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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呀。”
祁象眉毛一扬,颇有几分不悦之色。
“不是,不是……”
罗守善连忙摆手,一脸惶恐不安,眼中却充满了坚持。
“……等着!”
祁象想了下,就站了起来,离开了客厅。
在客厅的外面,拐过一个回廊,就有一个精致巧雅的小亭子。此时此刻,陈别雪就倚坐亭间,手上抱着一个白白嫩嫩的胖乎乎小孩,娴熟的逗乐。
这胖小孩,自然就是陈家的嫡长孙,陈别雪的侄子。
祁象犹豫了下,就走了过去,开口道:“那个罗守善,非要见你。你不出面,他不肯说秘境的事情。”
陈别雪表情冷峻:“不说算了,让他滚!”
“书,书……”
大胖小子,有一岁半了,也已经懂得咿呀学语。他巍颤颤地站在陈别雪腿上,努力揪住陈别雪的衣襟,似乎想往上爬。
才爬到一半,胖乎乎的小孩,听到了祁象的声音,本能的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看,他稚嫩的眼睛,立时就亮了,整个人兴奋起来,直接松开陈别雪的衣襟,转身张手,似乎要朝祁象扑过去。
要不是陈别雪眼明手快,扶了胖小子一把,他肯定要摔个大跟头。胖乎乎的小孩,却没有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只顾振着小手臂,含糊其辞道:“抱,抱……”
“他居然还认得你?”陈雪别一阵惊讶。
祁象尴尬挠头,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懂,我这么有小孩缘?”
陈别雪左右打量祁象,感觉怀中的胖小孩,挣扎得十分厉害,就索性递了过去:“诺,来抱一下。”
祁象顺势一接,肥肥嫩嫩的小孩,其实手感也不错的。在他的印象之中,只要小孩不哭不闹,还是很可爱的。
说起来,也是咄咄怪事。祁象才抱着小孩,他就安静了,脸上充满了开怀的笑容,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祁象也忍不住,轻轻捏了下小孩粉嘟嘟的小脸,又滑又润,手感真是不错。
“嗬哈……”
小孩挥着小手,笑得更加开心。
陈别雪嫉妒了。不解道:“你给他施迷魂咒了,怎么对你这样亲近?”
“嘿嘿,这是人品,亲和力的问题,一般人是羡慕不来的。”祁象笑道,其实心里也十分的奇怪,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哼。”陈别雪肯定不信。
祁象抱着软软的小孩,抬头道:“我帮你照顾孩子。你去应付那个罗守善。我感觉得到,那家伙信心很足。应该有能够打动我们的东西。”
“是吗?”陈别雪考虑片刻,才点头道:“也好,去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去吧,去吧。”
祁象目送陈别雪离开,目光一转。就看到桌上有一个食盒。他打开食盒一看,盒中就是十分精美丰盛的早餐。
“应该是给我准备的吧。”
祁象眼睛一转,嘿嘿笑了,把小孩扶正坐好,就在食盒中捧出一碗肉粥,拿了个汤匙舀了一勾,吹了吹热气,就往小孩嘴边送。
“大侄子。饿么?”祁象哄劝道:“来一口?”
小孩笑嘻嘻摇头,捌开了脸。
“你不吃正好,我吃……”
昨天没吃昨晚,祁象真是饿了,一边吃着肉粥。顺口咬了只包子,很是惬意。但是吃着吃着他感觉不对。视线下垂才发现小孩眼巴巴的望着他,神色有几分委屈。
“得。还是得哄……”
还好早餐丰盛,祁象取来一碗雪白似膏的莲子羹,又舀了一勺:“要不要尝尝?”
小孩低头闻了闻。又扁着小嘴,摇头!
“这么小,就开始挑食了?”祁象有些惊疑,不过又觉得正常。毕竟挑食厌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富贵病啊。
“不过这么挑食,还能养得肥肥白白的,也是本事……”
祁象嘀咕了下,忽然有些迟疑,貌似这些早餐,可能是给这胖小子准备的,不过却被他吃得七七八八,没剩下多少了。
“咳!”
