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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是这么以天下苍生为念,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幸福,哈哈。”
“看什么新闻这么高兴啊?”瞳瞳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安铁傻乎乎对着电视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疑惑的笑道。
“哦,没事,我刚看见这主持人播报一个很搞笑的娱乐新闻,对了,瞳瞳,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主持人的发型太古板了,总是一个发型,从不改变。”安铁笑着说。
“嗯,他们播报新闻也是太那个了,有点像机器,感觉不亲切,就像她播报的那些不像真的似的。”瞳瞳看了一眼电视,笑着附和着安铁道。
“嗯,说得对,他们一看就像一帮说谎者。”安铁开心地笑道。
“哎呀,菜别糊了。”瞳瞳赶紧往厨房跑了过去,对电视上的新闻完全不关心。
安铁看了一眼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瞳瞳情绪高涨地跑进跑出,突然就感觉生活好像打开了一个敞亮的出口,一个洒满了阳光的出口。
刚才与瞳瞳一番敞开心扉的谈话让安铁心里的阴影一扫而光,虽然,整个事件并没有明朗,还是有不少未知、危险的陷阱需要去经历与克服,但能和瞳瞳做如此透明的面对面的交流,还是让安铁欣喜若狂,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有一种过于容易得到的惊慌与迷惑。
一个困扰了五年多的一直担心的事情似乎在突然之间就全部呈现在了你的眼前。
你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到现在安铁还有点觉得不像真的,看着瞳瞳在厨房里快乐的身影,安铁甚至觉得刚才瞳瞳所说的一切是在做梦。
这太好了,瞳瞳并没有受到更大的侮辱,这个危险的阴影终于消失了。
可是,当一个让你担心与迷惑的谜局揭开的时候,除了那种无法控制的欣喜与快乐,安铁还是陷入到了一个更大的谜局之中。
为什么在那个雪夜劫持瞳瞳的是三伙人?哪三伙人?这三伙人有什么目的?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现在看起来,他们当时并没有想更多地伤害瞳瞳?就是说,当时他们并没有要致瞳瞳于死地的动机,可是为什么前段时间在阿波罗画廊的开业仪式上却有要想要致瞳瞳于死命?这背后的指使者是不是五年前的三伙人之一?
安铁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一会因为今天瞳瞳所说的而开怀大笑,一会又被还藏在背后还没有揭开的一切愁眉苦脸,整个人看起来神经兮兮的。
在瞳瞳做好饭往沙发前的茶几上端菜的时候,安铁的脸上还是阴晴不定,一会皱眉一会微笑,瞳瞳奇怪而开心地看了安铁好几眼,安铁也没注意。
就在瞳瞳把饭菜全部端上来,坐好后,安铁的心思还是沉浸在那些躲在背后的势力的分析和猜想之中。
“叔叔,吃饭啦!你在想什么呢?”瞳瞳终于忍不住道。
“我在想那天晚上劫持你的为什么是三伙人?他们是什么目的?他们是谁?”安铁一连串地说。
安铁说完,瞳瞳的脸上也露出了迷惑之色,嗫嚅着说:“我也想不明白,叔叔,我们以后要多注意点,有时候想起来,我还真有些害怕。”
安铁盯着瞳瞳,笑了起来,语调轻松地说:“丫头别怕,只要你没事,叔叔就放心了,现在他们想再搞鬼,可没那么容易,有什么本事就来吧,呵呵。相信叔叔,你以后别操心了,知道吗?”
