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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齐双手插在短裤口袋里，一边插着一个网球拍子，一边让夏菡的手挽着。
封云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地出现，再向自己走来，封云对封齐良好的气色倒是很意外，却又挺为他高兴的。
“来的有些晚啊。”封云身边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直不敢抬头直视封齐和夏菡，只是小声打着招呼，怯懦胆小得很。
夏菡看不到小姑娘的正脸，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没有说什么。
封齐看到封云那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倒是没有开口就说他游手好闲，而是对封云说道：“怎么又换了人？”
这个换人的意思封云当然懂，一低头看着害羞的林昔昔说道：“这是我刚交的女朋友，林昔昔，估计哥你也记不得，她本来在公司里学习的，后来因为受到排挤，公司考虑后，还是把她给淘汰了，但是我看过她偷偷一个人在训练室的表演，还是很不错的。”
封云这么说着，等于把这个叫林昔昔的女孩夸的很有天赋。
林昔昔不是个很老道的女人，所以面对封云的介绍，病没有借机在封齐这个公司老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反而向封云身后躲得更厉害了，嘴上说话还有点结结巴巴的。
“没，没有的，封少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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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一起打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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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齐没什么兴趣多关注这个太过腼腆的小姑娘，在他眼中，有实力就是要有足够的自身工作能力。还得对自己自信不扭捏，像这种害羞胆小的，就算能力再出众，都会败在羞怯这一条上。所以他不会考虑。
“我已经在家休息很久了，公司的事现在是二叔管，你跟我说这个，我帮不上忙，别打我的主意。”封齐扬起手臂，用球拍轻敲了一下封云的手臂说道。
“二叔他也是暂时的，等最近那些事过去了。哥你不还是得回去坐镇，到时候头一个支持你的。”封云信心十足地说道。
他对自家大哥的能力，那真是从未怀疑过，而且万封娱乐只能由封齐领导，封云从来没想过二叔能够替代大哥。
封齐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毛，和封云一起上了球场。
封云稍微愣了一下，他长大以后，大哥虽然依然护着他，但是很少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了。
因为他们都长大了，外加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活得太混账了，没有以前可爱了。特别是近期，他和二叔走得太近了，大哥就更不待见他了，他自己能感觉到。
但是刚刚大哥摸他的狗头，他又有一种满心欢喜的状态了，立刻又像小时候一样，当个跟屁虫追在封齐的身后。
夏菡则是和那个小姑娘一起坐到了球场边的休息区观赛，她看到了兄弟俩刚刚互动的那一幕，不由得勾着唇角轻轻笑开了。
现在她才有些相信封齐的话，封云果然就是傻的，还是有可爱的时候嘛。
比如刚刚被摸头的时候，又比如之前被她打进医院的时候，她坚信封云肋骨断掉的时候，躺在病床上叫骂，肯定也是极其可爱的，只可惜她没看到。
“夏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林昔昔紧张地看着夏菡问道。
夏菡回神，转头看着她，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来这个眼熟的小姑娘是谁了。
“你不是公司里那个实习生吗？”夏菡问道。
林昔昔腼腆着点着头，说道：“本来已经被淘汰了，不过封少又让人把我留下了。”
夏菡不知道该说封云是见色起意还是一时心软，这个小姑娘她也没有多接触，只觉得她或许不是那种亮眼的女明星，但是她的长相算耐看，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有特色的女演员，如果她足够有实力。
“靠别人或许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就未必管用。”夏菡比较直接地告诉她。
“嗯。”林昔昔其实明白这个动力，对于自己借着封云的地位留在公司里，也是有些介怀的。
更因为如此，现在公司里很多同事就算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但其实背地里都会对自己有些意见。这些她都知道，还曾经听到好几拨人凑在一起，说她的坏话。她也深受其扰，可她靠着封云才留下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无从辩解。
“怎么样啊哥，林昔昔这事儿怎么说？”封云边打球边和封齐聊起林昔昔的事。
封齐没有立即接他的茬，几个球的来回后，封齐才淡淡地说道：“你自己想帮就用你自己的能力，不要想因为自己的关系，牵扯动用公司拥有的资源，我不同意。”
封云懊恼地说道：“我都给她说定了的，哥你不会这么不给我面子吧，再说了，我是真觉得她不错，也很用功，只要好好培养，再给些好资源，成影后也不是什么难事嘛，我难得——”封云看着封齐的发球来势汹汹，赶紧后退去接这个高吊球，回击后继续说道“我难得做个伯乐，哥你就给我点成就感怎么样啊？”
封齐一个用力反手抽球，角度刁钻地直切对角，压着线飞了出去，那时候封云就知道已经追不上了。
“你想做伯乐？”
“是啊。”封云点头说道。
封齐对着夏菡招了招手，叫她：“过来，一起。”
夏菡看到封齐招呼自己过去，立即放下运动饮料，拿上球拍跑到了球场上。
只听封齐对封云说道：“打赢了混双，我就考虑考虑，不然，你就自己想办法怎么做一个真正的伯乐，而不是要靠别人的伯乐。”
封云一听这话就撇了撇嘴，自家大哥这嘴巴太毒了，不就是嘲讽他不是伯乐嘛。
这世上的确没有靠别人的伯乐，自己都不行，怎么可能去扶持别人，那根本就不是伯乐啊。
至于比赛这个提议，他就更想拒绝了。笑话，封齐的网球技术多好，他这个当弟弟的还能不知道？和他打，还要打赢，那不就是天方夜谭嘛。
可他再打量打量夏菡，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半吊子，其实输赢也还不是定数啊。
在这种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当年就是这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夏菡，把他打进了医院里啊。
