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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高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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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母一愣道:“这药要五角钱啊?”
  刘三全点头道:“这里面有人参,所以比较贵。还好你们高级社承担了八成,不然全自己给,不是更贵?你拿回家记得密封好,找个避光干燥的地方放着。”
  “哎。”高母点点头,正准备回去。
  高俊把药接过来,捏了捏身上沉痛的地方,说:“咳咳……那我先吃点吧,还得回去赶工分呢。”
  刘三全点点头:“好。”
  高母说:“我去给你拿水。”
  正当高母把水拿来,高俊准备吃药的时候,就听不远处有声音响起:“等等,别吃。”
  几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人快步跑来。
  高母和高俊顿时呆住。
  刘三全定睛一看,待得看清楚了,他顿时火大,这人咋还追上来了?没完了?
  “俊……”高母看向来人,手不停往一旁挥舞,她脚下都没有力气了,直要往地上瘫去。伸出来挥舞的手,是想让高俊拉住她。
  “妈!”高俊慌张地叫了一声,吓得手上的水杯都掉地上了,他赶紧扶住了母亲。
  可高母还是软软瘫瘫地坐在了地上,不过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高母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半点不敢离开来人:“我……我不是在……不是在做梦吧。俊……俊啊,你看见没,你哥你哥是不是回来了?啊,他是不是回来了啊?”
  高俊虽说抓着母亲的手,可他却彻底呆住了。
  刘三全看着高源跑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大声道:“你到底想干嘛!追着我干嘛,没完了?”
  高源跑到跟前,喘着粗气,看着母亲和弟弟。
  刘三全见高源不理他,他急了,站起来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妈。”
  “源,你回来了?”高母都带上哭腔了,满眼不敢相信。
  “诶?”刘三全愕然看向两人。
  高源上前抓住母亲的手,真等看见了母亲,高源的心脏也是不受控制狂跳起来,可他却强压着,轻声地说:“妈,我回来了!”
  高母泪眼婆娑:“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高源紧紧抓着母亲的手,用力点着头,红了眼眶:“不是做梦,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惹来了围观,众人皆错愕地窃窃私语。
  高源看向了弟弟高俊,看着弟弟消瘦但还算健康的脸庞,他伸手压住弟弟手上拿的药,他说:“俊,这药不能吃。”
  “啊?”从刚才到现在,高俊就一直没反应过来。
  刘三全一听这话,这年轻后生咋老跟他过不去,前面也就算了,现在跑这么老远来,还说他不行。他当时就不乐意了:“为啥不能吃?你是怀疑我药掺假了?还是放毒了?”
  高源扭头看向刘三全,他道:“药是好药……”
  不等高源说话,刘三全便打断道:“那为什么不能吃?”
  高源也来了气,他问:“你难道不知道诸症需当先解表的医训吗?”
  刘三全露出茫然之色。
  高源又是气又是无奈,他弟弟高俊从小就体虚消瘦,抵抗力很差,现在又是感染风寒的时候,表证尚在。可刘三全却开了健脾的药,闭门留寇,最后竟然逐渐导致高俊患上风湿性心脏病。
  高源重生前,还看到了自己弟弟那病重的模样。这一切,都是起源现在。
  刘三全没想起来有这个医训,他拉下脸,说:“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气血虚弱的人补脾有什么不对?”
  “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这后生这样消瘦,抵抗力很差。肯定需要健脾补气,益气固表。怎么就不能吃了,这药难道会害人?”
  “再说了,你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你是谁啊?干嘛老跟我过不去。你是哪个诊所的大夫?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刘三全看看高母,又看看高源,他没听说这村子里出过大夫啊。


第五章 伤风不醒便成痨
  旁边人则早就炸开了窝。
  “高源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叛变了吗?没枪毙?”
  “不是枪毙,是坐牢。他被放出来了?”
  旁边人的声音不小,很快就传了过来。
  弟弟高俊羞愧地低下了脑袋,脸也红了,不敢与村里人对视。
  高母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她紧紧抓着高源的手,说:“源啊,咱先回家,回家再说。”
  刘三全听着旁人的话语,他终于想起来了:“你就是高源?你就是那个大学生高源?”
