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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易的口吻,我感觉到这件事会比我想的麻烦。
当天下午我和许易一起到了广州,这事情还是得当面解决清楚了,就算还钱也得把当初我妈跟着一起签字按手印的合同拿回来。
给瑞瑞打电话让他订机票的时候,我听到他在那边说,“你现在哪有时间去,要不我陪向西过去。”
许易说,“你不用管了。”
我问许易是什么事,他没告诉我,他说,“你现在就管好自己吧。”
我以为自己很怕广州,也以为自己很讨厌这个带给我无数负面记忆的地方,可因为许易就在我身边,也因为我现在还有更多麻烦事儿等着处理,从下飞机起,我的心情竟然意外的平静。
拿着我妈给我的地址,我们找到了我爸住的地方。
人去楼空,手机也是关机的。
至于这间房子,就跟电视里面被高利贷寻仇的感觉差不多,门上墙上还被红油漆写着什么还钱,什么死,甚至放火一些的恐吓字眼。
门口还摆着一个小盒子,我蹲下去要打开看。
“我来吧。”
许易把我拦在身后,他打开了,我要过去看的时候他却捂住我的眼睛,“走吧,这里也没人。”
我知道,他不让我看恐怕是因为盒子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虽然没看到,我还是不安心。
许易说要去和高利贷的人见面,他的意思就不带我去了,我跟着去也没用。
我不听他的,我偏要去
许易笑着看我,“到时候把你吓哭了?”
他这么说,我确实害怕,现实里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我觉得那些人是不是有枪,还是动不动就挥着一把刀要砍人。
我抓着许易的袖子,“你告诉我地址,这是我家的事,我自己去。”
这样说,好像我很坚强,可眼泪都快下来了。
许易安抚的抱抱我,“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以为你不傻呢。行了别哭了,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去的路上许易告诉我,之前在门前的那个纸盒子里其实装的就是一只死老鼠。他怕我吓到,但其实也没什么的。
我听了他的话才安心。
到了地方,许易也不是麻烦就还钱,他说至少得先见到人。
对方说我爸又不是被他们抓的,他是自己欠钱跑路了,关他们什么事,只是钱一天不还利息就继续翻倍。
算出来的钱也不是我妈说的一百多万,而是五百万。
可能连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欠了这么多钱,她也是被骗了。
我当时,真的就不想管他了,我说,“我们把钱还你,你把我妈签的东西都给我,以后也别找她麻烦,至于那个人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他们只想要钱,其实也不愿意耽误时间,就要拿合同了。
许易问我,“你有钱?”
我皱眉,因为许易,我一直没把钱当回事儿,他现在这么问我,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因为钱太多所以不想帮我。
许易说,“先回去。”
他又和那些人说,“见不到人你们也一分钱别想拿到。”
我不走也没办法,我留下也没用。我被许易带走了。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就在酒店等消息,我知道欠了高利贷的钱利息会不断的翻倍。
我几乎要求许易了,我知道自己真的没那本事,我还不上这个钱。有时候我会很悲观,要是没有我妈,要是我自己欠了这么一笔钱我说不定会去跳楼,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真的心疼我妈。
我问许易,“你就不能帮我吗,就当我把自己卖给你了行不行。”
“你值五百万?”
我哭了,我不值,确实不值。
到第三天的时候,对方终于联系我们了,我跟着许易过去,也见到我爸了,前几天我们找不到他是因为他挨打的,伤的不轻。高利贷的人原本只想把钱要回来就不管他了,但许易那态度,他们没办法就回去找人,把我爸弄进了医院,等情况稳定了才通知的我们。
这趟去还钱许易没让我跟着去,他让我在酒店等着。
许易走了之后,我对着他之前在便签簿上留下的痕迹描出了医院的地址
到了医院,我看见我爸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
十几年了,自从他和我妈离婚后我也没见过他,他现在受伤了,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着一点儿都不心疼。
我走过去,几乎就想把他身上的那堆输液针都拔掉。
许易赶过来的时候我还在哭,我爸瘸着胳膊瘸着腿坐在窗子上。
我指着他喊,“你还装模作样是吗?你跳啊?你快点跳下去行不行!你欠五百万你这条命都不够还的,加上我的命也不够还,我把自己卖了都不够!你要走就走干什么又回来害人!”
我是真的疯了,所以才这么想让他跳下去,也是我说的话都是一时冲动,但也都是我当时的心里话。我觉得这个我已经不那么亲,我已经快要忘记了的爸爸现在就是一个彻底的祸害。
许易过来,先是把我爸弄下来,然后那群医生护士急着去给我爸检查。
他又来把我往外面拉,挺气的,印象里许易没怎么和我发脾气,但这次他和我发脾气了。他骂我了,说了挺多的话。
我还是哭,哭够了,我也后悔了。
我想还好,要是我爸真跳下去了我大概也就跟着他一起了。我不是真的恨他,或者说我没有恨他到希望他去死。我就是看着他被打成的那个模样难受。我要找些方式去发泄。
还好许易及时回来了。
我扭过头去,我说,“谢谢你。又麻烦你一次了。”
许易笑,并不像我这样是如释重负的那一种,反而是一种很疲惫的笑,在广州这几天我没少折腾他,一会儿求他去帮我还钱,一会儿又打算要我爸的命需要他来劝。
许易说,“那你就当把你卖给我了吧。”
后来,我才知道我欠许易的其实不止是钱,准备回去的时候瑞瑞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没什么事了吧,我说没有。
我想起我们来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我问瑞瑞,“那天你和许易说他现在不能来是什么意思?”
