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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
进去就是一个大院子,秋千式的藤椅,摆着围棋的石桌,烂漫的花草藤蔓,还有一条温顺地摇着尾巴的大黄狗。
民宿老板是一对很般配的年轻夫妻,非常热情,给她拎着行李上楼,邀请她空了下来喝杯茶。
步蘅参观了一下预定的房间,比想象的要好。
里面干净整洁,东西一应俱全。尤其是有一片采光很棒的落地大窗,淡黄色的墙壁,手工挂毯和竹椅。
她整理好行李果真下楼和老板夫妇喝茶,他们介绍了很多本地好吃好玩的地方,她就此决定好明天的行程。
下午步蘅直接在古镇里逛了逛,到了晚上,家家张灯结彩,鼓声合着音乐声,男男女女穿行于石板巷。
她在吃完一顿美美的当地特色餐后,继续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流瞎逛,买了一些可爱的手工艺品准备年后上班送给同事。
一直逛到腿酸,她才回到住处。
瘫坐在竹椅上,拿出手机来看。
微信里一连串的新年祝福,蒋蓉提醒她欠她一顿饭,夏露说年后回国抽空一起聚聚。
没有周慕修的。
她神情困顿呆坐一会,先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给已经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插上电源,关灯睡觉。
大年初一睡到自然醒。
开机时发现他昨天夜里打了很多电话,微信也有数十条。
问她去了哪里。
也不管它,背好随身的小包,出门到镇里吃了点清粥小菜,叫车去今天的目的地。
海拔五千多米的石凤雪山。既然来了清湖,最著名的雪山怎么也要去一趟。
她在山下买了两瓶氧气带着,事先研究好怎么使用。包里也提前准备好饼干巧克力和功能饮料,以备不时之需。
人很多,耳边充斥着各个地方的语言,也有和她一样单身前往的人。
乘坐索道往冰川谷,已经是海拔四千五百一十米。
一下缆车,步蘅就见周围有扶着的有搀着的,还有晕晕乎乎等坐缆车下去的。她此时只有一点轻微的高原反应,情况比她原先预想的要好。
从这里就可以沿着栈道步行往上,直到海拔四千六百九十米。
真是很奇妙的地方,山脚下时还是二十几度阳光明媚,这里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山峰上皑皑的白雪亮得刺眼。
风也渐渐大起来,边上有人在兴奋地叫:“下雪啦”
步蘅往空中看,果然有雪花随着风一起飘下来。
很多人在拿着手机拍照。
不多会,雪越下越大,白茫茫一片漫天飞舞,落在连绵的山峰上。
往旁边看是被绿树覆盖的山谷和蓝色的湖泊,壮丽异常。
面对神奇的大自然,步蘅的心仿佛一下子清空了,只跟着前面一个小团的人慢慢往上走。
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不少人停下来坐在楼梯上休息,有人在返程。
步蘅尽管穿了冲锋衣,脸和手还是冻得冰凉。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高反,脑仁像是在嗡嗡地晃荡,呼吸也开始困难,四肢已经使不上力气。
有从顶峰下来的人对她说:“小姑娘不要急,坐下来休息下吸口氧再走。”
她这才恍然她需要氧气,就地坐下来,手抖着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吸了几口,这才好了一些。
干脆又拿了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含着,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
歇了一会,她感觉好多了,手上拿着氧气继续往上走。
她本来对爬山没多大兴趣,是民宿老板极力推荐她来,想想时间充裕也就来了。
真到这了,她却有一种非要登上最高处的豪情壮志,而且看自己目前状态,应该很有可能完成。
最后二十多米,她足足花了二十分钟,真的是吸着氧气慢慢扶着栏杆移动上去的。
这里已经是游客所能达到的栈道最高处,四千六百九十米
这种兴奋是无与伦比的,她突然想找人分享一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拿出手机,才看到又有七八通未接电话,全是他的。
她直接点开微信视频,竟然有信号。
一下子就接通。
她好笑地看到自己一副惨兮兮的鬼样子。
