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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他一下,“我去洗澡啦。”
陈识嗯了一声,扯着嘴角露出温厚的笑容。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床单换掉了,我抱着被子,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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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陈识还是照常去学校上班,去广州的事情确实不急,也没什么好急的,两年他都折腾过来了也不在乎这几个月,况且到了广州工作还是和从前在北京的一样。
只是换个地方去等待机会,我时常觉得,其实陈识也等腻了,所以他不急着走。
或者,他也不想和我分开,所以他不着急走。
总之,陈识表现出来的也确实和我想的那样,他真的不是特别迫切的要去广州,司辰和许尼亚也一样。
作为一个乐队,最怕的其中一个成员产生动摇,而这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在一种很迷茫的状态。
过了一礼拜,我又满血复活了。
陈识也一样,这段日子我们俩都是没心没肺的开心着,房子还在装修,偶尔抽空去看看,然后陈识上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什么就告诉我以后不要去房子那了,如果怀孕的话对孩子不好。
他也戒了烟酒,别人都是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我们俩属于临阵抱佛脚,不过好在心态是好的,再加上两个人都年轻力壮的,想怀孕应该就是时间问题。
当然,我们都希望越快越好。
聊天时我把这个想法和陈湘说了,陈湘的第一反应是我疯了,她怀孕过要比我更明白那时候的心情。就像她和司辰的那次分手,多多少少也和后来的流产有关系,心态变了,会抑郁什么的,真要细细的说会有一大堆的麻烦,根本不应该拿这件事当玩笑。
我说我没当玩笑,很认真。
陈湘说,如果你怀孕了他又坚持要走呢?
我说不可能,陈识不会那样。
陈湘最后还是保留意见,也让我自己再考虑考虑,我们谁都不是陈识,并不能真正的知道陈识心里想的什么,他想出道想开演唱会,心心念念的想了那么多年,真的愿意放弃没?
确实说不准。
不过我还是觉得在陈识心里我更重要一点,算是一种自恋吧。
再说现在我也不是一定要他放弃,我们的想法是,如果我怀孕了,就结婚,把孩子生下来,不去广州陈识要唱歌要乐队我都支持他,留在这里未必以后就没有机会,至于已婚这个事实会不会影响他未来的发展我们都不管了。
如果没怀孕,那还是让他去闯一闯,开学之后我就到北京,陈识去广州,我们还是能见面的。这时候我们俩的心态应该比之前两年要好,异地,未必那么难熬。
我觉得无论如何我们不会真正的分开,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
唯独让我不安的是,用这样的办法来决定陈识的未来真的公平吗?
我把心里的这些疑虑告诉他,表情皱皱巴巴的,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样。于是陈识就心疼的对我搂搂抱抱,最后干脆压着我又执行了一回造人计划。
结束时,我累的腿都伸不直了。
陈识笑话我,“没力气胡思乱想了?”
我不甘心,“陈识你是真的开心吗?如果真的不去广州你不会后悔?”
陈识没说话,然后我就自己扯着被角儿咂巴着嘴。
过一会儿,他从身后搂住我,“我也不知道。”
这个回答,确实让我挺烦的,干脆甩开他的胳膊,“要不还是算了吧。”
陈识又皱眉,还想抱我,可我不给他抱,两个人滚在床上跟打架似的,于是他又想那个了,我不愿意,张开嘴就咬在他肩膀上。
咬完了,大声吼,“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算吵架,过了一会儿我就后悔了,主动去拔开被子看他肩上被我咬出的那两排小牙印儿,特别心疼的问,“疼不疼?”
陈识扯着嘴角笑,“不疼。”
我对着那里吹了半天。
陈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只手捏着我的脸颊,“向西,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委屈?”
我也没说话,这会儿我和陈识一样,不知道。
委屈吗?一开始确实不觉得,但曾经一有段时间,他还在北京的时候我会经常没有安全感,当别人天天和男朋友去约会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啃书,要么就去打工,即使那样我也感觉生活里少了点儿什么。
不过现在,我并不觉得委屈。
哪怕陈识明天就打包行李去他的广州,我大概也不会委屈,经历了一些事儿,人的心态会变。
我现在,并不怕和陈识再展开一场异地恋,而是担心他为我留下后会不会有一天后悔。
陈识说他和我的想法也差不多。
如果我真的要他为我留下他一定会答应,但以后是不是真的有后悔那天他自己都说不准。我明白,我换我,我也说不准。
就像我义无反顾的跟着许易去日本那样。
所以陈识又说,如果我们有个孩子他就有决心了。
我不问也知道为什么,这就是好多年轻人最后选择奉子成婚的原因,有时候我们自以为是的爱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坚定,也未必能带来足够的勇气。
但在有些人眼里,有孩子了就不一样了,那是一条生命,足够强大让另外两个人坚定的把自己绑在一起。
陈识就是这种人。
我也知道陈识爱我,有多爱?很爱很爱。然而没有我他也一样能好好的过日子,放弃梦想的话,却未必能幸福了。
说白了,陈识对我的爱还是有一定的限度的。
扪心自问,我也是这样,我们俩都是凡人,演不出电视里的那种轰烈剧情,我们相爱了,但没到那种生死相许的地步。
以后可能会,但现在明显火候不足,所以陈识这时候的动摇我特别能理解。
我抱了抱陈识,我说,“等我开学后,你去广州吧。”
陈识看着我,良久,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又过了一礼拜,我干脆把贴在床头抄着排卵期的小纸条撕了,我和陈识,该恩爱还是恩爱,一样手拉手整天的招摇过市。
