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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也想知道,古人是怎么看道德经的。尤其是张天师这样的道家高人,学术水平肯定不低,他又是怎么解读道德经的?
所以,看着眼前的古籍。祁象不由得有些心动。
沉吟了下,祁象问道:“就一本?”
“呃?”
游子吟一呆,随即喜形于色,连忙道:“不不不。这只是卷一,另外还有四本,那是连成一套的。”
古代版刻的书,字体很大,这样方便染印。
所以有的时候。上千个字,就足够集成一本书册了。再加上,有大段大段的注释,那么一本道德经分为五卷,那也算是良心之作,并没有注水坑人的意思。
要是遇上了无良商家,直接把一套印成十卷,能多赚一倍的钱,你也只能认了。
“一套……”
祁象权衡了下,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大哥,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和你个朋友。”
游子吟自然明白,自己投其所好的策略奏效了,当下笑逐颜开:“正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我一见如故……”
“说人话。”
祁象不客气的打断:“不要绕圈子。”
“好吧……”
看到套交情不管用,游子吟也坦白说道:“是有点事儿,小事……嗯。对你来说,真的是小事一桩,很容易搞定。”
“说……”
祁象自有衡量,如果太麻烦。他肯定不答应。
“一笔生意……”
游子吟迟疑了下,就飞快说道:“我过几天,要和人做一笔大生意,东西比较贵重。但是,我不信任他们,所以想请人帮忙把关。”
“本来。我已经请好人了,但是那人突然有事,不能去了。”
游子吟十分烦恼,他可没有受虐倾向,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又何必明知道不受待见,却眼巴巴地找上门来。
他的来意,也十分清楚了。说白了,就是想请祁象帮忙掌眼而已。
可是,祁象不说话,面无表情,并没有表态。
游子吟眼睛一瞄,顿时一咬牙,决断道:“大哥,只要你肯帮我一把,这一套明代官刻道德经,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他也舍得,一套明代古籍,在市场上的价格,绝对不低。要是品相完好,说不定还能够创造同类商品的成交新记录之类。
不过,舍得投入,下血本,说明他要做的生意,也肯定不简单。
“为什么找我?”
然而,祁象却有些困惑:“我们素昧平生,你信我?”
掌眼这种事情,不是说得了一件东西,随便去找个鉴定师,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其中还要关系到一个信任度的问题。
现代的鉴定公司,鱼龙混杂。有一些鉴定师,只要给钱,什么证明都敢开,根本没有半点公信力。实际上,很多的行家,对于一些鉴定公司给出的鉴定证书,向来是嗤之以鼻,就当成是废纸一张,从来不信。
实际上,这个行当中的绝大部分人,一般只相信他们觉得信任的资深望重的行家。
如果不信任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所谓的大专家,经过鉴定之后,断定他的东西是赝品,他也不会死心,觉得是对方看走了眼。
毕竟,再厉害的专家,也有打眼的时候。
如果是值得信任的人,告诉他这东西是假货,不值钱。哪怕他再不高兴,甚至伤心难过,却心服口服,不会有什么疑问。
所以祁象觉得奇怪,他与游子吟,只有一面之缘,游子吟凭什么相信他?
“呃……”
这话,也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游子吟懵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奇怪,就算答应帮他掌眼的那个人临时有事,脱不开身。
但是,他还有另外的选择才对,为什么偏偏来找祁象呢?
游子吟认真的考虑,觉得不仅仅是因为,祁象昨天表现出来的超强实力。更重要的原因,却是由于……
“可能是我觉得,你不屑于骗我吧。”
游子吟想了想,迟疑道:“不骗我,自然值得信任。”
“……”
祁象嘴角扯了一扯,这个理由还真是有些扯淡啊。
“我说的是真话。”
看到祁象不信,游子吟急声道:“我的直觉,超准的。我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那种高傲……咳咳。那种正直纯善守信之人。只要是答应了的事情,肯定会尽心尽力……”
“行了,不用拍马屁。”祁象摆了摆手:“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总之这事我可以答应。不过……”
“明白。我明白。”游子吟立即把手上的书册呈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另外的四本随时奉上。”
祁象接过书册,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道:“你说的交易。什么时候,在哪里进行?我事先声明,太远的地方,我没空去。”
“不远,绝对不远。”
游子吟连忙道:“就在三天之后,洞庭湖上。”
“好……”
祁象把书本合上,淡声道:“到时候,你来接我。”
“没问题!”
