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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奶狗竟是我自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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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珩。”谢行之试着喊住他。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脚步一顿:“我不会让你走,你不用……”

    “我不是要走。”刚才那一片刻,谢安珩几乎完全和曾经的他重合起来。

    这一年的经历或许伤害到了他,但谢安珩本质上还是没有改变,仍旧是那个让他熟悉的人。

    谢行之望着面前的背影,试着问:“能不能给我几张纸,还有一支笔?我在房间里什么也干不了,很无聊。”

    果不其然,谢行之清楚地看见谢安珩磨了一下后槽牙,但还是低低道:“等着,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他笑了笑:“好。”

    成功拿到纸笔,到了凌晨,夏嘉誉果真如约站在了阳台下。

    谢行之已经把该交代给赵鸿钧的东西都写好,又用胶水仔细黏合,扔给了夏嘉誉。

    后者捡起来,对他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第41章 晋江独发严禁转载

    第41章

    夜里万籁俱寂; 又了结了一桩心事,谢行之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他对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恍惚了一阵子; 感觉面前的吊灯和床帘越来越模糊。

    “哥哥!”突然; 一道瘦小的身影探到他面前。

    谢行之眨眨眼; 反应了好半天:“安珩?”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

    面前对他笑的正是谢安珩。

    小时候的谢安珩。

    “哥哥答应了要教我的; 不能反悔。”谢安珩仰着脑袋望他; 嗓音还是幼时特有的稚嫩。

    谢行之微微一怔; 转头望了望四周。

    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 他们正在一家商铺后面自带的小庭院里。

    而这家商铺则是他和谢安珩刚刚搬到九安区后; 主要经营的第一家店子。

    “哥哥?”他半天都没回答,谢安珩牵着他的手来回晃了晃,“等一下岑向阳哥哥过来了,你又没时间了……”

    小孩的这番说辞他也耳熟得很,是谢行之第一次决定教他一些格斗腿法的时候。

    他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谢安珩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最多也不过带他练几套动作; 更多的时间都是在跟岑向阳对练。

    谢安珩虽然不明着说出来,但总是隐隐约约跟岑向阳有点争锋相对; 生怕别人把他的哥哥抢跑了。

    谢行之露出怀念的神情; 伸手揉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 答应道:“好,哥哥今天肯定教你。”

    小孩听了立马喜笑颜开; 牵住他的手。

    这时候的谢安珩还很瘦弱; 谢行之依照着记忆; 让他在自己对面站着:“起手式还记得吗?”

    “记得。”谢安珩点点头; 摆出一个标准的姿势。

    “行; 你先用力往我这里踢一下,试试看力道。”谢行之对他拍拍自己的胳膊。

    现场条件比较简陋,练习的用具还在岑向阳那里放着,后者在来的路上,只能暂时先这样将就,反正小孩的力气也没多大。

    但谢安珩听了却微微睁大眼睛,犹豫地小声道:“可是,哥哥……”

    谢行之冲他歪头:“快点啊,踢过来试一试。”

    他态度笃定,谢安珩这才抬起腿。

    但这一脚踢上去却软绵绵的,不是没力气,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用力。

    这一幕和曾经完全一模一样,谢行之记得他当时还很恼火,因为无论他怎么说,哪怕是严肃地训斥,谢安珩就是不肯对他用力踢。

    “唉呀,我来看看是谁不肯听他哥哥的话?”岑向阳终于拎着两套护具走了进来,尖着嗓子学谢安珩的声音,“人家怕把哥哥踢疼了,不敢用力嘛……”

    “……”谢安珩抿起唇,有点恼羞地瞪着岑向阳。

    但岑向阳明显不当回事:“护具我放在这了,行之哥,我再出去买两瓶水。”

    “好。”谢行之应答。

    等他走了,小孩转身便扑进谢行之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

    “怎么啦?害羞了?”谢行之明知故问,逗他。

    他记得那时候谢安珩也是这样,整张小脸蛋都涨得通红,小小声在他跟前嘟囔着告状:“我才没有像他那样讲话。”

    谢行之被他可爱得低头笑个不停,实在是手痒,捏了一把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那你是怎么讲的,说一句哥哥听听?”

