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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每天不是牛肠就是羊肚,我觉得有一天这东西要是两腿一蹬,那也是被撑死的。”王前进笑道。
鹰飞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转瞬之间就从一个小黑点儿变成了清晰的样子,卢显城一看就是自家牧场的那只肥鹰,就把自家的目光转到了牌桌上。
出了一轮牌之后,李乾贵不由的抬头望向了不住在低空中盘旋的鹰,挠着脑袋一理不解地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直不肯入窝了嘿!”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把脑袋给抬了起来,卢显城瞧了一眼之后就把目光收了回来,目光这么一回来立刻看到王前进伸着脑袋望着李乾贵手中的牌。
“哎!哎!别偷看别人的牌啊,讲究一点儿好不好!”卢显城笑道。
老卢这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王前进说道:“看,又是一只鹰!”
卢显城哪里肯信,立刻说道:“你别想着偷看我的牌”说完把自己手中的牌卡到了桌面上,并且用手按住了。
“真的!”王前进说道。
听了这话卢显城才抬起头来,这一看不要紧,果然在天空中看到了一个黑点儿,而且是挺大的一个黑点儿,以往常的经验来看,这已经算是‘侵入’肥鹰的领空了。
以前发生这个事情那肥鹰一准儿会仗着自己‘膘边肥体壮’显大的外表把人吓走,不过这一次肥鹰却没有飞上去,而是继续低空盘旋,一边飞着一边叫着。
王前进说道:“不好,看样子这家伙是准备拖家带口的来蹭吃喝来了!”
看这样子就算是不太明白鹰习气的卢显城也能大概猜的到,所谓的民间有俗语,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现在肥鹰没有驱赶估计头顶上的鹰是只母的,而且还是一只野鹰,要不不会一直在高空中盘旋,很明显是因为怕人不敢下来。
“打牌,打牌!这俩货还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呢。”李乾贵看了两三分钟之后就央着大家继续玩牌。
一帮子人想想也是,鹰一开始大家还稀奇,现在整天都可以看到,都明白要这公母两个老住下来了,别说是母鹰了,很快连小鹰都能看的到了,现在少看一会儿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几人继续打牌,两只鹰就这么在头顶继续绕着圈儿,一局牌下来直接打到了天黑。
这局卢显城输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百块扔到了桌子中间,然后就开始洗牌,一边洗着一边准备下一轮。至于天黑了为什么看的见,那是因为天一黑,马厩门口高挑起来的灯就会自动亮起来。这亮度别说是打牌了了,连马厩里养的一些鸡都跑出来欢快的吃着被灯光吸引而来的小虫子了。
“你们怎么还没有回家呢,都不想回家了,不想回家谁替我把夜班给执了!”
第二局刚开始,卢显城手风正顺的时候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吕耀的声音。
吕耀也没有注意,这帮子员工们下班打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回家,这跟这帮了员工的岁数有关,很多人都结婚一年多,刚有了孩子。结过婚并且刚有了孩子没有多久的人都知道家里是如何闹腾,一回到家就听到孩子们哭声,哪有这里清静快活啊。
“你们一个个的都老大不小的了,回家帮着媳妇干点儿家务,要不就带带孩子……”吕耀这边还想着教育教育手下,等着牵着火焰女皇走近了一点儿看到自家老板也坐在桌边上,正打的嗨呢,立刻就闭上了嘴。
“你怎么也再这里打牌!”吕耀苦笑着说道。
“没事干玩上两局嘛,找个乐子”卢显城也不好说自己回家现在基本就是看媳妇那张冷脸,只得自己找了个借口。
