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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儿!”卢显城看着工作人员的动作,不由的提高了嗓音。
高仁这边也注视着正缓步而下的大震憾,经过日本牧场的两年多精心的饲养,大震憾已经摆脱了童年时期的瘦小,现在长的也是有模有样的了。
高仁开心的是,随着这一匹有力的强马加入马房,明年的时候马房这边就不必以一水儿的娘子军来参赛了,更何况这匹马被自家的老板寄予厚望,水准那是不必说的,至于调教的水平,高仁也不认为这世上有比自己更好的练马师。
在没来之前,高仁就已经和大震憾在日本的练马师好好的沟通了一下,对于国内的训练高仁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准备展开了,准备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上继刨皮刀之后,再写下辉煌的一笔。
跟着牵着马的工作人员一起往里走,边走卢显城边对着高仁说道:“不出什么问题的话,明年咱们的参赛马就都在这里了!”
“放心吧,老板,我会亲自好好调教这匹马的。”高仁说道。
卢显城望着前面缓步而行的大震憾意味深长地说道:“后面的两关我还是有点儿信心的,大震憾就是长程马,但是第一关共和国杯我有点儿担心!”
上辈子大震憾跑的都是2000M往上去的比赛,这辈子要跑1800M让卢显城有点儿担心,要是牯山的水准像是几年前金冠马碾压时代,就像是刨皮刀一样,上了赛道连个银冠都看不到,那也就不用多说了,现在光是国内要参加三冠的银冠马就不下七八匹,这么多马凑在一起的话,什么事情不能发生,这才是卢显城担心的。
高仁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年比赛的激烈程度提升的太快了,从我来到牯山这才短短的几年,牯山就能培育出世界级别的纯血马来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说到了这里高仁向着自家的老板看了一眼,高仁知道牯山的纯血马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和自家的老板是分不开的,不说别的,就是现在牯山的几十家牧场有几个繁殖牝马不是这位挑出来的。
“咱们也别太过于纠结,毕竟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交给上帝吧。”高仁说道。
“我也不是纠结这个”卢显城说了一句之后就闭上了嘴巴,要是不知道就罢了,知道这家伙上辈子集到了几亿人民币的配种金,万一这辈子没有了,卢显城要是淡定的了才是怪事呢。
想了一会儿卢显城觉得自己不适合背这黑锅,至于谁背,老卢已经想好了。
“中央竞马会的这帮混蛋!吃人饭不干人事”卢显城把自己的枪口对准了日本的中央竞马会。
刚进了马厩,立刻就看到了张强这家伙从侧门钻了进来,看着卢显城哈哈笑着说道:“你小子也终于忍不住了,把自己的最强马弄了回来,是不是巴望着咱们牯山的第一匹三冠马出自你的马房啊。”
卢显城看了眼这老子说说道:“怎么,你不想么?”
张强这边也不掩饰:“我当然想的啦,除了我之外,估计牯山所有的马主都在做着这个梦,不提什么名誉之类的,奖金加一块儿也够得瑟的了,更何况是国内第一个三冠赛的冠军马主!不想那才是不正常!”
卢显城望着张强问道:“你小子这次来不会就是和我说这事情的吧?要不就是过来刺探我的军情?”
“我哪有这闲功夫,就算是要刺探也是我的练马师过来找高仁聊,我能干这种事情?你也太小看我了。”张强对着卢显城说道。
“那是什么事情?难不成想找我吃饭?”卢显城笑道。
“还真是请你吃饭,等会儿你也别回去了,咱们去赛马场看下午的比赛,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正好拉你作个伴儿”张强说道。
听张强这么一说,卢显城有点儿不理解了,挠了一下后脑勺,对着张强问道:“今天你有马参赛?”
看着张强摇了摇头又问道:“有什么牛逼到极致的马要冲成绩?”
张强又摇了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到了这里转头对着高仁说道:“我说老高,你可别说!”