    谢安珩看出来他在逗自己玩,脸上红得更厉害。

    他越是害羞,谢行之就越想笑。

    即便是这样,谢安珩也没有拒绝谢行之,小孩仰着脑袋看他,乌黑的眼瞳水汪汪的,满眼都是他的倒影,信任又依恋。

    两个人闹腾了半天,最后谢安珩实在是让他折腾得招架不住,万般僵硬地学了岑向阳的那句撒娇的话。

    话说出口,他脸上已经实在是绷不住了,说完就把脑袋死死埋进谢行之衣服里,不管怎么哄都不肯抬起头了。

    谢行之笑得更开心,可眼前的场景却忽然全部离他远去,谢安珩稚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他睁开眼,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对上熟悉的墨色双瞳。

    恍惚中,这双眼睛和刚才那对湿漉漉的眸子重合。

    谢行之一时间看愣了神。

    直到这双眸子的主人出声惊醒他:“哥哥做梦了?”

    “嗯。”谢行之扶着额头把自己撑起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餐车都已经停在了小桌旁,精致的早餐摆好了,小米粥还在散发腾腾的热气。谢安珩坐在他床头,也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谢安珩的目光落在他嘴角残留的笑意上,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耷拉着眼皮问:“你一直在笑。”

    “梦到谁了?岑向阳吗?”

    谢行之放下手,转头盯着他看了半晌,颇有些无奈地道:“梦到你了。”

    “……”

    房间内当即安静,谢安珩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一时间怔住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谢行之还有些沉浸在刚刚的梦里,笑了笑,轻声说:“我梦见我们最开始到九安区的时候一起开的第一间店铺,还记得么?就在租的房子背后那条街上。”

    他转过头,看见谢安珩垂着眼皮,似乎在回忆。

    谢行之于是继续道:“你每天一放学就往店里跑,那段时间生意还挺好,店里卖的卤鸭腿你最喜欢吃,刚开始招的店员总是忘记给你留,好几次你回来晚了,卖完了,都没能吃上。”

    “我就在后面的小锅里再给你单独做一顿,再后来干脆每天都给你加一份留着。”

    他露出怀念的神色。

    谢安珩耷拉着的睫毛颤了颤。

    “我刚刚还梦到第一次教你腿法的时候。”想到刚才梦里的小孩在他怀里撒娇,谢行之又忍不住笑起来,“我说让你往我身上踢,怎么说你都不肯,最后踢了一下也是做做样子,比挠痒痒还要轻。”

    “然后你向阳哥笑你,你还害羞地往我怀里钻,学他说的那一句怕把哥哥踢疼了不敢用力……”

    谢安珩忽然一动,身下的椅子在地上划过去,发出“嘎啦”一声响。

    谢行之被他打断。

    他笑了笑,心道谢安珩一年过去还是这样脸皮薄,便停了下来。

    而另一边座位上的谢安珩却在谢行之看不见的角度攥紧了扶手,指尖都微微发白。

    许久过去,他扯了扯嘴角:“事到如今,哥哥又何必再说这些……”

    谢行之转过头:“嗯?”

    谢安珩猛然转头站起身,背对着他,似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也没必要讲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哄我开心。”

    谢行之怔忪,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点什么解释。

    但谢安珩丝毫不给谢行之喊住他的机会,拉开把手就离开了房间。

    …

    晚上。

    卧室内。

    夏嘉誉再次从窗户翻了进来,把赵鸿钧带给他的信件交给谢行之。

    信件是打印下来的,除此之外,赵鸿钧还很体贴地给他带了一部手机,不过很可惜,谢行之打开试了一下,在这里用不了。

    “我的手机也不行。”夏嘉誉抬头四处望了望,但没找到什么。

    想想也知道谢安珩不会这么容易让他们拆招,谢行之道:“手机发消息还可能被拦截,就是得多麻烦你跑几次。”

