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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的重欲盛夏最清楚不过,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自己一再的压抑本身的感受,这让她没有办法不触动。
现在的盛夏觉得自己有些犯贱,她不由的质疑自己为什么陆远这么多的好,这么多的珍贵,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还是单纯的因为他在自己最为落魄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自己?
这种依赖和感受,是爱情吗?
这个问题,盛夏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手中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笑了,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
“在做什么?”陆离的手机,传来的却是陆远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自己每天都要听上无数遍,即使有一天会失去听力,大概也不会忘掉他的声线,和喊着自己名字时候的声音,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简单的一个问句,却可以让她的心跳加速,也几乎就是在这一刻,她就确定了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去想的问题,她想,她是爱他的。
无关感激,无关任何复杂的情绪,她是爱他的。
不然,她不会在当年接到戚猛的电话时就一直的想要保护他不受伤害,不然,她不会在戚猛那么折磨自己的时候还会庆幸如今承受这一切的是自己,不是陆远,不然她不会拼了命的也想逃离,重新回到陆远的身边,不然,她也不会在听到戚猛说陆远车祸死亡的消息时,会那么疯狂的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盛夏是爱陆远的,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爱上了,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发现而已。
盛夏的没有回应让陆远有些许的紧张,他不由的又说了一句:
“盛夏?”
紧张的声音让盛夏的脸上沾染了笑意,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却突然传来了很严重的电流音,以至于她根不能确定电话那端的陆远是否还在,她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又或者说,即使陆远回应了,她也不能听到。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盛夏没由来的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她惴惴不安的从床边上站了起来,正打算尝试再给陆远打个电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盛夏悬着的一颗心猛然放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放下了电话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但也就是那一刻,她怔在了原地,久久的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戚猛站在她的不远处,微笑看着她,对她挥手:
“hi,好久不见。”
——
陆远没有听到盛夏的回应,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将手机交给陆离:
“我要上去看看。”
陆离愣了一下:
“怎么了?”
“电话里没有声音。”
陆离也担心,但他不觉得陆氏大楼是戚猛那种人可以随便进得来的:“会不会是电话出了问题?这是陆氏。”
“我不能把盛夏的安危放在这极小的可能性上。”
说完这一句,陆远便直接迈开脚步离开了陆离的办公室,陆离看着陆远离开的背影,心莫名的有些不安。
办公室里没有人,休息室里只有一个手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陆远一直悬着的心宛若在顷刻之间坠入了万丈深渊,他能感觉到血液开始变得冰凉,陆离因为不放心陆远跟着上来,在看到只有陆远一人的办公室时,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时间留给他去问,去想,去耽搁,他立刻拿出电话拨通了保安室,让他们调出顶楼的监控录像,却发现顶楼的录像被人动了手脚,根本没有任何的图像,这是保安的失职,他们本应该在第一时间发现,但陆离没有时间去责怪,径自挂了电话,继而对陆远说:
“我去监控室看看,确定一下盛夏是不是还在陆氏。”
结果很快出来,监控中没有盛夏离开的身影,她应该还在陆氏,可是会在哪里?陆远在接到陆离电话时候就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出办公室从安全通道上了楼顶。
风很大,乌云也压的很沉,似乎就连天气也能感受到陆远此时的心情。
可是天台上也依然没有盛夏的身影,陆远开始变得焦躁,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的每分每秒都不是供他发脾气和宣泄怒火来用的,盛夏的安全才是他第一要考虑的,只是他们不在这里。
陆远尽可能的想了很有可能去的地方,但是机率都很小,只是现在的他也没有更好的方式,只能去挨个的寻找。
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呜咽声,陆远几乎是一下子就顿下了脚步,但待他仔细聆听的时候却又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似乎刚才传入他耳朵的只是一场幻听,可是陆远很确定,虽然那只是一个不太正常的音节,但它依然来自于盛夏。
天台不是一览无遗的,他刚才已经围着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盛夏的踪迹,但她一定在附近,一个自己忽略了的角落里。
陆远还未再一次的寻找,戚猛却已经带着盛夏出现在陆远的视线之中,盛夏衣衫不整,脸上和裸露的肌肤上有明显的伤痕,一双眼睛也空洞无神,没有丝毫的生机,陆远握紧了拳头,他愤怒,他心疼。
戚猛微微笑了:
“你倒是个正人君子,这几个月让她留在你身边,竟然没有碰过她。”
陆远迈开脚步想要好好的去教训一下戚猛,可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就已经被僵在了那里,因为他清楚的看到戚猛手中的一管针剂,正抵着盛夏裸露的肌肤,他自信也狂妄的看着陆远:
“你近一步,我就把这管毒品打到她的体内,你应该很清楚,对于一个戒毒刚有点成效的人来说,再次吸毒意味着什么。”
是,没有人比陆远更清楚,此时此刻的盛夏若再沾染丁点儿的毒品无疑是将她整个人重塑,而她之间送坚持和经历的那些苦难将会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陆远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是看着盛夏,可她由始至终就宛若一个破败的布娃娃,没有丝毫的反应。
陆远艰难的移开视线,看向戚猛: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人,陆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盛夏从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在她16岁我救下她和她母亲的那一刻,她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否则你是觉得我闲的没事干要管这种闲事?”
