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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一处在风暴中心,她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却视而不见,她只觉得庆幸,她庆幸她只是撞到了桌子,而不是摔倒在地,如果此时摔在破碎的酒杯中,或者被长桌砸到,她怕是又要再一次进医院了。
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不惊动到宁时修,林一一却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却被一个人‘不小心’的撞到,那手中的红酒也正好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她的胸口处,她本就穿着裸色礼服,这么一浸湿可谓是一览无遗。
那人急忙道歉,可林一一却在她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歉意。
她是故意的,人人都知道,可是伤就伤在,大家都觉得她的做法没什么不对。一个人人眼中的千金小姐,一个深城有名的交际花,孰是孰非是根深蒂固的,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做决断。
林一一今天已经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也不觉得再多一项是一件多么有压力的事情,勾唇笑了笑,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那女人的脸色在看到自己身后某个位置的时候突然变了变,林一一还未来得及去考证那是什么,肩膀一重,带着他特有体温的外套被他轻轻披在了自己的肩膀。
终究,还是让他看到了。
宁时修不顾此时在别人眼中的林一一究竟是多么狼狈,看着她的目光却要比往常还要来的温柔,他挽着她的肩膀,无奈叹息了一声:
“麻烦精。”
林一一低下头,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宁先生,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林小姐,把她身上的礼服弄脏了,正要商量着怎么赔偿呢。”
那女人变脸的速度让人咂舌,林一一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林一一兴趣缺缺,未必就代表着宁时修也是如此,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轻声开口: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薛小姐不必麻烦。”
那女人心下一喜,觉得自己料想的果然没错,宁时修不过与林一一玩玩而已,男人嘛,一时的新鲜感并不奇怪。可是还没等她组织好什么语言来感激宁时修的‘大人大量’,宁时修却再度开了口:
“虽然只是一件衣服,可我却向来不是吃亏的性子,薛小姐既然‘不小心’弄脏了我女伴的衣服,那么按照道理,我应该还回去才是。”
薛小姐的脸色僵了僵:
“什……什么意思?”
宁时修勾唇一笑,招来服务生,取了一杯红酒,继而交到林一一的手上,语气轻柔的全然不同刚才与薛小姐说话的姿态,他说:
“一一,还回去,两清。”
林一一抬眼看他,才发觉他并未开玩笑,甚至眸光中还隐隐透漏着鼓励。
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善良的人,反而瑕疵必报,记仇的很,如今有当面还回去的机会,她没道理白白浪费,微微一笑,接过了宁时修手中的红酒杯:
“好。”
在众人不认可,以及薛小姐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林一一将手中的那杯红酒悉数倒在了薛小姐那件纯白色的小礼服上,白和红的相交,竟然比自己礼服上的颜色还要好看,她淡淡的笑了笑:
“薛小姐,我是故意的,可这是你欠我的。”
宁时修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交给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侍者,继而牵起她的手走向了依旧站在那里的罗博。
如果说刚才林一一那吸引全场的一摔已经让罗博醒了大半的酒意,那么此时看到宁时修和林一一向自己走来,他已经彻底从不理智中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后怕。醉话说一说,在私下里过过嘴瘾还好,可真要面对面的与宁时修较量,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
东泰已经摇摇欲坠,若宁时修执意计较今晚的事情,他或许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宁先生。”
没有先前气势的罗博,让林一一多少看起来有些无趣,她当真以为罗博有那个胆量敢和宁时修嚣张一下呢,却不料终究是个纸老虎。
宁时修并未理睬与自己打招呼的罗博,而是侧耳问林一一:
“他先前与你说了什么,让你这般生气?”
罗博与自己说的话没一句好听的,若说生气,倒是哪一句都能让自己生气,可林一一没有转述的欲…望,淡淡应道:
“一些不顺耳的话罢了。”
宁时修浅浅的笑了笑:“无妨,你说。”
林一一不懂他的意思,但见他如此坚持,也便只好开口说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罗博刚才的嗓音,怕是在场的各位都已经听到了。
“他说,让我陪他一夜就放过我,还说你与我在一起不过是一时新鲜,等和我上了床自然就会把我踢到一边,没有人会真正愿意和破鞋在一起。”
宁时修并不动怒,反而挑了挑眉,就在林一一疑惑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时,他却缓缓开口:
“当真是不太顺耳,那么宁太太,你想怎么出这口气呢?”
宁太太?
谁是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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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喜欢你,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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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这成了在场所有人心中共同疑惑的一个问题: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不会,在场的各位都听到了,那么宁时修是真的结婚了?和谁?他刚才的那句话明显是对着林一一说的,所以说,宁太太是林一一?
臭名昭著的交际花?
这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在众人窃窃私议的震惊中,林一一看着宁时修微微蹙眉,这人未免也有些太不靠谱了,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她不能发作,除了配合他出演这场闹剧外,没有后路可退。
罗博此时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原本他以为林一一于宁时修而言不过是一个女伴或者一个床伴的角色,就算他出言侮辱几句也无伤大雅,毕竟彼此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他也不至于真的将自己怎么样。
可是如今,林一一的身份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宁时修的太太?那么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要说宁时修了,即便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怕是无法忍受,他究竟该如何自保?
林一一既然被宁时修公开了身份,自然就不会白白的浪费这么好的条件,她不能跟宁时修生气,难道还会怕了罗博不成吗?
“是啊。”林一一佯装困惑的模样:“我该怎么出这口气呢?”
