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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知道,你从来没想过要去当一个罪人,你想帮助那些无学可上的孩子们。”
宁洛丹闭了闭眼,“你真的信我?哪怕现在所有人都骂我?”
“嗯,我信!”
“阿震……”
宁洛丹哽咽了,身子一软,伏在他怀里,双手揪着他腰上的衣服,却没脸抱住这个可以依靠的腰身,“谢谢你,阿震,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还不够,洛丹,我会陪着你,陪着你一起面对。”
闻言,宁洛丹豁然抬头看向他,见他神色坚定,不是宽慰,颤声问,“为什么?你不怕被连累?不怕被责骂?不怕影响你的政绩是仕途?”
邱震笑了笑,“这些跟你比起来,都不重要。”
这句话,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宁洛丹身子都轻颤起来,懊悔、羞愧齐齐涌上心头,“阿震,别对我这么好,我不配,更不值得……”
邱震打断她的话,“我都知道的,洛丹,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对我的感情很淡,但只有那么几分我也知足了。”
“你,你就不怨恨我?”问出这一句,宁洛丹发现自己居然害怕起来,害怕听到他说那两字,更害怕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冷漠疏离。
邱震默了片刻,抬手,把她有些凌乱的发塞到耳后,这才平静的道,“刚知道的时候,是有些怨的,爱之深,恨之切,还有那种背叛之痛,都让我无法面对你,甚至无法面对自己,觉得自己太蠢太傻,一腔深情换来的不是你的感动,却是冷漠和放弃,可是,有你在,咱们的家才完整。”
“所以呢?”宁洛丹急声问。
邱震释怀一笑,“所以,如果你愿意,我们从头再来吧,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恐难做到再像以前那样对你掏心掏肺,但洛丹,我会尽力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你觉得如何?”
宁洛丹咬着唇,眼圈不争气的红了,她几乎没有哭过,可这一刻,她忍不了,“阿震,我很高兴听你说这些,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我也很愿意,很愿意跟你从头开始,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但是我不能。”
邱震顿时心里一沉,“为什么?”
宁洛丹抹去眼底的泪,挤出一抹笑,“我没有脸,我更不能那么自私,我捅出的篓子我来收拾,我不能连累了你,你走吧,好好照顾咱女儿!”
说完,狠心推开他。
邱震怔住,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宁洛丹冷下脸,再次撵他,“走啊,不要让我看不起你,邱震,是男人,你就回去把邱家担起来,去做你该做的事,去当一个好父亲……”
邱震喃喃打断,“那你呢?”
宁洛丹攥起拳,“我犯的错,我来承担。”
“你想怎么承担?”
宁洛丹不语。
“以死谢罪吗?”邱震走近一步,不准她后退,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让我去做该做的事,那你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是该做的事?妻子有难,我却独善其身,我又算什么男人?”
宁洛丹眸光破碎,强撑起来的冷厉瞬间瓦解,“我是为你好,阿震,听我的,离得我远远地,这次的事太大了,你兜不住,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而那个人也只能是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自杀了,我舍不得女儿……”
邱震抓着她胳膊的手丝毫不松开,“洛丹,你确实做错了,也确实该承担责任,给民众一个交代,但你也该拿出你认错的态度来,积极去把这件事的损失降到最低,我会陪着你一起度过这个坎,不要推开我好吗?我不在乎你最后是个什么名声,哪怕千夫所指,我也不嫌弃,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五岁时就看中的小姑娘,是咱女儿的妈。”“阿震……”宁洛丹再也绷不住,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邱震搂着她,心头也是酸楚难言,两人其实没有谁对不起谁,他也有错,那些年明知道她的心结和性情,却从来没想着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只一味的对她好,想着把她的心捂热了,就都迎刃而解了,这何尝不是自己的无能和逃避呢?好在,他们没有还有回头的余地。
两人相拥着,互相慰藉。
直到门被敲响,“邱部长,您吩咐的事都办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邱震回神,沉声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话落,他松开手,抬起宁洛丹的脸,“洛丹,接下来该我们出面了,你准备好了吗?”
宁洛丹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了,有些狼狈,但眼神却透亮而坚定,“嗯,我知道!”
邱震微微一笑,“好,我陪你。”
宁洛丹重重点头,去补了个妆,俩人一起走了出来。
邱震让属下已经把该做的都多了,但宁洛丹是主要负责人,她必须出面表态,她站在台上,第一件事,便是鞠躬致歉,久久不起。
☆、三更 释怀
这一举动,自然有人质疑在作秀,并不买账,但接下来,听到宁洛丹一字一句的说出那些话,现场鸦雀无声,便是事后网上也没再揪着她不放。
她说,引咎辞职,且终生不再复出。
她还说,倒塌的学校皆因她识人不清、偷工减料,善款她会尽全力追讨,如果追不回,差多少,她个人补多少,而那些贪墨之人,不管牵扯到谁,她都会追究到底。
围堵的众人这才陆续散去。
相关部门人员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始积极善后。
这事说解决还是很快的,善款一层层拨下去,都经过了谁的手,查起来并不多费劲,邱震带来的人把涉及其中的都带走去审,不过一晚,就都招了。
证据确凿,他们根本翻不了身。
这事一了,宁洛丹说到做到,立刻辞去了副市长一职,走出行政大楼的时候,身边没人相送,倒不是她人缘差,而是她拒绝了。
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走挺好。
但有人来接她。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装,依着车门,冲她微笑招手,一如从前,她空落落的的心瞬间满当当的了,以前怎么没觉得他长得其实还不赖?
