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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见他们回去后，这才返回来离开。
“就这么简单”北雨棠挑眉。
暗夜点头。
顾翩然会有这么好心，她是绝对不会相信。
她必定有所图谋。
“你帮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暗夜点头，离开。
次日清晨，凡是第一批的人，浩浩荡荡的在府衙门口排起了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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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0章 现实世界360
第3010章 现实世界360
凡是能用得上的人，全部用上。
北雨棠作为主控官，掌握全场，每个地方都会去视察。
第一批人接种牛痘后，会被带入一间庭院，每个人各自领个牌子，上面有写着每个人的名字。所有的大夫每天会视察一次，然后记录下来他们所有的症状。
中午时分，暗夜悄然来到了北雨棠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声。
“继续盯着。”
暗夜离开了。
北雨棠放下手中的工作，找到了小墨儿，在他的耳边说几声后，他拿着一个瓷瓶匆匆的离开。
她就知道顾翩然不会那么好心，果然如此。
真是狗不改不了吃屎。
她好歹是在法制社会长大的人，居然如此草菅人命。上一次为了陷害她，杀了那么多人，这一次又故技重施。
她倒是很会选择人，选的都是兖州的名门望族之后，且还都是优秀的嫡系。
若是他们都是死了，势必那些名门家族会她的法子所有异议。
她这是想要毁掉接种牛痘的法子。
人能自私自利的到这种地步，也着实令人钦佩。
这一次顾翩然没有假借他人之手，而是亲自动手。
顾翩然端着一碗水，走到其中一名男子的身边，“要买水吗”
男子想要拒绝，但见女子楚楚动人的模样，便不忍心拒绝，给她两文钱，从她的手中接过碗，将碗中的茶水喝完。
“谢谢。”
顾翩然用着这个法子，让四名名门望族之后的子弟全部中招。至于老者和首富的女儿，自然也没能逃出她的算计。
现在就等。
等着他们患上天花而亡。
等着他们的家族闹起来。
等着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顾翩然做完这一切后，心情愉悦的离开。
经过一天的锻炼，本不熟悉的人，渐渐都熟练了起来，北雨棠放手让他们自己做，而她来到了隔离坊。
隔离坊的人在得知她来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原因无它，他们吃了几天她配的药后，明显的感受到了整个人比之前舒服多了。
他们坚信，二当家来了，他们就有活的希望。
隔离坊里的人，日日盼、夜夜盼，终于将她给盼到了。
“你们这里谁是最早出现天花的”北雨棠问道。
“好像是一个外地人。”
“对，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人姓钱，好像是好牛大壮一起来的。”
“他们两人是哪两位”北雨棠目光从众人的身上扫过。
“他们两个早就死了。”
“那个外地来的，身子弱受不住，第二天就一头撞死了。牛大壮则是在前几天死了。”
北雨棠继续问道：“这里可有他的家人。通常最先传染的人，便是最亲近的家人。”
“说起来牛大壮一家也是可怜的。牛大壮还未成婚，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牛婶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得了天花，受惊过度，直接去了。”
“唉，真的造化弄人啊。牛大壮的父亲和他的几位哥哥刚被洪水给冲走。如今这唯一的儿子得了这病，牛婶承受不住，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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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1章 现实世界361
第3011章 现实世界361
源头都找到了，可是，找到与没有找到完全没有分别。
“他们的尸体在哪里”
“知府大人命人将他们的尸体全部烧了。”
如此一来，什么线索都断了。
对于这场瘟疫，北雨棠并没有怀疑。直到，今日看到顾翩然的所作所为后，脑海里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或许，这一场瘟疫，并不是单纯的瘟疫。
若是真如她所想那般，顾翩然真就该死。
就算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偿还她所犯下的罪孽。
在简单的问询后，北雨棠逐一给他们诊过脉，检查了所有人的情况。每个人的身上都出了痘，只要熬过去，就会没事。就怕熬不过去，一命呜呼。
从隔离坊里的人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顾翩然的事，主要是之前他们主仆两人在隔离坊干活期间的事。
他们一一的告诉北雨棠。
什么她紧紧捏在薛千的身边，什么勾引薛千，还有什么故意讨好他们
北雨棠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北雨棠从隔离坊出来后，飞鸽传书到京城。
她要调查清楚，这场瘟疫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造成。
次日，北雨棠以研究天花为理，待在屋里，实则，离开了屋子，找到了牛大壮所住的院落。如今这间院子冷冷清清，周围的邻居就算没有感染天花都搬走了大半。
北雨棠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人，想要从他们的口中知晓牛大壮的情况。他们知道的很少，只知道有一天牛大壮突然要出远门。
为什么出远门，去干什么，牛大壮没有告诉任何，也没有人知晓。
北雨棠最后让那些人描述了一下牛大壮的外貌，根据他的容貌，画了一张画像。画像落成后，让认识的人都认了一遍。
现在就等着京城那边的消息。
接种牛痘的过程繁琐，从第一批接种出了痘后，第二批、第三批接连都出痘。开始出痘后，临时的接种牛痘站变得非常的忙碌，每个院落里都有一名大夫十二个时辰坐镇，以防止意外。
不管是想要接种，却没有轮到的人，还是那些害怕死亡，正在观望的人，所有人都盯着那座院落，等待结果。
不仅他们紧张，周御史、方知府等人同样紧张。
至于太医院的御医和古凡之们，则是带着轻视，甚至心底里希望会失败。
太医院里的御医有这种龌龊的心态，纯碎是妒忌以及那可怜的自尊心。
如果牛痘一旦接种成功，是有效的，那么自认为是南唐国最好的大夫，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说出去都丢人，连带着整个太医院都丢人。