游子吟连忙答应,然后正想顺水推舟的,请祁象去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但是他才想开口,就看到祁象挂着墨镜,又躺回椅上,也十分地识趣,直接告辞而去。
祁象也没送,只是翻开了书本的扉页,仔细的研读。
古书开篇,并不是正文,而是一篇序。
序文内容简单,表明了注释道德经的前因后果。
当然不能明说。是为了讨好皇帝,拍皇帝的马屁,阿谀奉承,取悦媚上。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有些话,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说出来就适得其反了。
但凡版刻出书,肯定要有一个高尚的理由。
比如说,教化!
天下神仙,以老子为宗。
老子处世。事事不与人争,无为自然,不矜奇,不立异,故史书称古隐君子。
《道德》五千言,援古语以立论。
治世、修身,皆可用也。
然世间愚昧者居多,不能很好理解其中的深意。所以他就斗胆,替圣人立意正言,以教化天下众生。
祁象耐着性子,看完了这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序文,才切入了正文。正文第一章,第一句。
道可道,非常道。
祁象看了一眼,视线就挪开,闭上眼睛仔细的琢磨之后,才睁开眼睛,继续观看注释。他很认真的在看,专心致志的琢磨……
转眼之间,一天又过去了。
时间飞逝,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时间,他不仅把张天师注释的道德经卷一看完了,甚至还上网搜索,把能够找得到的道德经名家注释都大致看了一遍。
然后,他迷茫了。
太多的见解,有的版本相似,有的版本相反,有重合,也有矛盾。
看得多了,彻底把他绕晕。
道可道,究竟什么才是道?道理一堆,哪个才是真理?
祁象捏了捏眉心,感觉千头万绪,根本梳理不了其中的脉络。
“大哥,我来了。”
在祁象沉思之时,游子吟冒了出来,笑嘻嘻道:“怎么样,准备好了么?”
“……嗯!”
祁象抬头,也干脆地弯腰,把地摊一扎,打成了一个包袱,然后示意道:“走吧。”
就算这本古书,看了也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是基本道德,他不会赖账的。
“诶,好……”
游子吟十分高兴,连忙引手道:“大哥,我开车来了。你先把东西放车上,一会儿我们去码头上船,等回来了,你再带回去。”
“哦。”
祁象无所谓:“随你安排。”
“这边请……”
游子吟立即引路。
车子就停在街道边上,低调内敛,比较舒适。两人上车之后,游子吟驾轻就熟的驾驶,很快来到了码头,一条小船已经在岸边等候……
第458章 贪,就是原罪!
一条小船,船舱不大,两个人钻进去,恰好合适。
船家撑着竹竿,在岸边轻轻一点,小船顺势而去,推开了层层波澜……
此时,游子吟解释道:“我和他们约好了,在汨罗附近见面。距离有点儿远,要有一段时间才到。”
“嗯。”祁象没什么意见,直接靠躺在船舱中,顺手掏出道德经,再次揣摩起来。
游子吟看到了,自然觉得奇怪。
怎么看了那么久,还在看这本书呀。难道这书,百看不厌?
