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铁看着彭坤那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烦闷,也找不到什么话说,频繁地抽了几口烟,然后伸手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想着跟彭坤聊些什么。
安铁找彭坤来,其实也没什么目的,除了对鞋坤有些好寺,就是觉得跟彭坤在一起说话好玩有趣,同时也能让自己的脑细胞活跃起来。
与彭坤在一起,你不得不让脑子的细胞跑得快些,否则,你就槁不清楚彭坤上一句话说完,下一句是什么意思。一个人的脑子要是处在这种紧张的盘算中,郁闷也就进不去了。
彭坤目光闪动地盯着安铁弹烟灰的动作,然后看了安铁一眼,低头去喝他的荼。
安铁又在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现在安铁对找彭坤来有些后悔,他有点过高估计了自己调整情绪的能力,周晓慧对安铁说的话实在让安铁这么短的时间无法消化。
果然,彭坤喝了口茶,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悠然说道:“安兄,你似乎心里很烦躁?有什么心思可以跟我说说,我是个好听众,首先我有时间,其次,我也许能给你提点意见。”
安铁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装作承认道:“的确挺烦躁的,今天我路过西安路,看到一帮人游行,刚在网上拙索,却发现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了。”
安铁其实也没装,上午碰到的事情的确也是让安铁郁闷的事情之一。
彭坤看着安铁笑了起来:“哦,安兄原来这么忧国忧民,当然要封锁了,否则,事情闹过了头,就不好收拾了,爱国主义现在只是情绪性反应,怒火都是对外的,但如果造成了后果,外国势力反弹,爱国主义者们认清了现实,当反思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怒火就要向内烧了,那岂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民族主义是一济疗效不稳定的狗皮膏药,有时候副作用很大的。”
安铁说:“可封锁消息,既蛮横无耻,又胆胆小懦弱。”
彭坤嘴角露出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微笑,傲然道:“无耻和懦弱本来就是流氓无产者的德行,他们非法占有资源,却总是想方设法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显示自己的合法性,所以拼命喊口号是争取合法牲的办法,但如果口号喊破了天发现没什么用,理性反思开始回归的时候,他们想得到的合法牲就有消失的危险,所以,想通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就合情合理,没什么说的。”
彭坤说道这里,安铁就笑了,他成功子开了彭坤时自己情绪不稳定的怀疑,还找到了一个无聊、无奈却有许多话说的话题。
安铁还发现一个问题,每次谈到一些国家民族之类的大的话题,彭坤总是津津若道,居高临下的样子。
“我发现你其实也是一个愤青,对时局很不满意啊你。”安铁看着彭坤笑道。
“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做过愤青,做愤青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愤青。”彭坤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彭坤突然看着安铁道:“安兄,其实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安铁问。
“我其实是顺着你的意思来说的,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你的想要说的,其实愤青是你。”彭坤笑眯眯地看着安铁道。
“一一”安铁半天没说话,看着彭坤,脸色阴晴不定,其实,安铁不得不承认,彭坤说的那些话的确就是自己想的。
“安兄,恕我冒昧,你别生气,我其实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兄弟我有一句话劝劝你,你应该考虑出国去走一走,在国外生活一段,在地球的各个角落到处转转,也许,对你的有些想法可能就会改变,或者,能站得更高一些。”彭坤看着安铁谨慎地说。
“你是说我视野狭窄?”安铁说。
