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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一瞪他们俩:“还不走?”
“不碍事。”谢行之打圆场,“都是一家公司的,不要伤和气,他们既然刚来又没见过我,拦下陌生人也很正常,和负责任,你不要责罚他们。”
主管满脸堆笑:“是是是。”
前台小姐和小保安本来以为得罪了老板要挨训,见他主动给他们说好话,忙不迭道完歉赶紧溜回岗位上。
“谢老板,真的好久没见您了。”主管看他按下电梯,还是抢着道,“我一年前跟您一起做过项目,那时候也刚进公司,还什么都不懂,都是您带着我一步步来的……”
他这么一说才让谢行之有了点印象:“我好像记得你,是芯片项目?”
主管连连点头:“对对对!”
谢行之弯起眼睛:“一年时间,你晋升的很快。”
“多亏您当初肯用我,您就是我的伯乐!”主管特护将他推进电梯,“祝您生活愉快,谢老板,那我就不打扰了,继续忙去了。”
“好。”
经过这个小插曲,谢行之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好了不少。
电梯门关上,主管也走了,一楼前台立刻开始交头接耳。
“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老板?太丢脸了,还好他看上去脾气不错。”
刚刚的年轻女人惊魂未定。
“这样看,那个八卦是假的了。”
“我就说之前的八卦不靠谱。我们总裁那么年轻,哪来的什么求爱不得为爱锁了办公室这种事嘛,他一年前才多大呀。”
“这个男人是谁啊?”
“是他哥,没听刚刚主管说嘛。”
“我只听到他说自己是家属。”
“一个意思嘛,反正不可能是总裁夫人。”
只有刚刚那位前台小姐忽然想起什么:“那倒也不一定。”
“?”
“什么意思?”
她小声:“你们……平时都不看报纸吗?”
“都几几年了,谁还看报纸啊?”
“快说快说,你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
“我也记的不是特别清楚。”前台小姐回忆那个版面虽小,内容却精彩万分的豪门桃色新闻。
她轻轻嗓子,刚准备讲述一番,总管又走过来了。
几人飞速各自坐回座位。
“我晚上回去再看看,在手机群里给你们讲,可劲爆了。”
“好嘛。”
…
顶层办公室内。
时隔一年,谢行之重回这间他亲手设计布置的办公室。
他看到室内陈设都还跟他离开时没有任何差别,不禁有些感慨。
“你们谢总裁呢?”他一眼望过去没见到人,转头问顶层负责的人。
负责人也是个公司里的老人物,连忙说:“总裁下午没有回公司,应该是有别的安排。”
没有回公司?
“你们不知道他的行踪吗?他有助理吗?”谢行之问,“或者你们知道赵致殷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负责人摇头:“他的行踪只有助理知道,但总裁今天下午把助理一起带走了。”
“至于赵先生……他今天也没有来过公司。”
“我知道了。”对方不清楚,谢行之也不至于为难他,“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就好。”
谢行之向来都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身边还有别人,这么些年也只有谢安珩能做到在他工作时绝对不打扰他,只凭一个细微的动作或表情变化就能判断出他想要什么,和他完美搭配,分工合作。
因此特护和保镖们想跟进来的时候,谢行之摆手拒绝:“我自己可以,工作上的事涉及到机密,你们不用跟进来。”
办公室的门关上,谢行之驱动轮椅靠近电脑桌。
当年设计的两副桌椅只有一副看得出来经常使用,他直接去了谢安珩的位置,挪开对方的椅子,启动电脑。
果然如他所说,密码依旧是他在夏家老宅试出来的那个。
谢行之正翻看谢安珩近期的工作进度,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人:岑向阳。】
他赶紧接起来:“喂?”
“行之哥!”对方那边的背景似乎有点嘈杂。
“出什么事了?”谢行之轻轻皱起眉头。
岑向阳好似大步走进某个稍微安静的区域,又发出锁门的动静,压低声响:“没事没事,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结果赵致殷那个臭小子……非要请我吃饭,我就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的安全。”
“怎么样?”他问,“谢安珩没欺负你吧?”
“没有,我很好,他现在也不在我身边。”谢行之把电话放在耳边。
岑向阳好像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不然我这饭也不吃了,立马杀过来把你接走。”
谢行之轻轻笑了笑,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
他边翻看书桌上其他的文件边道:“赵致殷原来跟你在一起?我还以为他跟安珩出去办事了。”
“没有啊,我刚回国那天他就说要请我吃饭,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一直拖着没兑现,刚好你走了,我就被他逮住了。”
岑向阳那边又传出水流声。
谢行之眉梢一挑:“你是在卫生间吗?”
“……”岑向阳沉默两秒,“对。”
谢行之:“赵致殷跟你闹矛盾了?”
岑向阳:“……”
岑向阳:“闹矛盾……倒也说不上。”
“那你干嘛躲在厕所里给我打电话?”谢行之一下就戳穿他的谎言。
“不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实在是太长太长了,我今天没办法讲给你。”
岑向阳又把声音降低不少。
“但是赵致殷他真的不是个正常人,行之哥,我觉得他好吓人!”
谢行之一愣:“人家请你吃饭,你还在这里说别人坏话?他怎么吓你了?”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能把岑向阳这种粗神经给吓到。
他说完,对面等了好久才支支吾吾道:“……他,他给我送了个礼物。”
“他和你关系好嘛,出国一年不见,请你吃饭送个礼物不是很正常吗?”谢行之轻缓地眨了眨眼。
“那他也不会……不是,那他也不能礼物里面还夹一个小贺卡吧?而且还写了那么多……”岑向阳欲言又止,反复犹豫,“写了那么多肉麻的话……你都不知道我看到那张贺卡的时候,我,这简直就是……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嘀嘀咕咕又语焉不详地讲了一大堆,不然察觉谢行之没回音了。
“行之哥,行之哥?你还在吗?”
