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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了!”她冷不防地冒出这句话来。
“要告诉我书名了?”一旁的宋嘉木又精神起来。
“……你不要执着这种事情好不好?宋嘉木同学,你也不笨,请多把脑筋用在正确的地方!”
“我倒是觉得你有按照自己喜好定义别人的坏习惯。”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多用功一点,成绩起码还能提高一大截吧?”
“云疏浅,你说话越来越像我妈了……”
这也是宋嘉木与她不对付的地方,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当成他的什么人,然后用某种教训的语气跟他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有娃娃亲呢。
云疏浅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着自己决定好的事:
“首先,光是成立社团还是不够的,社团就要有社规,第一条就是禁止对社长做出过分的事。”
“……这是哪门子的社规,你确定要写到社团纲领上去?”
“当然不会,这是专门给你定的,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宋嘉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请问社团霸凌,可以申请法律援助吗?
“第二条,为保证社员间的隐私,除社员主动告知作品外,任何人不得打探别人的作品。”
“……”
好吧,这一条还是挺正确的,尤其对招新这件事来说,否则可能有不少想要加入社团,但是却碍于作品不方便透露的人望而却步。
“我有问题。”
“作为普通社员,你暂时还没有参与制订社规的权力。”
“……我就想问问,第一条里关于‘禁止对社长做出过分的事’,什么样的事才叫过分的事?”
“比如挠社长痒痒肉、顶撞社长。”
“那你不也掐我了?”
“请注意措辞!我那是正当防卫!”
“我要申请民主仲裁。”
“你确定?”
云疏浅忽地放松下来,好似胜券在握一样,点了点头道:“那我便请李阿姨来判定一下这算不算过分的事吧……”
“……我态度有问题。”
宋嘉木连忙认怂,开玩笑,她真跑到老妈那去告状,还有他好果子吃?
老妈对她那么好,以至于宋嘉木一度怀疑她才是亲生的,两家人抱错了孩子。
弄好了宣传单,云疏浅又带着宋嘉木去了一趟校会活管部,从那里借了一顶帐篷出来。
没有其他男生帮忙,搬帐篷的苦差事自然落到宋嘉木的头上了。
好在云疏浅也没空着手,只是她加起来才多少力气啊。
倒也不是完全没作用,宋嘉木时不时回头看看她,便从悲愤中获取到了力量,呼哧呼哧地把帐篷搬到指定地点去了。
“就这儿吧,虽然位置差了点,但也算有个据点了。”
“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
宋嘉木坐在石墩上,额头也冒汗了,这破帐篷还挺重,四十多斤。
回头看看,云疏浅正从包包里掏着什么,然后走过来摊开掌心——
“喏,请你吃糖。”
看来社长也不是完全没良心……
宋嘉木去接她手心里的糖,包装看起来还挺眼熟……
“……云疏浅,你就请我吃我给你的糖?”
真是厕所里跳高,过粪了啊!
第21章 你不对劲
“呐。”
在宋嘉木的罢工抗议下,云疏浅也没他办法了,只好去小卖部给他买了一瓶冰冻的可乐。
宋嘉木还没接呢,看到蓝色包装就又开始挑刺了:“你怎么买了百事啊,我要可口的。”
“不都一样吗?”
云疏浅无语,她倒是喝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这也能一样?口感区别大得很……”
“你爱要不要。”
“……要要要。”
宋嘉木接过可乐,抠开易拉环,咕噜咕噜地干了半瓶,一瓶三块钱的可乐,第一口就值两块五。
喝完长长打个嗝儿,坐在石墩上双腿随意伸展着,实在是惬意得很。
“喝这么多碳酸饮料有什么好的,不是说喝多了会杀那什么吗,你以后少喝点。”
看着他这番惬意劲儿,云疏浅又忍不住要管他了。
“我喝个饮料你也要管我啊?”
“切,谁管你,最好你喝成个死肥宅,略~!”
