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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露出点笑模样，也不过是嘴角一勾，“张口闭口就是老婆，能不能有点出息？”
“谁让我开豪车住大别墅，我也把他挂嘴边儿！”
江凡眉头又皱紧，盯着越阳的双眼，看了好半天，这小子面不改色，心理素质极强，玩笑之间却在跟自己打游击，说话滴水不漏。
那就明说！
“凌飞运输公司大货司机，交通肇事，后来逃逸，你在现场，还是受害人之一。半夜加班回家的司机，却拐了个弯，直接冲进了凌霄大厦，你也在现场，还在大厅守着，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是这么回事，凌飞司机肇事那晚，我开着陪着妻子去看望病房醒来的老爷子，好险，差点就被撞了。至于凌霄大厦的事故，因为第二天搞拍卖会，我担心拍品失窃，就在那里值班，那司机简直疯了，直接就撞了进来，对了，他好了没有？大门的钱还没赔偿呢！”越阳佯装生气道。
解释的没问题，因果关系成立，江凡沉吟了半晌，终于坦诚道：“越阳，我刚接了重案组的担子，凌飞运输大货司机死因成谜，悬而不决，所以，调取了半年前的道路监控。我发现，那辆大货车的目标是冲着你那辆车，后来出事的那辆车，倒是非常倒霉。我很怀疑，有人要杀你，也包括你的总裁妻子。”
江凡心思缜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案件的真实情况，越阳也能大致猜到，却不能跟这位警官说明。
没有证据，光靠猜测不行，想必有些话，昨天下午凌志旭也被询问过，江凡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江组长，我就是个穷小子，天上掉馅饼，幸运嫁入豪门，当然会引来很多嫉妒。我妻子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富家千金，还是才华横溢的青年女企业家，暗恋她的人很多，我的情敌当然也不少，说不定就有想杀掉我的。”越阳道。
“挺有自知之明，没错，你就是嫁过去的。但你说的话有问题，如果幕后凶手惦记美女总裁，为什么要去撞那辆车？当时，你们两个都在上面，看意图更像是针对你妻子。”江凡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难道是因爱生恨？江组长，你们调查出原因了吗？”越阳夸张问。
“滚刀肉！”江凡鄙夷了一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越阳，有人举报，在高岩县西部的沙漠里，你把罗猛等一行十几人，全部杀害在沙漠里，并且毁尸灭迹。”
“胡说八道！”越阳恼了，又是盛英那伙人干的，冷脸起身道：“江组长，如果你有证据，就把我抓起来！否则，恕不奉陪！”
“坐下！”江凡皱眉压手。
“江组长，我多大的本事，能一个人杀十几个人？再说了，我根本就一点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阳气哼哼地重新坐下。
“臭脾气，我又没说是你杀的，只是接到了举报。而且，你们还都有西部的出行记录，涉及重大刑事案件，当然要问的。”江凡口气和缓了许多。
“是匿名举报吧。最近这段时间，总有人想要搞臭我，无所不用其极。”越阳恼火道。
“方法挺有创意，睡女明星，调戏孕妇。”江凡忍不住也笑了。
“看，连你都知道了。”越阳问，“江组长，社会上这群渣渣随意造谣生事，给我本人造成极大的困扰，这些你们就不管吗？”
第355章 一腔热血
“搞错没有，我们这里是重案组，十几个人突然失踪了，这才是大案。”江凡不满道，言外之意，那些绯闻炒作，家长里短，跟这个部门没什么关系。
“江组长，你能不能告诉我，十几个人到底怎么就没了？”越阳明知故问，实际情况，人也不是他杀的，而是罗猛等人自寻死路。
“罗猛，在这里搞了个丹血堂，胡作非为，早就被警方盯上了。我们跟多地警方配合，调查了大量监控，可以确定一点，他们那些人就一直跟在你西行那辆车的背后。与你同行的，还有凌氏任职的车娜，这点你不否认吧？”