祁象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抹嘴角就顺势探手入怀,摸了件东西就扔到了莲子羹中。他用汤匙把东西碾碎,温热的莲子羹,就变得有些冰凉。
“这样应该可以吧。”
祁象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想舀一勺莲子羹给小孩尝尝。
“你要干什么?”
忽然之间,一阵冷风袭来,亭中就出现了陈别雪的身影,他一脸狐疑之色,眼中充满了警惕的光芒。
“没干嘛,在喂你家大侄子吃早餐。”祁象有些惊讶:“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
“早餐?”陈别雪皱眉看了眼莲子羹,手如刀切平平掠过,就把莲子羹夺了过来,然后低头微微一嗅,表情立刻多了几分异色。
祁象一看,就懂了,没好气道:“怎么,怀疑我下毒呀?”
“对……”陈别雪干脆点头:“在秣陵山庄,一切吃的东西,都要经过反复检查。你信不信,如果我没出来,你又喂他吃,这羹肴没到他的嘴边,你已经死了。”
“什么?”
祁象一懵,忽然心中一凛,就发现了一些异常。在附近的灌木草丛中,似乎有晶莹的光亮在闪烁。另外在附近的阁楼,好像有淡淡的影子晃动,气息诡秘。
藏龙卧虎……
祁象想到了一个词,随之叹了一口气,伸手道:“好吧,我知道错了。东西拿回来,我自己吃下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倒不用。”
陈别雪随口道:“我侄子在筑基,不宜吃五谷杂粮,这些早餐是我的……”
说话之间,陈别雪一张口,直接吞了大半碗莲子羹,再仔细的品味,眼睛顿时一亮:“你刚才放了什么东西?”
“放了什么东西,你先别管……”
适时,祁象也有些发懵:“你刚才说,你侄子在筑基?”
“对啊,在筑基。”陈别雪点头道:“现在处于辟谷阶段,需要禁食……等他过了这个坎,就没有那么多的禁忌了。”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第217章 无间道
“不是吧,才一岁半的小孩,就开始筑基了?”祁象有些傻眼,肯定不信,非常怀疑:“你蒙我的吧。”
“骗你有什么好处。”陈别雪有些傲然:“不信的话,你十年之后,尽管来看好了。我侄子肯定筑基大成,正式入道。”
“靠,十年?”祁象睁大了眼睛,不是觉得时间长,而是觉得太短暂了。
在他的记忆之中,不管是哪个修士,只要想修真筑基入道,那么必须经历几十年的苦功,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注意,只是可能成功而已。许多人苦修了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成功。
可是陈别雪却说,他的大侄子,也就是眼前这个胖乎乎,牙齿没长齐的小孩,竟然会在十年之后,正式筑基入道?
这话,能信么?
祁象惊疑不定,不信很正常,但是……万一……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是真的呢?十年之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居然就能够顺利筑基,成为大家顶礼膜拜的真人?
这么一想,祁象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那画面太美好,让人不堪设想。
不过祁象再打量胖小孩的时候,也不由得一阵遐想,难道说他才是天生的主角,人生的大赢家,所谓的命运之子?
“事实胜于雄辩,时间会证明一切。”陈别雪也不屑于争辩。只是问道:“你刚才放在莲子羹里的东西,还有么?”
“问这个干嘛?”祁象没有正面回答。
“有多余的话,就匀我一些。”陈别雪说道:“你那个东西,似乎对身体有益,恰好可以给我大侄子补一补。”
“……没了。”祁象摇头。
“不想给就算了。”陈别雪淡声道:“何必说谎。”
“咳!”
祁象直接转移话题:“你和那个罗守善,谈得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
陈别雪似有几分不屑:“志大才疏之辈,明明没有什么城府,居然还想学人家玩谋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嗯,那是正常的。”祁象点头道:“一个帮派分子。整天打打杀杀惯了,经常直来直去,一根筋到底,突然改玩阴谋诡计,的确是有些为难他了。”
“为难不为难。既然他干得出来,就不要怕认。”陈别雪随口道:“本来,他只是想引我现身的,没有想到,顺便把你们几个也牵扯进来了。”
“引你现身,然后嫁祸到万寿宫身上?”祁象心中一动,揣测道:“他遇到的大麻烦,是不是与万寿宫有关?”
