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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尝了一口,然后把筷子撂下。
瑞瑞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个都特挑剔,他宁愿选择进口超市的饼干。
我这样做主要是想和许易划清界限,今天跟着瑞瑞来这里已经是一个特别大的错误了。我来北京是要找陈识,是来陪我男朋友的,可刚刚我才发觉,我竟然用了半天的时间待在许易家里。
这个想法让我特别有罪恶感。
我觉得,我这样做能让许易明白,我真对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半年前的那件事,我也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许易是个寂寞的人,但他也是个大方的人。他没说什么,还是拿起筷子把我做的菜都吃光了,只不过那十几分钟的气氛有点儿怪。
他不说话,我和瑞瑞都不敢出声。
但是他不说话的同时,又时常抬眼看看我。
看的我很想走又不敢走。
后来他笑了,抬起头来对着我笑了,眼圈儿隐隐约约的泛红。
他刚刚吃的那盘八爪鱼,我不小心放了特别多的芥末,我保证,这个确实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没想去挽救而已。
然后他又走了,这是他的家,他这样离开是一种很委婉的送客模式。瑞瑞也不想理我了,但是他不能把我扔在这,就去收拾东西。
下楼时我问瑞瑞我是不是很过分,他翻了个特标准的白眼儿,然后说算了算了。
我们俩没回公司,瑞瑞送我到公车站,他把陈识他们晚上演出的第一酒吧的地址交给我就走了。
陈识很辛苦,白天要耗在公司里,晚上要在三个酒吧赶场。
我在路上给他打了电话,他比我到的要早,下车时他已经在车站那等我了。
陈识要带我去吃饭,我说我吃过了。他问我下午和瑞瑞去了哪里,我随口说去了图书馆,陈识没再问,拉着我的手去酒吧。
北京这边的酒吧和我们常去的不一样,说白了就是乱,陈识一开始不答应让我过来,可是我真的想他,特别想。
我来找他,其实就是希望分分秒秒都在一起,陈识听我那么说就答应了。
他们演出,我就坐在台下,特地安排好的位置,虽然偏僻但周围没什么人,很清净不会被打扰。
我远远的看着陈识,他在台上也会不时的看我这一边,只是不能看的太久,看太久了会被人发现。我们珍惜每一次相望的机会。
真的,在那时候我会感觉两个人能在一起是一件特别宝贵的事情,拿什么都比不了,拿什么都换不了。
第二个场子还在这条街上,中间有休息的时间,我们四个人去吃宵夜。
吃的也很简单,没喝酒,我抬头的时候会发现陈识在看我,大概因为在晚上所以天气凉,碗里的热汤会腾起一层热气,热气弥漫开,陈识的眼睛也雾蒙蒙的。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动作,只是这一次特别轻。陈识问我,“是不是很辛苦?”
我摇摇头,傻傻笑着说没有。
我们俩不可能这样旁若无人的小亲密,没说上两句话,许尼亚就说时间要来不及了。
赶场子,就是这样的感觉,一开始每天都觉得特别急,怕迟到怕出错。后来习惯了,就会在中间挤出那么一点点空闲的时间,哪怕待会儿会更辛苦。
他们已经习惯了,我却是第一次。
结了账,他们三个拿上器材就往外跑,我不行,我跟不上这些长手长脚男孩子的节奏,开始还能追的上,陈识也拉着我一只手,后来我真的不行了,站在原地一下一下的喘气。
我摇摇头,“你们先走吧。”
陈识是想留下来陪我的,就像我们每次分别的时候那样,他的眼神中会流露出一种不舍,但不舍也没办法,该走的总是要走的。
那就是他选择的路,也是我选的,哭着也要走完。
在北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我看着陈识他们一点一点跑远,自己站在原地休息,那一刻,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像放风筝,一开始我们是在一起的,后来他渐渐的飞起来,然后越飞越高,我手上的线全部都打开了他却依旧没有达到希望的高度。
这时候,我还是能把线收回来的,能让他暂时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终会有一天,他不能只停留在这样的高度,这根线会断,他会飞到我再也追不到的地方。
想起这些,我会难过。
那天晚上我在陈识的怀里对他说这些话,他轻轻刮着我的鼻子,“我是你手里的风筝,只要你不把线剪断,无论我飞多远也能回到你的身边。”
可是我说,“如果我剪断了呢?”
