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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染勾唇笑起来,“那我可做不到,这世间也就唯有一个你值得我上心而已,我操持不了太多。”
“郁墨染……”陆拂桑听着他真真假假的话,不由蹙眉。
郁墨染弯下腰,双手撑在桌面上,与她眼神平视,“拂桑,别皱眉,你皱眉的样子实在不好看,你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听说俪城那边都被你收服了,以后四百多年的世家大族都会成为你的后盾,后有子敏,多精明的生意人啊,都跟你合作甘愿当你的印钞机了,呵呵呵,你说,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陆拂桑幽幽的道,“有一件事,我就做不到。”
“什么?”
“怎么能让你清醒点?或者是离我远一点。”
郁墨染捂住胸口,半真半假的道,“拂桑,伤人的永远不是刀子,而是喜欢的人说出来的话。”
陆拂桑眼眸闪了闪,正了神色,“咱们就不兜圈子了,说吧,今天来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郁墨染幽怨的看着她,“跟我闲聊几句就让你那么难以忍受?”
“郁墨染……”
“好,不聊就不聊,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陆拂桑再次蹙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且信息量还很大。
郁墨染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到正事上,“我来找你确实有正事,不过,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
“六爷!”天枢不满的喊了声。
郁墨染哼了声,“我就是想跟拂桑之间留下点秘密,怎么着?你不服气就来打我啊,那天秦烨去我家,我连他都揍了一顿。”
言外之意,我对你就更不会客气。
陆拂桑看着天枢道,“你先出去。”
“少夫人!”天枢哪能放心离开?
陆拂桑安抚道,“你就守在门口,有事我会喊你。”
郁墨染讥笑,“你还怕我对拂桑霸王硬上弓啊?呵呵,放心,我喜欢以理服人,更喜欢以情动人。”
天枢信他才有鬼了。
但陆拂桑的态度很坚持,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暂时妥协,站到门外去了。
☆、二十五章 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
陆拂桑不太自在的从椅子里站起来,指了指靠窗的沙发,“到那边坐着说吧。”话落,率先走过去坐下,开始张罗着烧水泡茶。
郁墨染自嘲的勾了下唇角,也慢悠悠的跟了过去。
起初,两人都不语,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任由那种微妙的情绪在空气里发酵,直到茶水泡好,陆拂桑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跟前,“尝尝味道如何。”
郁墨染平时并不太喜欢喝茶,不过这回,因为是她亲手泡的,便多了几分期待,浅抿了一口,点头,“不错,比秦烨送我爷爷的那茶味道还要好,这不会就是当年给皇帝喝的贡茶吧?”
陆拂桑摇摇头,“不是。”
郁墨染挑眉,静待她的解释。
陆拂桑笑了笑,“这是我家老爷子当年在俪城买下来的那个茶园里种植出来的茶叶,当然也是一棵老茶树,但知道的人不太多,没那两棵有名气。”
郁墨染恍然,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仔细品味在口腔里的曼妙滋味。
连续品了两杯后,陆拂桑才提醒,“不是有正事要说吗?茶喝的多了,味道就寡淡了。”
“所以,就要适可而止对吗?”郁墨染一点就透,落寞的笑笑,“拂桑,难得我今天有这么一个正大光明来见你的机会,你就不能让我多沉沦一会儿?”
陆拂桑坦然看着他道,“郁墨染,我已经知道你和秦烨的关系了。”
所以,咱们别玩了好么?
闻言,郁墨染眼眸一缩,“秦烨告诉你的?”
陆拂桑摇摇头,“不是,是我猜到的。”
郁墨染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陆拂桑不答反问,“我更好奇你俩为什么要玩这一出?”