只不过,毕竟交情浅,甚至于没有交情。他再好奇,也不敢胡乱打听。
一路上,船速不快。湖波平静,轻风徐徐。游子吟屡次三番,有心挑起话题,但是祁象冷淡的回应,自然聊不起来。
久而久之,游子吟也干脆放弃了,默默地观望湖面景色。
时间过了良久,小船才算是在汨罗附近水域停了下来。在湖面上,一艘大船飘泊其间,一块黄布迎风招展,也算是比较显眼。
“到了,就是那船。”
乍看,游子吟喜形于色,连忙叫道:“师傅,靠过去。”
“好嘞!”
船家点了点头,竹竿在水面上,仿佛蜻蜓点水一划,小小的船头就改变了方向,犹如一片轻飘飘的叶子,慢悠悠朝大船荡去。
几分钟之后,小船靠近了大船。
此时,大船上有人站在甲板栏杆边上,探头叫道:“什么人?”
“我,姓游,约好在这里见面的。”
游子吟钻了出去,招手道:“黎叔在不在,让他出来……”
船上那人一听,立即回头低声问了一句。然后。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就放下了舷梯,回应道:“上来吧,黎叔在舱里等你很久了。”
“来了……”
游子吟先付了船资。再转头叫唤道:“大哥,到了,我们上去吧。”
祁象合上了书册,起身跟随。
片刻,两人通过了舷梯。慢慢地走上了大船。
祁象目光一扫,发现这船仿佛要报废似的,船身、甲板上,尽是伤痕累累。看起来,应该是艘运输船,但是遭遇到了什么意外,不再符合跑运输的标准,所以处理掉了。
之后,不知道被什么人接手,改造了一番。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船上的许多东西,能拆的都被拆得差不多,只剩下驾驶室,以及一个宽敞的船舱。
对了,发动机倒还算不错。
在两人上船之时,就有人启动了发动机,在一阵噗噗噗震响之中,大船也随之慢慢开向了深水区域,乘风破浪。
见此情形,游子吟微微皱眉。旋即又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叫唤道:“黎叔,你在哪里呀。我没迟到吧。”
这时,两人走进了船舱,只见一个中年人坐在里面。
祁象环视,只见相对破破烂烂的船身,船舱之内的布置,倒也称得上是精致、奢华。
红色的毯子铺地。四壁贴了素雅的墙纸,几张沙发围着一个桌子摆放。一个身穿旧式中山服,有几分儒雅风度的中年人,就倚坐在一张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看报纸,不时举杯喝茶,仿佛机关单位的高层干部。
“小游啊,你来了。”
看到两人进来,中年人随手放下了报纸,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来来来,请坐,快请坐……”
在这客套之中,却充满了疏远的语气,十足十的官僚作风。
游子吟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微笑道:“黎叔,不好意思,风大船慢,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嘛,人来了就好。”
中年人不轻不重,轻描淡写,把这事略去,转眼看向了祁象,脸上有几分困惑之色:“小游,这位小兄弟是?”
“我的好朋友。”
游子吟立即答道:“也是圈里人,听说黎叔手上有许多好东西,非要跟我来长见识。我被他软磨硬泡求了几天,最终还是耐不住兄弟情面,只得带他过来了。”
“黎叔,这是我兄弟,我拿自己作保,绝对没有问题,你放心吧。”
游子吟信誓旦旦,就差指天誓日了。
“哦。”
中年人眼中,掠过一抹狐疑之光。
适时,祁象微微的点头,就在游子吟的旁边坐下,连场面话都懒得多说。
还好,游子吟早有准备,及时补充,笑眯眯道:“黎叔,我这兄弟,为人比较羞涩,有点儿社交恐惧心理。”
“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带他出来多见世面,和外界多接触……”
游子吟随口解释一句,不管中年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然后话峰一转,直接切入了正题,问道:“黎叔,你说的东西,带来了吧?”
“小游,你太心急了吧。”
话题转移,中年人也不好再揪住不放,笑了笑:“怎么,信不过黎叔我?”
“不不不……”
游子吟连连摇头,摆手道:“不是信不过,而是兴奋,按捺不住。黎叔,你应该懂的。我们这样的人,遇到了好东西,谁能够坐得住啊。”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