拉嘎这时才觉自己犯了个要命的错误——为了让苏合士兵们上马迎击他熄灭了太多火堆。但敌人进攻的度远远过预期这边部队集结的度却远远低于预期。结果是空有三万多大军竟让敌人占据了度优势同时又没有阻止他们袭来的手段。
黑夜大大缩短了留给通拉嘎的预警时间。既是因为敌人更加隐蔽也是因为己方无谓的混乱。自愿参加阻击的绝大多数都是视力正常的士兵夜盲症的恶果在留下的人中尤为严重这也是乱象迟迟不能平息的原因。
按照通拉嘎一贯经验即使再菜鸟的部队一盏茶工夫也足够整理出个模样了。可惜现在别说一盏茶两盏、三盏茶水都喝饱了仍是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方向的局面。而敌人的枪尖已经穿透了营地周围的黑暗。
“变为横队冲散敌人!”见敌营已在不远处从结合部穿透了两支苏合军团的黄杨几乎是对着号手的耳朵吼道。
铜喇叭的高频音再次响起穿透了低沉的马蹄声将命令准确无误地传达下去。锥形的突击阵立刻有了变化。锥尖部位的士兵放慢度锥尾则向两侧散开原本成直角的两边提上度慢慢放平。虽然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横队但冲到苏合大营最外围时两个旅已经是一个扁长的钝角三角形。正面宽度五百人近两公里。
当张彪对两个师长下令谁先冲到敌人面前就摆出横队时这个明显违反常识的决定震惊了众人。
以弱势兵力冲击敌军哪怕对方是度没有提上来的骑兵也应当以密集队形穿透反复多次以达到驱散敌人的目的。这还是建立在能够不被堵在半路的前提下。
但是没有人提出质疑。张彪曾指挥李铁胆部执行逐步后撤的命令也曾在大兴安岭指挥过黄杨部。两位一线指挥官知道这个在大夏身居高位的将军着实有些货色。至少用兵的老练程度全军极少有人比得上。包括军长本人在内。
张彪话一出口这才意识到李雪鳞为了将他推上前台居然提前几个月就开始做了铺垫。虽然明知李雪鳞看不见仍不由得向那个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投去钦佩的目光。
黄杨相信张彪仅次于他相信军长。因此没有动“挥主观能动性”的念头心里再虚也老老实实地照着副军长的命令做了。但在接敌的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别过头去。横扫听起来很威风面对数量占优的敌军等于是在拼消耗。
黄杨心疼地设定了一个伤亡底线——四千人。大多数军队伤亡过两成就有可能崩溃。如果一仗下来伤亡四成这支部队将有很长时间恢复不了战斗力。
驻扎七万苏合大军的营地在黄杨这个方向足有四公里宽。小块空地上有百人规模的苏合军队多一点的可以有几千但能够随时听命的万人机动部队直至此时仍未集结起来。这是个好兆头至少黄杨不担心自己的这两个旅会遭现世报被人也拦腰截断。
如果面对的是中原军队的营地借张彪一百个李雪鳞的胆子也不敢让大军直接扑进去这和找死没什么区别。但苏合人实在对阵地防御没有概念。草原上缺乏工具和材料大军机动性强在一个地方驻扎的时间短这也让陷坑、鹿角、拒马枪、绊马索这些简单的工事显得费效比极低。
黑暗又是黑暗。稀疏的火堆隐藏了黄杨的阵形每一股苏合人只看得到排成横队冲来的一小群骑兵——更确切的说是骑在马上的模糊影子。迷彩服不规则的色块在不均匀的光线下彻底破坏了视觉对轮廓的分辨。先前大家摸黑打时还不觉得现在借着火光苏合人惊恐地现他们心中最古老、最恐怖的噩梦成真了——
传说中黑狼王将率领妖魔吞噬草原让一切重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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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连锁反应下的肆虐者
黄杨的冲锋线撞上苏合骑兵时稍稍停顿了一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但也只是稍稍随即就海浪般席卷了过去。
好吧就算苏合人因为是在营地里提不起度。好吧再算上敌明我暗占了大便宜。可也不至于顺到这个地步吧!——黄杨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正在生的情景。
做出有效抵抗的只是最初扑上来的那些人。不等他们的弯刀和铁蒺藜近前近一丈长的骑枪已经抢先用血光了言。苏合人最后一些有战斗力的勇士们因为缺乏指挥被轻易穿刺在地上。讽刺的是他们确实对国防军造成了损失但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连人带马倒在地上的苏合士兵无意中变成了障碍物绊倒了好几十个黄杨的部属。如果在平时骑兵们仅凭本能也不会去踩滑溜的尸体但这是朔夜对双方都很公平的黑暗。
这些战士是黄杨冲锋稍微受阻的原因。如果营地里所有苏合人都做出同样的行动少将师长恐怕又要面临一次生死考验。但战争没有如果。张彪的兵分三路进攻将苏合人能够调动的兵力剥离开此时营区里剩下的人足有近三万。但很不幸百分之三十多的夜盲症病率决定了这些士兵的抵抗效率。