  高源看看周围人的警惕眼神,又看看刘三全。他拍了拍正在拉他走的母亲的手,有些事情,他是一定要面对的。
  高源站直身子,看着众人,平静地说:“各位,好久不见。我是高源,我回来了。”
  现场顿时安静了一下,众人似乎很不习惯高源的淡定。
  “他平反了?”竟有人小声问了这么一句,他也是见高源太有底气了,很出乎他的意料。
  就连高母和高俊都愕然地看着高源。
  “儿啊……”高母声音都发颤了。
  高源再度拍了拍高母的手,说:“回去再说。”
  高母抹着眼泪,重重点了点头。
  刘三全看看周围人,他疑惑地问:“我记得你不是大夫吧,你之前不是做干部的吗?”
  高源说:“看过一些医书,懂些医理。”
  “你没行过医啊?”刘三全一拍手,合着他前面被忽悠了啊,这人根本没行过医,他还以为是哪里的高手呢,结果只是看了几本医书,纸上谈兵罢了。
  刘三全就差把白眼给翻出来了,他无语道:“那你下午……”
  高源打断道:“那老太太已经转危为安了。”
  刘三全吓得赶紧把下半句话吞到肚子里面,待得反应过来,他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才过去多久?人家市里大医院都没能治好,你几个小时就弄好了?”
  刘三全半点不信。
  高源反问:“很难吗?”
  刘三全差点咬着舌头。
  可关键这事儿也骗不了人,他回去就能知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赵焕章回来也做不到吧?
  刘三全顿时惊疑不定。
  高源看着刘三全,没有在这上面多争辩,他道:“还是说说先解表的问题吧。诸证,若有表证存在,要先解表。因为外邪入侵我们身体,是由表及里的。”
  刘三全惊惧于高源说的惊人战绩,这会儿已经不敢顶嘴了。
  高源又道:“《内经》上说‘上工救其萌芽’,‘善治者,治皮毛’。当外邪尚在我们皮肤肌表的时候,以汗解发之,自然无大碍。可若是不顾表证,让表邪逐步深入五脏,就会演变成半死半生的局面。你忘了伤风不醒便成痨这句老话了吗?”
  刘三全怔了一下,伤风不醒便成痨这句话,他是知道的。
  这句话最开始是清朝名医徐灵胎说的,后来传成俗语了。说的就是伤风感冒,若是一直不好,逐渐恶化甚至可能变成痨病,成为危及生命的重症。
  高源接着说:“这就是忽视表证的可怕之处,伤风感冒一直不愈,都有可能变成半死半生的痨病。若我们在表证存在的时候,就用了错药,就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
  “哎!”刘三全急了,怎么又说他用错药了。
  高源指了指身上:“当外邪束表的时候,我们要是误攻,用了下法,本来还在肌表的外邪,会被一副药直接带到脏腑内里去,顿生不测。”
  “若是误用了补药,则会闭门留寇,把外邪留在体内。这就是隐患,等你正气虚弱的时候,潜伏在体内的病邪就会侵犯人体,横生枝节。”
  “你也是老大夫了,你想想,那些久治不愈的顽疾。用药好转,随后又复发的痼症。还有一到季节就会发作的老毛病,都是什么造成的?难道是因为反复感受外邪吗?”
  “这是因为他们体内的潜伏下来的伏邪,只等你身体稍虚,便会发作。若是一直不能清除……”高源看一眼弟弟高俊:“后果会非常严重。”
  刘三全听得呆了。
  这一刻,他回忆起之前经手的一些病案。那种久治不愈,反复发作的病人,他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想,就觉得不对了。你就算身体正气虚弱,也不能这么反复感受外邪呀?