的确,安铁虽然有些担心,但现在,瞳瞳和自己终于坦然地面对了过去的问题,以后就可以一起面对去解决那些还没解决的问题,这一点很重要。生活中永远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要相爱的人的心能走在一起,一起面对,生活一样会有滋有味,甚至跌宕起伏更有乐趣也不一定。
艰险与磨难安铁并不在乎,也相信自己能对付,关键是,别因为这些艰险和磨难失去生活的乐趣。
瞳瞳看着安铁坚定自信的神情,放心地点了点头,但还是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你还不太相信你叔叔?”安铁看着瞳瞳笑道,安铁现在觉得阴郁了很久的天空顿时充满了阳光,看见瞳瞳皱眉,满不在乎地问。
“也没有,我就怕叔叔跟那些人周旋起来吃亏,我觉得那些人不简单。”瞳瞳说。
“没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放心吃饭喝水就好了,哈哈,哦,对了,你以前和小影瞒着我也查了不少事,你都发现些什么了?你对这些事是怎么想的?有没有什么事情忘了告诉我?”安铁问。
“其他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画舫很有来头,他们的大部分产业并不在国内,在滨城看到的只是画舫冰山一角,我怀疑那个房地产商出事和工地民工事件是画舫干的,小影和我也跟踪查了一下,但没查到什么线索,本来,我查画舫只是想查出是些什么人害你,但越查觉得越复杂,越查越乱,还有,我觉得童大牛和周,嗯周翠兰虽然是害你的人,但我也觉得他们背后好像有人授意他们那么做,另外,我觉得老师那边好像和画舫有些关系,这是我的直觉,老师并没有告诉我很多,但有时候,我又觉得老师是想让我自己去主动了解画舫,反正到现在我是一头雾水,这些年,我总是觉得发生的这些事情总是与我自己有关系,害叔叔吃了那么多苦……”瞳瞳一口气说着,眼睛不由得又红了起来。
“丫头,以后别再提我为你吃什么苦了,这是应该的,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老师与画舫有某种关系?”安铁问。
“嗯,老师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画舫的一些事,还让我先把本事练好,自己去查,这样才能救你。可是,现在事情没查出头绪,却越来越糊涂了。那个狼头纹身的那个人应该是画舫的人吧?”瞳瞳看了安铁一眼,道。
安铁心里一动,点了点头说:“是,你已经知道了?狼头纹身的人叫徐波,是画舫的,徐波的公司画舫还有股份。”然后,安铁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简单地跟瞳瞳说了一下。
“总之,以后你就别管这些事,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就安心念书,不愿意念书了,找个事情做做也行,就是别再与这些事情参乎在一起,知道了吧。”
瞳瞳点头“嗯”了地声,看了安铁一眼之后,轻声说:“吃饭吧。”
“对了,丫头,你想没想过,你亲生母亲可能还在?”安铁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安铁本来以为自己说完之后,瞳瞳的情绪会产生巨大的波动。一个几乎不记得自己的亲妈长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本来以为自己的妈死了,又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亲妈居然还活着,你想她会有什么反应?!
安铁问完之后,眼睛盯着瞳瞳,心里竟然有些紧张,其实,一直以来,许多迹象都表明瞳瞳的生母都有可能活着,而且,已经或者正在影响着自己的生活。
但安铁每次心头升起这种想法的时候,就非常紧张,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如果自己的怀疑成真的话,自己和瞳瞳的生活又将变得不可预测起来。
安铁一直像驼鸟一般,不愿去想瞳瞳可能活着的母亲,但,事情的发展似乎自己无法阻止,该来的总是要来,如果总是躲避,可能会更糟糕。
其实,瞳瞳的亲妈如果真的还在人世,对瞳瞳当然是个好事,但是,安铁的直觉总是在捉醒他,如果瞳瞳的妈有一天要是出现的话,一切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种不可预测的变化是安铁不愿意面对的。
但安铁想象中瞳瞳的震动与震惊没有发生,瞳瞳看起来表情暗淡了些,但基本上还是很平静,瞳瞳看了安铁一眼,有些奇怪地说:“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又活过来呢?”
安铁咽了一口唾沫,觉得瞳瞳也许对已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并没有留意,于是又问:“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也许外出打工后只是不想回家了,你妈妈家好像也没什么亲人在你贵州老家吧?”