为什么偏偏和郁墨染闹僵关系?若说是避嫌,那罗云清和江小七不是整天跟着秦烨吗?罗家和江家在汉水院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啊。
郁墨染默了片刻,然后戏谑的道,“你不妨再猜猜。”
陆拂桑噎了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当我是你俩肚子里的蛔虫啊?什么都能猜着?爱说不说,我都懒得知道,反正你们的脑回路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可以琢磨的。”
郁墨染却意味深长的道,“拂桑,你猜到了一半,可另一半却没猜着,不对,也许是你猜着了,却不愿相信和面对。”
“郁墨染……”
“都说了,别总是皱眉,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郁墨染忽然起身,温凉的手指在她皱起的眉间轻柔的抹了下,似是想要抹平了。
陆拂桑一时不察,没躲开,等到惊觉,才往后仰了身子,他的手落空,也不尴尬,很自然的就收回来,放在自己的唇边流连着。
那姿态,让气氛暧昧起来。
陆拂桑撇开脸。
郁墨染不让她逃避,大概也是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将不再有,于是把话挑明,“拂桑,你猜对了我和秦烨的关系,没错,我俩是刻意装的反目成仇,拿白衣翩翩的事当幌子,没人怀疑过真假,但现在,只怕要成真了,以后不用再演习了,我就能本色出演……”
陆拂桑不想再听下去,“郁墨染!”
奈何,郁墨染不吐不快,“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现在的我,也是真的嫉妒秦烨,吃他的醋,压根不需要再琢磨怎么表达那种感受,我看到他就想揍,当然,他现在看见我也一样,因为我已经告诉他我对你动了真心了,他完全把我当情敌看了。”
“你,你真是疯了!”陆拂桑瞪着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郁墨染自嘲的笑笑,“我岂止是疯了啊,还啪啪的打脸呢,当时子敏就警告过我,别玩的太过,把自己搭进去,那时候我还取笑他,结果呢,被他一语成谶,我对兄弟的媳妇儿动心了,我比他还悲催,好歹林千叶跟赵子君离了婚,他还有机会去追,你和秦烨呢?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我俩不会分。”所以,你没机会。
郁墨染就那么看着她,眼底的情意毫不掩饰,“你确定吗?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不会跟秦烨分开是吗?”
“是!”陆拂桑回的笃定。
郁墨染笑起来,笑意凄凉,“秦烨何德何能啊?而我,又为什么没这个福气?”
这个问题,陆拂桑没法回答,唯有沉默以对。
郁墨染靠在沙发上,闭上眸子,语气沉沉道,“拂桑,你还记的我以前对你说的话吗?秦烨真的不会是个好老公,你俩在一起注定要多灾多难,如此,你还坚持选择他?”
“是!”陆拂桑这回答的更坚定。
郁墨染呼出一口气,冷笑起来,“好,好,坚持到底是吧?那若是我现在告诉你,秦烨很快就要再去执行任务呢?一走又是几个月呢?”
陆拂桑面色不变,“那又如何?他也不是头一回出远门,我等着他回来便是。”
“他若是很久很久都不回来呢?”“那就等很久很久。”
郁墨染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你怎么就那么固执?”
陆拂桑平静的道,“谢谢你,郁墨染,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我很清楚自己的选择,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即便将来可能会面对很多想不到的残酷。”
☆、二十六章 秦烨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这话出,郁墨染无力的闭上眼,似是不想再看她,多看一眼,自己的心就沉沦的越深,拒绝的痛苦也越强烈,“拂桑,你一定要这么选择吗?我知道你勇敢无畏,可你替你身边的人想过吗?宁负天只是个开始,后面……”
陆拂桑打断他的话,“我相信秦烨。”
“可他万一要是护不了那么多人的周全呢?”郁墨染霍然睁开眼问,“到那时,万一悲剧已经发生,你该怎么办?你们之前又该怎么面对?”