“安兄误会我了,我是说,那样也许你多一些看问题的角度。”彭坤说。
“我哪都不想去,我就喜欢在自己国家住。”安铁道。
“我说你是愤青吧,你还不承认,我盛觉你一直很压抑,感觉被什么困住了似的,至少,你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对心情也会不错。”彭坤说。
“我心情很好。”安铁抬头看了彭坤一眼,突然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傻逼,心里莫名又烦躁。彭坤这种态度让安铁颇为不爽。
“这里的风景很好啊,与天空离得这么近,安兄知道这么好的地方应该早点告诉我啊。”彭坤换了一个话题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安铁说。
“你看天空这么广阔,随时都在我们头顶,随时都可以任我们翱翔,可我们总是低着头,困于自己脚下的那一小块地方,很少注意到天空的存在,明明我们只要抬一下头就可以拥有天空,可我们不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不做,甚至连想都没想过,我们这个民族的想象力真的是越来越匮乏了。”彭坤看着远处的天空出了会神,然后收回目光,低头喝茶。
“操,你个老狐狸,你好像话里有话啊?有话你就明说,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安铁看着彭坤那神叨叨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
“我没藏着掖着啊,我看到这么广阔的天空,想吟诗一首。”彭坤看着安铁笑着说。
“操,你还挺风雅。”安铁道。
“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风雅的吗?为什么你现在觉得风雅这个词不配我们说,你骨子里十分自卑。”彭坤看着安铁十分认真地说。
看着彭坤少有的认真表情,安铁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彭坤反问得对,我们这么民族原本那么强悍,有那么丰富的文明,为什么我们现在却那么自卑。想起来,安铁的这种心态的确流露着一种文化和阶值上的自卑,这种自卑是一个集体和一个古老的被绑架的民族的集体自卑,或者说,是一个民族文明里的核心价值被掏空和一个个体生命被蔑视已久的心虚。
安铁看着彭坤,突然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一种悲伤无端被彭坤引了出来。
彭坤也沉默了一会,突然看着安铁诚恳地说:“安兄,你也别难过,中华文明从来都是璀璨而辉煌的,她是人类文明最广阔的天空,只不过,我们太多的人总是低着头走路,那片天空忽略了而已。只要你稍微有一点想象力,经常抬头看看天空,多几个角度,就能看到她。”彭坤突然很感性地说。
安铁有些惊异地抬起头,看着彭坤,心想,这家伙今天又怎么了,怎么又跟上一次在一个茶楼里一样满嘴江湖的莫名其妙起来了?
“安兄,你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小块的地方,所以我劝你多出去走一走,中华文明在世界上许多地方都生根发芽了,你现在所住的地方,也就是中国大陆,只不过是承载中华文明的一块地之一。”彭坤看着安铁非常认真地说。
“操,我明白了,你在国外呆习惯了,在一些华人集中的地方呆时间长了吧,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台独分子了,哈哈。”安铁看着彭坤这么严肃地谈论着中华文明,不由得笑了起来,还好,谈论中华文明,总比谈论计么江湖靠谱一些。
“安兄,兄弟今天就不礼貌了,我的确要劝你一句,有时候你的想象力的确不怎么丰富,想我中华数千年璀璨文明,底蕴深厚,多少能人异士,侠士大儒,怎会沦落到眼前你看到的地步,以前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时代风云变幻,什么可能没有,可隐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而一个民族的文明,是那么容易失落的吗?以前我跟你捉起的江湖,只要你换一个思路,转变一个视野,你很容易就能看到的,文明未远是在民间存在的,也许,真的有真正优秀的中华文明在一个真实的江湖中传播,并发扬光大呢?可你拒绝去看,拒绝去发现,长期以往,思维的局限导致的想象力贫乏,这神意识形态的僵化乃是局部文明衰落的必然。唉……”彭坤一边说,一边看着窗外的遥远的天际,出神地说。
“咳,你最近身休还好吧?”安铁一听彭坤又说起了江湖,头就开始大了起来,笑着对彭坤说。
