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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只剩下两人之后，颜煌看着林璇开口。
林璇眉头轻皱，打量颜煌，没有回应。颜煌轻叹：“或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林璇开口：“被囚禁的是我们俩，不是你囚禁了我。”
颜煌支着头躺在沙发，看着林璇：“我直说吧。你看我那天晚上只是和你聊天而已，但你不知道我痛苦。如今我只要看到你就想起那天晚上承受的一切……”
拍着心口：“痛到无法夫息~”
“呵。”
林璇看着他：“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那晚的痛苦，包括你汗湿一地手指把座椅扶手都划出几道痕迹。”
示意颜煌：“但这不是理由。照你这么说，你看到凌珑就更能想起这一切，你不还是和她一起了？”
颜煌皱眉：“好，不需要理由。我能不能拒绝？如果我拒绝你想怎么样你说吧？”
林璇摇头：“也不会怎么样，但我劝你接受。你知道为什么吗？”
颜煌沉默，半晌开口：“因为会有其他我预想不到和更难以接受的算计，甚至估计不会和我商量了。”
林璇弯起嘴角：“你果然还是那么聪明。”
颜煌不解：“还是？”
林璇出神看着他，轻声开口：“相信我。那一晚的经历，我也许比认识你更长时间的朋友对你了解都多。更不用说私下我也早就打听过你从小到大的过往。”
颜煌恩了一声，看着林璇：“别说你家里，说你自己。”
探身询问：“你自己愿意找我做老公吗？咱俩说起来就一面之缘，而且那一晚说实话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印象。我顾不上多看你一眼，我忍着药力已经很辛苦了。”
林璇摇头：“我们个人的意愿放大到家族已经不重要了。”
打断要说话的颜煌：“而且你要明白。你其实选择也已经没法看自己，就好比今天你说什么你姐哪都好，比我都好。那你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反而和凌珑了？”
颜煌沉默。
林璇开口：“我知道你一直追求的是绝对的自由，不受束缚。这个那一晚你也说了，我没有看不起你，相反我多希望你能成功。但你不管多有本事多传奇，只要还生活在这个世界，总有些事你做不到，就比如你没有办法让身体恢复正常。”
坐在颜煌身边，林璇语气轻柔：“你说你无辜，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实际上那一晚受伤害的也有我一个。谁比谁好过多少？”
颜煌皱眉：“所以我讨厌这一切。就为了家族的面子，牺牲我们每一个人……”
“别这么说。”
林璇开口：“我以前也这么想，觉得老太爷们高高在上。后来长大我明白，其实他们比我们更身不由己。我们可以借用家族的势力，吃喝玩乐都是最好的。偶尔会牺牲自己一点点自由或者意愿，可是他们一生为国家，为家族，自己承受巨大的压力。丢脸也好，怎么都好，都是他们先扛。”
颜煌抱怨：“喂我不是家族的人！”
林璇笑：“凌珑和你没发生之前你没少用人家的势力。是，那是凌珑和你私人关系，你没欠她的。所以人家现在也努力报答你对吗？都不用你娶她，除了她你可以为所欲为的找别人。”
颜煌开口：“我用自己努力换来这一切，干吗和家族扯上关系？”
林璇无奈：“你该适应了。都了某种层次家族只是一个表象，就好比你凭什么获得赵菊的认可，赵菊也不代表整个总桔。说穿了还是国家给你支持，给你鼓励。但你就觉得是国家非你不可？哪怕是你非常自得的领域？”
看颜煌还想说话，林璇开口：“不要纠结这个了。现在你讲理和谁讲？讲通了又如何？不还是自己受到伤害，然后陷入为难和失落的境遇总有些事是你黯然却不得不接受的。你能换来补偿已经是极大的公平，否则你以为牺牲最多的是家族子弟吗？还是无辜的人更多。”
颜煌沉默，他知道她说的对。
道理讲得再通，前提是有人和你讲。