如果有一天,我会不忍心把原本能飞的很高很高的风筝攥在手里呢?
我们默默的看着彼此什么都不想说,这一晚我和陈识始终保持着拥抱的姿态,哪怕睡的不太舒服。
陈识想请假陪我,但公司那边的人有意刁难,所以第二天他又把我带了瑞瑞那。
瑞瑞看了我一眼,清清嗓子,我及时瞪了他一眼,让也不要说话。
瑞瑞还是要去许易那的,他们这两天究竟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也不会猜,没什么好猜的,我并不是特别八卦的人。
哪怕他们俩真的苟合上了,也不关我什么事。从某些方面来讲,我现在真的希望许易能有个让他收心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的,这样他就不会总想着怎么玩儿我了。
对,就是玩儿。
我明白许易对我的那种兴趣绝对不是走心的,但我没想明白的是,许易一开始确实只是想逗逗我,但我这样一再拒绝的态度,反而让他对这场游戏更有兴趣了。
我和瑞瑞在咖啡厅道别,然后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今天的安排依旧是做题,我买了一杯咖啡,记好时间就带上耳机了,哪怕周围环境再喧闹也和我没关系。
做题的时候我会很专心,偶尔觉得渴了就把咖啡端过来喝一小口,但是时间久了,热咖啡喝着喝着就变成冰咖啡。
我不记得自己第几次抬手的时候,突然那杯咖啡就自己到了我的手上。
然后我没多想,喝了一口,接着松开手,让那杯咖啡洒在我的卷子上,也洒了我一身。我没心思管那些了,只顾着吐着舌头。
那是一杯热咖啡,特热,我舌头被烫到了。
我猜我当时的模样特狼狈。
许易也差不多,表情有些茫然。他面前还有一杯水,水里有冰块。
我来不及管其他的了,就大着舌头说,“水,给我。”
许易楞了楞,把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凉水,依旧觉得嘴巴里像着火了一样。我看着许易,疼的眼泪往外冒,我觉得他就是故意来整我的,他在报复。
但许易也很无奈,他说来公司看看刚好就看到我,觉得喝冷咖啡不好就帮我买了热了,最后再顺手递给我。
我的衣服也脏了,许易要带我去买衣服,我说不用。但还是坐他的车让他送我回了陈识他们合租的房子,咖啡厅里人那么多,我再和许易多说几句说不定就会被人发现他在这儿。
出门的时候陈识就把钥匙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开门,但是没让许易进去。
他往里面扫了一眼,说在楼下等我。
我冲了个澡,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脖子边上也有个红印儿,是刚刚被烫到的,陈识没有那种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习惯,我对这些也没经验,自然就不会多想。
下楼,许易真的还在。
其实我和许易之间,完全是我一个人在紧张,最多我昨天真的气到他,但时间过去了,他依旧不把那些当回事儿,现在依然大大方方的开门让我上车,也和从前一样,一点儿都不避嫌的侧过身来帮我扣安全带。
但我没让他帮忙,很明显拒绝的意思。
那天许易带我见识了北京城究竟有多堵,西三环到东三环,整整开了两个半小时。
路上我不怎么想说话,许易也没和我说话,我偷偷看他,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临别的时候我郑重为昨天的事道歉,难得许易笑了下说扯平了。
他又问我住的习惯吗?
