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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以见寒冷,不久要降雪了。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尿布、伺候的老妈子,还有两个接生婆,外加大夫都已经预备好了。
很是奇怪羽为什么要找两个稳婆,羽回答说,怕有人陷害。
我福大命大,生个孩子除了痛苦点,应该死不了。地府里还没有我容身的地方,所以我只能坚强地在人间活着。
但听说过稳婆,特别是宫中的,经常有妃子买通稳婆,在其他妃子生孩子时动手脚,让这妃子以后生不出孩子。所以宫中妃子很少有生几个的!一方面是皇帝的女人太多,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轮到了一次未必成功,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原因。
其实杨玉环进宫前,据说和唐明皇的儿子寿王是生下二个孩子的,但被唐明皇掩盖了过去说是寿王妾所生。唐明皇应该还有生育能力,但杨贵妃进宫服侍后却无所出了,这点就很有问题的。
羽还是很小心,从我背后,将我搂在怀中:“放心,到时我会在你身边。”
还陪产呀,我翻了翻白眼,身体却往后靠,贴得羽胸前更紧了,娇嗔道:“也不怕脏。”
羽捏着我的手,轻声耳语:“不怕。”
此时他的声音让我的心啊、肝啊都在扑扑的跳,幸福得不得了。我一生等待的大约就是这个时刻,幸福的时刻。
为了得到幸福,任何苦难都是值得去经过,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未来。黑暗来临时,黎明还会远吗?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四十六章 百花杀
第四十六章 百花杀
九月初九,江南正是秋高气爽、登高远眺的时候。而在北方,风吹在身上越发的寒冷了。
爬山是没办法爬了,我手扶着圆鼓鼓的肚子,吃着专门为了特制的糕点,听着乐姬吹拉着乐器,那个幸福呀。人生最舒服最开心的就是如此吧
身边是前两日搬来了几盆菊花,放在院子里供我赏玩,而丫鬟叫苦不迭。因黄色菊花招虫,她们只能每天用水洗,用手抹。
箫成带人走了进来,是楚国公送来了人参鹿茸驴皮膏之类的补品,供我坐月子时使用。太后也送来了薄礼,是孩子的蜡烛包被子,据说是里面是用骆驼毛、外面是用丝绸缎面。是太后给羽的,箫成一并带了进来。
说是不用跪,但我还是扶着肚子跪下谢恩。
丫鬟扶着我起身,箫成一走,我就喊了起来:“把人参先切几片给我泡着喝。”上好的野山高丽人参,不喝可惜了。
看着丫鬟将小被子往屋里拿,我又喊道:“北方寒气重,拿到一角晒晒,多晒几日晒透了。对了,现在虫子多,不要忘了用手拍拍,千万不要用藤条,这可是太后送的,还等着孩子出生后包呢”
其实我才没那么爱惜,楚国公就等着我生完这胎再帮他生孙子,所以一般不会加害。而太后这个老狐狸,指不定在被子里外弄了什么东西上去。什么落胎的麝香、附子粉,可用的药物多着呢,现在拿近屋,万一有什么味道,谁都说不清。
古时很信巫术,什么拿根绣花针穿上红线,放在孩子的帽子、衣服或者被子里,就能让这孩子的气势压下去,甚至得病。得不得病我不知道,但是针头多尖呀,扎到孩子嫩嫩的皮肤怎么办?
就算加了砒霜、被子里塞了毒蛇毒蝎,也把它晒化了,拍死了如果有针,丫鬟拍时就会感觉到。
就这样坐着还真是无聊,我突然想吃烤羊肉了,上次在牧民家里吃的烤羊肉还真是香,于是让丫鬟去找管家,去找赶集到上京的牧民,买头羊来烤。
丫鬟不久就回来了,说是管家回,目前没钱,主子出门了。金库的钥匙在箫成手中,而箫成非要有主子的话才能开金库,所以等主子回来就开金库取钱。
很平常的事,我却听得不大对味,有点阴阳怪气地问:“买头羊的钱都没有吗?这官邸里每日进进出出的欠款多少有点吧,怎么连头羊的钱都凑不出来,难道羊现在的价钱高得厉害,足够普通人家三月开销了?”