宁时修那么善于观察人的表情,又怎么会不知道林一一此时对自己的隐忍,不过她再怎么生气,也是回到静园他们夫妻之间自己的事情,如今还是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比较重要,宁时修看着她浅浅的笑:
“一一怎么开心就怎么做。”
最解气的方式无非就找个人狠狠的当众揍他一顿,让他颜面尽失,可是林一一不能,即便能,她如今作为宁时修刚刚公开的妻子,也要顾及他的面子,所以就儒雅一些吧,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样的桥段不管是现实还是虚拟都已经发生的让人免疫了。
林一一觉得自己应该创新。
只是该怎么创新却是一个难题。
林一一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却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便退而求其次招来服务生:“帮我那几瓶白酒过来。”
服务生微愣,随即回道:
“是,宁太太。”
这服务生倒是很会见机行事,宁时修也不过是刚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他,他便在下一秒就对自己换了称呼,而他动作也是很快,不到两分钟便取了4、5瓶白酒过来,林一一看一眼便指了指罗博的方向:
“给罗总送过去。”
罗博看着眼前的酒,问道:“宁太太这是做什么?”
“酒当然是用来喝的,只要罗总将这几瓶酒喝下去,你我之间的恩怨就算是两清。”
全部喝下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们安静了片刻又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这惩罚有些轻了’,也有人说‘他刚才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宁太太这么做已经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了’,更有人说‘是他活该,对女人太过不尊重’。
瞧瞧,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什么叫做看钱的时代,眼前的这个情况便说明了一切。
当你没有站在足够高的位置,即便你受尽欺负却也没有人出来为你说一句公道话。当你站了没有人可以企及的位置上,即便你做了再过分的事情,却也会被众人认为是理所当然。
周遭的这些声音,林一一听的到,罗博自然也听的到,他当然气愤,当然觉得不公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此时此刻,谁又会站在弱者的角度上去感同身受,能够救他的只有自己。
“如果我不喝呢?”
林一一没有意外,但同样也没有说话,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宁时修,似乎在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宁时修倒也没让她失望,微微一笑,看向了站在那里进退不得的罗博:
“如果罗总不能满足我太太的要求,那么我只好在商场上向罗总讨回我太太在你这里受到的屈辱了。”
“你威胁我?”
“不,这只是选择题,至于你选择哪一个,没有人会强迫你。”
罗博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选择喝酒。他的东泰集团刚刚受到最致命的一击,如今还在风雨飘摇中生死不明,如果此时宁时修再来踩一脚,结局就是注定的了,虽然纵然他再怎么努力,东泰集团的命运还是会走向倒闭,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不做。
看似两个选择的选择题,事实上罗博能选择的却只有一个。
“我喝。”
林一一曾以为罗博会耍赖,可到了这一刻却也瞧得出是个真正的汉子,竟毫无犹豫的拿起酒瓶就灌了下去,没一会儿便空了,他正准备拿起第二瓶的时候林一一准备要说什么,毕竟她的本意是要夺回自己失去的面子,而并非至一个人于死地。况且现在的法律,他若有什么事情,自己和宁时修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是还未等她开口,宁时修已经先一步对一直在旁的宋毅说了什么,宋毅点了点头,直接向罗博走去,按住了他抓住酒瓶的手。
罗博本来就喝的有些高了,如今这一整瓶酒下肚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了海浪上,可理智还是有的,目光从宋毅的脸上挪向宁时修,只见那人气定神闲的笑了笑,说:
“罗总有这个诚意就足够了,我家一一不会再与你计较了。”
宁时修在商场上的名号向来狠绝,所以罗博也并没有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他能够放过自己,如今这般说,他下意识的便想到了东泰,该不会自己选择了喝酒,他却还是要对公司动手吧?
“那我的公司……”
“放心。”宁时修微微一笑:“我对没什么价值的公司一项没什么兴趣。”
罗博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还是因为宁时修的这句话,而苍白一片。
宁时修:“宋毅,找人送罗总去医院。”
“是,宁先生。”
事情已经解决了,宁时修和林一一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道理,他重新搂住林一一的肩膀:
“我们回家。”
直到在众人的视线中离开会场,林一一才想起一件事情,她这前一秒刚刚否决了秦丽华公开婚姻的建议,下一秒就被宁时修当众公开,究竟是巧合还是说他有意打自己的脸?
林一一更相信后者,毕竟她相信宁时修听到了自己与秦丽华的谈话。
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毕竟正如秦丽华所说,如今秦氏有宁时修20%的股份,只有秦氏蒸蒸日上了,他投给秦氏的那5个亿才有回本的可能。
回程的车里,很安静。
林一一和宁时修虽然并排坐在后座,但林一一有意和他保持距离,所以中间还能挤的下一个人,宁时修看了她几秒,确定她在生气,而且气的还不轻,不哄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冷战伤神,他并不喜欢。
“在气我出尔反尔?”
林一一看着窗外,没有回应。
宁时修没有说错,但也没有全然说对,林一一在最开始的确生气他当众公布自己身份的事实,可是回头想想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不是丢人的事情,而且在那样的一种情况下,公开身份才是最好的选择,宁时修只是选择了一种最精简的做法,这是聪明,所以她虽然不满,却也不至于气到现在。
真正让林一一拥有此时状态的,则是她渐渐不受控的心。
对于和宁时修的关系,对于自己对宁时修的态度,对于宁时修对自己的保护,她介意的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鲜明,失控的程度也越来越大,她再也不是那个肆意潇洒的林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