    夏嘉誉摇摇头:“没关系,不麻烦,我本来在家也没什么事情。”

    信封都还是粘和完好的,对于这一点谢行之也很信任他,便当着他的面把信拆了阅读起来。

    夏嘉誉倒是很避嫌地站在一旁,不去看信纸上的内容。

    但他见到谢行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情况不太好。”谢行之将信折起来撕碎,丢进浴室的下水冲掉。

    赵鸿钧夫妻二人连夜赶回满北市,又联系了许家的家主和他所有能动用的人际关系,一番灌酒之下,从许家老头子的嘴里问出了一点名堂。

    大意是除了施家母女和夏景辉,整个满北市想要拉谢安珩下来的人还有不少。

    如今由施家牵头,有了主心骨,曾经被谢安珩得罪过的人纷纷蠢蠢欲动。

    谢安珩现在完全就是深陷风暴中心,只要棋差一着,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而有了他这一年来踩着其他人上位的先例,一旦他这次败了,施家人和夏景辉必然不会还有仁慈之心。

    夏嘉誉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心事重重,犹豫半天,还是说:“你很担心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谢行之坦然点头:“我朋友带来的消息,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很不乐观,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你可以和他谈谈,如果他愿意听你的,让他退出这场争斗。”夏嘉誉望着他。

    谢行之笑了笑:“退出?”

    “我不可能让他退出,夏景辉是他的生父,这些家产如果他有能力争得,那就是他的。”他语气平静,“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

    谢行之微微皱起眉头:“而且他现在对我心怀怨气,只要提起这些商场上的事,他就完全不愿意跟我讲话了。”

    夏嘉誉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谢行之一眼便看出他在想什么:“你不用觉得为难,你本来就站在你母亲那一边,就算知道一些消息,也没必要告诉我。”

    “你帮不了他的。”夏嘉誉忍了好久,突然道。

    谢行之一愣:“什么?”

    夏嘉誉用力抿一下唇,眸光跳跃:“我母亲的计划已经基本上完成了,这件事情……他没有抵抗的余地,你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房间里静默下来。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谢行之才低声道:“不管怎么样,能帮上他一点是一点,就当把这一年欠他的补回来。”

    “欠他?可是你根本什么都不欠他呀?”夏嘉誉睁大眼睛。

    谢行之轻轻摇头,并不作答。

    没有走他上辈子的路,确实是谢安珩自己的选择。

    但他这几天静下心来思考,他也不能完全把自己摘出去。

    他从重生以来,就一直在过度依赖和相信上辈子的记忆和经历。

    无论是给谢安珩铺路也好,还是他一直以来对谢安珩抱有的期望,这些都是他自己想要得到的,自认为谢安珩也会想要得到。

    但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谢行之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谢安珩。

    无论是不是因为他这个变数,这一世的谢安珩都早就已经不是他的缩影了,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他把自己的抱负强加在谢安珩头上,可这辈子的谢安珩……他想要的,真的是实现那些所谓的人生目标,站在满北市的巅峰吗?

    谢行之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谢安珩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那种孺慕和眷恋。

    谢安珩从不反驳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对他布置的任务、定下的目标向来都是严格完成,再苦再难也没喊过累。

    但他每次都会说“我绝对不会让哥哥失望”。

    不是“我喜欢这么做”,而仅仅是谢行之这样要求,所以他便这样做。

    还有这几天以来谢安珩对他的质问,那句让他一度不能理解的质问——有没有后悔过曾经离开他。

    “哎……”谢行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夏嘉誉紧张道:“怎么了?”

    “没事。”谢行之摇头。

    他垂着睫毛,低声道:“只是我可能……一直都犯了个错。”

    这辈子的谢安珩想要的或许真的很简单。

    不是钱财,也不是留给他公司,更不是拥有多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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