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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会有专业的护工顶替你在医院的工作,刘总那边的事情也已经解决,至于酒吧的工作,我希望你辞掉回归校园,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已经是陆远今天第二次让盛夏意外了,她原本以为向他这般身份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在声色场所工作的,却不想他将决定权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让她原本就看不透他的眼睛更加迷茫。
盛夏的确还在念书,A大的三年级,金融专业,因为母亲的病情她已经休学了一整年,的确想过要重新回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陆远的好意她没必要拒绝,更何况,如今作为他的妻子,起码的面子她还是要留给他的:
“既然嫁给了你,我就不会再去做那份工作。”
盛夏不太确定陆远此时嘴角是不是有些许的弧度,但她可以确定在听到自己这句话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犹如此时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让人觉得温暖和阳光。
“既然这样,我会派人去解决你的学校问题,尽快复学。”
“好。”盛夏淡淡应了一声:“谢谢。”
两人静静的站立了很久,不管他们究竟有没有享受在这份难得的和谐之中,远远看去的画面还是很美的。
打破这份沉默的是盛夏,她说:
“陆远,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无可否认,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陆远静默片刻,开口回应:
“如果我说从一开始我就非你不可,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不会。”盛夏看着他:“我只会觉得可怕。”
他的‘一开始’是在什么时候,她没有印象,但肯定会比自己想象中的时间还要早,盛夏不敢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竟然被一个人觊觎了,观察了,想象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中,基于这一点回头往前看,她很难不毛骨悚然。
“可我是认真的,非你不可。”
陆远以为她的下一个问题会问是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决定和感觉,但她没有,她问自己:
“你打算把我们的婚姻持续到什么时候?”
陆远看着她:
“我没想过要终止。”
“一辈子?”
“一辈子。”
盛夏有几秒钟的沉默,似乎是想要确定什么,却因为终究没有一个答案,最后又选择了开口:
“陆远,你爱我?”
陆远目光灼灼:
“关于这件事,我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你,而不是空口白话。”
盛夏没有再说什么,虽然答案并不明确,但聪明如盛夏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没有问他是否了解自己,又爱自己的哪一点,那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陆远在他们之间的这场战役中,已经率先丢失了阵地,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伤人的利器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随时都可以在陆远的心脏上刺上一刀,毫不留情。
回去的路上,陆远牵起了盛夏的手,她在僵硬几秒之后选择了顺从,婚姻的确不是她想要选择的,但既然无力抵抗,那么至少她可以选择让自己在这样的婚姻中轻松一些,顺从他似乎是最好的方式。
盛夏不知道的是,自己和陆远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年前,那时的他还是一个14岁,因为家庭原因唯唯诺诺不敢反抗,频繁遭受校园暴力的柔弱小男生,而盛夏却犹如从天而降的女王一般拯救了他,并教会了他如何反抗,和如何的不被所有人看扁和欺负。
她应该已经忘记了,但陆远记得,虽然没有如果,但陆远就是坚定,如果当初没有盛夏的出现,绝对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他在上大学之后就开始寻找盛夏,因为她频繁搬家的原因,直到大学毕业接手陆氏之后才辗转得到了她的消息,只是那个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了那个叫戚猛的男孩。
陆远有很强的占有欲,在得到她的消息之前,他曾经想过无论如何也要追求到她,但是每一次躲在暗处看着她的笑脸,他的心就开始莫名的软下来,他不忍,也不舍去打破她现在快乐的生活,看着她站在戚猛的身边那么自在且快乐的笑着,他意识到自己的迟到。
甚至觉得,只要她能永远的这么笑下去,他可以一直做一个觊觎她的暗行者。
但戚猛没有珍惜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护她周全,所以他出手了,在暗中帮了她一次又一次之后,在她始终不知道也不曾发现之后,他迫切的想要浮出水面让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
和戚猛吵架不是他安排的,苏太太不是他让盛夏伤的,刘总也不是他让盛夏招惹的,他只是一个幕后推手,将原本并不糟糕的局面变成了一团乱,继而将她逼至墙角,做出了他想要让她做出的那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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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盛夏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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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陆远送盛夏去医院,虽然有专业的护工,但她还是很有必要去跟母亲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重新接受住院治疗,也要解释一下这所有的花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盛夏没想过要实话实说,母亲会接受不了,但普通的谎话却是也瞒不住她,所以她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看了一眼身旁的陆远,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却终究还是被自己压制了下去,陆远却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侧头看向她:
“如果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面对你的母亲,我会让她知道,嫁给我,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盛夏摇摇头:
“我自己可以。”
陆远有几秒钟的沉默:
“盛夏,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的母亲我也会把她当成我的家人,或许你现在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我的话你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
“我知道。”盛夏看着窗外,静默片刻:“你给我一些时间。”
车厢内有许久的沉默,就在盛夏以为陆远不会回应自己的话的时候,他却缓缓开口:
“好。”
说实话,陆远有些失望,但也并不否认自己的确有些心急了,毕竟他们刚结婚,要她的母亲也跟着接受自己,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在陆远的眼中,与她一起面对她最为在乎的母亲,被她带到她母亲的面前,陆远才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她,才有那种真正属于自己的真实感,但她拒绝了,她说需要时间,这无可厚非,他等就是。
医院门口,盛夏跟陆远道了一声再见,便要下车,但陆远却在她推开车门的前一秒制止了她的动作,盛夏不解看向他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了上来,比起之前的亲吻,和昨晚的亲密举动,这个吻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但盛夏仍是有些懵的。
蜻蜓点水的一吻,一碰就走,见到盛夏此般有些呆滞的模样,陆远微微笑了笑:
“告别吻,不习惯?”
