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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从来就不适合,从前还勉强说的过去,可是现在的呢?我是一个有毒瘾的女人,是一个被别人……”盛夏没有说下去,陆远却猛然握紧了拳头,他不敢想象没有被盛夏说出口的话藏着什么,他不否认自己想知道,但更惧怕知道,所以他隐忍着,沉默着,将选择权交给盛夏,她若说,自己听着,她若不说,自己也绝对不会再问。
盛夏没有说,她将那没有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的话永远的埋葬在了自己的心底。
“你是陆氏集团的领头羊,所有人都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身边不适合有我的存在。”
“为什么你会觉得那个死气沉沉的公司会比你还要重要?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在乎别人的看法?我要的是和你生活在一起,而不是那些不懂是非,只会嚼舌根的人,那样的人不配我去在乎。况且,你没必要这样妄自菲薄,我陆远看上的女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是不是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放弃?”
“你会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吗?”
盛夏因为这个问题而有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她抬头看着陆远,回应:
“我没有喜欢的人。”
“不急,总会遇到的,到那时我相信你会和我有相同的感觉,至于现在你没必要想那么多,你戒毒还需要很长的一段世间,最起码也要一年的时间才能算是初步成功,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说。”
盛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再出声,因为陆远说的对,她和他还要在一起生活很长的时间,现在谈论离开的问题,为时过早。
“好,我们到时候再说。”
陆远微微一笑,看着她:
“乖。”
陆远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盛夏却出声叫停了他:
“陆远,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放弃公司,我虽然有时候会失控,但我不会怎么样的。”
陆远淡淡一笑:
“现在没什么事情比你还要重要,更何况,把公司交给陆离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比起在公司里起早贪黑的,我更喜欢什么也不用做,直接躺在家里收钱的感觉。”
盛夏闻言不由的笑了,陆远不由的有些看呆了,毕竟自从相遇以来,他还从未再见她笑过,盛夏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的莫名的这么看着自己,不由的问他: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陆远收回心神,微微一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
——
一个月后,医生在为盛夏检查身体之后,确定了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陆远将她照顾的很好,已经可以开始戒毒了,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陆远却在听到医生如此说之后,久久的没有出声,盛夏注意到他的异常,看着他:
“你怎么了?”
陆远缓缓的将视线移至她的脸上,几秒之后缓缓笑了:
“没什么。”
医生嘱咐了陆远戒毒期间可能遇到的一些状况,和一些应对方法,陆远像一个学生一样听的很认真,盛夏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玄关处认真聆听的陆远,突然觉得他很有魅力,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身上,为他周身都笼罩了一层暖黄,让人莫名的安心,她想,这个男人无疑是一个暖男。
医生走后,陆远回到客厅,落座在盛夏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这之前盛夏都不是很确定陆远这样的反应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突然的明白了,她明白了他的不舍。
陆远开口: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但盛夏,我必须向你确定一件事情。”
盛夏看着他,用眼神询问。
“你是不是一定,且必须戒掉毒瘾?”
盛夏坚定的回应了他:
“是,我必须这么做。”
“你要清楚,那是一条很难走的路,说是非人的痛苦也不为过。”
“我知道。”
陆远看着她,久久的没有声音,盛夏起身走过去,落座在他的身旁,轻轻的握住他微凉的手,开口道:
“陆远,我明白你的心思,可你也是知道戒毒是必须的,不是吗?你不用舍不得,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条路是我要走,且一定会走的,今天就算不是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一定会戒掉它,我不会让它来操控我的身体,我没有那么懦弱,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一生屈服在毒品的脚下。”
陆远反握住她的手:
“我明白。”
“所以,不要有任何顾虑,我需要你的帮助。”
陆远没有再说什么,执起盛夏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一下;继而拉起她的手迈步向楼上走去,在衣帽间的保险柜前,他当着盛夏的面打开了那个保险柜,继而取出了里面所剩不多的针剂毒品:
“以后再也用不到了。”
厕所里,盛夏亲手将针剂里的毒品推进马桶里,按下冲水键,看着它们打着漩涡从视线里消失不见,心里是难得的轻松和自在,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摆脱了他们的控制,这让她感觉到自由。
她微笑看着陆远,说:
“谢谢你,陆远。”
当天晚上,两个重逢的人第一次在一张床上共枕,盛夏以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硬度和热度,可他由始至终都只是抱着自己,没有任何的动作,盛夏被他拥在怀中,那似乎是一种这辈子都不曾体验过的温暖,让她觉得安心,惬意和踏实。
盛夏说:
“陆远,你不想要我吗?”
