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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追问：“还有呢？”
柳正文吐出三个字：“窥视欲。”
沈青和易成功对视一眼，神情微微有了变化。
柳正文继续道：“剧本里有一个画面，一个女孩可以当着叶申的面，神态自若的换衣服，这是非常可怕的，可以想象到叶申也许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谁会提防一个盲人？所以他可以看到人们不愿意在正常人面前所展露的一面，但他仍然没有点破，这就是他的窥视欲，这应该让他感到兴奋……”
没有再深聊。
谈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后面还有人等着试镜。
直到下午四点钟，漫长的试镜才结束。
易成功率先开口道：“男主角的人选应该没有疑问吧？”
沈青似乎知道易成功指的是谁：“他是唯一一个提到窥视欲的试镜者。”
“就他吧。”
林渊一锤定音。
今天试镜的很多人都提到，叶申用装瞎的手段来博取普通人的同情心，从而让普通人对他的钢琴水平更加认可，但柳正文确实是唯一一个提到“窥视”的人。
这已经是人性的层面了。
或许其他演员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没人提出来，似乎大家都刻意回避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大家潜意识里，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主角是个所谓的坏人。
毕竟从整个剧本来看，男主角应该是代表正义的。
然而实际上，林渊对于剧本的定位却很清楚。
四个字：全员恶人。
“那女主角呢……”易成功道。
沈青道：“我觉得周雪不错，四十岁的女演员，还能保持她这种颜值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可以。”
林渊点了点头。
周雪是公司的女演员，很漂亮，年轻时也是风靡无数少年的，只是现在年纪大了，所以很难遇到合适的剧本。
男演员，三四十岁的时候可以很吃香。
女演员三四十岁之后却很少有戏约邀请。
这是女演员的普遍境遇。
这部戏的女主角，是个蛇蝎美人的定位。
年纪不能太小，颜值又不能太低，演技还必须要高，可供选择的空间其实并不大。
至于这部电影的其他配角，林渊并没有怎么插手，基本都是沈青和易成功商量着定夺。
下一步，就是正式拍摄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没有人比师父更懂作曲
在一个电影工业系统完善而发达的世界，电影筹备的时间注定不会特别长，当然要说在几天之内搞定这些事儿肯定也是不现实的。
所以林渊干脆趁着这段时间，收了第二个徒弟。
这是系统的作曲授徒任务。
第二个徒弟来自九楼作曲部。
这是林渊从顾冬给出的潜力新人名单里挑出来的人选，名字叫封硕。
选择封硕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这个年轻作曲人的潜力值很高！
此人刚刚加入公司，就已经写出了两首成绩下载非常不错的曲子。
甚至有人私底下称呼封硕为“小羡鱼”，可见这家伙的潜力有多高。
要知道当初林渊收薛良为徒的时候，薛良的作曲能力判定，才四百出头，只能算是小有基础。
而封硕的作曲能力，则高达五百五十三！
作曲达到六百能力值，可就是金牌的水准了……
基础这么好，教起来就简单了不是？
难怪艺术行业的前辈们收徒都喜欢找好苗子。
好苗子容易教啊！
林渊就是要借着自己的身份去钻系统这个空子，找一个天赋最高的新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教出第二位金牌来。
这样可以大大的提供完成任务的效率。
不过好苗子的缺点就是，有点自负。
封硕当然不敢在林渊面前摆出桀骜不驯的姿态。
且不说林渊是九楼的老大，单单把羡鱼的名头摆出来就足够把封硕这个作曲小天才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