“一半一半吧。”陈别雪沉声道:“表面看来。一半是万寿宫的紧逼,另外一半则是……”
“是什么?”祁象追问:“不要卖关子。”
陈别雪表情古怪:“他说,他们排帮的秘境,出问题了。”
“秘境出问题?”祁象愣了一愣,眉头一皱:“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陈别雪解释道:“他告诉我。排帮经营了几百年的秘地,近段时间来频频出现意外。以至于帮中的高手,都折了大半在里头……”
“内忧外患。这么严重?”祁象惊诧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不好说,要去了才知道。”陈别雪浑然不在意:“我明天起程去湘西一趟,你要不要同去?”
“去呀。干嘛不去。”祁象立刻点头,不仅是好奇,更重要的是,陈别雪一个人去,把好处都私吞了怎么办?
嗯,他就是这样,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恐怕不仅是他,另外的三个人,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行,那你回去准备。”陈别雪无所谓:“明天一早,就出发。”
“对了……”
陈别雪忽然想到什么,又开口提醒道:“记得带上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嗯?”
祁象一怔,眉头微微一皱:“你的意思是,这一路上……可能不太平?”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陈别雪冷然道:“对于排帮,你了解多少?”
“这个……”
祁象回忆这两天查阅的资料:“应该是古代的伐木工人,在沿江放排的时候,相互依存、扎抱成团,才逐渐形成的一个地方性质的势力吧。”
所谓放排,那是古代一种比较原始的运输木料的手段。
在古代的时候,深木老林很多,伐木工人深入山林之间砍伐树木,没有现代设备的帮助,想把一根根参天大树运出山外,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
后来有人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将山中溜下来的大原木滚到江里,用竹绳和大铁钉将三层大原木捆成一个木排,然后将十几个大排连成一串,通过江水顺流直下。
这一个过程,就是放排。
但是放排,也不是简单轻松的工作。因为在江河之间,水流湍急而且礁石遍布,一个不当心,连排带人整个撞在礁石上,就是粉身碎骨。
也就是说,放排是件十分高危的事情,如果放排的人不齐心协力,很难度过难关。
一帮人抱聚而团,久而久之发展成为帮会组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排帮也比较奇特,帮中不设帮主,而是由排头来管理一切。
可能十几个人之中,就有一个排头。
当然,这种只是小排头,在小排头之上,还有管理几十个人、几百号人,甚至于成千上万人的大排头。
毫无疑问,罗守善就是属于这样的大排头。更是排帮大大小上排头推选出来的,对外的话事人,相当于名誉上的帮主。
只不过,罗守善这个大排头,貌似混得挺惨,有几分穷途末路的窘境。
“我不是问你排帮的成型与发展。”
此时,陈别雪摇头道:“我是想问你,对于排帮。或者说排教的传承,又知道多少?”
“排教……”
祁象沉吟道:“排工在放排的时候。风险非常大,动辄粉身碎骨,不得善终,所以在形成帮会的同时,也很需要信仰的支撑。”
“排教供奉的祖师。好像是唐代的法师陈四龙吧。”
祁象娓娓说道:“传说他非僧非道,法术自成一家,因为有感于排工们生活的艰辛困苦、朝不保夕,从而发下宏愿,在有生之年治理江流水路,清除礁石、斩杀水怪,保一方平安。”
“他教导排工在木排上摆上大鼓、按上橹,在放排时打鼓助威以祛邪祟。并且用橹来引导方向,化解灾难。”
祁象也有几分佩服:“反正就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难怪能够成为一教之祖。”
“没错。”
陈别雪轻轻点头:“一个帮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有信仰的帮会,可以最大程度的凝聚人心。让人忌惮……”
“在排帮的全盛时期,帮会成员数十万。再加上成员的家属,至少有数百万之众。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陈别雪沉声道:“数十万孔武有力的汉子,已经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