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的感情是没有是非可言的,也许,一切都只能用那种说不清楚的缘份两个字来形容。因为缘份说不清,所以,也只好用缘份两个字来总结。
看着秦枫消失在人群之中,安铁马上就想起了瞳瞳。
瞳瞳仿佛一个横空出世的精灵,你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她以一种突然的,你无法想象的戏剧化的方式进入到你的生活中,但瞳瞳这种戏剧化进入安铁生活的方式,过程却并不戏剧化,她像一个安静的布娃娃,许多年前躺在你的沙发上,许多年后还是躺在你的沙发上,任凭时光流转,她仍然容颜不变。
她看着你生活,看着你恋爱,看着你悲伤,看着你喜悦,有一天,当世事沧海桑田,你突然发现,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个天天和你在一起的,你从来没有过多留意过的那个美丽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的布娃娃。
当你尝尽了人情的冷暖,体会了生活中所有的酸甜苦辣,一个人怀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孤独坐在家里的地板上的时候,你突然就发现了她,发现了那个躺在沙发上一直对着你全心全意地安静地对着你微笑的美丽的精灵。
所有爱你的人都走了,她还一直在注视着你:所有和你一起挥霍着生命中多余热情的人已经又同别人一起激情地挥霍生命的时候,她还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珍惜着你:所有和你一起憧憬过未来的人已经在与别人一起憧憬未来的时候,她始终如一地一直呆在属于你的日子里,从未离开。
想起瞳瞳,安铁马上就离开了酒会现场,出了多功能厅的大门,突然发现了彭坤从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来。
彭坤一边走,一边微微低着头,散淡地看着脚底下,用一块极其干净的手帕慢悠悠地擦着手。
安铁停下了脚步,这时候,彭坤也抬头看见了安铁,一看见安铁,彭坤就笑了:“老安,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安铁说:“这又不是你搞的酒会,我哪知道你参加不参加。”
彭坤笑了一下,慢悠悠把手帕叠好,放进口袋,对安铁说:“你说的有道理,见过朱市长了吗?”
安铁道:“见过了,聊了两句。”
彭坤道:“有什么收获吗?”
安铁说:“就是说了两句话,能有什么收获。”
彭坤说:“老安,你会有收获的,怎么,你要走啊,酒会才进行到一半。要不,你要是不愿意呆在这里,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
安铁赶紧说:“现在不行,我有事情,等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彭坤说:“那行,那你先忙着。我也进去看一下就走,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安铁看着彭坤悠闲地迈步进了酒会的多功能厅,呆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下了电梯,到门口的时候,给赵燕发了个短信,说自己走了。
离开滨城大酒店,街上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天刚黑,刚才酒会开始的时候,天还是大亮,这个季节,天黑的时间已经大大推迟了。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流如织,城市如同一个流动的游乐场,许多人来到了这里,又不得不走了,许多人想走却总也走不了。
生活似乎总是想着办法不让你如意,但,人们还是照样兴冲冲地不屈不挠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不管这个目标是虚的还是实的,是远的还是近,关键是,人,总是应该要有目标的。
安铁现在就非常有目标,心里有目标总是让人心里十分踏实。现在,安铁的目标就是必胜客,他要去那里给瞳瞳买一个披萨,瞳瞳很喜欢吃一种叫做海鲜至尊的必胜客的披萨,安铁也尝过这种海鲜至尊披萨的味道,有不少虾仁,色泽很好,但安铁总是不喜欢这一类外国食品的味道,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不爱吃,但安铁却喜欢看,他宁愿看着瞳瞳吃,看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吃着好看的披萨,比吃还要享受。
“嘿嘿!这必胜客的姑娘一个个太瘦了,一个个一点肉感都没有,还是瞳瞳好,不胖,但也不是很瘦。”安铁在必胜客等他们做披萨的时候,安铁的眼睛在必胜客的那些漂亮的服务员身上溜来溜去,眼睛里含着莫名其妙的笑意,搞得过来过去的几个服务员,瞄着安铁时候很快就转过头去不理安铁。
“很好!女孩子就是要骄傲些,否则,就不太好玩了。”安铁坐在哪里无聊地想着,等了二十分钟,披萨终于做好了,安铁拿起披萨,赶紧走出来,把披萨往副驾驶座上一放,赶紧开车往回走。
一路上,安铁的心情很好,生活总是有些不太可测,但,有了方向,你就不会孤单。
安铁轻松的吹着口哨,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他想给瞳瞳一个小小的惊喜,就没有敲门,往常,他知道瞳瞳在家的时候,他总是敲门的。
开门之后,安铁轻手轻脚做出一种神秘兮兮的样了溜进客厅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安铁呆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犹疑,等安铁顺手把灯打开的时候,发现瞳瞳居然坐在沙发上,就像一个安静的被人冷落的布娃娃,脸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平静之中透着一股深切的悲伤。
第一百五十章
看见瞳瞳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安铁赶紧走了过去,把披萨放在茶几上,蹲在瞳瞳的面前紧张地问:“丫头!怎么啦?”