她坐在另一边休息,还朝他吐了吐舌头,好像自己很乐意管他似的,她才懒得理他哩。
云疏浅把包包转过来,拿出来她的水壶,水壶挺大的,她每天都喝很多水,几乎不喝冷冻的饮料。
天冷了她就乖乖穿秋裤,来姨妈了就自己装个热水袋暖暖肚子,最近天气不错,不少女孩子都开始尝试穿得清凉了,她还抱着个水壶喝温水呢。
云疏浅要好好养好身子,以后生个大胖小子出来,惊艳所有人,虽然还没有对象,但不妨碍她现在就开始养生,卷死她们。
只是低头看看充满青春活力的胸部时,她又有点小苦恼……
怎么不见涨呢,明明她也经常吃木瓜牛奶啊……
当然你要说完全没有,那也不对,至少还是有女高中生的平均水平的,偶尔对着镜子挤一挤,那也是有的好嘛。
形状也漂亮,难道真像那讨厌鬼说的那样,以后有对象了,在激素的刺激下,还能再发育发育?
找对象啊……
莫名地,眼光落在了那边宋嘉木的身上……
还是算了,她要是找对象,那讨厌鬼肯定要来酸她,从小一块长大,两人就没想过对方会找对象的事情,似乎默契地约好一起单身。
假如有一天宋嘉木比她先找到了对象,云疏浅想了想……
总感觉莫名地不得劲儿……浑身不舒服……好像自己突然就很孤单了一样……似乎连管他的理由都没了……
算了算了,谁愿意管你啊,死猪头!
……
宋嘉木悠哉悠哉地喝着可乐,丝毫没察觉看起来安安静静在发呆的云疏浅,内心里早已又把他腹诽了千百遍。
他看了看位置,几乎是学校指定的可以搭棚的最边边角落了。
比起秋招时有傻乎乎的新生入学好骗,春招显得冷清多了,只有一些热门的大社团才热闹。
不得不承认,当今时代下,大学生可替代的选择太多了,参加社团纯粹就是为了认识点有意思的人,无聊时间解解闷儿的,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各种工具如此发达,想玩啥学啥,直接奔着去就行了,招新压力是一年比一年大。
云疏浅倒是干劲满满,她做事情就这样,决定要做的事情,就麻溜的去做了。
宋嘉木却不同,投入产出得计算好,典型的节能主义。
“喂。”
他的声音,惊醒了正在胡乱发呆的云疏浅。
“我不叫喂。”
“云疏浅,我忽然想到一个事。”
“有事快说,说完赶紧把帐篷支起来了,天都要黑了。”
宋嘉木起身,把可乐喝完,易拉罐捏扁,往一旁的垃圾桶丢去,没丢进,又灰溜溜地跑过去捡起来,老老实实的放进去。
“你刚刚不是说吗,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
“对啊,有问题吗?”
“我是想说,抛开事实不谈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目标招十个社员,已经是求其上了?”
“十个?”
云疏浅皱了皱眉头,这距离她的预期也太大了,虽然现在只是准社团,但也只有一年的考察期,如果连十个人都凑不齐的话,那明年社联肯定就不会批了。
“现在的学生可不好骗,又不像秋招,有新生来……”
“宋嘉木同学。”
云疏浅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准备支帐篷了,只是力气小,四十多级的帐篷靠她自己可没法立起来。
“确定好做一件事情,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即便最后一个人都招不到也没关系,两个人的社团又怎么样,我是社长,你是社员,那也就够了。”
“……”
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发生!
如果社团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话,哪怕只有一年的社团生命周期,那这一年里,他也绝对不会好过!
“我开玩笑呢,咱们起码能招二三十人!”
宋嘉木不敢再偷懒了,连忙过来帮忙支帐篷。
女孩子对这些体力活天生整不明白,云疏浅就打打辅助,他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了。
“把这四根柱子往四边拉开。”
“……”
“你使点劲儿啊。”
“……我已经很用力了!”
“这个往上推,像撑伞一样,把它卡在扣上。”
“……”
“算了,你扶着好了,笨手笨脚的,我来吧。”
“……不用,我可以的。”
他一嫌弃,云疏浅的倔脾气就起来了,小手努力往上撑,眼看着就要战胜弹簧的压力,手又滑了一下,接着‘啊’一声,被不锈钢接口边的毛糙给划到了。
嘶……好疼!