高仁听了无奈地说道:“你们可真无聊!”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两人,向着大震憾的马厩走了过去。
卢显城望着张强,只见他一脸猥琐的笑容,一时间也猜不到是什么事情,不过卢显城并没有表现出来过于关心的表情,因为知道自己这时越表现的关心,这货就越不会告诉自己,而且心里也自然就会越得意,所以说虽说在内心里老卢对他卖的关子很好奇,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神色。
两人一起看着大震憾进入了马厩,当然了初来乍到的大震憾也不能立刻就投入训练,虽说中国和日本离的近,但是毕竟车马劳顿的,而且奔震憾现在才两岁而以,训练什么的不用着急。于时乎安顿好了大震憾,看着他在马厩里美美的吃着青草,卢显城就被张强拉去了看比赛。
今天正好是周六,但是今天没有公开赛,只有排位赛,按理说今天的赛马场除了游客之外,不会有多少本地马迷到现场来观看比赛,但是当车子进了赛马场的公共停车场,透过车窗卢显城看到了几个熟面孔,虽说叫不出名字来,但是卢显城知道这几位都是以前滨山的本地人。
看着一个个笑容满面的手中还拿着刮刮卡,卢显城不由的对着坐在自己的旁边的张强问道:“这帮子真是太清闲了,怪不得人家说牯山的城里人都是新地主,整天无所事事的靠着收房租就能过上好日子,看来有必要建议市里收一下房产税了。”
张强听了不屑的看着卢显城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就是整个牯山的第一闲人,你说说你这个月干了什么事情,除了每天瞎溜跶你还有什么事!”
给张强开车的小司机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
“好好的开你的车!”卢显城伸手对着前面的小司机脑瓜上拍了一下。
说完对着张强问道:“说吧,你硬要拖着我来看排位赛是为什么?”
“别问,老实的跟着我走就成了!”张强看着卢显城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你到现在还真猜不出来?”
看着卢显城继续一脸无知的表情,张强又问道:“你平时不看牯山晚报的?”
“没事他妈看这东西干什么!”卢显城很不解地说道,牯山晚报这东西老实说主要讲的就是八卦,哪个明星夫妻分居喽,要不就是谁出轨喽,反正除了从大报上‘借鉴’来的新闻,它自己捣鼓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是靠谱。
就像是人常说的那样,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牯山日报大多数都是人咬狗这样的新闻,而且真实性跟本无从考证,甚至卢显城怀疑很多新闻都是报社的记者在家里自己杜撰出来的。
不过这样的报纸销量还不错,迎合了普通大众的口味,不过卢显城的家中可不会订这样的报纸,说实在的卢显城家中的报纸也就订了三份,一份是英文的金融性报纸,另两份则是科技类的。
“你居然堕落到了看这种报纸的层次,我问你那上面有东西是真的吗?”卢显城看着张强反问说道。
“你还别小看了这种小报,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小报的力量”张强说着,车子就到了赛马场内部停车场,张强一推车门,自己带头先走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子,并肩上了电梯,进了电梯到了包间里这么一坐,卢显城才发现,今儿到场的马迷还真不少,虽说新赛马场比较大,能容纳二十几万的观众,但是今天马场的挑檐之下正中区几乎满座了,估计怎么着也该有两万多人的样子。
现在的牯山人已经不像是几年前一样,围着个热闹就能傻看半天,现在一般场次的赛马已经吸引不到多少观众了,就像是上面说的,除了来牯山的游客之外,很少有牯山人会来看排位赛这种低级比赛。一是因为这种比赛水准一般,二就是没有马彩刺激不了马迷们的观赛热情。
排位赛的水准和马彩这两样东西目前不是牯山马会目前可以解决的了的。
一坐到了包间里,卢显城对着服务生说了一句:“冰果汁,一只澳龙,再加上两份金枪鱼寿司”说完伸手一指张强:“记他账上!”
