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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易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两口压压惊:“原来如此!”他看向秦晚,“你找我没错,我很强壮有力!”
钟易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善良,干脆应下,“去哪儿?”
……
秦晚带着强壮有力的钟姓保镖赴约,在午后两点抵达,苏浔闻讯前来接她,看到钟易时把他当成了普通司机,在得知钟易是秦晚带来的朋友之后,表情微妙地凝滞了两秒。
秦晚在来之前提点过钟易要注意苏浔,这会儿提点的效果出来了,他火眼金睛发现了苏浔那一瞬间的异常,但没有点破,而是戏精上身装作自责:“是不是我不请自来逾越了?”
苏浔笑着摇头:“没有的事,很欢迎你来。”
钟易表情放晴:“那就好!”苏浔笑笑不语。
三人一起进入农家乐,穿过假山流水,来到一个凉亭里。
俞初正在凉亭里和几个朋友玩纸牌,看到几人露出笑容:“啊,稀客啊!”
同处a市上流圈,俞初认得钟易,只是没有交集过,这会儿天赐良机,自然不会放弃结交的机会:“钟少也来了?欢迎欢迎!”
男人们的话题女生很难插进去,秦晚没有强行刷存在感,安静地走到一旁。
俞初爱鱼,所以他包场的这个农家乐迎合了他的喜好,院中有个大大的人工湖,湖里饲养着不少珍稀鱼种。
他们所处的凉亭就恰好在这人工湖中央,虽是人工景致,但也情趣得当。
秦晚坐在凉亭边喂鱼,不一会儿苏浔坐到了她身边。秦晚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
“我都不知道你和俞初关系这么好了。”
“晚晚,别打趣我了。”苏浔装作不在意,却又特意提到,“只是有过几次联系罢了,哪儿好了?”
秦晚问:“因为工作?”
“那倒不是,就是闲聊。”苏浔很是苦恼一般,“俞少很爱找人聊天啊。”
秦晚不说话。
一个男人联系一个女人,不为工作,其心昭然。
秦晚想,苏浔大概就是想向她炫耀这一点吧。
将手中的饵料扔进水里,她看着朝她聚集而来的鱼群,突然觉得好笑。
苏浔和很多世俗之人并无区别,她爱慕虚荣,浑身破绽,比起一般人,只是多了一点点小心机而已,可她秦晚就是被这样一个女子欺骗了那么久。
可笑。
秦晚把手中的饵食全部扔进水里,拍干净手,扭头对苏浔道:“俞少可不找我聊天。”
这句话大大满足了苏浔的虚荣心:“可能是为了避嫌嘛,毕竟你和程导是那样的关系!”
秦晚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俞初突然插进话来,叫她们过去玩牌。秦晚没有兴趣,让苏浔自己去,苏浔迟疑了一下,最终去了。
她选择了在俞初身边坐下,而俞初也很自然地给她让位。
就这熟稔度,一点也不像只是闲聊过几句的关系。
秦晚用满含深意的目光看向俞初,后者留意到她的视线,抬头迎上,露出一个“放心,我没有叛变”的眼神。
秦晚沉默,错开了与他的对视。
她起身往亭外走。
钟易发现她的行动,问她去哪儿。秦晚回了声“洗手间”。孕妇的生理比较特殊,去洗手间的频率远高于常人。
秦晚回答钟易的时候,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钟易身上,似乎在向他传达某种意思,又似乎没有。
钟易愣了愣,笑:“早去早回啊。”
秦晚点了下头,离开了凉亭。
她在服务生的指导下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路过假山流水的院子驻足观看了一会儿。
没有人出现。
没有人近她身。
她以为苏浔叫她来农家乐不怀好意,为了见识对方的手段,她还特意单独出来溜达一圈,但没想到苏浔并没有行动起来。
是在意钟易所以撤销了行动?还是她多想了?