“情况属实，一开始我就没否认。不过，路上有没有被追踪，我也不清楚，光顾着跟美女聊天，谁没事儿总往后面看。”
“越阳，事关重大，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将一切都说清楚。罗猛等人都有案底，罪行累累，但惩罚他们的只有法律，个人没有这个权利。”江凡板着面孔一脸严肃。
“好吧，我们一路开车去西边，是因为高岩寺有一批东西想要拍卖。办妥之后，车娜说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壮观的沙漠，我就答应了。实际情况是，沙漠里并不美好，晚上还冻得够呛，还差点迷了路。本就是去拍个照，也没有准备过多的水和食物，所以没走太远，很快就回来了。”越阳道。
“罗猛那些人也进了沙漠，和你们的时间只是一前一后。”江凡确信道。
“太不幸了，他们是不是迷失在沙漠里，要那样真可怜。对了，后来我还听说，我们前脚刚走，就刮了一次沙尘暴，整个高岩县几乎都落满了沙尘。对于罗猛他们，我不持乐观态度，多半是完了。”越阳摇头。
什么都问不出来，江凡显然并不甘心，打了个电话，让手下去办理另一桩案件，接着又打了个电话，辛苦食堂送两份盒饭进来。
“什么意思？”越阳吃惊问。
江凡取出两瓶茶饮料，递给越阳一瓶，自己打开喝了一口，说道：“越阳，还有事情，我们必须彻底聊聊！”
“供盒饭？”
“食堂的伙食还不错，至少比我原来的单位强多了。”
“要不，我们去找个饭店聊，我请客。”越阳道。
“不搞那一套，我知道你有钱，但我有……”江凡顿了下，还说是说了那四个字，“一腔热血！”
随着事态的发展，罗猛等人失踪，终于引起了警方关注。这只能怪盛英那些人，太急着扳倒越阳，肆无忌惮地采取了恶劣手段。
他们之前干掉了白富明，愚蠢地认为，这一招用在越阳身上同样好使。可惜手里没有证据，越阳虽然被江组长喊来谈话，却被招待了盒饭午餐。
四格盒饭很快被送进来，两荤两素，白米饭，还有小咸菜，但在越阳看来，无论是色香味，还是刀工，都太一般了。
江凡饿了，往嘴里扒拉一大口米饭，抬头道：“吃啊，这米很筋道的！”
“是不错，满楼道都是盒饭的香气。”越阳嘘呼着，也开始吃起来，“罗猛真不是我杀的，说再多也是如此。江组长，除此以外，你还想跟我聊什么？”
“前天晚上，在凌霄大厦发生的恶劣事件。”江凡吃饭快，食物在他口腔似乎不考虑舌头和牙齿的感受，不知道他是否会品尝味道，但头脑清晰，不忘继续查案。
“确实非常恶劣，上下齐攻，有高手还有打手，差点就要得手！我现在想想还很后怕。凌氏集团也非常希望，能将这群嚣张的流氓，全部绳之以法。”越阳愤愤道。
啪！
江凡表现得比越阳还气愤，却不影响他大口吃饭，“破坏配电箱，屏蔽信号，撞开大门，试图入室抢劫，还有，利用悬索盗窃，他们简直无法无天，当警方不存在吗？”
是一名负责任的好警官，但越阳却不知道如何帮他，江湖宗门的这些争斗，一直游离在法律之外。或者说，法律也很难约束他们。
越阳反而有些担心，江凡非要查清一切，难保也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
这伙人，什么恶劣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冒昧问一句，司机醒来了吗？”
“醒了，但表现很奇怪，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检测结果也显示他没有喝酒，也不存在精神疾患，而且家庭幸福，生活水平也比较高。据我从警二十年的经验，他说不记得，不像是装出来的。另外，凌飞运输那名死去的肇事司机，据他的妻子说，事发后，曾经给她打过电话，也说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交通事故。”说着，江凡也将最后一片菜吃干净，犹豫了下，还是将菜汤也喝掉了。
江凡很聪明，将二者联系一起，已经有了判断，这件事透着蹊跷，但却想不通原因。
越阳清楚，是有人给他们施加了控制术，身不由已，但却不能点破，说了江凡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将自己送到医院做检查。
“江组长，我听说有种催眠术，能让人稀里糊涂做错事，国外有些催眠大师就擅长此道。”越阳换了种说法。
