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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人去问大二作曲系第一名是不是羡鱼，结果那哥们一下子乐的跳上了椅子，不小心摔下来差点骨折……”
“被人认作是羡鱼，这得多高兴啊。”
“……”
的确是这样的。
随着学校的官方声明一出，不少学生都在满学校的乱逛，到处找鱼，似乎见到就能认出来似的。
有些学生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在眼睛乱瞄，总怀疑羡鱼是不是也在那个食堂吃饭。
更有趣的是……
学校食堂里的鱼，都莫名其妙的比以前畅销了起来，因为作曲系有传言说，吃鱼可以提高作曲人的天赋和能力？
可惜这些人是找不出来的。
偌大的校园，谁知道哪里藏着鱼？
况且这条鱼压根就不怎么去学校……
此时的林渊，正在剧组拍戏呢。
……
作为风头正劲的羡鱼老师，林渊在剧组里的日常仍然是一如既往，无非就是看看拍摄拍摄情况，再每天抽时间给前来上课的封硕讲讲作曲罢了。
此时。
已经拍摄近三个月的《调音师》，已经快要杀青了。
倒不是刻意赶着过年的进度，而是这种成本不高，规模铺的也不算大的电影，本身拍摄就用不了多久时间。
顺利的话，全程拍摄三个月左右杀青，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在剧组又混了几天，林渊觉得好像不怎么需要自己，便又来了趟公司。
“代表……”
“代表……”
九楼作曲部内。
看到林渊，下面的人纷纷打招呼，眼神带着几分崇敬，态度比起以往，似乎又有了变化。
这跟林渊在十二月击败了两位曲爹有关。
星芒的作曲部门，划分出几个楼层，每个楼层的代表，都是行业内的曲爹，唯有九楼的代表林渊不是曲爹。
这种情况有些特殊。
再加上林渊的年龄，又是代表中最小的一位，所以在九楼工作的作曲人们，总觉得有些尴尬。
其他部门的作曲人，偶尔也会传出不中听的言论，让九楼的作曲人们又郁闷又不爽。
但现在不一样了。
随着林渊击败两位曲爹，就算其他楼层的代表是曲爹级的层面，也不敢说九楼的闲话。
不就是曲爹级代表吗？
羡鱼已经击败两位曲爹，证明了自己的天才，说明林代表坐在这个位置，实至名归！
而且公司还有传言，据说本来给蓝颜写歌的人，应该是十楼代表郑晶老师，但因为羡鱼老师这次的歌曲更优秀，所以才用了羡鱼老师的歌……
这让其他楼层更不敢说三道四了。
不过林渊对这种事不关心，他进入办公室之后没多久，吴勇就过来了。
“代表！”
吴勇进门后满面笑容：“确定了，今年的春晚，蓝颜老师会上台演唱《红日》，现在已经排练了。”
“嗯。”
“另外我得跟您汇报一下情况，年底了，公司也开始就明年的计划做出了一些布置，工作形式会有些小变动，上面的意思是，每个作曲楼层都要选择两个重点培养的歌手，要求是一线以下，毕竟秦齐合并之后市场变化很大，很多歌手都失去了过去的歌坛统治力，我们需要推出一些新的面孔出来，具体是这样要求的……”
吴勇跟林渊解释了一下情况。
大概意思就是，公司现在的五个作曲楼层，每个楼层都要挑出两个对应的歌手进行培养，目标是将之培养成一线！
必须是一男一女。
部门间的选择不得重复。
时间截止到明年底。
到时候高层会就各个作曲部门对歌手的培养效果进行总结。
这是跟部门业绩挂钩的。
如果歌手培养效果太差，那业绩就不达标。
而对于各个楼层来说，业绩好坏意味着资源的各种倾斜，所以各部门对歌手的选择都很慎重。
确认林渊听明白了。
吴勇才继续道：“所以我是想问问代表，有哪些中意的人选，咱们得早点出手，不然合适的人就要被其他楼层抢走了，比如女歌手中，赵盈铬现在就被好几个楼层盯上了，因为赵盈铬知名度很高，出道至今发布的歌曲反响都很好，推起来比较简单，而像赵盈铬这样的歌手还有两位，我已经在这份名单里标注了出来。”
林渊道：“名单？”