“靠,你这是什么搭配啊。”张强一听立刻对着服务生说道:“别听他的,给我们来份酸汤肥牛,再加上一份片刀子羊肉,新鲜的时蔬再来两个,最后给我们来一瓶飞天茅台”张强说完就对着服务生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出去。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卢显城看着服务生出去了,于是对着张强问道。
张强伸着脑袋往下来了一眼,这个时候比赛已经要开始了,一批批的马绕着亮相圈开始打起了转儿,张强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匹。
“你觉得那匹马怎么样?”张强问道。
顺着张强的手指方向,卢显城发现了一匹小灰马,平淡无奇的小灰马,在卢显城看来几乎就一无是处。
“那匹?”卢显城诧异的问道,一边问一边心道:什么时候你小子的相马术超过我啦?我看不出来的好马,你看出来了!
看着张强点了点头,卢显城又再三看了两眼,最后确定地说道:“有什么啊!平淡无奇的一匹马!要是在我的马房,估计连上赛道的机会都没有,是公马直接就被阉了,是母马就是扔旅游牧场的命。”
张强说道:“来淡无奇是真的,但是现在这匹马已经属于名马了,有名声的马!”
听了张强的话,卢显城就更加的诧异了:一匹这么烂的马还名马?你确定你不是想忽悠我?
第013章 名马?(二)
“哪里来的名声?”卢显城又一次举起手中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亮相圈里的这匹小灰马,张口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张强问道。
张强回道:“来自于它的主人还有它自己,你注意观察一下这马再说。”
听张强这么一说,卢显城又不由的看仔细了几分,只见这匹小灰马在亮相圈表现的非常活跃,骑师带上两个工作人员,一边一个的工作人员拉侧缰表现的非常吃力,看样子对于上赛道这匹小灰马似乎有点儿过于兴奋了。
作为一位混马圈的人士,这样表现的马是不太可能出什么好成绩,加上它自己的底子也平庸,这么一折腾就更不可能出好成绩了。
一直看到了这匹小灰马的身影从亮相圈中消失,卢显城这才回过了头来,对着站在旁边的张强说道:“一匹劣马,还没有比赛呢,跳来跳去的,不过就是跳的幅度大了一点儿,小尾巴都快甩成狗了。要我说,幸亏它是一匹马,如果它要是能说话的话,就它刚才的表现给它一支麦克风它都能现场唱一段信天游了,就它目前的表现来看,到了赛道上要是还能有力气跑,实打实的磕了药了!”
“这匹马的名字叫花花,你可别小瞧了它,现在名头一天比一天盛!”张强说道。
听了这名字,卢果城不由的嘀咕了一句:“听这名字怎么那么像是一小孩子给取的!”就这起名字的水准真不咋滴,就跟小孩子随口说的一样。
“你还真是说对了,它的主人就是一孩子,今年刚刚六岁的小女孩”张强说到了这里,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小姑娘两年前生了病,两条腿往下就没了知觉,小姑娘一直想要一匹马,于是她的家人就给她买了一匹马作为生日礼物。得到了这匹马之后,小姑娘就给它命名花花,希望花花能够参加比赛,每一场比赛小姑娘都会来看,当坐在轮椅上小姑娘的笑容和马在报纸上摆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就被触动了……”
听着张强娓娓道来,卢显城觉得自己明白了,这匹小马的名声来于它的主人,一个如些遭遇的孩子总会得到大众舆论的支持的,更别说小姑娘表现出来的乐观态度。
“那这是什么意思?”卢显城知道了故事但是没有知道这故事重点该是小姑娘的乐观啊,拉上这匹傻马有点儿不着调。
张强继续说道:“这个事情还得人家记者会琢磨,一个女记者看到了这匹小灰马的比赛,看到它赛前欢快的样子,然后上了赛道之后跑的很努力,但是没有一场比赛它跑赢的。就是这样这匹小灰马还一次又一次的欢乐的上着赛道,一次次的失败又一次次的欢快的努力着……”
“SO?”卢显城还是不太明白这匹小马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小灰马的表现作为一匹劣马来说跟本就是正常的表现,上赛道就兴奋傻马也不光光是它一匹,比赛中时常都能见到这样的没到赛道上就把自己力气耗的差不多的傻蛋,这个时候到进闸之前跳来跳去的那不就是浪费自己的体力嘛,怎么经过人嘴还能编出这些弯弯绕儿出来。
张强有点儿无语了:“精神!精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