躺在那，颜煌叹息：“我终于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林璇笑：“这话不准确。应该说你还是没有挣脱全部的枷锁，让自己拥有绝对自由。可是你目标定太高了，即便功败垂成，但拥有的依然是人家难以企及的，知足常乐。我发现你有一个……”
林璇组织语言：“不算缺点的地方就是，你太较真了，太绝对太追求完美，这样不管目标能不能达成，却造成自己伤痕累累，也许还让周围的人难过受伤甚至压抑。”
颜煌呵呵笑：“就是作呗？”
林璇认真：“当然不是。表象或许有点相似，但目标比作明确，而且道理也站得住。你看现在你不得不接受这一切，放下你姐和凌珑在一起，甚至还有古夕颜……”
“这你都知道？”
颜煌皱眉：“我还有隐私吗？”
林璇开口：“我本来就知道很多事，估计比凌珑都多。”
颜煌指着视频：“我重申这也许某种程度算潜意识，但说实话和春梦差不多。根本不能联系到现实，你都删了吧，无聊。”
林璇笑：“那些明星知道又怎么样？想知道她们还不配呢。”
看着颜煌，林璇眨眨眼：“而且还不止这几个，你说好多的。”
“可以了。”
颜煌打断，林璇看着他：“那现在你怎么说？”
颜煌皱眉：“凌珑都没逼我和她结婚，包括凌老太爷也没有。你现在非得和我说这个？让我答应？”
直起身看着林璇：“你要是确定你们林老太爷这么霸道，我就和凌老太爷说。让他帮我搞定。这也是应该他善后的。”
林璇想了想，开口道：“只要不严词拒绝，我可以回去和爷爷商量一下。一切顺其自然。但你要是非得拒绝的话，你自己想想你被人拒绝之后的情绪。”
颜煌刚想说做人要讲理，不过随后笑了。
欺软怕硬自己最讨厌，以前和谁的时候，那么霸气说一不二。也没谈讲理了，自己惹不起就开始讲理？
“随便。”
颜煌开口，揽着林璇：“我现在已经破罐破摔了，我也是残花败柳，你还上赶着送上门，以前的我不屑一顾，现在我无所谓。”
林璇犹豫，看着颜煌戏谑的面容下，目光中的黯淡。
有些难过。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无所谓了
“怎么样？谈得怎么样？”
没多久赵阳进来了，感觉两人已经在屋子里呆好久。
尤其张正进去又出来。里面好像刚刚还发生冲突。说起来谁都没承认，但是赵阳自己知道他和颜煌算是朋友。或者根本就是。因为从小到大赵阳的损友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他这样的二世祖。
如果有有出息的，人家也不和他们混了。
加上赵阳的性格和脾气，真心的几乎没有。可是颜煌不同，其实内心他也很佩服他。加上颜煌明明就是孤儿贫困生，却嘴损还从不惯着他，和他硬碰还赢了。
和他做事至少不会学坏。现在颜煌出事了，哪怕是已经出完了，他也算挺关心的。
他不知道内情但知道家里对他多少有些，不能说不满，但是情绪还是比较复杂的。
家族层面，对一个个人情绪复杂就足够了。抬手就能轰杀渣都不剩，不过颜煌应该已经不在其列。自己这个林家人都关心他，何况是凌家还没出面。
但也还是比较担心的。
“你又进来干什么？”
林璇明显对颜煌之外的谁哪怕表弟都没什么特别尊重的感觉。赵阳也习惯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好像距离还很近。
什么情况？
“你们这是……”
颜煌呵呵笑：“叫声姐夫听听。”
林璇脸红一下，看他一眼，但赵阳惊奇发现自己心高气傲的姐居然没有否认？！
要知道他是比较抵触凌珑的，然而要真说女神的话，家族女神他不是偏帮，他还是觉得林璇气质颜值身材还教养以及心性更完美诠释。而凌珑从进圈开始就已经是“自甘堕落”的表现。
但无奈性格好家族强势，所以一直都是凤凰。
现在也被颜煌拿下，难道自己这个表姐这次过来居然也是……
“什么情况？！”
赵阳茫然：“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林璇没搭茬，而是打量赵阳：“那个叫Jennie的韩国女孩，就是你要追的对象？看起来也那么回事，丢不丢人还没追到？”
