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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狼嗤笑了下,目光有几分阴狠,微微斜睨,才哼声道:“罗老大,我今天没空和你吵,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阿叔们知道陈少来了,让你请人到祖师庙一叙。”
“祖师庙……”罗守善眉头一皱,迟疑道:“陈少累了,要不然明天再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狼脸色阴沉道:“阿叔们在庙里等着呢,而且摆下了招待贵客的擂茶,就等着拜会陈少。你现在拦着,是瞧不起阿叔他们?”
“怎么会……”罗守善连忙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几个阿叔,都在庙里等着,你自己看着办吧。”二狼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转眼消失在门外。
见此情形,罗守善左右为难。忍不住转头道:“祁……咳,陈少,你看……”
“……不去!”祁象端起了架子,摆出了陈别雪万年不化的冰山脸:“谁要见我,让他们自己过来。”
说话之间,祁象也不客气的向外走去。
“……高,高明啊。”
罗守善一怔,旋即喜形于色。觉得祁象的言行举止,与陈别雪太相似了。最重要的是。也符合陈别雪的身份地位。
陈别雪作为一方大豪之子,身上有几分傲气,肯定十分的正常。况且,他现在作为排帮的救世主降临,哪有他去见人的道理。反过来还差不多。
反正看到这个情形,有人脸上露出生气的表情,但是更多的人,在愣了一愣之后,却也觉得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陈少,陈少……”罗守善也聪明,顺势推波助澜。故作急匆匆追出去的样子。仿佛祁象真的生气了。
等离开了大厅,罗守善立即称赞道:“祁兄弟,干得漂亮。”
“好说,好说。”祁象没好气道:“下一回,在拿我顶锅的时候。事先说一声,行不行。”
罗守善不蠢。急忙请罪道:“祁兄弟,事急从权。实在是对不住。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下一回了。”
“希望……”祁象淡声道:“房间呢,带路。”
罗守善顿时低头。乖乖的引路。
一会儿,地方到了,那是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小别墅,靠山伴水,环境清幽。草木茂盛,更有鸟儿清脆的啼叫。
最重要的是,站在别墅楼上,可以俯瞰整个山谷,四周形势一目了然。
“祁兄弟,寒舍简陋,就先委屈你将就了。”罗守善客气道,毕竟与富丽堂皇的秣陵山庄相比,他这个小别墅,的确是“简陋”。
“还可以……”祁象对居住的条件,要求也不高。随意打量之后,就点头道:“麻烦罗老大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罗守善现在是有求于人,自然要放足了身段。
祁象在厅中坐了下来,也有几分好奇:“对了,刚才那个人口中的阿叔,都是些什么人?还有那个二狼,貌似对你很不尊敬呀,不怕你这个老大?”
“祁兄弟,你有所不知……”罗守善顿时苦笑,正准备解释。
忽然,门口传来了推搡的声音,隐约有几分嘈杂。
“怎么回事?”罗守善脸一沉,不高兴了。
“罗大排头,好大的威风。阿叔们来了,你不出来迎接就算了,还想摆架子不成?”
讥讽的声音响起,接着砰砰砰几声,几个守在门口的大汉被轰开,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正是二狼。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个个身穿红衣袍,头戴红布帽,手臂缠着红巾绳的老人。
七八个老人,一个个身材瘦削,表情肃穆,慢慢走了进来。
乍看之下,罗守善连忙问候:“阿叔……”
没人搭理他,相反一个老人,目光凌厉,当场质问:“阿罗,你可知罪?”
“啊?”
罗守善一慌,随即笑道:“阿叔,你说笑了,我能有什么罪?当然,要是你觉得我哪里做错了,就请明示,我立马改正。”
“罗老大,你装什么蒜。”
此时,二狼冷笑道:“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给你这个大排头面子,没有当场拆穿你。本想着你能主动去给阿叔们请罪,忏悔己过。没想,你居然还想抵赖过去,真是执迷不悟。”
“二狼,你胡说八道什么?”