古凡之和顾翩然则是因为恨，对北雨棠的恨意，自然不希望成功。
这一批接种牛痘的都是系统出品，保质保量，且见效快。
第三天时，经过北雨棠的确认，半数以上的人接种成功。当他们得知自己成功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等候在门外的人，在看到院门打开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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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2章 现实世界362
第3012章 现实世界362
当第一个人出来时，人群里立马有人喊道：“我儿出来了。
接近着不断有人高兴的喊出。
“出来了，出来了。平安出来了，老天保佑。”
“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顾翩然躲在人群里，看着不断走出来的人，眸光幽沉。
为什么里面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实在太过平静。
等到第四天，又有一批人被放了出来，一批批人的成功，给了兖州城百姓很大的信心。外面等候的人也越来越少，只剩下六家人没有动静。
“你家少爷还没有出来吗”
“对啊，我家少爷没有出来。”
“我家小姐到现在都未出现。”
“我爹也没有。”
细数一看，剩下等候的人，只有他们六户人家，其中五户都是大户人家。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吧。”
“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弄不好他们明天就出来了。”
“对对对，我们家少爷的身体很好，不可能出事。”
几户人家的家丁从早上等候到晚上，依旧没有出来，只好返回。
顾翩然得到了消息，知道只剩下她抽中的六人，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很快就会让她从天堂掉落到地狱。
顾翩然找到了古凡之，“殿下，第一批试验的人都出来，怎么不见他们开始第二批。尽早能将所有人都接种牛痘，免去再度有人感染死去。”
古凡之召来手下让他过去问情况。
“殿下，那边告诉属下，还有六人没有完全好。为了防止交叉感染，只能等他们好了，才能进行下一步。”
顾翩然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一听都出事，古凡之的眼眸一亮。
“走，去瞧瞧。”
此时，那六位都关在一间院落里，他们的手中打着牌，玩着不亦乐乎。
“你们说二当家说下手的人会出现，真的会出现吗”
“肯定的。”
“我也相信会出现。”
“如果他们不出现，我们是不是要一直被关在这里。”
“我觉得在这里也不错。”一位胖乎乎的少爷，直接倒在床铺上睡觉，“不用读书，不用看到老夫子那张老脸，我觉得很好。”
“瞧你那点出息。”
北雨棠走进来时，看到就是这一幕。
“少年们，起来干活了。将所有东西都收起来。”
“他们来了”
北雨棠点头。
一群人麻溜将东西收拾好，北雨棠给他们的脸上都点上了一颗颗红痘，顺带脸皮肤都画得苍白，唇色也做了处理。
“瞧着还真是像是水痘。”
“刚刚还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美少年，瞬间就成了病秧子。”小胖子照着镜子，臭不要的说道。
“你还美少年。”
几人鄙夷的看着他，小胖子一脸我就是美少年，你们都妒忌的得瑟表情。
沈芊芊捂着嘴，偷笑着，从来不知道这些人如何好玩。
“好了，你最美。等会可别露馅了。”北雨棠招呼着所有人躺下。
小胖子忙不迭点头，“不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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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3章 现实世界363
第3013章 现实世界363
他们躺下后，古凡之一行人来了。
“本皇子听说，还有六位没有痊愈。本皇子带了御医过来，他们都是在治疗天花方面非常有经验，让他们看看。”
两名太医直接问道：“病人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北雨棠笑着说道：“抱歉，现在是最后关键时期，不方便让他们见人。”
“我们是去给他看病，又不是探望。”太医冷声道。
“多谢两位太医。他们六位由薛神医照看着，不会有问题。”北雨棠依旧阻拦着。
顾翩然温温柔柔的说道：“薛神医照看，我们自然放心。若是再加两位太医的话，岂不是更好。”
她越是百般阻扰，越说明内里有鬼。
“这治病救人，和其他一样，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北雨棠依旧软软的拒绝回去。
古凡之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你如此百般阻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出事了。”北雨棠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现在是最后的时刻，若是让他们吹了风，或者因你们身上携带细菌、毒素造成他们的二次感染，到时候出了人命，谁负责若是殿下愿意负责的话，我立马让几位进去探望。”
“你”古凡之眯着眼盯着她，“最好是没有什么事，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古凡之一行人最终还是没有见到他们。
不过，当天夜里有人潜入其中，看到了他们六人全身溃烂，面色惨白，好似随时都断气。
等到那人走后，屋中装病的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应该不会了。”
“你说，到底谁要害我们吗”小胖子满脸疑惑，“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有聪明的人，想到了什么。
“背后的人不是针对我们，而是木夫人。倘若我们都出事了，你想过会怎么样吗”
四人面面面相觑，他们可都是兖州府名门望族之后。若真是都出事了，木之桃这边必然会受到质问，再严重点，或许
几人不敢相信，真让背后之人得逞的话，他们几家都成了那人的手中的利剑。
“真是可恶。定要揪出来。”
与此同时，古凡之和顾翩然得到了消息。
“属下看的千真万确。那几人脸上溃烂，唇色发紫，命不久矣。”
古凡之猛地一拍桌子，“果然里面有猫腻。木之桃，真是好大的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