赵阳摸摸鼻子：“说你们的，提我干什么？”
颜煌想起：“对了她们拍完了吗？拍完了就过来。”
赵阳开口：“你来之前她们把主要的已经拍了，你来知道拍完你的，今天就差不多能完成，之后就是特效和剪辑。”
颜煌点头：“那让她们过来吧。好久没请她们吃饭了。”
赵阳看看林璇，发现林璇居然没回应，更是惊愕站起：“你怎么这么听话？！姐这还是你吗？他不是和凌珑一起的？你什么时候居然也搅和进来？”
“不用你管！”
林璇皱眉，颜煌呵呵笑：“我是被动的。”
林璇叫来张正给他赶出去，赵阳狐疑看着两人没多留，反正有机会问爸妈就好。
“不过也好。”
晚上一起就在新罗酒店吃饭，林璇做东，赵阳颜煌然后就是四个女孩坐在那。
要说休养和气质这一块，真的和环境有直接关系。四个女孩家境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此刻多少还是照比林璇有差距。
有些拘谨坐在那里小声议论什么，林璇一个个打量看着，对着颜煌开口。
“也好什么？”
颜煌不管那么多，饿了就吃呗。你别说，胃口突然不错。可能是内心终归把林璇和林家的追责放在心底，现在她来了给个解决方案，这件事就真正彻底尘埃落定。
他觉得也不该再和什么家族扯上太多关系，到此已经足够。
林璇不在意颜煌大吃大喝的模样，还给他夹菜：“既然是以传宗接代为目的，身份教养之类的反而不重要了。谁能给颜家生孩子不论男女，都有功劳。”
“呵。”
颜煌咧嘴看着她：“你比凌珑还以女主人自居？”
随即好奇：“对了你认识那位……赖衣衫吗？”
林璇点头：“认识。怎么了？”
颜煌开口：“他算了，说凌珑有正妻之实，没有正妻之名。你觉得你会是正妻吗？”
林璇轻笑：“不知道，无所谓。”
看着颜煌：“说句我爷爷不会让我说出来的话，就算最后你不答应，林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最多添麻烦而已。毕竟有凌老太爷在。当然最好还是要有个交代，这一方面凌老太爷也不会做得太绝……”
颜煌思索：“就咱俩，你给句准话。底线是什么？”
林璇想了想，给他倒饮料：“底线是如果不能结婚，就要给我个孩子。”
颜煌无奈：“给你孩子比结婚还难，你知道我身体情况。”
林璇点头：“至少你得接受我，得努力试试才有话说。让人知道你是因为凌家还有林家以及家族的争斗伤了身体，我们也有话说。”
颜煌不解：“我怎么越来越感觉其实是你自己想占有我，然后借着家族的名义找借口呢？”
林璇看他一眼，没有回应。只是给他夹菜。
颜煌叹口气，无所谓，无所谓了。从他已经不能和她姐一起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没有什么能吸引他了。只是因为他今时今日自己努力的一切还能给他带来一点小小的兴趣和责任感，加上还有很多为他难过或者真心关心他的人。
比如凌珑，比如古夕颜等等。
得过且过吧。
“她到底谁啊？”
Jennie仗着自己和赵阳的“关系”，偷偷询问。
赵阳看看那边，桌子很大，所以离得也不近，看看那边聊天的两人，对着Jennie：“我表姐。”
Rose开口：“感觉不是一般人吧？”
赵阳恩了一声：“我家世背景你们知道，还有凌珑你们也认识。她是和凌珑差不多的等级存在。”
金智秀茫然：“社长Nim不是孤儿贫困生吗？为什么……”
话没说完但意思都懂，来往的居然都是这种层次身份的？
而且看起来似乎对社长Nim都有点别的意思，凌珑就不说了，这位应该还不是艺人，但比艺人更漂亮更有气质。
今天在拍摄MV现场就比过，四个人加起来没比得上一个。
都是拿最长处和人家比的。
Lisa一直看着，每当社长Nim身边有别的女人时候，她总是比以往活泼性格变得更沉默。
明明就差一岁，他总当自己是小孩子。
真是的。
“Lisa。过来~”
“来了~来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如果
“都挺漂亮~”
当颜煌单独叫了Lisa过去的时候，好吃的让她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