罗守善心中一沉,目光微微闪烁起来。
“我胡说八道?”
二狼呵呵一笑,手臂指向了祁象,冷声道:“你敢不敢对着祖师爷发誓,这一个家伙,真的就是别雪公子陈家二少?”
“呃……”
罗守善哑口无言,知道事情败露,急忙开口道:“阿叔,你们听我解释……”
第221章 逼宫夺权,步步惊心!
“不用解释了……”
二狼打断了罗守善,冷笑道:“我看呀,你分明是纯粹欺骗大家,一心保住你大排头的位置,根本不顾大家的死活。”
“你血口喷人。”罗守善怒了,如果他真的只顾自己,何必冒那大的风险,去金陵搅动满城风雨,差点把自己也栽进去。
“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
二狼哼声道:“罗老大,你这个人,我早看清楚了,天生自私自利,当年为了大排头的位置,连视你为手足的义兄弟,都能够出卖。现在出卖大家的利益,又算得了什么事。”
“二狼,我知道你还在为你爹当年之死,一直记恨于我,觉得是我害死了他。”
罗守善沉声道:“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遍,你爹的死绝对是意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以发誓……”
“够了。”二狼一吼,眼睛赤红如血,厉声道:“当年,大排头的位置,本来是我爹的。但是才公选确定下来,他就死得不明不白。而且头七没过,你就坐上了大排头的位置,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我说过了,你爹他是……”罗守善才想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打断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不要岔开话题了,我们言归正传。阿罗,你说要去金陵,请人回来解决麻烦。我们相信你了,让你去请人。”
“可是现在,人呢?”老人问道:“陈家的公子呢?去哪里了?”
“这个……”罗守善迟疑:“他……他……他晚些会到,就快来了。”
一个老人眼中精光一闪,直接逮住了罗守善的话柄。指着祁象道:“也就是说,他真的不是陈家二少啰?”
罗守善懵了下。却也只得无声默认。毕竟他安排了那么多人手去机场接送,人多嘴杂的,他也不敢保证,一个个人都是他的心腹,不会泄密。
刚才人多。他可以不认账。可是对于这些老人,或是敬重,或是顾虑,他也不好撒谎。
“阿罗,这样就是你的错了。”
又有老人走了出来,指责道:“就算你请不回陈家二少,也不应该骗人啊。要知道许多人都在等陈二少救急,视陈二少为救命的稻草。”
“你给了他们希望。如果让他们知道,陈二少是假的,恐怕会恨你入骨。”
那个老人叹声道:“希望落空,就会化为绝望,很可怕的。”
“阿叔。陈少不是不来,他只是晚点到。”
罗守善解释道:“你出去问下其他人就知道了。陈少和这位兄弟,一起过来的。只不过途中……遇到了一些意外。陈少就暂时离开,晚上或明天,肯定过来。”
“罗守善。你不要狡辩了。”
二狼哼哧道:“谁能够证明,你请回来的那个人,就一定是陈家公子。或许也是个冒牌货,所以才中途溜走,不敢过来。”
“我说的是实话。”罗守善有些红脸,粗声粗气。
“你说是就是呀。”二狼冷笑道:“你当自己是皇帝,金口玉言,出口成宪?不管说了什么话,都不允许别人反驳?”