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脸被冻得又红又紫,却还在咧着嘴傻笑。
周慕修瞪着她好一会才生硬地蹦出一句:“你在哪”
步蘅深深吸了口氧气,在风雪中气喘着大声叫:“周慕修我登上石凤雪山海拔四千六百九十米啦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信号不好,周慕修只能零零碎碎听到她说的话,他不知道那个石凤雪山是个什么鬼地方,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心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听到自己已经难以压制怒气对着电话那头喊:“你不要命了步蘅”
心却在一瞬间又酸又软,温声哄着她,“蘅蘅你乖点,等我”gd1806102
第31章 第 31 章
步蘅突然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小心哄着的语气跟她说话,仿佛在他心里她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她喉咙一下子哽住。
周慕修见她定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是网络不好; 无济于事地不停在房间里走动; 眼睛不离屏幕; “蘅蘅你听到了么”
眼前人急得团团转; 哪里还是她初见时气定神闲的周慕修。
步蘅突然随心而发:“周慕修; 我有点想你了。”
周慕修怔住,以为自己听错,狂喜却一下子袭来; 心知要她说出这句话是多么不容易。
他心里不再惶惶; 有了底气; “告诉我你在哪,蘅蘅”
听出他话里藏不住的沾沾自喜,步蘅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翘; “清湖。”
周家楼下正聊着天。
徐太太已经有意无意第二次提到周慕修了。
“慕修今天有些不舒服。”
卓尧语露担忧,看一眼张嫂,“你看看他休息没; 没休息的话让他下来见一下客人。”
张嫂会意,作势要上楼去看。
徐太太果然拦住了,“不用; 我们隔三差五地见,算哪门子客人”
随即一脸关心地问:“慕修是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累着了”
卓尧心想; 你也知道你隔三差五地不请自来今天大年初一还这么巴巴地跑来; 真是得寸进尺
想想自家老爷子那刚毅的脾气; 心里叹气; 只能是继续维持一副春风细雨的表情,笑笑,“只是感冒咳嗽,人没什么精神,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徐太太转脸看女儿,“佳佳,要不你上去看一下你慕修哥哥若是他睡下了你就别吵着他了。”
“我知道”今天一身淑女装扮的徐佳站起身,大方地笑笑,“卓姨,那我”
卓尧心中不愉,不想徐佳上去给儿子添堵,正想怎么找个借口拒绝,就听楼上一阵响动。
楼下的人都一起往楼上看。
只见周慕修一手拎着旅行包,另一只手在忙着系扣子,三层台阶当两层往下迈,急匆匆下楼来了。
徐佳娇娇地叫:“慕修”
周慕修却恍若未闻地穿过客厅,脚步未停,只抛下一句:“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卓尧从没见过儿子这么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催张嫂,“去看看,让小李开车稳着点。”
想想又说:“还是我亲自去看看,你在这陪徐太太和徐小姐说说话。”
说完无心应付屋里这对母女,歉意地笑笑,也往外头去了。
只留下徐太太和不安站着的徐佳面面相觑。
步蘅告诉周慕修自己住的地方,挂断电话自拍了两张“到此一游”,就从山上坐索道下来。
没包车,回程坐了直达古镇的大巴,刚上车就接到周慕修的电话。
刚刚不是才讲完,她疑惑,“怎么了”
只听那头咳嗽一声,“你下山了”
“嗯。”
电话就挂断了。
步蘅瞪着手机,只觉莫名其妙。
游客陆续上车,待到客满车子就开了,她坐在靠窗位置,还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
谁知手机又响,还是他。
这次没等她说话,他先问:“你现在在哪里”
“大巴上,回住处。怎么了”
“没事。”随之而来,他还打了个喷嚏。
电话又挂断了。
她心中越发奇怪,不知他搞什么鬼,等着他下一个电话。
果然又过十分钟,他打来问:“你到住处了么”
步蘅冷笑,已经开始不耐烦,“大哥,我又不是坐直升机,哪那么快”