“那行吧，哥你可别后悔啊。”封云说着，也对林昔昔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林昔昔听话地跑到他身边。被封云一把揽住肩膀，对她说道：“听好了，今天陪小爷我打个混双比赛，就跟他们打，赢了的话，对你来说好处多的是，输了就什么都没了呦。”
林昔昔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更紧张了，握着球拍的手都泛白。
夏菡观察着林昔昔的样子，最后什么都没说，自己走到该站的位置，开始了她的网前防守。
等四个人都站定后，封齐先发球，直接一记ACE得分。
林昔昔根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愣在那儿，网球刚刚擦着耳边刮过的风，似乎还带着几分凉意，但是她却连拍子都没有举起来。
封齐已经拿出第二个球准备发，封云在她背后喊了一声：“没事，再来。”
林昔昔放下握紧球拍，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封齐抛到半空的那颗荧黄色的网球，那球像是迎着风一样，一下子冲了过来，林昔昔吓得向后倒退一步，重心不稳坐到了地上。
封云再次出声安慰道：“没事儿，再来，把拍子挥起来。”
于是林昔昔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迅速做出防守动作。
第一局毫无疑问，仅靠封齐强力的发球得分，封齐和夏菡轻轻松松拿下。
第二局，封云为了挽回劣势，改为自己防守，林昔昔在后方发球。
球高高扔起，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把球发出去时，球拍竟然挥了空！
林昔昔更尴尬也更紧张了，网球她实在接触不多，她甚至连网球比赛都没看过，打网球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你抛球的时候不用那么急，球慢慢扔上去，然后挥拍，这个也是有节奏的。”封云耐心教导着。
林昔昔害羞得脸通红脖子也红透了，拿着网球又再次扔到天上，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她天生的四肢不协调，反正这个发球不是挥空就是没能过网，最开始封云还能有些耐心好好指导下她，提醒她要注意什么，可就是这样几次教导她都没能克服自身的短板，渐渐开始失去耐性，声音一次比一次大。眉头皱得一次比一次紧。
“怎么回事？”封云气得用力摔了球拍，恶狠狠地向后看去。
任谁指导了这么久，结果她连球都没发出去，都会让人十分挫败。
特别是封云觉得自己已经十分耐心了，目前还没有女人能让她如此心平气和，指导这么多次的。
或者说他就没遇到这么蠢的女人，连网球都不会打，简直难以想象。
他所接触到的这个层面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聪明有眼色，又多才多艺的，结果林昔昔看着不是他之前喜欢的那种妖艳贱货，相反很善良。
没想到善良的女人这么蠢？那他宁愿喜欢一个妖艳贱货了。
林昔昔两手握着球拍柄，脸色苍白如纸，低着头恨不得直接埋到胸里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给老子滚蛋，少在这给我丢人现眼的！”封云怒骂起来，直把林昔昔骂得眼眶泛红。
她不会打网球，本来她也只以为自己是来这里长长见识的。却没料到，封云就这么让她上场比赛。她很紧张，害怕打错，可她越害怕，出的错就越多。
封云现在这副脸色涨红，暴跳如雷的样子，让她害怕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站在那缩手缩脚，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封云满意，没有人告诉她，她很想说自己不想再打了，可眼前这三个人，她有什么资格去扰了他们的兴致呢？
这话在嘴边几次徘徊都没有说出来，她不敢。
但她也是真的不想再打了。
夏菡看着林昔昔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是场面太难堪，就想替她说别打了。还没等到夏菡开口，封齐就出声了：“好了，先休息下吧。”
这句休息，不仅让夏菡放松下来，也让林昔昔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如果再继续下去，林昔昔可能真的会当场哭出来，于是林昔昔万分感激地看着封齐，却见封齐早就带着夏菡走到了休息区喝水休息。
封云则是气得直接去了卫生间。
林昔昔孤零零地站在休息椅子前面，仰着头喝水，她怕一低头眼泪就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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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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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菡可怜林昔昔现在的境况，却又无能为力。封齐站在她身边说道：“封云现在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公司里严禁领导和艺人之间有男女关系，他是不仅敢无视我的要求，还敢要求我为他破例去给这个小姑娘更好更多的资源，简直是胆大妄为。”
“我只是可怜她一个小姑娘，要忍受封云那样的坏脾气。”夏菡语气里有些惋惜，“其实她或许真有实力，只是时运不佳。”
“我倒是觉得她并不值得可怜。”封齐说道。
夏菡不解地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她想要留在公司，想要飞黄腾达，想要红，想要更多资源，那么她总要付出代价。她傍上封云这个金主，当然就不可能和封云是同一个等级的，等级不平等了，她自然也不会受到平等对待。这就是她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夏菡看着林昔昔情绪低落地坐在那一动不动，叹了口气问道：“万一她是喜欢封云呢？”
“喜欢？她当初抱上封云的大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不会是什么爱情。你别太侮辱爱情这个词呀，封云我太了解了，他是个喜欢搞收藏的，这些年来交的女朋友，各种款式的都有，还真是差了这种普通小丫头的，玩玩而已，你难道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爱情？”封齐很显然对夏菡说的“喜欢”不以为然，“说什么喜欢，不过是一个喜欢皮相身体和新鲜感，一个喜欢权力，这种需求上一拍即合而已。”
“况且，你太偏颇了。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是傍金主，怎么柳叶傍你哥，你就看低人家，这小姑娘你却处处替她说话？更何况你后来对柳叶改观了，知道她是有真本事儿的，这小姑娘有什么，你倒是说说！”封齐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
夏菡一呆，转而无话可说。
封齐很少对她用这样犀利的口吻说话，但是当他说完之后，夏菡就知道自己刚刚的确心态不对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