“我没有这样想过……”罗守善沉声道:“况且,陈少的身份,也很容易确定。等他人到了,真相自然大白……”
“阿罗,你的话,我们本来应该信的……”
一个老人轻叹道:“只不过,最近……帮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几个长老,莫名其妙的染病卧床,还有一些兄弟,更是意外身亡,你又不愿意解释清楚其中的原因,含糊其辞的,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阿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守善有所察觉,脸色慢慢的阴沉了下来。
“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我们排帮传承了千年,从来不搞一堂言。不管有什么话,大家都是敞亮的说,商量着办。”
那个老头摸了摸秃了半边的头顶,一脸无奈的表情:“可是你这个大排头,事事隐瞒着大家,这样不好,所以大伙觉得……”
“觉得怎么样?”罗守善表情阴冷,看似很平静,其实犹如快要爆发的火山,一点就炸。
“觉得你应该退位让贤了。”
二狼不客气道:“你这个大排头,不得人心,又不能服众,还好意思尸位素餐?如果你识趣的话,就主动一些,免得自己难堪。”
“原来……你们是逼宫来了。”罗守善道,拳头一捏,指节咔嚓作响。
“阿罗,话不能这样说。”
一个老人摇头,苦口婆心道:“其实你这个大排头,做的也挺好,大家看在眼中,也记在了心里,不会忘记你的功绩。”
“只是……最近帮里事多,你太劳累了。以前还有几个长老帮你,现在几个长老生了病,卧床不起,我们多少也要帮你分担一下,不能让你累坏了。”
那人义正辞严道:“你是大排头,帮里还要你来主持大局呢。你平时只需要把握大方向,拿大主意即可,剩下的些许琐碎小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就行。”
所谓人老成精,就是这样了。
能够把争权夺利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也算是一种本事。
罗守善怒极反笑:“哈哈,哈哈,这样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们啦。”
“这倒不用,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那人和颜悦色道,仿佛真心在为罗守善考虑。
“厚颜无耻。”罗守善逐字骂道。
“你怎么骂人……”
几个老人脸色变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阿叔,和他废话干嘛。”
与此同时,二狼兴奋的舔了舔嘴角,摩拳擦掌道:“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大排头,也享受够了,该换别人上位了。”
说话之间,二狼箭步上前,伸手逼迫道:“把橹杖交出来。”
橹,一种古代发明的仿生鱼尾,安装在船尾,左右摆动可使舟船像鱼儿摆尾那样前进。橹杖,在排帮相当于大排头的信物,权利的象征。
二狼索要橹杖,与古代楚王问鼎一样,野心昭然若揭。
“轰!”
倏地,罗守善猛然一捶,身边的坚硬木案,顿时四分五裂,化成一块块碎片。他一米九的身材,十分的魁梧,一挺直腰板,就好像一尊铁塔。
此时此刻,罗守善卸下了面对陈别雪、祁象时候的低三下四、委曲求全,整个人就好像出了鞘的兵器,锋芒毕露。
他身体一动,上身的衣服,忽然被撑裂了,露出了棱角分明,十分雄壮的肌肉。
“橹杖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罗守善指着胸口,他的脖颈上悬挂了一根项链,链底就是一件十分精致,散发出金黄色光亮的微型小橹。
毫无疑问,这东西就是排帮至高无上的橹杖,代表权势的信物。一时之间,一帮老人的眼中,不时浮闪贪婪之色,但是却没人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罗守善能够坐上大排头的位置,不仅是他有几个长老的支持,更是由于他本身的实力。
二十多年前,罗守善就是帮里有数的高手之一,能打敢拼,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所以才得到了几个长老的青睐,坐稳了大排头的位置。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不知道罗守善的实力,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几个老人以眼神交流,目光不断的闪烁。
相比之下,二狼就直接多了,残忍兴奋的一笑,直接伸手一抓,也把上身的衣服撕开,露出了不逊色于罗守善的肌腱。
两个人的体型相似,而且身上都遍布了横七竖八,十分狰狞的伤疤。只不过,罗守善身上的疤痕比较淡,二狼身上的疤痕却很新。
两人站在一起,仿佛新老狼王之争,气势汹汹,风云际会。
“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我等了多久?”二狼拧动脖子,全身的筋骨,在咔咔响动,一股森然的气势,慢慢地在他身上酝酿,迸发。
如果说,二狼身上的气息,那是勇猛精进,势如风火,充满了侵略性。
那么罗守善,则是占一个稳字,稳如磐石,八风不动。不管风有多高,浪有多湍急,他就稳稳站着不动,仿佛一尊铁塔,永固山河。
“……真不走运啊。”
见此情形,祁象干脆站了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