我知道指的是陈识的宿舍,我点头说还好。
许易眯着眼睛看我,“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当然喜欢,我对陈识喜欢的程度有时候会让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从一开始也是距离遥远的两个人。
但偏偏我们走到了一起。
以前我也对这份感情动摇过,但渐渐的,我会发现我舍不得。
我不知道陈识是不是也想我这样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但我喜欢陈识,真的是特别特别喜欢的样子。
我在公司楼下买了吃的带上去给陈识,他这时候就快要下班了,看到我后楞了楞,然后问我,“怎么换衣服了?”
我说,“刚刚不小心弄脏了。”
关于许易那一段,我不是刻意想要隐瞒的,只是不自觉的就绕过了。
不过这会儿刚好有两个小姑娘路过了,其中一个说好像在楼下看到许易的车了。
我看了看陈识,想要不要和他说下午和许易在一起的事情,但是他拉着我的手说,“走吧。”
然后陈识带我去休息室吃饭,我吃了一点点,更多的还是留给他。我很喜欢看陈识吃饭的样子,斯斯文文的特好看,而且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吃的都很多,陈识也是,他低着头吃的很认真,脸上会一鼓一鼓的。
我看着看着就会想,他这一天一定很累。
我这么宝贝他,他在外面却会被别人欺负。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特别特别有钱,这样我就自己出钱帮陈识出专辑,再捧红他。
可我又明白,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晚上还是有三场演出,这次陈识带着我和许尼亚他们分头行动,他和我说不想像昨天那样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了。
实际上,让陈识迁就着我的节奏,一晚上下来他会更累。
我心疼陈识,陈识也在心疼我。
我们俩这样相互心疼着,从某些角度来看,也是相互折磨着。
眼下还算不上彻彻底底的异地恋已经把我们两个折腾成了这样,关于未来,曾经我们也憧憬过,现在却变成了不敢想,只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决心逼着自己前行。
最后一场演出的时候出了点岔子。
陈识为了等我迟到了,但其实也就几分钟,大多数人也都是宽恕的。
实际上他们每一场演出的最初几分钟三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样子,酒吧的客人也明白他们这样的乐队一晚上都是要赶很多场子,所以不会特别难为他们。
但总会有些不一般的客人,就是我来那天要求陈识去敬酒的那个人。
那人我没见过,也是后来许尼亚和说我才知道的。
陈识因为迟到在演出结束后又被要求去敬酒了,他们喝的是洋酒,究竟有多烈我不知道,但陈识喝了一杯脖子就红了,最后他喝了一整瓶,被我们几个扶着才上了车。
回了宿舍,许尼亚他们就走了。
我把陈识放到床上帮他擦脸,他红着眼睛攥着我的手腕,“向西,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摇头,“没有。”
我不太会安慰人,在这样的时候多半会选择安静。
陈识睡着了,在后半夜醒过来。我睡的也很浅,他一动我就醒了,然后开了灯。我不知道别人醉酒后有什么习惯,但是陈识在看到我醒了之后就过来啃我的嘴巴。
闭着眼睛那样。
力道不是特别重,但是我中午被烫到了啊,所以感觉特疼,疼的眼泪往外冒。可我不想打断他,于是默默的承受着。
陈识并没有发现,依旧吻的很动情,顺便扯开了我的衣服。
疼的不行的时候我还是抖了下,然后陈识睁开眼,我们慢慢分开。
他在我身上扫了一眼,最终视线落在我身上被烫到的那个红印儿上。他那样看着,看得很仔细,又好像不明白什么一样,忽然又看了看我的眼睛。
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摇了摇他的胳膊,“怎么了?”
陈识依旧是没有完全清醒的状态,他揉了揉眼睛,还是看着我,最后说,“睡吧。”
说完,他已经重新躺好,只是这一次是背对着我了。
我又小声的喊了他的名字,却没有反应,之后从他身后轻轻的搂着他的腰。以前他会拉着我的手,但这次没有。
第三天陈识还是请假了,在前一天就请好假,想在我走之前好好的陪着我。
但是他感冒了,加上前一晚喝了太多酒所以人不太舒服,整个上午都躺在床上。
我不知道他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