  “伏邪……”刘三全喃喃自语,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又是震惊又是迷茫。
  看着刘三全思索的模样,高源叹了一口气,这个解表的先行原则,真的很容易被人忽略掉。上辈子行医,他也在这上面栽过好几个跟头。
  后来也是在研究他弟弟风心病的时候,才逐渐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还不等他把弟弟的风心病治好,他便又进去了。后来再见弟弟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那副模样了。
  所谓“上工救其萌芽”。
  这一世,高源总算有机会在最初的时候,就阻止了这一切,救在了萌芽。
  而旁边的村民也被高源这番话,给弄得个个目瞪口呆。
  “我咋看着高源比刘三全还厉害?”
  “不能吧,刘三全可是个老大夫啊。我没听说高源学过医,他以前不是当干部的吗?咋成大夫了?”
  “不是说看过医书了嘛,人家是知识分子,是大学生,看看书一样能学会,咱全乡可就这一个大学生!”
  ……
  高源的这番操作,倒是让大家对他的讨论从特务跑到医术上去了。
  “你……我……”刘三全突然不会说话了。
  高源上前拍了拍刘三全的肩膀,把高俊的药还给了他。
  其实这也是师承教育的一个弊端,师父的水平太能影响徒弟的本事了。如果这个先解表的问题,师父没有意识到,那徒弟自己就很难领悟。
  因为这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而是藏在身体里面。潜伏很久,伺机发难。多年后才患病,谁又能想到几年前那次普普通通的小感冒呢?
  高源拉着母亲的手,说:“妈,我们回家吧。”
  等高家人走后,刚才开过方子的一个村民拿着处方过来,问刘三全:“刘大夫,你要不再给我看看?”
  闻言,刘三全的鼻孔顿时气大了半圈。


第六章 来路与出路
  高父很快就知道高源回来的消息了,他工分也不赶了,直接跌跌撞撞跑回家,慌张地连鞋子都弄丢了一只。可等光着脚跑到了家门口,高父却又突然慢下了步子。
  等看见在门口等着的高源,高父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高源看着父亲,喊了一声:“爸。”
  “哎。”高父闷声答应了,许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闷,高父又问了一句废话:“回来了啊?”
  “嗯。”高源点点头。
  高父走到屋子旁,拿过来一个树桩做的凳子,坐了下来。他摸了摸腰间,想要抽烟,却发现旱烟枪落在了地里,匆忙回来,什么都没带。
  他脱下仅剩的一只鞋,在地上砸了砸,抖抖沙子尘土,对着高俊喊道:“俊,去地里把东西拿回来,还有我的烟枪。我鞋子掉到旱沟里了,你等下过去的时候,记得捡一下。”
  “咳咳咳……”高俊咳了几下,捏了捏沉痛的肩膀和脖子,一声不吭出门了。
  傍晚。
  高母煮了饭,趁着还有点光亮,赶紧把晚饭吃了,不然一会儿要点油灯,又要浪费油了。
  高源也给弟弟高俊煮了葱豉汤,解表用的。
  “喝了吧。”高源把药汤拿到高俊面前。
  高俊沉默着拿过了药碗。
  晚饭只是很简单的红薯,还有绿豆杂粮煮的汤。
  饭后,高源站在院子里。山里夜间清冷的风吹在他的身上,惹得他思绪万千。
  “源啊,山里风大,穿件外衣。”高母拿着衣服出来。
  “好。”高源接过来披上。
  高母望着自己儿子,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高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源啊,你……你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叛变呢?”
  高源抓着衣服的手,微微紧了紧,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晚的大雨滂沱,还有那个曾经最熟悉的人。
  “高源,高源,你在吗?快开门快开门。”
  “怎么了?”
  “我家里来人说我爸摔伤,快不行了,我要赶紧回去送他去医院。”
  “啊?”
  “汽车钥匙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对,我还没交上去。”
  “借我用一下。”
  “可……这要审批啊。”
  “我求你了。”
  “哎,你别跪啊,快起来。好好,我拿给你,救人要紧,我明天去补个手续。”
  “谢谢,谢谢。”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回去!”
  “再……再见。”
  ……
  “源……源……”高母推了推出神的高源。
  高源看向高母。
  “你咋了?”高母关切问道。
  高源摇了摇头,躲开了母亲的目光:“没事。妈,你先回去休息吧。”
  高母看着自己儿子,声音有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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