面对林渊，封硕的表面恭敬是有，只是心里怎么想，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总的来说。
对于林渊要收自己为徒这件事，封硕是开心的！
别误会。
封硕不是为自己能得到羡鱼的教导而开心，他是个自负的作曲天才，并不认为羡鱼就能教自己什么。
他开心的是……
自己成了羡鱼的徒弟，那他以后在九楼作曲部就是一号人物了！
亮出身份，我老师是林代表，谁敢不服？
这才是封硕想要成为林渊第二个徒弟的最大目的。
然而，封硕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
没过多久，他会敬自己这位师父，如敬神明！
那一天刚好是十月一号。
这个世界没有国庆节的说法，十月一号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月初。
封硕走进林渊的办公室，客客气气的喊了声师父。
“嗯，我们开始上课吧，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节课……”
林渊开口说道。
说话的同时，林渊开启了“杨钟明”的人物卡，渊博的作曲知识瞬间充斥了林渊的脑海。
同时，师者光环彻底笼罩了封硕。
这时候，林渊师者光环的效果，已经比教薛良的时候更强了！
然后，封硕就看到，自己这位仿佛从天而降的便宜师父，似乎整个人都变了……
他忽然有些自渐形秽起来。
他甚至不敢如刚进门一般抬头直视林渊。
仿佛光是直视对方，就是一种亵渎。
后来。
大名鼎鼎的“魔鬼鱼”在跟人聊起自己那位传奇师父的时候，他很难找到精准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
他只知道，那一天，他经历了一节仿佛洗礼般的作曲课堂。
讲课过程中。
林渊渊博的作曲知识，让封硕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师父在那节课上发出的每一句简单话语，都让他受益匪浅，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当拜师后的第一节课结束时，封硕几乎对作曲有了新的认知！
这导致，封硕走出林渊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只觉得大脑瓜子嗡嗡嗡的响。
直到耳边有人轻轻喊了他一句：“师弟。”
封硕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头：“薛……薛前辈？”
薛良在九楼作曲部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加上他和林渊的师徒关系，大家都熟悉的很。
“该叫我什么了？”
薛良微笑着看向眼前这个魂不守舍的小师弟。
只有他知道封硕今天的课堂经历了什么，因为同样的经历，薛良也有过，当时的反应并不比师弟好到哪里去，所以他并不责怪封硕此时的失态。
“师兄！”
封硕改口，回过神的他，神情已经变得激动，以及一丝深深的渴望，他恨不得回头，缠着师父再给自己上一会儿课。
“以后要好好跟师父学习。”
薛良很有大师兄的风范，拍了拍封硕的肩膀：
“珍惜这样的机会，等你出师了，师父就不会再像开始那样细心的教你了，就像我，师父已经很少给我上课了。”
说到这里，薛良有些遗憾，也有些羡慕薛良。
因为他很想跟着师父再学习，进步。
但师父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把自己教出师后，就很少过问自己了。
所以他拼命的表现，就是想引起师父的关注，他的目标是有一天成为师父的骄傲！
“谢谢师兄！”
封硕用力的点点头。
如果说刚开始得知自己可能会被林渊收为弟子，封硕只是觉得以后可以抱林代表大腿的话，那么此刻封硕就是把师父当成了自己事业和人生的光芒与方向……
这是发自内心的敬意！
这一刻，在封硕的心里，师父就是作曲之神！
自己被师父看中，是走了泼天的狗屎运，被作曲之神眷顾了！
忽然。
封硕转过身，对着林渊所在的办公室鞠了一躬。
林渊看不到这一幕。
但封硕就是想这么做。
他为自己之前的无知和狂妄而感到羞愧。
因为以前封硕还幻想着，先给林渊当徒弟。
等未来的自己成长起来，必定可以成为林渊那种级别的作曲！
青出于蓝！
前浪死在沙滩上！
但上了林渊的课，封硕才知道……
自己那点水平，给师父提鞋都不够！
