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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也不是想赚钱,这大概就是做音乐的一种理想,想把自己的声音转换成实实在在的能拿到手里的东西一样。
录一张demo,品质好一点,其实四五万就够了。但他们是乐队,要求又多一些,而且陈识那个性格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最后的问题又回到了钱方面。
许尼亚花钱大手大脚没有积蓄,司辰的钱用来帮陈湘填她家里的窟窿,陈识的钱放在我这里,但也并不足以达到他们的要求。
于是我把自己存的钱也提出来放到了一起,我和陈识这一年多的积蓄,加上我从上大学开始就存的钱,加起来不多不少有八万块。
陈湘遇上麻烦那次八万块对我们来说还是个天文数字,但现在,竟然一点一点的存出来了。
没有给陈识准备生日礼物,就是想把这个当成生日礼物给他,我要帮他录demo。
这些钱,也是我想着以后和陈识结婚用的,但现在,结婚好远。决定用这笔钱来成全陈识梦想的时候我也完全没犹豫过,甚至一度觉得很幸福。
但实际上,他们也计算过,以现在来说,他们这张demo最多能卖出去几百张,做一千张的话,要卖到八十块才算收回本钱,但这个定价不合理,所以只能定在四十到五十,从一开始就是个血本无归的生意。
这是认识陈识以来,我为他真真切切的做的第一件事,没想到却被他误会了。
陈识在灯光下又看了看那个存折,又看了看我。
他问,“钱怎么来的?”
我又气了,又想走,陈识也不跟我别扭了,把我拉回去紧紧的抱着,语气绵绵软软的,“你就不能不让我生气?”
我没动。
陈识又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向西,我们好好的。”
他这样说,我还是招架不住了。
这一次还是没滚成床单,我们刚躺下隔壁就传来了很大的动静。
这是隔板间,稍微动作大一点墙都跟着变形好不好。我好奇的凑过去,一只手摸着墙,明显感觉到力量之后忍不住笑了下。
陈识用力瞪我,把我拽了回来不让我去摸墙了。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好玩儿,但陈识就是不高兴,他心里的我一直是个特别特别乖的姑娘,可惜我们俩在一起之后,我不断刷新着他对我的认知,撕开那个乖女孩的伪装,其实我心里一点儿都不单纯。
不过陈识说他都认了,谁让他就看上了我呢。
我对陈识,也是一种认了的态度。
我觉得,我们一定会结婚的,或者说如果我以后会结婚,那个对象也一定是陈识。
我们俩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都不是处女了,更关键的是,我们做过好多好多次,这样的亲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取代的了。
实习工作入职的时候我去做了全身的检查,医生说我身体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包括一年多以前的生理期紊乱。
别人都说,有了规律性生活就正常了。
现在,陈识都把我这个病治好了,我觉得,我大概这辈子也只能嫁给他了。
小吵小闹或者冷战之后再甜甜蜜蜜是我和陈识之间的一种规律,别人看来很无聊,作为当事人的我们俩都觉得特别作,但事实就是这样。
这次陈识生日之后,我们俩又联系频繁了起来。
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陈识也会问些我工作上的事情了,然后他会夸我,他才发现我其实也是个能独立的女孩子,但陈识夸我的时候会喜欢说他女朋友什么什么的,总之不会直接叫我的名字,言语之间透着一点小亲密,当然,这些都是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当着别人的面儿,陈识还是特正经的一人。
不过这就足够了。
陈识他们还是录了一张demo,一切都是准备好的,所以前后不到半个月碟片就出来了,一千张。
随着碟片一起寄回来的还有我那张存折,里面的钱一分都没动。
后来陈识还是决定用最少的钱来做碟,他们这一年也积累了一些人脉,很多程序人家也是尽力帮忙,最后做出来碟的质量是很好的,但是封套不是塑料壳子那张,歌词本也没有印的特别精致,就是简简单单。
陈识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这笔钱,从他决定每个月都把存下来的钱交给我开始就说这些钱以后都是我的嫁妆。
我收到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却不知道陈识是那样想的。他想,万一以后我们两个没能在一起呢,当然,那个万一他觉得是我选择离开他,他觉得我手里能有些钱还是好的。
我一直都在给自己留后路,而陈识,把他自己的后路也都给了我。可惜我知道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有些时候,我们的生活就像那些蹩脚的言情,可惜始终深情付出不计回报甚至不会表达的却是我心中的那个男一号。
又或者,谁才是真正的男一号,根本都由不得我们自己来决定。
进入十一月份我更加忙碌了,统考就在一月,到这时候我还没和陈识说我要去北京的事情,为的还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而陈识他们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工作,卖碟,卖自己的碟。
这事儿也挺难的,我想不到具体是什么样子,但觉得陈识那个小模样,应该不会裹着羽绒服站在天桥下叫卖,他应该也就是在酒吧唱歌的时候随口说一句吧?