说话的时候,卢显城自然而然是面对着吕耀过来的方向,话还没有说话,就看到远处有两盏灯光亮了起来,一看这距离就知道是车子,而且能在牧场里跑的溜的除了越野车之外就剩下皮卡了。
“谁回来了?”卢显城问了一句。
吕耀顺着卢显城的目光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说道:“没谁回来啊,牧场的车都在呢!”牧场这边用到车的地方很少,虽说牧场中有两辆美式大皮卡,但是动用这东西都在吕耀点头,而吕耀又确定今天车子没有出去,于是张口说道。
李乾贵想了一下,说道:“莫不是东面广兴牧场的老郑吧。”
“那估计错不了。”吕耀听了也认同似的点了点头。
“什么老郑?”卢显城有点儿不明白,怎么这边吕耀好似比自己还熟悉似的。
吕耀说道:“老郑就是东面牧场的隔着陈冬升家的牧场,这几天他们家有一匹马逃了出来,奔到了咱们的牧场,然后就不肯走了,看上了咱们马厩里的一匹枣色的阿拉伯,无论是怎么拉就是不走。”
“还有这事儿!”卢显城笑着说道。
李乾贵说道:“这匹母马死活就不肯走了,不光是不肯走,而且还非要和咱们的那匹阿拉伯呆在一起,如果分开不是跳就跳,要不就发疯了似的踢东西,老实说我们一开始都弄不明白这马是怎么进到咱们牧场里来的。”
吕耀接口说道:“因为这事儿,我还派人把所有的围栏都检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有发现可以进入的地方,我想了一下就觉得可能是从那边的石桥入口过来的。然后我检查了一下那边的监控,还真是的,跟着老爷子的放电影的四轮大车后面进来,大家一时半会也没有发现。”
“咱们一般只注意人,谁想到马跟在老爷子的身后混了进来”张乾贵笑着说道:“现在附近知道的都在说这是一匹忠于爱情之马,想来看的人还不少呢,不过都被我们给拒绝了。”
“忠于爱情之马?”卢显城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儿扯了一点儿。
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反正是没什么事儿,就去看看这一匹爱情马也未必不可,于是把手中的牌放了下来:“走,咱们去看看那匹自己钻进来的马。”
王前进听了,非常自然而且娴熟的把卢显城放到桌上的一百块连同前面大家玩的一百都想收进了口袋里。不过盯着这钱的也不光是他一人,钱还没放到口袋里就被李乾贵给抓住了:“还玩呢!”
“我还以前玩完了呢!”王前进笑眯眯的又把钱给放了回去。
于是这么着,卢显城下了牌桌准备去看什么一匹懂爱情的马,一个围观的群从自然而然的接上的牌桌继续奋战。
走了一会儿,卢显城不由的停了停脚步,心道:乖乖,这是什么季节啊!肥鹰找了只母鹰,一只母马看上一匹阿拉伯马,自己这边还搞上了老情人,虽说这话听着有点儿怪,但是一想之下觉得有点儿诡异啊!
难道今年的夏天不是夏天,今年闰春季?
第091章 棒打鸳鸯
到了马厩里看到了马,卢显城这边立刻觉得旁边的这匹母马很有眼光,因为它看上的阿拉伯马很帅气,油光水亮的枣色毛皮就算是在灯光下也是自带一种熠熠生辉之感,身形也非常的匀称,显得轻盈,楔形的脑袋非常的标准,两只耳朵像是斜削的竹杆似的,两只眼睛乌亮有神,整匹马的身上除了枣色没有一点儿杂毛,马尾高高的挑起,像是一面战旗。
这马可不是买来的,而是一个朋友送的,标准的阿拉伯马而且母系马还在阿拉伯国家赢下过大奖赛的,父系也是出自于名门之后,很多阿拉伯的比赛不光是比耐力还有阿拉伯马选美,也就是大家凑一起评判出标准的阿拉伯马长什么样子,有这样条件的马自然是漂亮的紧。
这么说吧,在卢显城马厩里的这匹阿拉伯真的放到市场上,价值也是不低的,有的是阿拉伯的款爷肯掏钱的。
只不过卢显城很少会骑它,一来是骑炉尘习惯了,再骑别的马总觉得没有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了,自己在炉尘的背上一要一个动作,抬个手拉个缰什么的,炉尘都能很好的领悟并且执行,二来是这个马是公马而且是个精力旺盛的年青公马,骑它那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它可不像泥鳅,从小就跟在卢显城的身边长大,脾性没有这么爆燥,可以任由梅沁蕊策骑。