思索无果,她转身离准备离开院子。
一转身,假山后面走出一个人。
秦晚停住脚步和那人面对面站着,许久,秦晚偏了偏头:“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是你来了。”
李然面色冷穆,看着她不语。
秦晚说:“我和苏浔说要和你见面,她惧怕这一点,所以她会阻止。最好的阻止方法是撺掇你动手,如果是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做点什么的话,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你把送进监狱老死,这样一来,我就永远办法知道真相了。”说到这,她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呢?她又是怎么对你说的呢?”
李然整个人有点憔悴,她扯了扯嘴角,道:“和你说的一样。”说到这,她嗤笑,“所以你坚定了我相信了你的话不会对你动手?”
秦晚道:“苏浔并不聪明绝顶,愚笨的我都能在现在看穿她,你为什么不能?”
李然沉默。
秦晚又道:“况且……”
她没有继续说话,在她停下说话的同时,一个男人从李然身后出现,正是她强壮有力的保镖钟易。
李然:“……”
钟易朝两人举起手,以示无视他继续聊。
李然放声笑:“好吧,是你赢了。”她顿了顿,道,“我的确无法再信任苏浔。”
准确来说,她现在谁也不信。
秦晚见她醒悟,想了想,问:“可以请你帮个忙?”
“什么?”
“闭上嘴别说话。”
李然:“……”
秦晚真诚地请求完后清了清嗓子,然后——
“啊——啊——”
她突然大声呼叫,同时眼神示意钟易离开。
钟易得到指示前脚刚走,后脚就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并随这串脚步声同时而来的还有惊慌的询问:
“晚晚?晚晚!出什么事了?”
苏浔慌慌张张跑进院子,看到李然和秦晚面对面安然无事地站着,猛然顿住。她迟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秦晚道:“刚刚院子里跑进来一条蛇,被路过的李然打跑了。”
苏浔、李然:“……”
秦晚看了眼李然,又看看苏浔,面露难色地欲言又止。见此,苏浔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正要岔开话题,秦晚却先她一步开口了:“苏浔,李然救了我,所以……把李然的状告撤了改成私了吧,你看呢?”
苏浔:“……”
这时,俞初带着他的朋友陆续赶来,正好听到了秦晚的询问,苏浔表情扭曲了一瞬,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小肚鸡肠,她被迫回道:“……也好。”
“毕竟救了晚晚呢。”她艰难地说道。
她一心想把李然送进监狱,最好迅速地,果断地,可……
这都什么事儿啊?!
第67章 活动
秦晚突然间心情很好。
她停止状告李然并不是因为同情李然同样被苏浔耍得团团转; 也不是因为善心发作想捞李然一把; 真实原因很单纯; 她乐意看着李然安然无恙地在外晃荡,以此让苏浔提心吊胆。
苏浔不好过了,秦晚就好过了。秦晚顺便还加了一把火; 催促苏浔和李然借此良机就在这儿把之前的事情私了了。
苏浔眼角抽了抽; 笑容倒是毫无滞涩感。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她也不愿意展示自己不够大度; 所以应了; 只是——
“既然是私了; 那让我和李然单独聊聊吧; 公开着来可一点也不‘私’。”她用玩笑一般的语气说。
秦晚没有意见,只是很“担心”她:“单独处理……你可以吗?”
苏浔露出个坚强的笑容:“可以的; 别担心; 晚晚。”
“……好。”
秦晚没有打扰两人单独聊,率先走出了院子,她一带头,一串不相关的人陆续离开了。
钟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问她:“你和苏浔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在玩儿什么无间道呢?”
秦晚面色冷沉; 不说话; 过了好一阵; 她才幽幽道:“我的朋友里面没有姓苏的。”
钟易讶异,最终没有多嘴深问。
秦晚一行人走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李然和苏浔; 两人沉默地面对面站着,良久,苏浔一开口就伴随如释重负的微笑:“然然,真好。”
李然看着她,不语。
苏浔道:“秦晚不追究你传播流言这件事了,真好。”她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清澈溪流,声音悠远道,“我原本就不想追究的,可是我担心我出言劝止的话会引起秦晚的怀疑,认为我对你哥对你都还留有情谊,所以……”
“现在好了,你救了秦晚,秦晚不追究了。”她一副真心为李然考虑的模样,顿了顿,问,“……这里真的有蛇?”