丫鬟低头喃喃道:“这,奴婢不知。”
不知就是有隐情,不敢说。难道是想欺负下我,那就找错了人,现在本仙子正闲得无聊着呢。
站了起来,抱着肚子就要去管家那,丫鬟赶紧拦着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我走动,去叫管家来。
管家和箫成同时过来了,管家是宋人,留着全头,梳着发髻,却对我右手扶胸行了个辽礼:“夫人,钱确实没了,这箫成死活不肯开金库。”
他还责怪地看着箫成:“夫人想吃东西是好事情,就别那么死板了。”
箫成鼻子朝天冷哼一声:“你就等着开金库了吧?整天想着太后赏的一千两金子,都只剩六百两了,还要怎么折腾?”
六百两?我眉头一皱:“不用动用金库,用月俸就可以了。”
管家不语,箫成却斜眼鄙视道:“早就花完了吧?”
这下我有点急了,羽的钱就是我的钱,于是质问:“每月月底发月俸,这才二十,还有五六天呢,这钱怎么就花光了”
管家好似受了冤一般喊了起来:“我的夫人,您可不知道这开销多大。。。”
“行,行了”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拿账本过来,在去叫个会打算盘的小厮,我要查账。”
“这~”管家露出为难之色:“这账本一向是主子看的,要不等主人回来后再说。”
典型的打发我,我冷笑一声,端起了菊花茶悠悠喝了口:“官人说过了,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查账就什么时候查账。如果不相信,先让我查账,等官人回来后,如我扯谎,就叫他休了我,扔出府外。”
“行,行。小的这就去拿账本。”管家点头哈腰着。
看来箫成和管家不对,我皮笑肉不笑地对箫成道:“麻烦你跟着管家一起去取账本,就取本年的账本即可,万一有什么搬不动的,你身高力壮可以帮协。”
箫成哪有不乐意,紧跟着管家走了。
不久账本拿来了,一月一本,小到针头线脑、大到修缮房屋都一一入账,非常的详细。数目也清晰,记录得很是规范。
我拿起一本随便翻了页开始报账:“羊三头,二十五两一只;猪一头,三十两一头。。。”
坐在石桌旁的小厮噼噼啪啪打着算盘,等我报完了一页,他也说出了数字。
数字正确,我又拿起一本随手翻了一页报账。结果算出的数字还是正确。
看着管家微带得意的斜眼藐视了箫成一眼,我心知肚明里面一定有文章。否则月底还未到,月俸却花完了,总是不对劲的。
辽官的月俸虽不及宋那么厉害,就算少了一半,也足够花销了。逸风四品的时候,他每月的月俸足够养活百花山庄五百多口人。
我拿起当月的账本细细看了看,有了主意,对着箫成道:“麻烦替我找一个扫地砍柴的过来,谁都可以,只要不聋不哑就行。府外的更好”
箫成点了点头,不久就找来了一个身穿布衣的辽人:“这是卖柴的,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看身上的衣服又旧又脏,显然是个破落户。我问:“萧成有没有一两银子?”
箫成先是一愣,随后回答道:“有。”
“很好!把银子给他,叫他出去帮我买盆菊花。”我指着院子一角摆放这一排黄菊花,不无感慨道:“我好双数,却帮我摆了十五盆。叫他帮我再买盆一模一样的,多出来的银子算是他的!如果事情办得好,以后他的柴,我包了。”
箫成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从腰部掏出钱袋,取出一两银子给了卖柴的,说了一番辽语。卖柴的点头哈腰接过银子就跑出了院子。
看着管家的脸色变了,箫成反而温和了许多,戏谑道:“这天已经不热了呀,怎么管家全是汗呀?”
“是,是呀!”管家擦着汗,突然捂着肚子急道:“我内急,去去便来。”
“不用出院子!”尿遁、出恭遁,老娘还未发育时就会用了。我皮笑肉不笑地道:“就在屋里吧,来呀,伺候管家出恭!”