“你还是怀疑我在胡言乱语吧,那好吧,我问一个实在的问题,你知道金三角的那个毒枭为什么现在没被抓起来吗?”彭坤突然话锋一转,从刚才大谈文明,一下子回到了社会现实。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你知道为什么?”安铁听到彭坤捉到鲁刚,顿时眼睛一亮,没管刚才彭坤对文明的一腔胡言乱语,马上急急地问。
“我就知道你对这个盛兴趣,你可能认为我刚才又在头脑不清信口开河吧?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头脑不清楚过?”彭坤并不急于说鲁刚的事,似乎说这个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在头脑清楚的情况下说的,并没有发烧。
“我知道你一向头脑清晰得不得了,要说例外,大概也只有两次,嘿嘿。”安铁笑着说,安铁干脆也不去追问鲁刚的事了,他知道,如果这只老狐狸要是绕弯子,怎么问也是白搭。
“没抓他的原因很简单,我的理解是找不到证据,又或者是有特殊的原因,我也想知道。”彭坤看着安铁嘿嘿地笑了起来。
“操,你耍我啊,跟没说一样。”安铁说。
“我不过是向你证明我没发烧说胡话。”彭坤看着安铁说。
“听你的意思,你还真的认为有什么江湖与贵族?”安铁冷笑了一声。
“你真的认为中华几千年文明产生不了贵族?”彭坤反问安铁。
“我认为当今中国压根就没有所谓贵族,即使那些满清的皇亲国戚遗老遗少、名门望族,也早就被我们专政改造了,最多,他们的可能有后代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赚了点钱而已,别以为自己某个祖宗在满清朝廷谋了个官混口饭吃,现在就觉得自己是贵族了,那是做异族的奴隶,而不是做贵族。”安铁对彭坤总是开口闭口贵族很反感,这都什么年代了,英国人还在讨论要不要废除英王室呢,于是安铁忍不住出言讥笑,在安铁心里,即使彭坤是贵族,大不了也就是祖上在满清朝廷是个不小的官。
“那你认为中国什么朝代的人是真正的贵族?”彭坤也不以为意,继续说。
“唐宋是中华文明最辉煌璀璨的时期,文化就不用说了,论经济,唐朝的国民生产总值是全世界所有国家加起来的总和,要说贵族,无论在精神上和物质上,那时候的贵族才是中国真正的贵族。宋被蒙古灭了,汉文明被融合,明朝的农民政权花了二百多年的光景,刚刚把汉文明的火种点燃,又被满清灭了,又被融合,满清被外国人差点灭了,清末有人想搞君主立宪,咱老百姓不答应,然后,咱们就一部分进了共产主义社会,一部分进了资本主义社会,咱们这个民族一直在杀戮,分裂、融合中,哪来的贵族?”安铁感觉彭坤越说越离谱,也跟彭坤心口胡诌。
“按你的意思,那你应该认同唐宋明时期遗留下来的纯正的大家族就是贵族了。”彭坤笑道。
“什么叫纯正的大家族?那我还告诉你,我也是贵族,我家虽然几代都是农民,但我家谱上记载,我家祖宗在唐宋时期做过大官。孔子的后代现在还在山东呢,也是普通老百姓一个,他们更应该算贵族了。”安铁笑了起来。
“我说的是我们应该还有保存完好的汉文明形态,不仅仅是大家族和贵族,唉,我也不跟你说这个了,我刚起床你就把我叫过来,就跟我争论这个啊?”彭坤摸了摸肚了笑着说。
“是你跟我争论,不是我跟你争论,服务员,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安铁招手叫来服务员。
“先生,我们这里提供套餐。”服务员说。
“那就来两份套餐。”安铁道。
安铁和彭坤在华夏大厦顶楼的咖啡厅,简单吃了点东西彭坤就回家睡午觉去了。安铁还是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不想动弹,脑了里很乱。本来周晓慧已经把安铡高得够乱了,本来想让彭坤来,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没想到彭坤以来,把自己的脑袋搞得更乱。
中午,安铁一个人在咖啡厅又心烦意乱无聊透顶地混了好长时间,实在觉得再也幕不下去了,服务小姐都不时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了,安铁才打算走。
安铁不想回公司,也不想回家,想了想,想起了白飞飞。于是给白飞飞打电话。
“飞飞,在忙什么啊?”安铁有气无力地道。
“没忙什么,在电脑上玩游戏。你也无聊啦?”白飞飞说。
“你还真行,都玩上游戏了,要不咱们一块出去转转?”安铁说。
“去哪啊,没什么地方可去。”白飞飞说,言语之间甚是寂寥。
“要不咱们去海军那里看看,那里还有点意思。”安铁提议说。
“行,那就去吧,去看看李海军修炼到什么境界了。你打车来我这里,坐我的车去,别你又去喝多了还要开车。”白飞飞说。
“行,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