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坤说:“记忆有时候充满了荒谬,也充满了快乐,那时看国民党残忍杀害我们的革命青年江姐,还有小萝卜头,我就特别想推翻国民党。”
安铁哈哈大笑起来:“可我们一直都没彻底推翻国民党,倒是陈水扁把国民党推翻了。陈水扁用民主的借口推翻了国民党,然后用台独大棒对付国民党和共产党。”
彭坤看了安铁一眼,笑了笑道:“陈水扁的台独是不会得逞的,毛泽东早就闹过独立,那时候毛泽东还说要湖南独立呢,清末和北洋军阀时期,中国到处闹独立。陈水扁是向毛泽东学习的,解放战争,毛泽东就是用民主的大旗反对蒋介石的独裁而成功把国民党赶到台湾的。”
安铁盯着彭坤一眼笑道:“拐了半天弯,我倒是越来越觉得你像国安局特务,你是不是也在调查我啊。”
彭坤笑了起来,又用毛巾擦了擦手,慢悠悠地说:“你有什么好调查的?”
安铁笑着说:“现在反华势力和敌对势力不是很猖獗吗?说不定我就是藏在人民内部的敌对势力啊。嘿嘿。”
彭坤看了安铁一眼说:“不会吧老安,我看你说话倒像一个活在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内斗是很不好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只有国家利益,每一个国家都在争取自己的国家利益。”
安铁看着彭坤淡淡地说:“现在是一个什么纲都没有的时代,你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活,国家已经集团化,民族利益只是一块遮羞布。呵呵,我现在比较自私,能想办法为自己活,让自己和自己周围的朋友和亲人活得好一点,我就很有成就感了,对别的我都没什么兴趣。”
安铁说到这里,彭坤笑了起来道:“咱们越说的确越像你说的那个神经病了,不过,老实说我倒挺羡慕那个神经病的,他虽然被理想囚禁,但起码有理想。”
安铁挑了一下眉毛道:“哦,你没有理想吗?我感觉你挺有理想的。”
彭坤盯着安铁看了一会,眼睛里也逐渐有了迷茫,突然问:“老安,问你个事情,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安铁此时正在喝茶,听了彭坤的话,一口茶差点没呛着,圆睁着双眼看着彭坤,把嗓子眼里的茶使劲咽了下去,然后长吁了口气,说:“操,你这个问题很重大,很严肃,我得好好想一想。”
说着安铁翻了翻眼睛,故意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做沉思状,一会,安铁正视着彭坤说:“我最大的愿望是,带着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姑娘,骑着摩托车,周游全中国。从我十八岁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这都是我最大的愿望。”
说话的时候,安铁的心里马上浮现起瞳瞳的身影,不知怎么搞的,除了瞳瞳之外,心里还有一个寂寞独行的身影也在自己的心里飘动着,那是白飞飞。
彭坤也笑了起来,道:“你这愿望还真比较朴素,别人一般都希望周游全世界,你就希望周游全中国。”
安铁马上说:“你错了,这个愿望其实很难实现,周游全国好办,关键是爱,很难。”
彭坤看着安铁道:“你这老家伙,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这么大了,还能这么单纯。”
安铁道:“你骂我?”
彭坤说:“不敢!我是说真心话,你说的对,爱,的确很难。”
安铁马上说:“其实,爱也不难,难在我们的心灵没有自由。”
安铁说完,彭坤深深地看了安铁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了些许的寂寞,有了一些压抑,过了一会,彭坤似乎缓了过来,看着安铁,不经意地说:“最近西方一些国家政客对中国的意见越来越大了,今年中国开世界环境博览会,看起来世界各国都在以人权、环境和版权的名义在抵制咱们。我看这几天,咱们难道看到咱们的青年空前的团结,开始游行示威了。你怎么看最近这种情况。”
安铁淡淡地说:“民族主义的确是一副一贴就灵的狗皮膏药,只要国内的社会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只要把民族主义激发出来,肯定OK,一切错全部都是别人的,自己永远正确,永远伟大。只是这副狗皮膏药不能治病,只能麻木自己的灵魂。”
彭坤愣了一下,愕然地问:“你觉得那些西方媒体对咱们的侮辱是对的吗?”