“不,不用!小的还是出去,不要弄脏了夫人的卧房。”管家推托着围过来的两个丫头。
“大约是不好意思!”我对着箫成眨了眨眼:“管家还不好意思呢,要么你护送管家进去吧。”
我的屋里可没后门,还怕他逃了不成。
“走吧,别不好意思了!”箫成仗着身材优势,乐着将大汗淋漓的管家推进了我的屋里。
“好漂亮的菊花呀!”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旁边的菊花,悠悠咛着唐末黄巢的诗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管家磨磨蹭蹭地出完恭,走到院子时,卖柴的端着菊花兴冲冲的走进院子,将菊花捧给我看。
“不错,管家你看看这花型多好!”我故意装作观赏,还大呼小唤起来:“连花盆都一模一样呀!买的真是不错。”
管家已经是额头上豆大汗珠,猛地点头说是。
我笑着道:“问问他,一两银子够不够,花了多少钱呀?”
箫成忍着笑,用辽语问后回答:“花了五百文,还余下了五百文。他说夫人大方,索性将带来的一车柴送给夫人。”
“那怎么使得!”我故作惊讶的斜眼看了看已经双脚打颤的管家:“但这次收下这礼了。这一车柴值多少?让管家知道了,以后就定你的了。”
箫成已经笑了出来,问了之后道:“他说不敢多要,做长期生意,一车柴二百文。他三天可以砍一车,正好够大户人家用的。”
“好,让他先去吧!”我笑得比花还灿烂。
砍柴的刚走,我就将桌上的本月账簿打开挑有用的念了起来,:“一日,材一车五两银子。”
翻了一页后,边翻边念:“二日,材一车五两银子。三日,材一车五两银子。四日,湿材一车四两五钱银子。”
“哈哈哈。。。”我拿着账簿笑得前仰后合:“管家,你还帮着省下五钱银子呀!看来要好好查查,这里到底哪户哪门要烧那么多的柴,难道是出了妖怪,把柴灰当饭吃了?”
管家‘噗通,跪了下来,贪污罪责可是不小的,能不跪嘛。
我将账簿扔在他脚跟前,柔声而言:“二百文一车的柴,记了五两银子,还天天记。五钱银子的菊花,写了十五两,一盆普通的菊花卖出了洛阳牡丹的价,可真有你的。怪不得月俸不到月底就没了影,一千两的赏赐金子,只剩下了六百。你该当何罪?”
箫成一副终于见天日的模样,咬牙切齿道:“要不他外面有外宅,还保养了四个貌美的小妾。送官,让他吞下的钱全部吐出来!”
“别,别!”管家跪着直摆双手:“小的是楚国公的人,看在楚国公的面子上,就饶了小的一回吧。小的立即将所有家财全部奉上,只多不少,只多不少呀!”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四十七章 哭穷
第四十七章 哭穷
只多不少,这我听得进如果是外面请来的,我立即抱着肚子去抄家。但他说明了楚国公的人,就不能不小心着了。
想了想后,我对箫成道:“把管家先请进客房。”说是请,其实是软禁起来。箫成立即喊人将管家押了下去。
我继续道:“派四个人看着管家,好酒好肉好招待,一步都不能离开。再叫人去把官人找回来,还有派些人去管家外宅里看着,我可不想他那四个貌美的小妾卷了钱逃走,那四个妾多少还能卖点钱呢”
箫成哪有不乐意的,立即出去办了。
等羽回来,我把事情前后都说了,不免责怪:“你也不算差,或许比我都聪明几分,怎么就看不出这管家中饱私囊?”
羽左右看了看,屋里无人,丫鬟都被我打发到院子里去踢树木花草浇水了。于是轻声而道:“太聪明反而惹来杀身之祸。”
我顿时大悟,羽做得聪明说是楚国公的人,说不定是太后的,他迷迷糊糊的过日子,太后反而会放心。反正金银花光了,那个当国公的爹,总不会看着他饿死吧?
就这样算了吗?我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但我大可不必装傻。”
羽眼睛慢慢睁大了,已经察觉出不妙来。过了会儿,噗嗤一笑:“随你怎么折腾去”
当天下午,就将管家的宅给抄了。从买的奴婢到库房金银,全部都算了个遍。按照市价,确实值八百多两金子,还有辽皇宫里面的金银细软,捞得可真不少。看来这人是太后插入楚国公那里的细作,也不知道楚国公是否知道,又送给了羽当管家。
在丫鬟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