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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听审的百姓一个个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他们已经不知道是该选择相信，还是选择不相信。
“你们说这是不是真的”
“瞧着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我们是不是错怪了顾氏。”
人群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北雨棠不用看那几个说话的人，也知道他们是顾翩然安排在百姓当中，做引导风向的人。
在那几个人不断说着这种话时，有人出声反驳。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在开审之前，真巧被他们碰到。”
“我才不相信。这摆明了事顾氏找人来顶罪。”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现在倒是发现了。太假了。”
“这是将我们当成傻子么。”
“他们在演戏。”
随着这几个声音想起，原本被那个人引导的风向又改变了回来。
吃瓜的无辜百姓已然不知道听谁的好。
“大人可以传话许大夫问询。”
“传许大夫。”
许大夫上堂。
“你什么时候遇见顾家管事将那日的事细细说来。”
许大夫开口道：“那日草民接了一个活计，去孙家给他家的小孙子看病。出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了顾管事。顾管事拿着那包白色的粉末给草民看。草民细瞧之下，发现此物乃是罕见的素萃红。素萃红事一种毒物，一旦沾染上中毒者先是全身起红疹、疙瘩，随后这些红疙瘩开始腐烂，最后腐蚀全身的肌肤，直到死亡。”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大人紧忙问道：“可有解药”
许大夫摇摇头，“难。素萃红草民只是识得，却不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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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7章 现实世界197
第2847章 现实世界197
家中有人中了此毒的人，一个个想要冲进来将那徐三生吞活剥了，幸好有衙役拦着，不然，徐三的性命不保。
接下来王大人又召见了其他几个人，这些人都和顾氏无关。
从他们提供的证词里，完全符合顾管事说的，找不到一丝漏洞，似乎事情就是如此。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看向下首五花大绑着的徐三，“徐三，你为何要下毒”
徐三怒视着顾翩然，“因为我要报复顾家。顾家的三爷抢走了我们的田地，让我们一家六口人无法生活。他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他们如此狠，我为什么不能报复他们。我就是要让顾家变得一无所有。”
徐三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是疯狂。
“这是个疯子。”
“害死了。要报复顾家为什么要连累其他人。”
“真是可恨。”
“这人的心太恶毒了。”
在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时，王大人的手中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在看到上面的笔记，便认出了主人是谁。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外面立马肃静下来，“徐三，你是从什么时候下毒”
“在我进入到作坊后的七天后，终于找到了机会下毒。我只恨，自己太不小心了，居然被他们撞见了。”徐三一脸懊恼的说道。
“素萃红，你从哪里得来”王大人接着问道。
“我是一位四处游历的郎中那里得来，是那位郎中告诉我，素萃红的用处。在得到此物后，我就开始策划，如何进入雷氏的作坊。正好碰到雷氏作坊招人，我便去了。幸运的被留下来了，给力我报仇的机会。”徐三一字一句，老老实实的回答。
像这种嫉妒佩服的犯人，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遇见一个。
徐三认罪的很干脆，让人说不出哪里错。
门外，黛香、薛千两人听到徐三的话，脸上都露出怒容。
“骗子，骗子，他在骗人。”薛千大声的喊道。
小墨儿想要阻拦，但见娘亲没有动，便乖乖的跟着不动。
薛千很焦急，不由的转头看向北雨棠。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揭穿顾氏的真面目”
在这些人里除了顾翩然当事人，最清楚这件事的人，恐怕只有他几个人。
“你想做”北雨棠看着他。
“你有办法”薛千激动的说道。
“有。不过，你会受一些皮肉苦，你可愿意”北雨棠意味深长的说道。
薛千义无反顾的说道：“受些皮肉苦算什么，只要能揭开顾氏的真面目，一切都值得。”
“好。”北雨棠微微一笑，“你侧耳过来。”
北雨棠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有，薛千立马冲着高堂上的喊道：“大人，他们在撒谎，他们在撒谎。”
“何人在外面喧哗”王大人问道。
“大人，是我。”薛千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向高堂，只是刚一靠近就被挡住去路。
“大人，我有办法证明他们是在骗你。”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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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8章 现实世界198
第2848章 现实世界198
“我知道。
王大人挥手，衙役让出路。
顾翩然看着走进高堂的人，眼底略过一抹寒光。
又是那个女人的人
薛千跪下，对着上座的人叩首，“神医谷传人薛千拜见诸位大人。”
神医谷
这三个字足以让在座的所有人惊讶。
不管是在南唐国、大周朝还是吴国、蜀国，凡是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的人，谁能不知道神医谷大名。凡是从神医谷出来的人，哪个不是救死扶伤，医术无双的大夫。
神医谷之名是靠着一代代的传人，走遍天下，救治了无数的百姓所积累起来的名声。
王大人、赵大人忙叫人起身。
顾翩然心头震动，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神医谷到底有多厉害，但是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神医谷在百姓心中的分量。