吴勇笑道：“所谓名单就是我们可选择的歌手范围，我已经发给您了，您可以看看，我用红色标注出来的，都是比较优质的人选，而黄色的名字，则是备选，只有黑色，那就是普通歌手了，不是迫不得已的话我们没必要选黑色人选。”
“嗯，我看看。”
林渊打开电脑，看了看吴勇发来的名单，上面果然都是非一线歌手，更没有什么歌王，其中赵盈铬等几个名字，都是红色字体，意思是目前基础最好，培养起来也最简单。
黄色基础相对比较多，足足七八个名字。
剩下的则是黑色名字，占比最多。
吴勇提醒道：“女歌手，赵盈铬是最佳选择，而男歌手，我首推尚博月，出道三年时间的尚博月在业内已经颇有影响力了，不过尚博月竞争比较大，咱们选黄宣元也可以，实在不行的话……”
“嗯。”
林渊随口应着，看起了这份名单，确切说是在寻找，他有自己的目标。
没多久，林渊便在黑色的名字里，找到了“孙耀火”。
这名字没有标注，有些难找，林渊只要确定名单上有对方的名字就行。
“耀火学长肯定要合作……”
没有什么犹豫，林渊直接写下了孙耀火的名字。
确定了男歌手的人选，然后林渊才看向赵盈铬的名字，稍微有些犹豫。
他写到一半，顿了一下。
“赵盈铬算小歌手吗？”
他抬头看了眼吴勇。
林渊的合同里，与小歌手合作的分成更高，可以直接自己定分成那种。
“不算的！”
吴勇不知道林渊的意思，努力拔高赵盈铬的位置：“红色名字就不是小歌手了，赵盈铬是公司最有希望成为一线歌手的苗子，是各个部门都要争取的对象，而且她跟您还有合作基础，她的出道歌曲《易燃易爆炸》就是您创作的……”
“我明白了。”
林渊开口道，划掉赵盈铬的名字。
吴勇大喜，他的位置看不到林渊的选择，只是猜测，自己这么说，代表肯定会对赵盈铬重视起来！
林渊没说话，他在思考。
不选赵盈铬的话，女歌手选谁？
林渊倾向于挑选自己比较熟悉，同时业务能力又不错的女歌手。
就在这时。
林渊在黄色名字里，看到了“江葵”两个字。
江葵是黄色标注。
江葵唱的《气球》还不错。
更重要的是，江葵可以驾驭《大鱼》。
最重要的是……
嗯，总之这次没有犹豫。
林渊直接写下了江葵的名字。
“选好了。”
他开口说道。
吴勇露出期待的笑容：“代表选了哪两位，我去跟人聊。”
林渊道：“孙耀火，江葵。”
吴勇：“……”
他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第二百七十二章 工具人的标准
“有问题？”
林渊看向吴勇。
“孙耀火和江葵什么鬼！尤其是孙耀火！”
这是吴勇内心的咆哮。
但他不敢说。
他只是努力保持僵硬的笑容，看着林渊道：
“代表，我跟您分析一下情况，公司的任务其实是让我们捧出两位一线，如果我们选择赵盈铬等几位近几年发展势头非常好而且大众熟悉度也足够高的歌手，大概很轻松就可以把他们推到一线，但如果您和基础比较差的歌手合作，那我们费的力气肯定更大些，万一最后指标没完成还要吃上面的瓜落，这关系到我们部门明年的业绩……”
不理解。
吴勇很不理解。
如果说，江葵这个人选，只是让吴勇感到惊讶和意外的话，那孙耀火简直是让吴勇震惊了！
他甚至要陷入沉思几秒钟，才能从脑海中寻找出对应的歌手形象！
Such a big surprise！！
不说对比赵盈铬，就算是对比江葵，孙耀火距离一线的距离，也是非常遥远的！
把孙耀火捧到一线？
这是给自己增加游戏难度？
因为这个歌手，辨识度不是特别高。
说帅不帅说丑不丑，说高不高说矮不矮，总之就是平平无奇，长得毫无特色。
声音特色似乎也不明显，只能说，很顺耳，不会让人抗拒。
但什么时候声音不被人抗拒可以成为歌手是否优秀的评判标准了？
而且虽然这个人跟林渊合作过两次，歌曲演唱的效果也都不错，但结果偏偏是歌红人不红——
这玩意儿其实很玄乎，没法说理去。
有的歌手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明明歌曲的知名度很高了，大家也确实很喜欢，但大众就是不太关心歌手是谁。
就像林渊部落上发表的那番引起不少人模仿的“老母鸡理论”一样。