或许这辈子，他都达不到师父的境界！
薛良目睹封硕的动作，联系到封硕在作曲部素来的傲气，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笑了笑道：“话可能不太中听——既然入了师父的门，以后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千万不要给师父抹黑，不然我这个大师兄是不会饶过你的。”
“请师兄放心。”
封硕保证似的说道：“我还想跟师父继续学习，不会辱没了师父的名头，在师父面前，我可不敢把自己当回事。”
说到这，封硕忽然有些不忿。
公司竟然有人说，师父只是“小曲爹”？
这群人只要上过师父的课，就该知道，那个“小”字不应该存在！
封硕对作曲的认知告诉他，自己这位师父，就是真正的曲爹！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师父更懂作曲！
第二百五十五章 改编梦婚
比起薛良这个大弟子，封硕这个二徒弟明显要学的更快，上课的效率也高很多。
哪怕他的作曲水平已经接近金牌，每天上完课仍然能有小幅度的进步……
这让林渊很满意。
而当授徒任务进行到十月中旬之际。
剧组终于筹备完成，《调音师》迎来了正式的拍摄！
和上次一样。
拍摄过程中，林渊虽然坐镇剧组，但很少说话。
前期的拍摄，也确实没什么值得林渊出面的地方，因为前面几天就是演员与剧组的磨合期。
林渊的授课倒没有因此而停下。
他依然是每天给封硕上两个小时的课，只是上课地点从公司转移到了剧组而已。
而随着拍摄进入正轨，林渊联系了顾夕。
这是《调音师》拍摄的第三天早晨。
顾夕坐着车，前往林渊提供的地址。
开着车的，是一名带着墨镜的女人。
这个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开口道：“你之前转到齐艺就是为了今天要见的这个人？”
顾夕道：“是的，周姨，他叫林渊。”
被称为周姨的女人有些无奈：“好吧，就因为这个林渊写了首好曲子，所以你围着他转了这么久？”
顾夕点头。
周姨叹了口气：“对方年纪跟你相仿，就算是作曲天才，也不可能是曲爹级的人物，难道他还弹奏过其他厉害的曲子吗？”
顾夕想了想，轻轻摇头。
她只听过林渊一首原创曲目，但那首原创曲目，却已经足够让顾夕惊为天人了。
“所以……”
周姨看了眼顾夕：“你有没有想过，林渊那首曲子，只是灵光一闪的作品，要不然他为什么去了琴室那么多次，却只弹过那么一首原创？”
“灵光一闪……”
顾夕一怔，旋即道：“就算如此，也不能掩盖这首曲子的优秀。”
周姨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的判断，他这首曲子肯定很优秀才会让你念念不忘，但你因此就把林渊当成曲爹对待却没必要。”
“错不了。”
顾夕坚持道。
周姨也不再辩驳，只是笑了笑道：“那我一会儿就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好了，如果世上真有这么年轻的曲爹，你怎么舔都不为过。”
顾夕的脸微微涨红：“周姨，你的用词太粗俗了，我哪有……”
周姨揶揄道：“装什么嘛，你们年轻人不是最喜欢说什么舔狗，什么海王，什么捞女的，我好歹也是上网的……哦，到了，去见见你说的小伙子，我好歹也是个作曲人，帮你甄别甄别还是没问题的。”
言语间，周姨把车停好，两人一起下车。
前方的剧组正在拍戏。
周姨好奇道：“这个林渊是跟你说他要拍电影吧？他在剧组是什么身份？如果做配乐的话，应该不用跟组吧？”
顾夕道：“我不知道……”
周姨无奈：“那你知道什么？”
顾夕想了想：“他叫林渊，是我们学校作曲系的学生。”
周姨：“……”
这时，场记拦住了想要进剧组的两人：“二位，我们正在拍戏，请问你们是来？”
周姨道：“我们和林渊约了见面。”
场记闻言，脸色忽然从严肃转为热情：“原来是林代表的朋友，二位稍等，我这就去通知。”
“谢谢。”
周姨看着场记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道：“你的林渊，似乎在剧组的地位还不低？”
顾夕翻白眼：“不是我的。”
周姨撇嘴道：“确实不是你的，否则他应该会亲自出来迎接我们，你围着人家转了这么久，咋就没见到一点点成效呢。”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