“在。”
谢行之刚刚挪动轮椅,一不小心让衣服扣子勾上了书桌抽屉的把手。
抽屉打开,顿时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
“对吧?其实他以前也送过我那种腻腻歪歪的贺卡,不过都是邮寄的,这回当着我的面送,我简直就是……”
“你说说这正常吗?哪有男生会这样做?”岑向阳还继续在电话里絮絮叨叨,“我觉得我之前对他的看法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个心怀鬼胎的小鬼头,跟谢安珩一模一样……”
谢行之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说的话上面了。
抽屉中的东西不是别的,也正是岑向阳所说的贺卡、明信片,甚至他的手表,还有那枚廉价的袖扣。
“行之哥,你知道这种行为特别像什么样的人群吗?”
岑向阳忽然阴测测地来了一句。
谢行之被他幽幽的语气吓了一跳:“什么样的人群?”
岑向阳一句话石破天惊:“高中时候暗恋别人的小女生!”
谢行之:“……”
他望着他寄给谢安珩满满一抽屉嘘寒问暖的贺卡,陷入沉默。
“啊对了,行之哥,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赵致殷给我的礼物上竟然还刻了字,你敢相信吗?刻字!我和他的名字!”
“我说这个礼物我不喜欢,我不接受,他就直接拉着我去商店让我挑,这也就算了,我选了一个,他非要买下另外一个同款的,但这两个东西是一对啊……”
“我跟他两个人用一对?”
谢行之再往抽屉一看,放在角落的手表背面就刻这谢安珩三个字。
而说到挑选成双成对的东西,那就更数不过来了。
大到这间办公室里所有的家具,小到他们以前用的餐具,就没有哪个东西不是一对的。
谢行之忽然感觉五雷轰顶。
“我操,我好像看他往这边走,妈的,他来厕所找我了。”
“晚点再跟你聊,行之哥,你一个人好好保重。”
不等他回答,岑向阳火速挂了电话。
谢行之:“……”
他慢慢放下手机,将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
贺卡跟信件叠放在一起,整整齐齐。
谢行之取下外面的防尘袋,一张张翻开来。
重新读一遍他写给谢安珩的那些话,更是觉得难怪如此。
难怪谢安珩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先的相处实在是太没有界限了。
忽然,谢行之的手一顿。
最后几张卡片角落的字迹晕成了一片。
洇湿了。
这种一滴一滴的溅射状水渍……
像是眼泪。
谢行之翻到最后一张,胳膊一抖。
是那张许思思提起过的全身照。
“……”谢行之扶额。
他用力闭了闭眼,将照片和所有东西全部还原放好。
好半天过去,他锁上抽屉,重新拨通某个项目负责人的电话,决定投入到工作里:“你们这个小组所有人一分钟后到会议室集合,开个短会。”
…
晚上,临近晚饭时间。
中午那一餐被谢安珩哄着吃得太饱,谢行之还没什么饥饿感。
但他经历完手术,又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身体底子还是没有从前那般硬了,一下午高强度工作让他有些困倦。
刚好这间办公室当初设计时就布置了休息区,一年过去谢安珩也没有挪走那两张小床。
谢行之关了落地窗的大型遮光帘,室内顿时昏暗下来,疲惫感更加席上心头。
他将自己从轮椅撑起,躺在小床上休息。
闭眼小憩了将近二十来分钟,正在半睡半醒之间,谢行之感觉到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除了他以外,知道这间办公室密码还能随意进出的人只有一个。
谢行之实在惫懒,没打算睁眼。
进门的人似乎没料到他在休息,关门的声音明显比开门时刻意放轻了不少。
谢安珩轻悄悄走近。
隐约察觉有衣摆扫过他身侧的指尖,接着窸窸窣窣响起衣料摩擦的动静。
谢安珩在他身边坐下了。
食指尖端覆上一抹温热。
谢行之没动弹。
这种情况下还想睡觉显然是不可能的,谢安珩的举动出乎他意料,想想又好像合情合理。
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偷偷这样做过,他这两天不是第一回在对方面前睡着,谢安珩这熟练的动作,看上去都不像是第一回做这种事。
谢行之保持均匀的呼吸,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想看看这小孩要做什么。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他指尖一路轻抚到手背,又顺着胳膊滑至他颈侧脸颊,停住不动。
倒也不算多么出格的举动。
看来谢安珩也没他想象中胆子那么大,发烧那天算是给他壮胆了。
哪知道这个念头都还没来得及在他脑海里停留两秒钟,乖乖坐在他身侧的人站起来,单膝撑在了床边。
这张小床是单人休息用的,不如家中的床那样牢固,被他这么一按,立刻就陷下去不少。
紧接着,温热柔软的触感吻上他额头。
随后是眉心。
再是鼻尖。
跟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似的。
谢安珩在他面前停留了许久。
他都能感觉到前者极尽控制的呼吸。
终于,热源向他唇上靠近——
谢行之忍无可忍,猛地睁开眼,一把将他胸前的领带拽着推住。
谢安珩浑身一震,长睫掀开,整个人几近弹射起步从床上跳起来,又端端正正站好。
“我……”他满目惊慌失措,“我只是……我想试试你体温低不低,好把暖气开高一点。”
“嗯。”谢行之将他推开,撑着身体坐起来。
在谢安珩以为他相信了他的胡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