盛夏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嗯,你事情结束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盛夏点了点头,这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陆远的车子渐渐离去,盛夏久久的不能回神,倒不是说他吻自己这件事不对,毕竟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行为都已经发生了,这点对盛夏来说,并不算什么,让她不解的是陆远对自己的这份心意。
她搜刮了整个记忆也未曾找到和陆远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她并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和他产生了交集,以至于让他竟然倾心于自己,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或许是他记错了人,也说不定。
盛夏微微摇了摇头,自嘲版的笑了笑,陆远是什么人?他会允许自己的调查出现任何错误吗?根本不会,所以,关于陆远的记忆,她只是没有想起来而已,并非不存在。
挥去脑中那些没有任何作用的想法,盛夏转身向医院走去。
母亲的病房是单人间的,这是陆远安排的,昨天母亲几乎一整天都在昏迷状态,对于这样的安排并不知情,傍晚时分母亲醒来的时候,盛夏只是稍稍解释了一下,说这是因为病情尚不稳定,所以才住在了加护病房,好方便照顾。
母亲并没有怀疑盛夏的回应,但如果以后都持续住在这里的话,难免母亲不会怀疑。
盛夏推开病房的门,母亲正在睡着,护工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轻声说道:
“盛小姐,你来了。”
盛夏点点头:
“嗯,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护工点点头:
“好,你母亲刚睡着,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
母亲醒来的时间比盛夏想象中的要快一些,睁开眼睛看到盛夏的那一刻,微微笑了,枯瘦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光彩,却还是想要把自己最好的状态展现给盛夏,盛夏的心开始闷闷的疼。
“妈,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盛采月微微点了点头,虚弱的回应:
“好多了,你不用过来陪我,这里有医生护士,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应该去工作。”
“今天周六。”盛夏微微一笑:“老板大发慈悲,不让我们加班。”
盛夏在声色场所上班的事情母亲并不知道,以为她在一家还不错的公司里做会计,平时回来的很晚,说是公司忙,所以才会觉得她周六也会去加班,并不允许她这么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
盛采月并没有怀疑,而是四下看了一下整个病房:
“小夏,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盛夏看着母亲:
“怎么了?这里住着不好吗?”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用再好再贵的药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你没必要在医院里浪费这个钱,应该好好的为自己活,而不是为我。”
“妈……”盛夏不愿母亲说这样的话:“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就在明天就能攻克癌症了,你不要这么自暴自弃,我要你陪我坚持下去,陪我走更远的路。”
江采月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很是愧疚,她这一辈子,极其的失败,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男人,以为就那么可以一辈子,却不想他却是有家室的,自己在怀孕之后才明白被骗,那个时候她想过不要这个孩子,但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开始能感觉到她的胎动,这个迹象让她心中滋生出许多的不舍,所以才做了错误的决定。
是,错误的决定。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盛夏本可以不用承受这样的辛苦,卑微的活着。
江采月也想活着,好好的护着盛夏,陪着她,但她知道自己的这些愿望都是痴心妄想,她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小夏,你去跟医生说说,我们出院,在家也可以继续养着,继续吃药,这病房这么好,我们真的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妈……”盛夏握住江采月的手:“我正打算跟你说一件事。”
江采月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下意识的反握住自己女儿的手:
“小夏,你……你是不是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盛夏摇头:
“妈,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更不会丢你的脸,我知道,你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也恨那些不顾及子女在外面胡来的人,我不会那么做的。”
江采月明显的放下心来:
“那就好,那就好。”
盛夏看着母亲这般在乎的模样,真实的情况却更是不敢说出来,虽然她不是被别的男人包养,也没有去破坏任何人的家庭,但是为了金钱妥协了自己一辈子的婚姻也不是母亲能够接受的,在她的眼里,那和前两者没什么两样。
“那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妈……”盛夏犹豫片刻,终是开了口:“我结婚了。”
江采月愣在了那里,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女儿结婚了,而她却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消化了好久才明白盛夏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也突然明白了过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住院,而且是在这么好的病房里,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怒不可遏的看着盛夏:
“盛夏,你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
盛夏想要安抚自己的母亲,可手也不过是刚刚碰触到她,就被她用力挥开:
“你别碰我,把话给我说清楚。”
盛夏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缓缓开口:
“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确结婚了,但不是为了钱,也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因为爱他。”
“你别用什么爱来糊弄我。”盛采月并不相信盛夏的说辞:“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