孙耀火就是属于那种会下蛋，鸡蛋的味道也不错，但大众仍然不是很想认识和了解的“老母鸡”。
捧红这种歌手的难度，要比选择赵盈铬等歌手的难度更高，成本也更大一些。
对于公司任务，作曲部的各个楼层，都有心仪的几个人选，但这几个心仪的人选，基本锁定了赵盈铬等人。
吴勇确信！
任何一个楼层，都不会把孙耀火列入备选名单。
而且孙耀火还有一个问题就是……
孙耀火只有和林代表合作的歌曲才火！
而且只是歌火！
他跟其他作曲人合作的歌曲，结果都很普通，反响非常一般。
见林渊没啥反应，吴勇只能大胆道：“孙耀火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们可以和他合作，但把他列为重点培养是不是有点……”
“就他。”
林渊开口道。
他一直想跟学长再合作，但阴差阳错，连续两次都没有合作成。
学长是有音乐梦想的。
上次去火锅店，孙耀火学长说他其实是一个歌手的时候，林渊的内心，是有过一丝触动的。
他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自己，但他的确是做出了要跟学长再合作的决定。
“好吧。”
每个作曲楼层，终究是代表说了算，吴勇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跟林渊争辩。
“那江葵呢？”
吴勇心下叹了口气：“为什么不选择赵盈铬？”
林渊道：“她们俩都不错。”
吴勇无奈：“既然都不错，那我还是觉得，选择发展更优秀的一位培养比较好，赵盈铬是选秀节目出来的，这是天生的优势，因为《盛放》的观众基础很好，而且赵盈铬本来就跟您有过合作，她应该也是倾向于我们部门的……”
见林渊还是没说话。
吴勇只能道：“其实女歌手人选，江葵也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她是第三顺位。”
“第二顺位呢？”
“夏繁。”
林渊愣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
他当然在名单中看到了夏繁，黄色名字。
但其实不是他不想选夏繁，而是夏繁前段时间跟林渊聊过，说是这几年希望能自己闯一闯。
林渊不知道夏繁是出于什么心态做出这种决定，不过他支持自己的朋友。
所以他选择了江葵。
不过看吴勇不解的样子，林渊还是解释了一句：“江葵性价比更高。”
林渊的判断依据是：
江葵的分成比赵盈铬拿的少，但江葵的演唱水平完全不弱于赵盈铬，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江葵？
至于基础。
林渊觉得只要歌好，一首不够就两首，明年一整年的时间，总归可以把人捧起来。
别人会有作曲方面的顾虑，林渊没有。
吴勇闻言，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
性价比！？
这当然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其实很多作曲人在私底下提到歌手的时候，都会把“性价比”挂在嘴边。
但提到“性价比”的前提是，歌手是工具人！
只有在选择工具人的时候，作曲人才会考虑到性价比。
和厉害点的歌手合作，自然就不存在工具人的说法了。
但这次，公司给的任务是培养一线！
哪有部门会用工具人的选择标准，来挑选重点培养的苗子？
您还当这是新手游戏呢？
吴勇苦着脸道：“选人是为了业绩，这两个人选，尤其是孙耀火，能让我们业绩达标吗？”
“我来。”
林渊开口道。
吴勇的心情，似乎一瞬间放松了许多，他有些不确定道：“代表会亲自出手？”
他下意识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
林代表是一个非常高产的作曲人！
别的部门选择合作对方，都是群策群力的写歌，而在九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