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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我出嫁时,只有一百多抬嫁妆,俪城陆家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来送嫁,更没有这么盛大的迎亲场面,老族长亲自主持啊,陆家女谁有这么大面子?只有她陆拂桑有,这是在打我的脸……”
墨香死命的忍着不痛呼出声,泪水在眼眶也打转,“不是的,大小姐,您想多了,陆家怎么会打您的脸呢?他们不过是,不过是因为四小姐做了对陆家有益的事,他们投桃报李……”
陆铃兰冷笑,切齿道,“投桃报李?见鬼的投桃报李,陆拂桑做过什么?嗯?她不过是利用男人把陆家扶持上去而已,听懂了吗?不是她有本事,是她善于利用男人,江月白,赵子敏,郁墨染,秦烨,呵呵,一个又一个都臣服在她脚下了,连清高孤傲的苏少雍都愿意给她当枪手,她就是个贱人!”
墨香缩着身子,不敢应话了,在她看来,眼前的女人已经跟个疯子无异,正站在崩溃的悬崖边上,若无人拦着,跳下去是迟早的事。
但这话,她不敢对其他人说。因为没人相信,陆铃兰在人前永远都是端庄大方的,又贤惠淑德,来韩家不到一个月,就牢牢抓住了韩霁月父母的心,韩霁月更是被她哄得团团转,被戴了无数次的绿帽子犹不自知,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快要当父亲了,还真是可悲……
更可悲的是她自己,一个见不得光的代替品。
在她绝望的时候,韩光风敲门进来,解救了她,陆铃兰再嫉恨到疯狂,也不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表现出来,她松开手,墨香赶紧把袖子拉下,遮住出血的伤口。
韩光风似无所察觉,只随意的问了墨香一句,“夫人让你给四小姐送的礼物送到了吗?”
墨香垂着头,低声道,“送到了。”
“你亲自交给陆四小姐吗?”
“嗯……”
韩光风不再问了,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墨香一走,陆铃兰就扑进他怀里,低低的抽泣起来,“光风,我今天的脸都丢尽了,网上铺天盖地都在议论婚礼的事儿,拿我和陆拂桑比,我被她踩进尘埃里去了,呜呜……”
闻言,韩光风抱着她的胳膊微微一僵,继而清清淡淡的道,“你这是在怨我当初给你的婚礼不够盛大体面吗?铃兰,我已经尽力了……”
陆铃兰听出他的不悦,赶紧抬起头来,小意的解释,“不是的,光风,你误会了,我不是埋怨你,我是,我是气不过陆家的态度,明明我才是嫡女,可他们却没有给我嫡女的脸面,反而是一个劲的抬举陆拂桑,什么都给了她最好的,我听说,我爷爷给了三个店铺,俪城那边给的更丰厚,六家店铺,还有一个茶园和庄园,其他的古董字画不计其数,院子里整整摆了近五百抬……”
韩光风不以为然的道,“那都是身外之物罢了,不用看在眼里,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给。”
☆、二更 哭嫁
闻言,陆铃兰露出恰到好处的感动来,她破涕为笑,凑上去,在他唇边温温柔柔的亲了几下,“我不要,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我爱的是你的人,还有咱们的孩子……”
韩光风被她握着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暧昧的摩挲着,气息渐渐急促起来,“你个小妖精,明知道不能给我,还这么撩拨,欠收拾了?嗯?”
他带着几分恼恨,张嘴咬在她的胸口。
陆铃兰吃吃的笑起来,揉着他的头发,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意乱情迷,“光风,我不想让他们的婚礼顺利,我不想,你能帮我的对吗?”
听到这话,韩光风一腔的冲动和热情就都歇了,他深深的看着她,“铃兰,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现在还不适宜跟秦家对上,你该明白以卵击石的后果。”
陆铃兰咬着唇,脱口而出,“以卵击石?秦家就那么强大?我们就这么弱?”