安铁呵呵一笑道:“我现在就闻到一股民族主义的味道,味道很浓啊,呵呵。我只能就事论事,西方媒休在个案上对我们的报道当然有错,某些个别主持人说的话当然是放屁,我要是见了他会当面给他一耳光,可是我们不是在比性情,我们是在聊天,理性的聊天。我当然对西方个别无知粗暴的主持人愤怒,可实际上我并不了解西方媒休,我没机会看,奇怪的是,我没有权力了解和阅读西方媒休,却有权力反对西方媒体,还有,从来不允许我们搞游行示威,却允许我们游行示威反对西方,这也有点太搞笑了。我想起一个美国总统里根讲的一个笑话……”
安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彭坤脱口问:“什么笑话?”
安铁说:“里根在演讲的时候,经常讲的一个他与前苏联打交道的一个笑话,里根说,美国和苏联的不同在于,一个美国人可以冲进我的办公室说,里根总统,我不同意你治理国家的意见。在苏联,人们也可以冲进他们的总书记办公室里,但他只能说,我反对里根总统的意见。其实,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可笑。”
彭坤说:“这个笑话的确不可笑。”
安铁道:“彭坤,我问你,西方那些政客的说辞你觉得仅仅是他们个人的意见吗?”
彭坤说:“当然不是,西方是民选社会,政客的嘴巴永远都是跟着民意走的,他们的嘴巴是为选票而生的。我还不至于那么浅薄吧,老安。”
安铁道:“也就是说,西方政客嘴里的话代表的是很大一部分的民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认同我们,是不是我们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彭坤说:“你觉得问题在哪里?”
安铁想了想,伸着脖子吹了吹茶杯,突然换了个话题说:“除了游行示威,我倒是注意到最近网络上有一个现象,就是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的人有了一场关于非主流和反非主流的口水大战,三代人展开了一场疯狗式的谩骂,有的蒙着面,有的使用了各种各样的道具,语言之粗俗,态度之认真,行为之低劣,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安铁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说:“我觉得最近这两个事件不是偶然的,他们有内在的联系,密切的联系。你觉得呢?”
彭坤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缓慢地说:“的确有联系,非理性的民族主义,三代人,荒芜迷茫心灵的集体爆发,一种集休的焦虑与发泄。”
安铁淡淡地却是悲哀地说:“说对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我们不能总是一副被欺负的难民嘴脸,我们应该怎么办?”
彭坤这次眼睛发亮地说:“我们必须重新建立我们的核心价值和普世价值,融入世界价值休系当中,然后向世界输出我们的价值,这样我们才能赢得世界人民对我们这个古老大国的尊重。”
安铁抬头看着彭坤笑道:“恭喜!你又说对了!可是谁掏空了我们的价值,如何去建立?什么时候能够建立?我们这几代人是不是要一直像疯狗一样生活在网络里,直到老死?”
安铁说完,彭坤的目光又暗淡下来,一边低头喝茶,一边自言自语地道:“总是有办法的!总是有办法的!”
安铁也自言自语道:“有希望总是好的,没有希望,人怎么能够活下去呢,从这个意义上,我理解民族主义。”
彭坤突然叹了口气说:“老安,我们应该是朋友。”
安铁看了彭坤一眼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你不把我当朋友。”
彭坤愣了一下,正准备回答安铁的时候,彭坤的电话就响了。
彭坤接起电话说:“朱市长,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哦,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起喝茶,你要过来一起坐坐吗?哦,是天道公司的老总安铁。哦,好!”
彭坤放下电话说:“一会朱市长会过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听彭坤说朱市长要来,安铁吃了一惊,脱口道:“李市长要来?这样好吗?也设什么话题,也不熟悉,设话说多尴尬啊?”