被亲卫保护着冲锋的黄杨从没有过这么畅通无阻的踏营经历即使在袭击苏合平民时也没有。一万人五百乘二十的队列按理说会因为一些顽强抵抗的点而变得错乱。但在这拂晓前最黑暗的时刻冲锋线开始时是什么样现在仍是什么样。
苏合士兵们抵抗了。他们虽然只能看见火堆照亮的一小片地方但还可以听声音分辨敌人来袭的方向。草原战士们很极端。他们会在战斗处于绝对劣势时逃跑却不会连起码的交战都不进行。这些连衣服都没穿全的苏合人提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也零零落落放了些箭虽然不知有多少能蒙中一个目标然后现黑暗隐藏了很多细节。比如被平端着看起来只是一个小点的枪尖。
这一战是国防军轻型枪骑兵的巅峰此后这个兵种再没有哪次单独作战能够达成如此惊人的战果。在特定环境下骑枪的威力被成倍放大——因为对手没法做出防御。
经过多次实战骑枪的使用技巧被普及到了每个军人。其实很简单:距离敌人三百步时举枪枪身与地面平行用右臂夹在身侧尾部露出。握在靠后的三分之一处那儿有一根横向阻杆抵着持枪的手。接敌时人应当稍向前倾给枪杆的反馈力留出缓冲但不要趴在马上枪头位置在敌人的齐胸处这是能保证让他们在第一击就失去战斗力的要诀——腹部虽然是致命伤但拖着肠子作战的苏合人并不罕见。
当枪尖刺入人体时会被胸骨阻一下。不过三棱柳叶形枪头的造型就像楔子能借着冲力从骨间挤进胸腔。此时枪杆会沿着预制的破坏线向枪骑兵的右侧折断保护士兵的手不骨折同时也避免断枪反刺入主人。
中原的马槊和长枪对士兵的武艺要求高。骑枪则很简单。练上两三次就能掌握要领在战场上随时都可以形成一支攻击力惊人的突击力量。
不同于重甲的欧洲骑兵。对付苏合人机动性更加重要因此才有了这么个类似战列巡洋舰的古怪兵种。兼具度和冲击力为此牺牲一些防护也值得。
枪骑兵在战场上的天敌是敌人的骑射。但这是朔月之夜黑暗的保护比任何铠甲都有效。
没法使出看家本领又看不清事物的苏合士兵只能挥出平时两成的战斗力甚至不如国防军屠灭部族时那些抵抗到最后的普通牧民。一个个躯体被枪杆穿透从马上栽下在地上竖起一片光秃秃的断枪之林。没了骑枪的士兵们抽出马刀或拉弓搭箭相邻的几人组成战斗小组由近战单位保护骑射手。而浸过粪便的三棱箭头则有着清晰明了的目标——火堆旁的苏合人。
从这点上来说通拉嘎下令熄灭一半篝火的命令是正确的。哪怕火光再亮有迷彩色保护很难分辨轮廓的国防军们仍然占据着优势而苏合人只会更多暴露在箭雨下。
转眼间黄杨的万人横队已经扫过大半个营区留下一地尸体。如果通拉嘎知道那些躺在地上的十五个里头才有一个敌人撤退的命令可能会下得更早些。可惜在躲避黄杨的冲锋线时大家都乱做一团刚有些样子的部队再次被打散直到敌人全部通过后才能判断出到底损失了多少。
黄杨的两个旅刚像铁梳子一样划拉一遍把苏合营地硬生生踏平了一半李铁胆驱赶着败兵来到战场。
万夫长宝音率领的第二波截击部队确实遇上了他。但出乎苏合士兵的预料从黑暗中钻出来的并不是敌人先是穿着一样衣服说着一样语言拿着一样武器的同胞。
“往两侧跑!两侧!”不用宝音吩咐前排的苏合士兵下意识地对败兵们喊道“快拐弯别冲了我们的队伍!”
有头脑还算冷静的败兵照着做了催马打横将正面让给生力军。但他们的行动路线却与其他一门心思逃命的人垂直相交结果就像是想横穿高公路的老鼠少数侥幸活了下来至少有两百多人被同袍撞翻踩死在地上。不但他们自己没命还至少搭上了同等数量的苏合士兵。
对于宝音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毕竟少一个败兵冲过来自己这边就可能多一个不被误伤的部下能投入抵抗。但这也只是相比较而言。对于一支不过八千人队形本已散乱的军团来说三千三百人的冲击和两千八百人的冲击在效果上没多大区别。打个比方就像被时百公里的车迎面撞上对方是集卡还是皮卡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万夫长宝音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这对于苏合人来说曾是个无法理解的概念但现在大家都不得不习惯他。宝音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自觉放慢了度的截击部队被乱兵一冲前面的一千多人也被裹挟着向后跑来坚守甚至推进立刻会被撞翻踩倒。好在后面的队形稀疏相邻士兵间宽达三四十米的距离成了泄洪口让乱兵们得以通过。
还没松口气真正的麻烦来了。牧人们用皮鞭赶马驱赶乱兵的则是挟带着破空声的枪头。先遭殃是因为前头的人被乱兵一同卷走暴露在第一线的中间层包括宝音在内。直到骑枪刺到眼前万夫长仍在做着徒劳的努力想要约束败兵。
李铁胆从响成一片的惨叫声知道了自己这一万人又撞上批敌军。但现在的情况并不需要他这个师长做什么。队伍排开了方阵一行行轮替进攻。李铁胆没玩过保龄球但他想起了家乡麦收时的情景——男男女女们排成一行埋头收割。等到了田边时地里只剩下整齐的点和线。点是秸秆的断面线是铺成一条条的麦穗。
他曾用镰刀割麦是村中一把好手。现在他也在收割——指挥万人大军用刀枪收割敌人的头颅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