瞳瞳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安铁,轻声说:“没什么!”
瞳瞳脸色平静的异乎寻常,但说话的声音却十分虚弱,显然,突然出现的状况,给了瞳瞳常人无法想象的冲击,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出人意料的平静,正是瞳瞳那倔强的脾气再次爆发,这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甚至已经走到了极端,否则,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没见过面的母亲终于出现了,她不可能如此平静。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拿回来的披萨,然后移开目光,静静地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安铁突然发现瞳瞳的手上似乎有灰尘,这让安铁有些意外,瞳瞳的手一向纤尘不染,今天是怎么啦?
安铁转头看了看客厅也没什么异常,安铁担心地问:“你下午在家都干什么了?”
瞳瞳机械地说:“没干什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
“哦!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一个披萨,你先吃着!”安铁心里一沉,然后站起来装着随意地走到瞳瞳的房间门口,突然发现瞳瞳的房间完全变了个样子。
瞳瞳的房间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挪动了位置,床、大衣柜、桌子,甚至包括墙上挂的画,全部都换了地方。
虽然房间还是被瞳瞳收捡得干净而雅致,但安铁的心里却无比沉重而心痛。
因为安铁太明白瞳瞳收拾房间的时候的心情,每一次瞳瞳彻底收捡改变自己的房间的时候,都是瞳瞳碰到最难应付的事情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彻底收拾房间,对瞳瞳来说,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心情极度郁闷的写照。
这样的情形发生已经不是一次了,而这一次,从瞳瞳收拾房间的干净程度来说,与以往似乎有了很多的不同,这一次收拾得太彻底了。
每一次瞳瞳这么折腾,安铁都心痛得不行,光是那个木制的硕大的大衣柜,每次安铁都不知道瞳瞳走如何费力地移动的,那个大衣拒安铁自己要是移动一下,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可瞳瞳每次都能把包括那个大衣柜在内的所有东西倒腾得底朝天,而且,重新的摆放放井井有条。
每次瞳瞳这样移动家俱的时候,安铁就想起瞳瞳一寸一寸地、一声不吭地移动那个大衣柜的痛苦而倔强的样子,安铁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安铁说过瞳瞳几次,说是要移动家俱等安铁回来移,或者找人来移,但完全不管用,每次瞳瞳都是趁安铁不在家的时候,独自一人将这项硕大的工程完成。
安铁呆呆地站在瞳瞳的房间门口,心如刀绞,目光在瞳瞳移动的家俱上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默默地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再拧了一个热毛巾,来到客厅里的瞳瞳面前,蹲下,一言不发地拿过瞳瞳的手,仔细地擦了起来。
茶几上的披萨没有动,在安铁给瞳瞳擦手的时候,擦到一半,安铁抬头看了瞳瞳一眼,发现瞳瞳的眼泪正顺着两颊无声地留了下未瞳瞳光洁的脸上,写满了难以言表的悲伤。
安铁放下毛巾,坐在瞳瞳身边,把瞳瞳轻轻抱在怀里,说:“别难过,丫头,有妈妈总是一件好事,再说,你妈妈以前应该不知道你在这里,以前的事情即使跟你妈妈那边的人有关,你妈妈也不一定知情,不然,她为什么要现在来找你,为什么要把童大牛的事情这么轻易地告诉我们,还有,我能看出来,你妈妈对你的感情是真的,那肯定是装不出来的,再说,你妈妈小时候离开你,应该真的是有苦衷的,看现在事情这么复杂你就应该理解,在你小时候,你妈妈的离开一定是有苦衷的,叔叔很快就会把事情搞清楚的,你放心,别难过了啊!”