陆远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
“你爱她?”
“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请你回头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陆远的语气中之遮掩不住的愤怒:“你能想起从前的盛夏是什么样子吗?我记得,她虽然高冷,不善于人亲近,却是个外冷心热的好姑娘,面对生活的困苦也丝毫没有妥协,依旧坚强乐观的活着,可你身边现在的她呢?你觉得她还算活着吗?这就是你留下一个人的方式?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手段?戚猛,你究竟还有什么脸面说爱?”
戚猛并没有因为陆远的话而有一丝丝的良心发现,甚至还笑了笑,他看着陆远,满目的鄙夷:
“陆远,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想拥有的,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都要得到,都要让她属于我一个人,可你却还在乎什么该死的过程,我承认盛夏在你身边的确过的要好一些,但那又如何,现在的她还是在我的手里,让我上了三年,甚至还怀过我的孩子。”
陆远在这一刻都要戚猛碎尸万段的冲动,因为他明显的察觉到,在戚猛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在他身边一直静默着的盛夏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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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盛夏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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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动了,可陆远此时此刻宁愿她是沉默的,因为没有人比陆远更清楚,此时此刻盛夏的这些动作代表什么。
她没有看自己,只是抬起头侧脸看向了身旁的戚猛,那是一种陆远从未见过的一种绝望眼神,即便是在盛夏最为煎熬和困苦的时候,他也不曾在她的身上见识过这种绝望,他的心,莫名的慌了。
想要说什么,却因为怕触及到盛夏此时脆弱也敏感的神经,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戚猛也察觉到盛夏的目光,缓缓的转过头看她,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还是说,你还没有告诉陆远和我的那些事情,不要紧,上次我和他见面的时候已经都告诉他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对你还是一如既往,你也真是的,就这么欺骗一个喜欢你的人,怕是不妥吧?”
盛夏的确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全部的告诉陆远,但也没有想过就此永久隐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也知道自己和陆远之间从之间的差距已经渐渐演化到再也跨不过去那道鸿沟,她本也没有打算在毒瘾戒除完毕之后还留在他的身边,可是,戚猛不应该在陆远的面前将自己的不堪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盛夏不怕丢人,反正那些事也是真实存在过的,由不得她反驳什么,但,陆远此时此刻还是她的丈夫,她没有办法,也做不到不去顾忌他的尊严和脸面,这一刻,盛夏对戚猛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
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戚猛,你是不是想要让我和你一起走?”
“是。”
“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爱我。”
戚猛勾唇笑了笑:
“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你,比起爱,我更想要的是囚禁你,折磨你,毕竟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背叛我的人,盛夏,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你不应该觉得自己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就有特殊待遇。”
盛夏凄凉的笑了笑:
“我不了解你,也从来没有了解过,谁又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了解一个畜牲呢?”
戚猛微微眯了眼睛,盛夏知道那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但她并不害怕,一个人若连死都不怕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她的决心了,盛夏没有理会戚猛的愤怒,她就是在戚猛的这种目光中缓缓的看向了陆远,微微笑了。
陆远能够感觉到,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是释然的,也是无畏的。
这一刻,陆远彻底慌了,他说:
“盛夏……”
“陆远。”盛夏或许知道他想要说的,所以在第一时间出声阻止了他,开口道:“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谢谢你将我从人间炼狱拉了上来,这段时间虽然身体很累,但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因为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陆远闻言,有片刻的怔忡,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盛夏口中所说的意思。
相爱?相爱是什么,是两个人对彼此互相倾心,爱慕。这是时间最美好的一个词汇,但这个词汇从来不适用于自己和盛夏之间,因为他很清楚明白的知道,盛夏并不爱自己,可就是在这样的一种认知下,盛夏对自己说‘相爱’。
他误会了,同时也惊喜着。
盛夏见到陆远的这个反应,微微笑了:
“傻瓜,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了呢?我的意思是,我爱你,在我也不知道的时间里,就已经爱上了你,陆远,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满足,谢谢你陪我走的路,我这一辈子都心存感激。”
陆远看着她:
“盛夏,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说这个,未来还有那么长远的时间,我也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保护你,你相信我。”
盛夏看着陆远,微微笑了,却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这让陆远慌乱不已,想要开口说什么,可盛夏却已经扭头重新看向了戚猛,她说:
“是不是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了我?”
“你说呢?”戚猛近乎咬牙切齿:“盛夏,你简直想死,在我的面前对另一个男人表白,你难道不明白我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折磨你吗?”
盛夏并不惧怕,缓缓笑了: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怕吗?戚猛,你觉得可以完全的掌控我,甚至用毒品来让我屈服,可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种人,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掌控的。”
戚猛微微蹙眉,在仔细回想她说的这些话的时候,盛夏却抓住了他放松防备的这个时机,猛然的推开他,向着天台的边缘跑去。
“盛夏!!!”
陆远的声音回想在耳边,盛夏听到了,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似乎没有谁用如此包含情绪的语气叫过她的名字,她好像回头再看看陆远,看看他的脸,不过她不敢,她能想象到那一定是一张担忧和惊恐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