陆拂桑缄默不语。
郁墨染嘲弄的笑笑,“别说能当一切都没发生,不可能的,即便秦烨可以,你也没那么冷酷无情,届时,再深刻的感情都会有裂纹。”
“你为什么总是想负面的呢?也许什么都不会有,只是你杞人忧天而已……”陆拂桑漫不经心的道,“我们总不能因为吃饭会噎着,就从此不吃了。”
郁墨染气笑,“我倒是宁愿自己想多了,我虽然喜欢你,盼着你和秦烨分手好乘虚而入,但……秦烨是我兄弟,我是最不想看到你们将来痛苦的,哪怕我泡在醋里淹死呢,我都希望一切只是杞人忧天,希望你们……和美到老。”
闻言,陆拂桑笑起来,“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郁墨染磨磨牙,“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俩的。”
“呵呵呵……”
“你还笑!”
见他真的要恼了,陆拂桑赶忙道,“好了,说正事,秦烨又有任务了是吗?他是不是又拒绝了?所以,有人派你来当说客、从这里下手对吧?”
郁墨染没好气的道,“你倒是会猜。”
“全对?”
“有一点不准确,不是又有任务,而是依然是上一个任务,就是前些天他拒绝的那个,后来上层派其他人去执行,结果任务失败,去的人……跟组织失去了联络。”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细思极恐。
“失去联络?”陆拂桑目光沉沉。
郁墨染神色也凝重起来,“嗯,这是委婉的说法,八成是遇难了,不过在没有发现遗体前,只能说是失去联络,或许还会有转机。”
“然后呢?”
“这个任务比想象的要有难度,派去的人能力也不弱,却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任务不能不执行,所以,上层的意思是,还是交由秦烨去完成。”
陆拂桑冷冷的笑了,“那就不怕秦烨也有危险?”
郁墨染神色复杂,“这样的任务,对别人来说是生死危险的挑战,不过对秦烨……他之前应对过,经验算的上是最丰富得了,换别人去,就是去送死。”
“这么说是非他不可了?”陆拂桑嘲弄的问。
郁墨染懊恼道,“你以为我愿意让他去冒险?是国家和人民需要!换做以前,这样的任务,根本不需要上层发话,他就会抢着去,但现在……”
陆拂桑垂下眉眼,“他说,他想退出来了。”
郁墨染烦闷的道,“我知道,可没人会相信,也没人会同意,他是很多人的希望,拂桑,那个世界不是你能想象的,阴暗、肮脏、残酷,所有负面的词去形容都不为过,那样的世界,简直就是地狱,而他是有资格和能力在地狱行走的王者,有他在,你生活的这个世界才能有阳光和温暖,你懂么?”
“我懂,但我不愿接受。”
“这么说,你是不可能去劝他接了任务了?”
“你呢?你会去劝他接下任务吗?”陆拂桑反问。
郁墨染颓然的苦笑,“他是我兄弟,兄弟如手足,你说,我会舍得断了自己的手足?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那你还来劝我?”陆拂桑没好气的道。
郁墨染看向她,“我如果不来,就是别人来,你难道希望面对别人对你的口诛笔伐?是我的话,还能好说好散,若是别人,他们指不定会给你什么难堪。”
陆拂桑扯了下唇角,“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郁墨染哼道,“你是该承我这个人情。”
陆拂桑没心思跟他再贫,烦闷的问,“那现在怎么办?反正让我去劝,绝无可能。”
郁墨染揉揉眉头,“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你去劝不劝了,而是……我担心秦烨会自己答应。”
陆拂桑一惊,“为什么?”
郁墨染苦笑,“你说呢?”
陆拂桑蹙眉,“难道会有人用我或者陆家去威胁他?”
郁墨染郁郁道,“这只是一方面,另一面则是,秦烨那性子,失去联络的人是他战友,战友是什么?也是一起付过生死的兄弟,让他眼睁睁的不去救,那感受……”
陆拂桑心里一缩。
郁墨染继续道,“他如果不去,那派去的其他人就是去送死,那些人也是他的战友,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那滋味……”
“好了,别说了!”陆拂桑生硬的打断。
郁墨染叹了声,“这就是事实,我们谁也避不开,你若是不让秦烨走,他就一定不会走,哪怕和全天下为敌,哪怕辜负了他的战友,哪怕让他背负上良心和道义的不安,他都会以你为重。”
陆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