她快步迎着他走过去,把手递给他,娇嗔一句,“我自己回去就行。”
邱震抬手,想往常那样,把飘到她脸上的碎发给她塞到而后,柔声道,“那不一样,我就是想来接你。”话落,补了一句,“这还是第一次来接你下班,也是最后一次。”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却也意味深长。
宁洛丹没避开他的眼睛,呼出一口气,笑了,“是啊,第一次,那时候,你腿脚还不方便,我就抛下来来成全自己的野心,阿震,我那时候真的很坏,你可以怨我的,但不要太久……”
闻言,邱震心里的那个结倒是散了,半真半假道,“那要看你怎么补偿我。”
宁洛丹捏捏他宽厚的掌心,“好,补偿你。”
邱震看着她,笑得心里酸酸的,他算不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上车前,宁洛丹最后转身看了身后的建筑一眼,眼里没有半分留恋,也许这半年多,就是一场梦吧?如今,是该梦醒了。
“都过去了。”邱震知她所想,拉着她坐进车里。
“对,都过去了,走吧。”
车子发动,缓缓离开。
“以后有什么打算?”邱震随口问。
宁洛丹看着他,“当贤妻良母如何?”
邱震默了片刻,点头,“好主意。”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倒是找回了几分年轻时候的感觉。
路上,邱震没再瞒她,把秦烨相助的事说了出来,不管是上次在教育改革上做的那些,还是这次,秦烨给帮着抓住那些贪墨的人,他都没落下,最后,不无感慨的道,“以前,我没少防备,但他都没真对我出过手,还在我出事时,派了瑶光给我做手术,说实话,若不是他,那时候我真有可能扛不过去,洛丹,我们都欠了他很多,虽然他不挟恩求抱,但咱们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宁洛丹听完后,心里很复杂,良久才点点头,“嗯,你说的对,哪怕他不需要,咱们也得求个心安,你说吧,想怎么谢?我都支持。”
邱震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说话。
宁洛丹顿时明白了,然后笑起来,“想帮他?这有什么可为难的?你还怕我不同意?”
“洛丹,他毕竟是你父亲。”邱震便是顾忌这点,没法站到秦烨的阵营去。
宁洛丹自嘲的勾起唇角,“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她的女儿,他对我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他心里根本就跟着我妈、恨着沈家,又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洛丹……”邱震心疼的喊了声。
宁洛丹摇摇头,神色倒是平静,“我没事,邱震,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也看开了,在他心里,只有宁赫才是他的儿子,不对,其实宁赫也是个可怜人,一个被他利用的棋子,从出生那天就开始了,有时候我真是好奇,在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么一点温情,对别人心狠也就罢了,怎么就能冲自己的儿女下手?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呢?呵呵,儿子在眼皮底下二十多年,都能做到不闻不问,他真不是常人!”
但凡他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和怜惜,也会让人发现蛛丝马迹,宁负天的身世便不会藏得这么深,连秦烨都查不出来。
邱震沉声道,“他的确心狠的非同常人,不过,再如何,你身体也流着他的血,如果我出手帮秦烨,置你于何地?别人又会怎么看?”
宁洛丹心里暖暖的,“谢谢你,阿震,肯这么为我着想,我真不在意这些,你可知道学校出事后,他给我打电话说了什么吗?”
“什么?”
“呵呵,他赠我八个字,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邱震眼眸瞬时冷下。
宁洛丹笑得凉薄,“你说,这是亲生父亲该说的话?我不求他会出手帮我,也不求他会安慰我,我就想他能骂我一顿,我都不会心冷。”
“洛丹……”
“好了,都结束了,其实从他用那些秘密去要挟妈开始,那份血缘关系就断了,他隐忍了那么多年,不把沈家除了,他是不会罢休的。”
“那你……”
“放心吧,大是大非面前,我不会犯错。”宁洛丹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这个挡箭牌倒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宁赫就会出手,还有白家那丫头,俩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做事又没有底线,掀起的风浪肯定不会小了,秦烨如果有需要,你就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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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传四更
☆、四更 乐极生悲了
邱震和宁洛丹破镜重圆的事,传到陆拂桑耳朵里,她忍不住跟秦烨唏嘘,“扪心自问,换我是邱震,我做不到,一次不忠,永世不容。”
秦烨对此事反应却很平静,“两人毕竟青梅竹马,既有男女之情,还有亲情,即便宁洛丹曾背叛过他,他也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俩女儿。”
就算是为了孩子,邱震也会努力试着再重新开始以。
陆拂桑也想到这一层上去了,却还是有点难以苟同,“如果俩人之间没了感情,打着孩子的旗号硬凑在一起过日子,大人演戏心累不说,对孩子也未必就好。”
“媳妇儿不看好他俩?”
“倒也不是,就是换位思考一下,我做不到邱震那样而已。”
秦烨想了想,多解释一句,“其实他俩以前,之间总是缺了点什么,因为只有邱震在付出,如果宁洛丹肯回应,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邱震在给她机会,如果她有心,就一定会抓住,而她想抓住也不会太难,她是个聪明人,经此一回,如果还不能长记性,那她也就不是宁洛丹了。”
陆拂桑看他一眼,“你似乎对她很有信心啊?可如果她真那么厉害,之前为什么还一连几回都失手呢?就是医疗改革那次,也是你暗中出手,若不然……”早就闹起来了,也许都不会有后来学校倒塌的事。
秦烨漫不经心的笑笑,“中肯的说,其实宁洛丹还是有能力的,她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太操之过急,急着立功表现,急着站稳脚跟,却忘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上任,假以时日磨练,她会是个好市长,另外,她还有个致命的问题,媳妇儿可猜到是什么了?”
陆拂桑想了想,试探着问,“太骄傲?识人不清?缺乏经验?”
秦烨摇摇头。
陆拂桑绞尽脑汁,眼睛忽然一亮,“不懂御下?”
闻言,秦烨才欣慰的点头了,“个人能力再强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