韩光风不由脸色一沉。
见状,陆铃兰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救,“对不起,光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甘……”
韩光风打断,“我明白的,铃兰,如果可以,我也想给他们添堵,但现在情况真的不允许,秦烨不是别人,他为人十分警惕,万一我们弄巧成拙,那就打草惊蛇了,秦烨可不是好惹的,他报复起来,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陆铃兰忍下心里的恼恨,面上乖巧的道,“嗯,我知道了,那就等以后再寻机会。”“这才乖……”他将她拥进了怀里,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消散了去,只剩下满腹的算计。
……
韩家,两人各怀鬼胎,丝毫不能影响婚礼上的热闹。
陆明琅背着陆拂桑已经进了大厅。
大厅里铺着厚实的红毯,毯子上绣着龙凤呈祥,四角是连理枝缠绕。
陆明琅把她放下来,神色有些复杂,攥着她的手,不想交出去,看秦烨的眼神酸不拉几的,还有几分幽怨,“你以后要好好对我妹妹,不然我就揍你。”
这声音不高不低的,旁边的人就都听到了。
江小七起哄了一声,“说得好,大舅子就是威武。”
其他人笑起来。
秦烨从他手里把人给带到自己身边,一本正经的道,“放心,她就是我的命,如果我哪天负了她,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把自己了结了。”
陆拂桑暗暗捏他一下,大喜的日子,说点吉利的。
秦烨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陆明琅鼻子酸了酸,“你这话我记住了,不许反悔。”
秦烨重重点头。
陆明琅这才退开了,走到郝美芳和陆修玦身边,郝美芳正努力隐忍着泪,手里攥着条帕子,她身后站着郝美芽和魏昊天,一个脸上带笑,一个羡慕嫉妒恨。
“新娘拜别长辈!”苏睿高声唱喏道。
这是古时的习俗,新娘子给长辈行跪拜礼,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不过因着陆拂桑怀了孕,陆宗信就说免了跪拜,只行弯腰礼就成。
但秦烨很坚持,不是坚持让陆拂桑跪拜,而是他替她跪拜。
众人不可谓不惊,惊异后,便是感怀感叹,秦烨对陆拂桑之心,足见诚挚了。
秦烨是谁?给谁下过跪?
但今天,他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给陆家的长辈们行了跪拜大礼,尤其是面对陆修玦和郝美芳两口子时,磕头尤为让人动容,郝美芳的泪就刷的流下来。
陆修玦把他扶起来,眼眶也是红的,却笑着道,“好孩子,我把女儿交给你了,我很放心,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不用挂念我们……”
说着说着,就成了哽咽。
郝美芳更是哭的不能自已,陆拂桑蒙着红盖头,心里酸的一塌糊涂,喊了声“妈”,扑进她怀里,抱住她都不想走了。
哭嫁,便是这么来的。
不是演戏。
那气氛,让厅里不少女人都红了眼眶,都是当母亲的,最能体会那种滋味了,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从今天后就住到别人家去了,怎么舍得?
“妈,要不咱们不让拂桑嫁了吧?”陆明琅也想哭了,但他是男人,当众落泪实在丢脸,便拼命的忍着。
秦烨,“……”
他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把媳妇儿的门叫开了,眼下还想悔婚?他要不要直接抱着人跑?
郝美芽笑骂一声,“混小子,说的什么话?我要是有阿烨这样的女婿,巴不得赶紧把女儿嫁过去,又不是去受苦的,是去享福,有他疼着惯着、宠着,哪儿就让你舍不得了?”
陆明琅不说话了。
“姐,快松手,别耽误了时辰,汉水院离着陆家又不远,嫁出去后随时都能回来。”郝美芽分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跟秦烨使个眼色。
赶紧抱人走啊。
秦烨刚要动,陆明泽走上来,拦住了他,“我来背。”
秦烨扬眉,一个个都想占爷媳妇儿的便宜是吧?当爷真不会吃醋!爷醋起来连自己都怕。
但最终,他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陆明泽背起她,他还得大度的笑着,乖乖的跟在一边。
出了陆家大门,上轿时,陆明泽才把人交到秦烨手上,他只说了一句,“四妹是上了我陆家族谱的人,你若欺负她,便是与我陆家一千多人为敌。”
秦烨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起轿!”
☆、三更 拜堂
“起轿!”