是的,她并不关心李然,只是在质疑李然的行为。
因为她以为在自己的暗示之下,李然会对怀孕的秦晚动手,可是她在听到秦晚的呼叫声后,兴冲冲跑来见到的却是……李然救了秦晚?
呃。
难以理解。
李然听她问自己,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嗯,有蛇。”
“那你怎么会想着救秦晚呢?”
李然不假思索道:“那蛇是在我躲着的地方出现的,吓了我一跳,我也吓了那蛇一跳,蛇被跑了,秦晚回头,误以为我赶走了朝她而去的蛇……”
苏浔:“……”
这可真是……
她终于接受了现实,笑道:“你对秦晚有恩,也就说更容易近秦晚的身,报复的机会也增多了……”
两人在院子里交谈了一阵,分开走了。苏浔一个人回到凉亭,她回去时众人已经再次开启了牌局,热热闹闹的。秦晚第一个发现她回来,看了眼她的身后,问:“李然呢?”
苏浔道:“李然是临时来这里兼职的,现在回自己岗位上去了。”
秦晚了然,不再多问。俞初叫苏浔去玩牌,苏浔去了。
这天晚上的餐桌上,俞初和苏浔都喝了很多酒,俞初似乎醉了,和苏浔越发亲密,苏浔也似乎醉了,对他并不拒绝。
晚饭过后,秦晚接到了程昱的电话,挂断电话后就提出离开。
她没有一个人,叫了苏浔一起,然而,俞初抱着苏浔不放她走:“苏苏是要留下来赔我的,是吧?”
苏浔被他搂在怀里,醉了似的,并不推拒,笑着点头:“嗯,陪你!”
见此,秦晚看了苏浔一眼,没有多劝,最终只带着自己的钟姓保镖走了。
她走的时候,苏浔就在背后看着她,眼中并无醉意。
苏浔一直盯着秦晚,直到对方背影消失不见。
她垂下眼眸,掩饰眼中的复杂。
此时她乖顺地待在俞初的怀里,但心思已经飞远。她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依附于俞初。
她知道俞初就是一条烈马,并不容易驯服,但她现在处境艰难。李然和秦晚的态度太过奇怪,她担心有变,她得为自己选一条后路。
俞初就是她选择的艰难的退路。
另一边,秦晚走出农家乐大门时在门口看到一人,男人在暧昧的灯光与夜晚的暗色之下沉默不语。夜晚有风,风微微摇晃他身后的树梢,沙沙风声之中,他身姿挺拔。
秦晚站定在男人面前,抬头问他:“公子等人?”
“嗯,等心上人。”
“可等到了?”
男人不说话,不管身后是不是还站着个钟姓保镖,抬起她的下巴,与她拥吻,热情地,缠绵地。
一吻结束,他才沉声道:“等到了。”一顿,又道,“等得上火了。”
秦晚脚下虚浮,靠抓着男人的手臂稳住身形,她牵了牵嘴角,道:“程导,我推荐你每天一杯菊花茶。”
程昱拒绝,表示他的火因她而起,只能由她来灭。
秦晚无奈摇头,随他去了。
两人你侬我侬,某钟姓保镖惊得嘴都歪了,他扶了扶陷入脱臼危机的下巴,话不成句:“你你你……程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程昱!”
程昱和秦晚齐齐看向保镖·钟,又齐齐扭开头。
程昱说:“上车,走了。”
秦晚说:“好。”
于是,秦晚上了程昱开来的车,离走前,摁下车窗面向自己的一日保镖,道:“虽然没有使用上你的强壮有力,但谢了。”
程昱也对保镖道:“谢了,下次给你送菊花茶。”
说完,载着两人的车子绝尘而去。
钟易:“……”
农家乐开在空旷的郊外,夜晚有风,风微微摇晃着钟保镖身后的树枝,沙沙风声之中,他身姿伛偻。
卧槽!
他也要去找个人夫唱妇随,瞧这嘚瑟的!
这么一想,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