所以说这匹阿拉伯马虽说漂亮,不过一般来说在马厩里也就是担任配种的工作,不光是对马厩也对牯山这边的所有的阿拉伯母马提供配种。别看牯山小,别说是阿拉伯马了,连阿克哈·塔克马,也就是汗血宝马都有六匹,这种精品的阿拉伯马血统纯正有谱可查的就有五十多匹,没谱儿但是看的出是阿拉伯马的就更多了,不下四千匹。几乎在牯山马种保有量中稳居前五了。
为什么这么多?很简单的道理,漂亮!因为漂亮所以想策骑的人也就多,价格也就贵,有的是外来的小土豪们愿意一天出近两千块骑这种漂亮的阿拉伯纯种马,有利可图就是这么简单。
而母马看起来也不是一般的二混子马,以卢显城的目光看像是安达卢西亚马,全身深金色的毛,脖子上的鬣毛梳成了几个小辫儿,整个身体结构还有体格也都很漂亮,原主人喂养的也十分精心。
当然了卢显城看不出马有证没证,要是有证的话,这马的价格估计不会下于五十万。更何况马屁股上面还清楚的烙着牧场的印记,牯山牧场印记很多都是中文的,比如这个马屁股上烙的就是郑字加两条斜杠。一般来讲烙上印的马一般就不会出售了,不是自用马就是种马或者繁殖牝马,准备出售的马才不会有人会烙什么印记,这不是让新主人看着糟心嘛,牯山这边可没有多少人喜欢被别人烙了印的马。
“孽缘啊!”卢显城望着隔着隔间亲昵的两匹马儿说道。
一看到这两匹马,卢显城知道十有八九这两个马儿是无缘呆在一起了,原因很简单,卢显城不会出售自己的阿拉伯,而那位马主一般也不会把这样的安达卢西亚出手,更何况现在看这匹安达卢西亚马还似乎怀了马驹儿,肚子稍圆润了一点儿。
卢显城也没有往母马的跟前靠,这匹母马脑袋上并没有装辔头,而且自己还不熟悉脾性,卢显城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决定先站着,反正马主马上就来了。
也没让卢显城等的太久,也就是六七分钟的时间,那个所谓的姓郑的牧场主就跟在吕耀的身后进到了马厩里来了。
一看到了人,卢显城的脑子里就立刻有印象了,毕竟是住附近的,就算是叫不出名字,也是见过几面的。
这里不得不说一声,卢显城虽说来的早,但是现在就认识人邻里相处方面,离着自家的老爸那是差的太远了。
而一般的牧场主自然也不会有事没事的到卢家来做客什么的,因为卢显城家的大房子太吓人了,住这样的大房子的人让一般的普通人会觉得有一种距离感。好在卢显城在外面表现的很好的性子,大家在路上偶遇的时候也愿意和老卢打个招呼什么的,这才认识了一些人,要不是估计连印像都没有。
“郑老板!”卢显城笑着和人打了声招呼。
“哎!不敢不敢!没想到卢总今天也在这里”姓郑的牧场主听到了卢显城抢先和自己打招呼,立刻笑着回应了,说完还把自己旁边的两个年青人介绍给了卢显城:“这是我儿子,郑宝均,这是我侄子,郑宝海!”
说完看着两年青人说道:“还不问卢先生好,一点儿礼貌都不懂!”
“卢先生好!”两个比卢显城小不了多少的年青人,被长辈训的脸上有点儿红,不过还是老实的按着长辈的吩咐鞠躬叫人。
“别这么客套!”卢显城连忙说道。
吕耀这时看看大家扯完了一堆没营养的,伸手指着马厩过道里的那匹母马:“这是你的吧?”
姓郑的牧场主连连点头说道:“是的,是的,我们这边都快找疯了都,找了两天了都没有发现它跑哪里去了,我原本都不存希望了,但是吕耀这边打电话过来说是马这里,可把我给高兴坏了!虽说报了警,但是警察的办事效率您是知道的……”
说到了这里牧场主老郑立刻闭上了嘴,因为他想起来面前这位的亲叔叔就是牯山警察的最大的头目。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老郑立刻示意自家的儿子和侄子去套马,两个年轻人也不含糊而且早有准备,直接一人拿着辔头放到了肩上,手中拿起的套马索,而另一人的手中只拿着套马索,两人这边一左一右就这么向着母马走了过去。
两个年青人的动作很熟练,离着四五米的地方就不在往前了,因为母马的表情非常的警觉,而且也带着一点儿防备,两人站定了之后就甩起了自己手中的套索。
干净利落,绳索在空中画起了两个圈儿之后,闪电般的落到了马脖子上,然后两个年轻人就把各自手的绳索穿过了马厩隔间两边一米七高的铁环上,所有的马厩都有这东西的,他们知道如何使用,几下缠拉之后,母马就已经被固定到了过道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