陆远其实有些讶异盛夏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想想她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和她今天的反应,就有些明白了,陆远说:
“盛夏,我和你是夫妻,夫妻欢好本身就是一件很享受,很快乐的事情,所以我不想让你把这件事情当成是一个任务,或者只是报恩的一种方式。”
盛夏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却不想被陆远一眼看穿。
“我的确想要你,但你马上要戒毒,我不想再这个时候不知分寸的伤了你,等你戒毒之后,我一定要把你欠我的一笔一笔的讨回来,所以现在,不急。”
这个晚上是盛夏近三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中有自己的母亲,有陆远,还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帅哥,他们围坐在一个餐桌上吃饭,其乐融融,她听到那个小帅哥叫自己:妈妈。
………………………………
第287章 盛夏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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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毒瘾发作是在一天后,当时正在吃饭,她停下了动作,变得有些焦躁,陆远和她也生活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这样的反应代表什么,心里不由的惊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他知道这一天早晚回来,却没想到会到来的这么快。
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盛夏吃力的笑了笑,开口:
“我们回房吧。”
陆远静默几秒:
“好。”
主卧里,原来的榻榻米已经被换成了欧式大,四个床脚都有圆柱体,上面有特质的绳索,为了不伤害到她,这是陆远唯一能想出来的方式,盛夏也同意,因为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她是没有任何意识的,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所以,把自己绑住才是最好的方式。
可此时此刻,陆远却有些下不去手,他看着盛夏近乎乖巧的躺在中央,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动作,他突然的很心疼她,宁可此时承受这些的人是自己,而不应该是她。
盛夏未必就不知道陆远的心中所想,看着他,微笑开口:
“陆远,没事的。”
陆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极其理智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非做不可,他都能很好的分辨,也从不浪费任何的时间去纠结,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所谓的不纠结只是因为不在乎,而盛夏是他最为在乎的人,让她像一个动物一般的被绑在这里,他于心不忍。
但,他必须这么做。
陆远缓缓的迈开了自己的脚步,落座在盛夏的床边,轻轻的执起她的手,绑在了床边的绳索上,语气很是轻柔,他说:
“盛夏,一切都会过去的。”
盛夏点点头:
“我知道。”
毒瘾来的又凶又猛,陆远在绑好盛夏之后没多久她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她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让自己离开,说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她此时的样子,陆远静静的站在原地,终究还是离开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或许他原本就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狠心和决绝。
医生说,毒瘾发作的时间因人而异,有人很快就会过去,也有人承受折磨的时间要长久的多,陆远祈祷着盛夏会是前者,但事实却让她成为了后者。
此时的陆远已经在主卧的门外来会徘徊了近三个小时,里面还能听到盛夏撕心裂肺的嘶喊声,每一次痛苦的叫喊都在撞击着他的底线,他觉得自己会在下一刻就将门撞开。
陆离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他握住陆远想要打开主卧房门的手,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去看看她,还是去帮她减轻痛苦?陆远,这种愚蠢的问题请不要让我来教你,你这样的行为对她没有任何的帮助,还是说,你已经最好了打算想让毒品控制她的一生?”
陆远止了动作,也没有声音,最后他看着那扇禁闭的门,转身离去。
盛夏的这次毒发,时间持续了近乎12个小时,期间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但体力却不是一般的大,险些扯坏了那些特定的绳索,等她终于抑制了体内的魔鬼,整个人已经虚脱的不成样子,宛若一朵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花朵,美丽也枯萎着。
陆远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眼眶无声红了。
盛夏昏昏沉沉的睡了,连呼吸都是微弱的,医生来为她打了营养液,也处理了她四肢因为绳索而勒出的伤口,陆远问: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医生无奈的看着陆远:
“她这个情况还是让她休息的好,一开始戒毒,毒瘾发作的频率会很高,或许她再醒来就是新一轮的煎熬,你要做好准备。”
陆远闻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任何的声音。
陆离送医生离开之后,静静的站在陆远的背后,听到他自嘲的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陆离知道他的意思,以前的陆远,雷厉风行,决绝果断,绝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却还是反反覆覆。
“没有人可以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承受折磨而无动于衷,如果你没有丝毫的动摇那只能说明你对盛夏并不是爱情,现在的你的确不是以前的模样,但你还是陆远,我知道你撑的过去,盛夏也一样,等坚持到胜利的那一天,你们一定会骄傲此时此刻的付出。”
陆远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起身看向陆离:
“戚猛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当时车祸发生的时候没有联想到他,所以并没有将重点放在他的身上,如今确定之后才发现其实有很多蛛丝马迹,不过现在人还没有找到,盛夏这三年来发生了什么,也有待查证。”
“我以为我可以等到盛夏戒毒完毕,但现在我发现自己等不到。”
陆离静静的看着他:
“我会尽快。”
——
盛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她近乎迷茫的睁开眼睛,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虚弱都显得一无所知,似乎她在这场梦里已经清除了自己时空时候的记忆,体内还是隐隐的不舒服,似乎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不断的啃噬着自己的骨血,脑袋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嗡嗡作响,不管她如何做都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缓解。
她想要缓解,想要解脱,也渴望释放,可是房间里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帮她,她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却不过刚刚站起身就摔倒在了地上,体内的感觉就在这一刻越演越烈,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陆远闻声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盛夏拼命的在抓挠着身体,每一次都极其用力,被她抓挠过的地方都是道道红痕,有的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迹,可她似乎还觉得不够,想要连皮带肉的把自己整个摧毁。
毒瘾发作的时候,她全身的力量似乎都冲破了封印,连陆远都不是很好控制,他费劲全力的将她压制住,钳制住了她伤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