长长的唱喏声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古色古香的轿子被人轻而易举抬了起来,八个人,步履稳健,轿子稳稳当当,没有丝毫的颠簸。
逐月走在轿子一边。
天枢见状,没吱声,走到另一边去。
秦烨翻身上马。
伴郎们骑马随后。
再接着便是送嫁的队伍了,浩浩荡荡,说是红妆十里,一点都不为过。
几百台嫁妆,绵延开去,一眼望不到头。
所有人都是步行,神色不见疲惫。
最后,才有车辆出动,陆家人一百多口人,年轻的诸如陆家几兄弟,可以步行或是骑马,但年长的,还有女人、孩子,就得坐车前往了。
不然几十里地走下来,他们还不得累晕了?
况且,不止如此,回去的时候,还绕了整个雍城,陆铃兰当初渴望的风光,今天,陆拂桑轻易就做到了,其实她还真没觉得咋地,甚至有点愧疚,人家抬着她走这么远的路,该多累啊?
她不知道的是,抬轿的都是秦烨亲自挑选的兵,别说八个人抬一个了,就是一人抬一个,走几十里也轻而易举,没这点耐力和本事,怎么在他手下混?
队伍走的不疾不徐,两边依然熙熙攘攘跟着围观的吃瓜群众,红包雨再次下起来,撒了一路的喜庆和欢闹。
到汉水院时,不早不晚,正好是良辰吉时。
十点十分,寓意十全十美。
汉水院今天也是装扮一新,少了平时的严肃庄重,多了份喜庆和暖意,大门那儿连站岗的人,都在戗上缠了红绸,向婚礼致敬。
一路畅通无阻,队伍到了秦家的楼前。
秦家的主楼有四层,秦翰州和廖玉凤住一楼,秦云亭和江瑶琴住二楼,秦烨在三楼,婚房自然也在那儿,虽然他买了御景苑当作他们的小家,但结婚还是要在这里的。
“落轿!”
随着这一声,十二门礼炮轰响,直冲云霄的震撼,似乎要天地都与之同庆。
紧接着,是鞭炮,仿佛无休无止。
“射轿门。”
秦烨已经下了马,江小七乐呵呵的给他拿了扎着红绸的弓箭出来,秦烨没接,大步走过去,江小七嬉笑着道,“四哥,你不舍得射,用脚踢两下意思意思也行啊。”
其他人都跟着起哄,犹以伴郎们叫的最凶,去陆家迎亲时,人家可是堵着大门把他们难为了俩小时啊,踢两脚给个下马威不过分吧?
但秦烨还是没动,哪怕江小七调侃他夫纲不振,他也面不改色,掀开轿帘后,对着她伸出了手。
陆拂桑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掌心了,这辈子,就是他了。
秦烨紧紧的握住,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迈出来。
魏美姿和李倩站在两边,帮忙扶着新娘。
“跨火盆。”
红毯上,放置着一个燃烧着木炭的火盆子,也是古代礼俗的一种。
秦烨抱起她,大步跨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秦家的客厅里,都已布置妥当,一切遵循古制度。
秦瀚州和廖玉凤坐主位,秦云亭和江瑶琴在左边的下首,然后是楚南飞和秦佩云,罗正勇夫妇,李自达夫妇,另一边坐的人更德高望重,是郁焦远和江北峰,然后邱国忠夫妇,还有魏昊天的父母。
年轻一辈,如邱震两口子,还有魏浩然夫妇,都站在人群里观礼。
汉水院里,除了宁哲,其他人都来了。
济济一堂,可谓都是如今跺跺脚就震动雍城的大人物。
这样的场面,跟陆家比人气略逊一筹,但比气场,那就碾压一头了。
“新郎,新娘来喽!”江小七嘻嘻哈哈的唱喏着。
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对这桩婚事,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等见秦烨动了真心后的死命阻拦,再到最后的无奈成全,汉水院里多少人都心生感慨,到底陆拂桑何德何能,能进了秦家的这道大门?
陆拂桑蒙着红盖头,看不到在座的人表情,但那些灼灼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犹如火烤一般,她脊背挺直,脚步没有丝毫怯意,由秦烨牵着手,一步一步走近。
等两人站定,司仪唱喏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拜堂的步骤并不复杂,也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