“不，这是一种夸大其词的说法，至今也没有证明可以利用他人精神犯罪。日前，我们正组织对这名司机，进行相关的精神鉴定。”江凡摆手。
“当时也做了笔录，还进行取证，江组长，我还能帮着警方做些什么？”越阳客气问。
“他们为什么去公然抢劫？”江凡认真地问。
“昨天的拍卖会，成交额二十八亿。”越阳点拨道。
江凡表情微微一滞，一场拍卖会就能达到二十八亿的销售额，所以开个两千万的豪车也是低调了，又问，“越阳，那些药材真就那么值钱？”
“当然，我们的操作流程十分规范，全程都有录像。很多植物都是绝无仅有的，买回去做研究也好，还是给自己集团贴金打广告，产生的价值只会更高。”越阳解释道。
哦！
江凡若有所思，擦擦嘴略显犹豫地问：“你认为，前去公开抢劫的这伙人会是谁？”
“同行，嫉妒呗！”
“药材公司？”
“那是道生的同行，我说得当然是拍卖行！”越阳有些好笑，直男也有可爱之处，扑朔迷离的案件太过复杂，是会把人折磨疯的。
“奇珍拍卖行？”江凡脱口而出，说完，有些恼羞，本来是询问越阳的，反而被他带沟里！
第356章 厚道相
“江组长，我可什么都没说，奇珍拍卖行的成立酒会，我和老婆还去参加了呢！”越阳道。
“你怎么不说，凌家和盛家还是世交？”江凡没好气问。
“这就是我接下来想要说的。”
“滑头！”江凡笑了。
越阳这么说，当然希望盛英等人也被卷进来，省得总在背后捅刀子。还有，柳园如今已经成为南巫门在华京的大本营，最好能被警方关注，未必能将其撵走，但也会因此收敛。
越阳吃得慢，但跟江凡一样，也吃得干干净净，喝菜汤的声响比江凡还大，这是在山上师父定下来的规矩，有多大能力吃多少，但绝对不允许浪费。
江凡对此挺满意，觉得越阳比较接地气，没有太多富人的做派。一顿饭功夫，也有点喜欢眼前这个爽快阳光的小伙子，和气道：“越阳，找你过来，只是为了多些破案的思路，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要多想。”
“其实啊，我真就多想了！”
“想也白想，警方有这个权力。”江凡又瞪起眼睛。
“嘿嘿，江组长还有什么指示？”
“饭也吃了，可以走了。以后要多注意安全，我总觉得，有股暗流就是冲着你来的。”江凡善意提醒。
作为资深警官，江凡的目光是敏锐的，大致看出了事情的本质。越阳心生感激，起身抱了抱拳，“感谢江组长提醒，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还不错！”
江凡赞了一句，给越阳写了张纸条，是他的私人手机号，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都可以打电话。
也是微信联系方式，越阳上车后发出了添加好友申请，结果没反应。这也太谨慎了，江凡是个爱惜羽毛的人！
自己又不是企业家，那就再申请一遍，备注内容：万一不方便电话，还能发信息。
终于，这次通过了，江凡的朋友圈干干净净，什么内容都没有，头像倒是很可爱，是个胖乎乎的卡通警察。
回到凌霄大厦的办公室，凌若寒正在焦急等待，见到越阳没事人一样进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老公，警方找你干什么？”
“跟猜测的一样，就是问问前晚的情况。”
“怎么去了那么久？”
“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江组长没让人开车来接我，特别过意不去，非得拉着我留下，嗯，吃了顿盒饭。”
凌若寒哭笑不得，这话她当然不会信，留下吃饭也是想了解更多情况，嗔道：“你啊，走到哪里都能攀上关系。重案组那里可由不得胡来，说话更要注意。”
“其实哪里都一样，你老公我，天生的厚道相，人见人爱。”
“所以江组长给你又多加了一份盒饭？”
“那倒没有，一瓶饮料！”
凌若寒笑出声来，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由皱眉道：“是舅舅打来的。”
“接吧，一家人总要见面的。”越阳道。
接通电话，凌若寒喊了一声舅舅，交谈了几句，说跟家人商议下，这才挂断。
“舅舅今晚要在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