那张demo的销量如何我也不清楚,陈识只告诉我还可以,司辰和许尼亚统一的口径都是还可以,陈湘得到的结果也一样。于是我就没办法知道这个还可以,究竟有多么可以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都是这么应付自己的。
杂志社的实习也到了最后一个月,我对工作渐渐熟悉起来,跟着出去采访的机会也多了,有时候是采访一些中型企业的负责人,有时候就是一些小店的老板。大多都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主编也和我提过可以留下继续工作,我还是想考研,她又说毕业后再来也可以。
这样的挽留,让我在工作的时候更有劲头了。
那个月我帮杂志社拉到一个广告,其实纯属意外,但是奖金提成加起来竟然有四千多,加上陈识给我的钱,这个月存下了一万,我心里蠢蠢欲动的想帮陈识做点儿什么了,哪怕花些钱。
这也是我工作里便利的地方。
我让许尼亚又寄了十张demo给我,前两天去给寿喜烧店的老板采访的时候就想送给他一张,让他在店里播,结果被拒绝了,人家是吃饭的地方,听不了这么样的动次打次。
去采访连锁美甲店的时候,我又顺便拿出了,得到了结果还是差不多。
唯一愿意帮忙的就只有老毕了,江湖里没人唱歌的时候,老毕就会让人一直循环播放SLAM的碟,还说他们以后就是江湖的活招牌。
我这样暗暗的努力陈识并不知道,但是事情传到了许易那儿。
而许易知道的时候,这已经不是一件好事情了,我跟着去采访是工作,顺便推荐SLAM就是以公谋私,问题严重点儿对杂志社的影响也不好。
日本人在这些问题上还是比较刻板的,我做的事情,犯了些忌讳。
不过主编不知道,因为被许易拦了下来,原来这间杂志社里他认识的也不止主编一个人,还有其他的眼线。
这一次,算是许易提点了我,我对他只能感谢。
感谢之余,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我现在做什么能帮陈识他们。
其实我也能猜到的时候许易是愿意帮忙的,许尼亚未必会找他,但瑞瑞那个八婆肯定会把什么都说漏嘴。
只不过他们这时候已经不需要许易的帮忙了,没了许易的提点,他们还是把事情完成的不错。
然而问题就在做出来的东西好,销路却成了问题。
所以许易给我的答案很直接,要怎么把那些碟卖出去,他确实帮不上。
这个帮不上也不是真的帮不上,大约都是许易觉得的不在他应该帮的范围之内。有时候我觉得许易的存在就和陈识他们住的那个隔板间一样,关键的时刻能挡风遮雨,但实际上,还是个考验。
许易在SLAM面前,就是个考官,他们做的怎么样许易会比我更加关注,所以有时候我希望他去帮的那些忙他也早就衡量过了。
我觉得,我在许易面前,也是一个禁不起推敲的小透明了,他要做的事情我从来都看不懂猜不透,但我要做的,我们这些人要做的,却一直都在他的计算好的范围之内。
打扫房间的时候我又把许易的海报拿出来看了看,五年了,这张海报看起来已经特别旧了。而当我决定和陈识在一起之后,我也明白我不会再把这张海报贴在墙上了,最后我把海报和签名的CD都放到了柜子的最里面。
而那张他写给我的手机号码,却怎么样都找不到了。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我结束了三个月的实习工作,去见主编的时候她对我还是很好的,和之前一样喜欢我,
但我明白,这都是在许易的帮助下,在她并不知道我之前还犯过些小错误的前提下。
还是挽留了那么几句,但是我要考研的决心很大,这几个月复习的效果也不错,所以这次的挽留也就是说说了。
但我没想到,主编说有一个翻译工作想介绍给我。
一开始,口语还是我的短板,但这三个月的训练成果其实很不错,主播觉得我挺适合那份工作的,具体的内容她也不清楚,就说需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口语能达到日常生活交流的就可以,还有一点需要对日本的艺能圈和JPOP都有一定的了解。
听她说了之后,我自己都觉得特别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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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这份工作需要跟着团队到日本出差,为期三个月,时间刚好就在统考之后到复试之间的三个月。
签证的事情也完全不需要我担心。
当初我因为材料的问题不能到日本留学,以为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去了。
从前我说我不想去,多少有点儿自欺欺人,其实我还是想去,那么多种语言我偏偏选了这一种说明我感兴趣。学了四年,想到那个国家去看一看,我觉得说得过去。
而且这次和我来杂志社实习一样,人家给我的只是一个机会,能不能成功还是看我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拒绝的原因。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快到我的生日了。
我和陈识的生日,其实就差了一个多月。前年的生日我们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去年的生日陈识在广州回不来,今年的生日,我也期待过,只不过日子一天天近了,他似乎还是没什么表示。
而我要去面试翻译的日子,刚好就在我生日那天,主播给了我对方的名片,是一个工作室的经纪人。
我看了一眼,没有特别注意,反正是个陌生的名字就对了。
但是面试的机会就这么一次,地点也是在北京,要不要去决定权还是在我,我和主编说我再考虑下。
假如那天陈识要陪我过生日,说不定我真的会放弃。
晚上陈识又打电话给我了,从他生日之后我们坚持每天都要打一个电话。
我说,“这个周末……”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他那边声音很吵,还是在大街上,不过陈识也没有刻意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大概是时间比较紧,他说,“这个周末我不能回去了,公司安排了两场演出,我应该没空。”
“哦。”
上次我们在隔板间,旁边许尼亚的房间是被另外个乐队的人进去了,还带着姑娘。从那次之后,陈识就不让我去北京找他了,他也不喜欢带我出去开房,所以变成他每周请假回来见我。
可是这次他说他没时间了。
偏偏是我生日这一天。
陈识有工作要忙,作为一个能体谅他的女朋友,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时候任性,但多多少少心里会觉得遗憾,特别遗憾。
我们认识两年多,在一起一年前多,他都没有真正的陪我过一次生日。
挂断电话,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强颜欢笑的祝他演出顺利,之前想告诉他面试的事情也忘记了,后来又觉得再专门和他说一次也没什么必要。
面试那天我一大早就到了北京,来了这么多次,我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徘徊在担心迷路与迷路之间了,之间找到了那个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其实面积很大的,陈识他们签的是间很大的唱片公司,但我发现这个工作室的面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