瑞瑞叹气,把事情跟我说了。
许易之前接了一个公益广告,还要唱一首主题曲,一般广告也就算了,这一次是和奥运有关系的,算是一个大项目。
制作那边有个老外很大牌,也是这首歌的编曲,要求录制必须在这三天,他只有三天时间。
许易为了帮我解决麻烦,错过了奥运歌曲的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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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不爱了
我感觉自己欠了许易很大的一个人人情,他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回北京,瑞瑞去接机,接过我们俩个的行李装进后备箱后,他好像有什么事要和许易说,我自觉的先上车回避。
瑞瑞上车的时候表情还是有点沉闷,随手关了电台,切换到cd,之前应该是要播娱乐新闻。
许易也没说话,他大概是累了,我不好意思去打扰。
要先送许易回工作室,然后瑞瑞再送我会火车站,前后折腾的这几天已经到年二十九了,假期消耗过半,我确实很想回家,主要是不放心我妈。
许易没打算跟我回去,可能是因为他走的这几天积累了不少工作。
没了他的新年,我竟然觉得索然无味。
过了十二点我开始发信息,前些年那种老掉牙的拜年短信已经不流行了,哪怕就一句话,还是自己写的比较真诚。
我对着手机发呆很久。最后也只打出了一句话:新年快乐,谢谢你。
许易没有回,初一的早晨我打开手机,收件箱里仍旧没有他的名字。
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失落的,但是不重要。我妈催我要出门了,今年因为家里出了这些事所以三十是我们娘俩在家过的,但是她放心不下那些没人来接的老人,所以初一还是得回去,我就说跟着她一起,我也有段时间没去过了。
敬老院是个很容易让人伤感的地方,我每次来都会看到些新搬进来的老人,也有一些走了。这个走,是真的走了,不会回来的那一种。
我和那些爷爷奶奶打招呼,没看到陈奶奶,心里一咯噔。
然后有个老奶奶告诉我,“陈奶奶昨天被家里人接走回家过年啦。”
我点头,说好。
陈奶奶的家里人,想来想去能来的其实也只有陈识一个。
我站在陈奶奶的房间,想到二十几个小时前陈识也曾站在这里。这大概是几个月以来我们离的最近的一次了吧。
他回来了,没有联系我也是顺理成章的。
许尼亚还是找了一帮子在江湖里没日没夜的狂欢开live,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拒绝了,说没空。听的出来,许尼亚语气有点失望的,然后他说有空见一面吧,我说行。
这个一面,我又失约了,过了初二我就要回北京了,许易那几个店铺不能没人管,我每天过去晃荡一下就行,但是一直不露面就说不过去。我把我妈也带上了,顺便抽时间带她在北京玩儿几天。
我刚到店里就接到了许易的电话,应该是有人跟他报信了。
他在电话里说,“够勤快啊?”
我笑笑,“现在欠你钱呢,肯定不能旷工。”
“嗯,中午过来吃个饭。”
我转过头去看看我妈,我说,“不了,我带我妈一块儿来的,下午还想跟她出去转转。而且你挺忙的吧。”
“你妈来了我在忙也应该抽空陪陪她,那就这样吧,我让瑞瑞订位子。”
他这架势,我到真有点儿盛情难却。
说实话,我和许易目前正在发展的路上,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我们以后会在一起,无论那样的可能性有多少,我妈来了北京,他不抽时间来陪陪确实是不合适的。
从前我倒是没想过许易是这么个体贴的人。
挂断电话,那边的帐也做的差不多了,我简单看了几眼就准备带我妈去许易那了。
上了车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串号码,我之前没存过的。
我现在有两个号码了,接到电话的这个是专门工作用的,接电话,我礼貌的自报姓名,“您好,我是向西。”
那一边传来一个吸气的声音,很久没回应。
我又重复了一次,接着说,“喂?请问您是哪位?”
我妈也疑惑的看着我,问,“谁啊?”
我摇头,准备挂断电话,“可能是广告吧。”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终于传来的声音。
那个声音太熟悉,又太陌生,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说,“是我。”
是他,是陈识。掰着手指算一算,距离上次在我学校门前那匆匆一面又过去**个月了
我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儿的,大过年陈识打来这个电话,也许只是随便问候一下,但我会不开心,以至于我不想和他说什么,就安静的等他说话。
他说,“我回来了,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鼻音很重,可能是还不习惯和南方的温差所以感冒了,我想起他以前生病时的样子,总是懒懒的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让我伺候着。
想一想,那些破碎的恍如隔世。
收起那些没用的感慨,我说,“最近比较忙。”
他微微愣神,回答,“嗯,那算了吧。”
“嗯。”我的手指已经移动到了挂断键的位置。
“那你忙吧,我挂了。”
“好。”
“再见。”
“再见。”
出租车司机换了一首歌,一千年以后。
因为在一千年以后/世界早已没有我/无法深情挽着你的手/浅吻着你额头
哪里需要一千年呢。一年,差不多能让人遗忘了。
我根本不想知道陈识突然打来这个电话的原因。是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什么等待什么误会什么牵绊,在现实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知道,什么叫时过境迁,什么叫覆水难收。
我想,我能拿出的最好的解释就是我不爱他了,不爱,也不再想念了。
音乐还在继续着。
别等到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