瞳瞳看着安铁迷惑地说:“我妈妈说她家就在我家附近,但后来问我们村里的人,他们说我妈娘家人都死了,跟我爸爸结婚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后来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听我爸爸说,我爸一直想要跟我妈妈去见她娘家人,但我妈说她是逃婚出来的,不想回去,我爸爸大概也是怕节外生枝,也就什么都听我妈妈的。”
“你是说,你爸爸都没有见过你妈妈娘家的人?”安铁看着瞳瞳惊讶地问。
“是啊,没跟你说过吗?反正说不说都不重要。”瞳瞳说。
“丫头,如果你妈妈还活着,并且来找你的话,嗯,我是说假如啊,就假设一下,那就好了。”安铁眼神复杂地看着瞳瞳说。
“有什么好啊?”瞳瞳淡淡地说。
“有个妈总比没有妈强吧?”安铁现在发现瞳瞳的情绪有些奇怪。
“我妈永远只在我的想象之中,要是真的突然出来一个妈,那感觉挺怪的。”瞳瞳淡淡地对安铁笑了笑说。
“假如,你妈真的活着,并且来找你了,你以后的生活就多个空间了,多好啊。”安铁心里一动,然后问。
“就是她真活着,我也不会认她,再说,人家也不一定就想找我,这么多年了,要是真想找早就找来了。叔叔,吃好了吗?”瞳瞳看了安铁一眼,低着头问口“吃好了。”安铁说。安铁说完,瞳瞳就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
“叔叔,我回房间了。”收拾完碗筷后,瞳瞳对安铁说了一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瞳瞳的背影,安铁心里有些后悔,刚才本来其乐融融的氛围,一话到瞳瞳的妈妈一下子就变了,看来,瞳瞳表面上虽然说不在乎她妈妈是否活着,心里还是很在乎的。
安铁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里那种强烈的预感又冒了出来:该要来的,很快就要来了!
瞳瞳进了房间之后,一晚上再也没有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安铁准点来到公司上班,这些日子,安铁上班准时多了。
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安铁的精神头还不错,虽然事情千头万绪,但总算与瞳瞳在一起的感觉理顺了很多,没有前些日子的那些别扭了。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东西,生活中永远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许多时候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只要你心里笃定,以不变应万变,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就不会有。
安铁整理了一下办公桌,想了想就拿出电话号码本准备找刘芳的手机号码,找了半天号码才找着,结果一打,电话号码已经换人,五年没有跟刘芳联系过了,从监狱出来的安铁如果不是有事,也实在不太想急于联系故人。
虽然没有联系,但安铁还是听到了刘芳已经从广告中心副总的位置升任到了报社编委兼广告中心总经理了。安铁皱了皱眉,想了一下,拿过一张滨城日报,在报纸下面找到了广告部的电话,打过去问刘芳的电话,接电话的很不客气地问:“你谁啊?找我们刘总干嘛?那个单位的?”
安铁放下电话,心想:“报社这些鸟人还是那德行,搞得自己多重要似的,不过也难怪,刘芳好歹也是老总,即使一般公司,老总的电话也不是那么容易问出来的。”
安铁还不想与报社别的人联系,犹豫了一下,正准备直接打电话问赵燕要刘芳的电话时,赵燕就推门走了迸来,今天赵燕穿着一套灰色套裙,脸上浓妆淡抹的,配上酒红色的碎发,显得高压大方又不失妩媚口“今天这么准时啊?”赵燕看了安铁一眼,笑了一下,一看安铁的桌子上没泡茶,就开始给安铁泡茶。
“你这是批评我啊,说我以前上班总是不准时吧,呵呵!对了,刘芳的电话你哪里有吧?”安铁笑了笑,问口“我可没这么说,刘芳的电话我有,等一会。”刘芳把茶杯放在安铁的面前,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翻找刘芳的电话。
赵燕把刘芳的电话告诉安铁之后就出去了,赵燕今天情绪看起来不错,每天早晨到安铁办公室巡视一遍几乎已经成了赵燕的惯例,如果赵燕要是不来,安铁倒感觉有些怪怪的。
“喂,你好!谁啊?”刘芳的电话打通之后,电话里传来一个果断而干脆的声音。
听到刘芳的声音,安铁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五年了,当刘芳知道是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五年的时光,不知道刘芳变了成什么样子了,但安铁能从刘芳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份果决与成熟,从刘芳的声音里,安铁还是感觉到了刘芳的变化。
“你好,说话!”刘芳有些不耐烦起来。
“刘总当编委了,升官了,脾气也见长啊,我是安铁。”安铁笑道。
“哎呀,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跟我联系啊,你这个人不仗义啊。”刘芳似乎颇为兴奋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