彭坤摆摆手,轻松地说:“你就把他当作一个关心时事的愤青就行,他的兴趣跟我们刚才说的话题很对路,市长嘛,对公共政策说起来都头头是道,你跟他聊天完全不是问题,到是我对那些时事不关心。”
安铁瞄了彭坤一眼道:“那你对什么关心?”
彭坤嘿嘿笑着,摇头晃脑地说:“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关心过了吗?现在我只关心生话品质问题,茶要喝好茶,酒要喝好酒,女人要是淑女。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安铁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操,你还往来无白丁,我就是白丁,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封建士大夫的酸腐气息。”
彭坤看着安铁笑道:“其实有时候呢,士大夫的酸腐气在阳光下晒一晒,加点新东西,你会闻到一股新儒家的气息,与旧的儒家思想还是很有些区别的。”
安铁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彭坤一眼,然后由衷地说:“老狐狸,在我跟你交往这么长时间里,你这句话让我最认同,只不过,新儒学是不是能解决当代人和我们这个民族的精神危机,我表示怀疑,让我们走着看吧,反正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安铁说完,彭坤一抱拳,也由衷地说:“安兄,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实在应该是朋友,兄弟对你由衷的有些佩服,嘿嘿。”
就在安铁想说话的时候,包间的门帘一响,朱市长悠然地走了进来。
“朱市长好!我是天道公司的安铁!跟您见过一面,不知道您还记得不”,安铁赶紧姑了起来,握住了朱市长神过来的手道。
“呵呵,小安好!小安好!记得!记得!你们那个广告工程开始了吧,一定要做好,这个工程关系到市里的形象,彭坤原来跟我说,小安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这很好!你们公司我一直在关注,做得不错!市里对文化产业是大力扶持的,希望你能成为本市文化产业的龙头,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提啊。”朱市长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颇为儒雅,很热情地握着安铁的手说。
朱市长说完,安铁迅速看了彭坤一眼,心想,原来这个广告工程还真是这个彭坤使的劲。
“朱市长,坐。”彭坤在他自己的座位上欠了欠身,并没有站起来,看起来不但跟朱市长熟悉,而且似乎并没有把朱市长太放在眼里。
朱市长坐下来后,彭坤又悠然自得地拿起茶几上那条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给朱市长斟茶。“谢谢!”朱市长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表示感谢,神情里对彭坤竟然相当恭敬。
安铁看了两个人一眼,低头喝了口茶,暗自观察两个人的互动。
“客气!朱市长晚上还在外面忙啊?”彭坤笑了一下说。
“哦,一个外商的茶话会,非要我参加一下。”朱市长有些疲惫地说。
“朱市长要注意身休,您是国家的栋梁,累坏了,那可党国的损失。现在外资似乎越来越多了,政府的招商工作现在应该比较轻松吧。”彭坤说。
“呵呵,都是为老百姓做事,累点只要把事情做好也行啊,现在招商工作倒是好做多了,可问题也不少。”朱市长说到这里,看了安铁一眼,似乎安铁在这说又有些顾忌。
安铁对这钟不信任有些不爽,心里暗暗对彭坤的身份猜测惊异的同时,又对彭坤颇有情绪,说道:“你没事把市长弄过来干嘛,搞得别别扭扭的。”
“哦,朱市长,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了,安铁是我的朋友,其实,安兄的视野非常广阔,我相信他对时局还是很了解的,否则,我也不会在他在场的时候让人过来。”彭坤的语气等于是在为安铁做保证,保证安铁是可以信任的,同时,听彭坤的语气,似乎这个朱市长彭坤让他来他就得来似的。
“嗯,我知道小安是你的朋友,小安啊,你那个广告工程一定要好好做啊,那可是咱们的形象,非常重要,可不能有什么闪失。”朱市长这才转头对安铁笑笑说。
“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朱市长放心。”安铁说。
“那就好,咱们市现在正在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希望你能起到带头作用,只要项目方向正确,碰到贷款等各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找我。还有,等公司发展好了,可要留在本市,尤其是总部别迁到别的城市去啊!”朱市长对安铁说。
“我们一定努力,我们公司心在还小,争取不辜负市长的期望。现在文化创意产业的确是全球各个国家都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