云疏浅也不矫情,自己捏着手指不吭声。
倒是宋嘉木发现了,连忙快步走过来:“夹到手了?”
“没事……”
“给我看看,让我开心一下。”
“不给……”
“看看。”
宋嘉木抓着她的手,打开她的掌心,看到她食指第二节 指肚左右的位置破了一点皮,出了一丢丢血。
“你是猪吗,这也能夹到?”
“不关你事……”
云疏浅又把手抽回来,背到身后去不让他看了,总觉得是自己太笨,搞得丢脸了。
宋嘉木去翻书包,他平时运动多,创口贴也随身带着有。
“赶紧贴个创口贴,不然伤口就愈合了。”
“……”
云疏浅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被夹破皮真的很痛的好不好。
宋嘉木把她别在背后的手抓出来,捏着她细嫩的手指,看了看她的小伤口,还轻轻地吹了吹,这才帮她把创口贴好生贴上。
云疏浅就愣愣地看着他。
看他弯腰抓着她的手,看到他眼神里的认真,被他吹了吹之后,手指有些痒痒,酥酥麻麻的一颤,颤到了心里,心跳便加快了……
思绪有些飘远,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与面前的他重叠,那时候她摔破了手掌,他也是这样会帮她吹一吹的……
“还疼不?”
“……”
她没回答,宋嘉木便抬头看她——少女的脸红红的。
“云疏浅,你该不是害羞了吧?”
“……宋嘉木,你快去死啦!”
第22章 猫猫会迟到,但决不会缺席
宋嘉木把最后的两张桌子也搬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比较早,从最南边的海岸,每日北上十五英里,染绿了苏南。
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在校园的角落里发了疯似的生长。
它们也不在意有没有人来欣赏,因为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在这样的春日里绽放。
云疏浅把搬过来的椅子推进桌子底下,她右手食指保持尽量翘起的弧度,上面贴着一枚创口贴,指尖偶尔会俏皮地动一动,感受着创口贴绷紧肌肤的感觉。
少女的身体非常健康,指甲是莹润的颜色,有着好看的月牙白,这个年纪的她,跟春天的花草一样,到了该绽放的季节了。
“好了,那从明天中午开始,我们网文社就开始正式招新了,虽然错过了一天的时间,但还有两天……宋嘉木同学,请打起精神来!”
“六点钟了,我中午就吃了一碗粉,饿得不行。”
宋嘉木有气无力地说道,社团除了她就是他,体力活都是他干的,连创口贴都是他帮忙贴的,这样的社员哪里找?
“谁让你中午去看大便了,亏你还能吃得下……”
“你是不知道,那场面我跟你描述一下,室内漫延着……”
云疏浅不听,挎上包包,转身就走。
宋嘉木哪肯放过恶心她的机会,也捡起地上的书包,跟在她旁边跟讨厌的蚊子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少女烦不胜烦,带上了耳机。
听着歌儿,走在校园里。
晚霞、榕树、塑胶跑道、亮着灯的教学楼、身边的讨厌鬼……
眼前就是歌里的MV。
……
她不搭理他,宋嘉木也就觉得无趣了。
说来也是贱,他发现自己有个古怪的癖好,就是喜欢惹她生气。
摸摸腰间那几处被她掐过得地方,还有些淤青没散呢。
他在摸自己被掐过的地方,而云疏浅则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创口贴下伤口的位置。
难道这就是人类的本质吗,有惧痛但恋痛的毛病,比如喜欢舔口腔溃疡、捏淤青、挤尚不成熟的痘痘,和一遍遍回味某些瞬间。
两人不远不近的保持距离,离开了学校,来到公交站等回家的公交。
似乎好久好久没有一起回过家了吧?
从初中开始,两人为了避免同学说闲话,即便家就住对门,也都默契地没有一起走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各自住在城市的两端呢。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