“哦。”电话又挂了。
就这样,一路上过不多久他就打个电话,弄得周围的人全在看她。
终于,她忍无可忍压着声音吼他,“周慕修,你有完没完”
他安静两秒,这才可怜巴巴地说道:“只能买到明早的机票了。蘅蘅,你答应我,不准一声不吭又跑了。”
步蘅不自觉翻了个白眼,她还没玩够呢,跑什么
心却软了,原来有人这样心心念念惦着她,叹口气顺从地回答他,“知道了。”
挂完电话,不由后悔刚才那么吼他。
回到古镇。
大概是今天体力花费不少,步蘅在古镇里随便找了家吃过晚饭回到住处,洗了个澡倒上床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仿似听到有人敲门。
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
外面声音又没了,她秉着呼吸也不敢出声。
敲门声复又响起,同时传来熟悉的声音,“步蘅”
是周慕修不是说没买到机票
她慌忙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门口,拉开房门。
真的是他。
他拎着行李,看起来风尘仆仆,面容有些憔悴,却依旧帅气。
周慕修直到此刻,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
他赶到机场已经买不到今天飞清湖的票,又怕夜长梦多,万一明天再飞她又换了地方。
辗转找人,好不容易弄了一张晚上起飞的经济舱票。
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感冒,他此时其实又困又饿又累。
但就在打开门见到她的一刹那,他眼里就已经全是她,心里只剩下欢喜。
进门,他放下包,紧紧拥抱住她软软暖暖的身体,贪婪地闻着她身上他熟悉的香气。
步蘅瞄到他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打了个哈欠,嫌弃地拍拍他的胳膊,“去洗澡。”
周慕修闻闻自己衣服,有长途旅行后沾染的飞机上和汽车上的味道。
他脱掉外套,只见她已经又钻进被窝里。
无奈,只能先去冲个澡。
再等到他躺到床上,步蘅已经背对着他。
他伸手想要把她翻过来,却被她不轻不重拍了下手,“困死了,睡觉”
他不敢妄动,身体也乏得厉害,此时感冒的症状已经全来了。
他嘴里咕哝着,“我不做什么,就抱抱。”
果然像她一样侧躺着,手伸过去搭在她胸口位置,乖乖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躺了几分钟,谁也没说话。两人都很累,却谁也没睡着。
不一会,一墙之隔的隔壁传来一阵朦朦胧胧似是而非的声音。
周慕修一开始还觉得奇怪,静下心来一听,已经可以断定是什么声音。
搭在她胸口的手就有些不安分,开始由放改握。
隔壁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用细听,一清二楚。
步蘅经历过昨夜,已经不觉得奇怪,心中却开始后悔。
早上本打算换间房,出门的时候又忘了。晚上回来,她乐观地想着隔壁总不能夜夜纵情吧,也就算了。
这前半夜确实没什么动静,她当时庆幸着,睡得还挺香。
怎么偏偏等周慕修来了,隔壁也开始活动了。
两人听了一阵墙根,气氛越发古怪。
步蘅呐呐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对小年轻。”
她下午回来确实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斯斯文文再柔弱不过的小姑娘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刷卡进隔壁房间,实在难以想象那小姑娘那身板能叫出这么大声音。
随着她转身,手中软润滑腻的触感消失,周慕修改搂着她的腰,眼睛幽暗,神色古怪,“昨晚也这样”
步蘅点头,被他摩挲着的腰突然敏感地一抖,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中,眼神不自在地撇到一边去。
周慕修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四肢无力,头疼,肌肉疼,那里也疼。
明明想的要命,却只能蜷在她旁边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由懊恼得很。
步蘅还奇怪他今晚怎么那么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