王大人心中震惊不已，木夫人的随从居然是神医谷的传人。
“薛神医，你说能证明他在说谎，可有证据”王大人开口问道。
“能。”
“刚刚在下在堂外听审，见这位下毒的徐三叙说，他是在作坊扩招之前进入。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在他还未进入到作坊之前生产出来的面霜是没有毒的。只要找到那些面霜，我就可以证明那面霜之中含有毒。”薛千掷地有声的说道。
“如果正如他所言，顾氏的面霜无事，那必定是此人所为。倘若其中还有毒素，那么足以证明顾氏商行的人在撒谎。顾氏想要彻底的洗清罪名，此办法是最好的。”
堂外听审的百姓，听到他的话纷纷点头赞同。
“薛神医说的没错。”
“可不是么。如此一来，谁也没有话说了。”
“有薛神医在，长安城的百姓有救了。”
顾翩然心中冷笑，他到是找一个最开始的面霜出来。就算能找出来，他们只要矢口否认，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之前还是之后。
他以为他能证明，到头来只会让他成为一个笑话。
顾翩然开口道：“薛神医说的没错，我们顾氏愿意配合。只是一开始出售的面霜早已卖完，仓库中并无存货。”
王大人跟着皱眉，“如何能找到之前的面霜又如何证明是之前的薛神医你可有法子。”
正当薛神医准备开口时，堂外响起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我这里有顾氏生产的第一批面霜。”
所有人齐齐的目光看向那位面带着轻纱，遮住容颜的神秘女子。
女子身边的丫鬟都惊讶的看着自家小姐。
“堂外何人”
“家父周公瑾。”
王大人、赵大人，以及顾翩然等人都是一楞
周公瑾乃是南唐国的丞相，文官之首。
王大人挥手，周茹烟走入堂内，对着上座的两位大人行了一礼。
“之前灵芝赠予我一瓶面霜，正是顾氏刚刚出来的面霜。只是那时我手中尚有雷氏的面霜，故而放在那里一直未用。前段时日，雷氏的面霜告罄，正打算用灵芝赠予的这瓶，不料就发生了毒面霜的事。小女就一直放在那里未曾动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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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9章 现实世界199
第2849章 现实世界199
“方才听闻薛神医需要顾氏最早一批的面霜，小女愿意献出这瓶面霜，给顾氏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也让我长安城的百姓弄个明白。
顾翩然面色微冷，心里已然打算收买灵芝。灵芝与她的关系甚好，想来这个忙，她不会不帮。
只是她想得到此，周茹烟也不蠢笨。
“大人可召见灵芝过来一问，看看小女所言是否是真的。”
原本王大人想要说不必了，但是目光一对上北雨棠，遂而应下，“传王灵芝。”
很快衙役带着一脸蒙圈的王灵芝出现在公堂之上。
“王小姐，刚刚周小姐说，她手中的面霜是你赠予的面霜，可有此事”
王灵芝看了一眼周茹烟，对着上座的王大人点头，“是的。小女是赠送了一瓶面霜给她。只是小女不确定是不是她手中的那瓶是不是我的。”
此言一出，周茹烟的脸色微变。
顾翩然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到底是谁在外面帮着她。
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帮她解决了麻烦就行。
顾翩然的腰背再度挺直，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灵芝，你”周茹烟有些生气，完全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
王灵芝一脸歉然的对着周茹烟，“周姐姐，此事事关重大，我也无法确定你手中的面霜是否是最早那一批的。”
周茹烟气得不轻，只是面上恢复了镇定，“你有此顾虑是对的。”
王大人不由的问道：“周小姐，你可有其他的法子证明”
周茹烟摇头。
若是如此的话，这个案子有将进入了死胡同。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薛千，开口道：“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徐三。”
“你问吧。”
得了准许，薛千转头看向徐三，“你可是一直在面霜的作坊”
“对。”
“也就是说，从你进入到面霜的作坊后，才将毒下到面霜，可对”
“是的。”
“你可有在其他商品里下毒”
“没有。作坊只是制作面霜，不做其他。”徐三老实回答。
薛千问完后，对着堂上的王大人和赵大人说道：“大人，日前我遇到了一位农妇，她的脸上也出现了长安城内女子所有出现的症状，可是，奇怪的是她从未使用过面霜。细问之下，才得知她家的男人给她买了顾氏的胭脂。在下经得她的同意，解析了她使用的胭脂，在里面发现了素萃红。由此可见，顾氏有问题的不仅仅是面霜，还有胭脂。”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顾管事跳起来，怒道：“休要胡言。若是顾氏的胭脂有问题，怎么之前没有女子出现这种现象”
薛千不疾不徐的说道：“因为胭脂里面的毒素成分少，而素萃红的毒要经过经过长期的积累，积累到一定的曾度才会爆发。按照胭脂里素萃红的分量，应该会在一年或者两年后才会爆发，可是那女子的皮肤是过敏体质，通俗点说对毒物特别的敏感，故而提早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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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0章 现实世界200
第2850章 现实世界200
“大人，在下是否说谎，可以当场给诸位做个验证。
胭脂很快被找来，与之一同搬上来的还有很多工具，这些都是用来提取素萃红的工具。这个法子是北雨棠刚刚与他说的，最新提纯的法子，也是最快提纯的法子。
所有人紧盯着那一口锅，看着下面的小火。
提纯的时间有些久，可是站在门外的百姓却无人散去，反而越来越多的人干过来。
一个时辰后，终于从胭脂的成分里提出了素萃红的毒素。
许大夫上前查验，确认无误。
“大人，里面确实有素萃红。”
这下顾氏再也无法开脱。
薛千冷着脸看向顾管事和顾翩然，“现在总不会再度出现一个和顾氏有仇的人，正好也给顾氏的胭脂里下了同一种毒。”
此话不可谓不讽刺，也杜绝了他们再找借口。
王大人冷着脸，厉声质问道：“徐三，还不快从实招来。还是要本官用重刑，你才肯老实招供。”
徐三吓到了，苍白着脸，“大人饶命，是顾管事给了小的一笔钱，让小的将所有的罪责认下。小的一时被财所迷，才同意了此事。”
场外一片哗然。
“我就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顾氏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