“叔叔,我对不起你,因为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瞳瞳幽幽的说。
“傻丫头,没什么,我没受苦,因为你,经历过的,都是值得的。”安铁看着瞳瞳,笑着说。
“我不会原谅他们的,他们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却一直在害咱们。”瞳瞳流着眼泪说,语气中颇有些赌气的意思。
“也许,他们真的有他们的苦衷,有时候,原谅别人其实是解放自己,别恨他们,只要他们不继续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就行,再说,现在还没有证据一定就是他们做的,等事情清楚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但不能先入为主,知道吗?”安铁用手仔细地在瞳瞳的脸上替瞳瞳擦了擦眼泪,轻声说。
说完,安铁伸手把茶几上的披萨拿起来,说:“吃一点!”
瞳瞳坐在安铁的怀里,两只手拿着披萨,就跟吃大饼似的,咬了一口,对安铁笑了笑,脸上留着泪痕,这种纯真的吃相,看得安铁开心地笑了,两只胳膊用劲按了一下瞳瞳,心里感觉十分温馨。
看见安铁在笑,瞳瞳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六月的风无比轻柔地从窗子里吹了进来,吹在安铁和瞳瞳的心上,两个人脸对脸,心对心,那种生死相依的笃定与从容,让薄暮中的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时光只是永恒的宇宙中那一丝轻柔的风,可以飘忽和摇摆,但两个人之间那种坚定与信任和荡漾在内心深处的那种茂盛地生长的对生命的眷恋与感激却在时光中越来越清晰与恒久。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抱在一起,偶尔说几句话,夜晚无比静谧而深邃,如同一首神秘的歌谣,一切都变得新鲜而美好起来。
第二天,安铁和瞳瞳一起跑步,然后坐在一起吃着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安铁也没有急着去公司上班,而是看着瞳瞳坐在阳台上画画,安铁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阳光洒在瞳瞳的身上,在瞳瞳嫩黄色的衣裙上形成一圈光晕,安铁比惚地觉得生活如同梦一样美好而不真实。
日子似乎都在一片阳光中的尘埃里激动地尖叫起来。
安铁突然感觉手指上一疼,低头一看,原来烟烧到手指了。安铁啡牙咧嘴地哼哼了两声,赶紧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
瞳瞳发现了客厅里的动静,看见安铁的样子,笑了笑说:“叔叔,你还不去上班啊?”
安铁说:“这就去!这就去!”
当安铁磨磨蹭蹭地赶到公司的时候,进办公室刚坐下,赵燕就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脸上的喜悦就像夏天的阳光,无法遮挡。
“赵燕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安铁笑盈盈地说,今天安铁的心情一样好得不得了,看见赵燕如此高兴就心里更是畅快,安铁还从来没见赵燕这么高兴过。
“安总,太好了!太好了!简直太棒了!”赵燕走到安铁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安铁的大老扳桌前,兴奋得满脸通红,好看的小手还在桌子上拍了两下,显得十分可爱。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安铁笑着问。
“你猜猜,天大的好事!”赵燕还在买关子。
“你中彩票了?”安铁笑着问。
“比中彩票好多了,再猜猜。”赵燕笑眯眯地说。
“那我就猜不到了,我总是碰到侧霉的事,所以幸运的事情我总是有些怀疑,你就告诉我吧。”安铁看着赵燕的兴奋样子,轻笑了两声。
“中了,我们中标了!刚才市城建局来电话,广告改造工程已经决定由我们来做了。天大的好消息吧?”赵燕眼睛直直地看着安铁说,仿佛安铁要是不高兴得蹦起来,就不太正常似的。
但安铁还真有些让赵燕失望,安铁听了赵燕的消息后,还真没从椅子上蹦起来,而是拿着一支铅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笑笑说:“是好消息,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让我早点高兴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