至于怀孕,还是顺其自然,前段时间我们俩都太紧张了,把话说开了反而会好一些。
挑了个风和日丽又不算特别热的日子,我们去拍结婚照了,对我们来说,结婚只是早晚的问题,婚纱照提前拍了也没什么。
许尼亚他们也跟着,好说歹说的影楼那边答应让我们五个人一起上镜,就是要最后把照片都摆在店面当招牌。
那当然好啊,这点儿小虚荣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是有的。况且他们几个对成名不成名的也没有特别的迫切了,所以完全不担心被发现恋情什么的。
瑞瑞也网上看到我的签名,知道我们要去拍婚纱照还特地介绍了一个圈内有名化妆师,费用他出,就当份子钱了。
确实比影楼的化妆师要好,样片的效果我们也很满意,就是把陈识拍的太帅了。
以前我没发觉,虽然我一直喜欢陈识,但也就是觉得他挺好看的,学校校草的那种感觉吧,但这两年过去,其实他的样子也有了细微的变化,比那时候长的更开了,尤其弹琴唱歌时的神态,让我感觉很像一个人。
像许易,比许尼亚那个亲弟弟都像。
而这时候我和许易已经有四个月没有联系过了,我们俩终于回归了应有的关系和位置。
从样片出来到拿到真正的相册还需要挺长的一段时间,房子也在装修着,不过趁着没有通知亲戚朋友,婚礼的事儿肯定要暂时取消了。
说清了前因后果,我妈和陈奶奶也都接受。
不接受也没办法,两个老人家都被我们俩折腾惯了,我妈对我也不像从前那么催促了,大概是明白催也催不出个结果来。
只是她们不理解,为什么陈识一定想要出专辑当歌手,是想成名?还是想怎么样。
而我明白,这是陈识的梦想,从年少时就开始的,想要开一场演唱会,最开始可能有更多细细小小的原因,可到了后来,就变得简单了。
骨子里,陈识并不甘于平凡的生活,他不是不能吃苦,只不过离开了那把吉他,离开了他的音乐,生活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这样的梦想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能理解的也未必是他真正想要的全部。但即使这一点点,都足够支撑一个人不断的去奋进了。
一旦有一天那个梦想和自己无关了,茫然,痛苦都会接踵而来。
我怎么舍得呢。
江湖里的乐手多,大家也经常一起聚会,有人说SLAM想成名也不一定要靠公司,现在大公司看到差不多的人都签下来,尤其是那种不保证发片什么的。
即使自己包装不好也要签下来耗着,就怕被竞争对手签走。
真正签约以后能混出头的确实没几个,还不如去参加选秀。
2004年的夏天,选秀两个字异常火热,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挤破脑袋去参加,各个电视台里天天都是不同比赛的海选画面。
别说陈识这样专业出生的,好多五音不全完全没有节奏感的人都能在电视里刷一刷存在感,而那些长的比较讨人喜欢的,大多数都能小小的红一阵子。
我看着陈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如果他去参加,得第二都是委屈。
我们家陈识,要内涵有内涵,要实力有实力,会唱歌会跳舞会作曲会编曲,而且他长的那么帅,SLAM也有一定的粉丝基础。
我一度积极的怂恿陈识去参赛,但陈识没答应。
江湖里那些乐手说的陈识也明白,但他自己更知道其中的规则,那些参加选秀的基本上都是没有签约公司的,而在比赛中拿名次的条件就是和主办方签个五年八年的合约,单纯说这一点陈识就可以放弃了。
我说拿不到名次去露个脸也好啊。
陈识瞪我,他还是不愿意去,大概是觉得炒作这种事情很无聊,他不屑于这种手段来出名,这多半来源于他对自己的自信和自负。
瑞瑞也不同意,他是谁啊,人精一样。瑞瑞说如果没之前那些破事儿的话陈识确实可以炒一把,但现在事情没过去多久又参加选秀给他带来的还是负面影响更多。
先不说公司愿不愿意捧他这个不听话的,竞争对手那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摸黑,陈识去广州就挺好的,韬光养晦,也给人一种沉得住气专注音乐的感觉。
我听了,也不和陈识提参加选秀的事儿了。
不过我们身边还是有一个人去了,而且一路杀进的全国总决赛。
是陈湘。
陈湘休学后就一直专心在酒吧唱歌,酒吧歌手也是选秀大军里特有存在感的一批,陈湘陪一朋友到北京参赛,陆陆续续的过了几关。
不过电视里的内容都是剪辑过的,也未必有多完整,即使完整,我们也不是每场都看,总之,陈湘是在拿到总决赛邀请卡的时候才和我们说了这件事情。
说,是因为总决赛在上海举行,全程两个月。
其实我们都觉得陈湘这件事做的不妥,她去参加比赛竟然连司辰都被蒙在鼓里,这两年陈湘和司辰的感情我们都是看在眼里,也早就认定了的。
参加选秀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比赛之后呢,签一个不知道多少年的卖身契,而后两个人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在一起就更不可能了。
即使我和陈识这样的情况都觉得辛苦,更何况是两个圈内人,连相互迁就都变得不可能。
陈湘的几个朋友都赞成她去比赛,说为什么司辰可以去北京去广州,陈湘就不能为自己的未来尝试一次。
包括陈湘自己也那么想,陈湘如果决定了一件事情大多都不会放弃。
我还记得那天,陈湘出发去上海之前我陪她一起收拾行李,司辰找上门来,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冷战了半个月。
司辰说,“向西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有话说。”
我看了看陈湘,她也对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出去了,也没有刻意偷听,只不过房子太小,到后来两个人明显不再克制自己的声音,所以我还是听见了几句。
司辰说了一句,“如果我说你走我们就分手呢?”
那时我已经想进去劝他们了,但最终还是等在门外,陈湘没说什么,后来我听到有东西砸碎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陈湘已经拖着箱子往外走了。
我想追上去,余光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司辰,他穿着白衬衫,上面都是血。
他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