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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跟安铁一起坐在湖边的草地上之后,轻轻地靠在安铁身上,又继续道:“以前我年纪小,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可自从我跟叔叔……嗯,我觉得两个人要相爱才会在一起包括有孩子,可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当年就分开了,我真的想不通。”
安铁习惯性地揽了一下瞳瞳的肩膀,说道:“丫头,这是上一代的事情,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看得出你妈妈还是很疼爱你的。”
瞳瞳沉默了一会,缓缓点点头,犹豫着说道:“可是,叔叔,你不觉得奇怪吗?上次我妈妈精神不太好的时候我记得她说过一个男人的名字,好像叫陈九州,你说那个男人是谁呀?是小桐桐的父亲吗?”
瞳瞳说的这句话也提醒了安铁,周晓慧那天的确是说起了这个叫陈九州的人,而小桐桐的父亲是谁周晓慧和小桐桐都没有提过,既然那个陈九州跟周晓慧关系似乎非同一般,那么陈九州极其有可能是小桐桐的父亲。
“这个我也记得,等有机会你亲自问一下你妈妈,我想她会告诉你的。”安铁建议道。
瞳瞳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沉吟了半天,把头往安铁的怀中靠了靠,才道:“嗯,有机会我问问吧。”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天边还有一点淡淡的红光,安铁猛地往印月湖里一看,没想到湖水里还真有一个月亮的影子,安铁拉着瞳瞳的手站起身,指着湖水里的月影,道:“丫头,看,这里还真有一个月亮的影子,呵呵,难怪这湖叫印月湖。”
瞳瞳往湖边走了几步,正好走到一颗柳树的下面,柳树枝被瞳瞳的裙摆带得一晃,湖水里骤然起了一阵涟漪,一圈圈向湖心扩散着,把湖水里的月影也变得朦胧了起来。
“真好看,叔叔,你看,要是带上相机就好了,把它拍下来。”瞳瞳站在湖边翘首望着湖心的月亮,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
安铁听瞳瞳这么一说,赶紧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站在瞳瞳背后,调好镜头,然后叫了一声:“丫头,回头笑一下。”
瞳瞳不知道安铁在给她拍照,微笑着一扭头,安铁准确无误地把瞳瞳这一瞬间的表情和动作拍了下来。
拍好之后安铁拿着手机一看,不由得呆了一下。
只见在黄昏的湖边,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少女正对着镜头回眸一笑,少女的身边是翠绿的柳枝,身后是带着月亮倒影的湖水,周围是青翠的大山和无边的草地,瞳瞳在画面里就像从大山里刚走出来的精灵,浅浅的笑意在黄昏的光线中还带着一丝神秘的味道,安铁都有点不相信是自己用手机拍出来的了。
“好看吗?叔叔。”瞳瞳笑着走过来,凑到安铁身边低头看着。
“呵呵,漂亮极了,你看,回头我得把照片给你白姐姐,让她处理一下,以后挂咱家客厅里。”安铁显摆着说道。
“呀,是挺好看的,叔叔,想不到你用手机拍照效果也这么好啊,嘻嘻。”瞳瞳拿着手机仔细端详着说。
就在这时,安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瞳瞳赶紧把电话给安铁。
安铁接起电话一听,是小桐桐打来的,催安铁和瞳瞳回去。
与瞳瞳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这印月湖,安铁拉着瞳瞳的手,缓慢地往竹楼的方向走,又要到这个竹楼了,似乎一进入那个大竹楼里,安铁就几乎看不到瞳瞳的面了。
第二天,安铁和瞳瞳吃过早饭之后就带着瞳瞳赶往童村,吃饭的时候,鲁刚很早就出去了,周晓慧今天倒是在,安铁还特意向路东岸问了一下路线,照路东岸那么说,童村离这个宋庄不远,也就隔着几座山而已。
在这里,隔几座山那就不近了。
临走的时候周晓慧不迭地叮嘱瞳瞳路上小心,早点回家之类的,还给瞳瞳配了一辆吉普车和一个司机,安铁本来不想让司机跟着,但一想这里交通不是很方便,要是没车瞳瞳还要走山路,也就没说什么答应了。
两人坐着吉普一边欣赏沿途风光一边轻松地闲聊着,周晓慧家的司机都是训练有素的小伙子,开车很稳,也不多话,甚至连后视镜都不多看一眼。
虽然只是隔着几座山,可车子还是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童村所在的位置,记得五年前来童村的时候这里要走一大段山路,可现在车子是直接开进去,可见五年的时间哪里都在发生变化,就连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也在默默地改变着。
周翠兰现在不在这里住,所以瞳瞳回以前的那个家是不太可能了,况且,安铁都怀疑周翠兰已经把原来的房子卖了。
司机开着车在童村转了一大圈,安铁发现五年前那些房子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村子里的新建筑物很多,道路和房子都比原来好多了,但有一家没什么变化,安铁和瞳瞳一起认了出来,那就是五年前热情招待瞳瞳和安铁的尤大叔和尤大婶家。
“叔叔,我们先去看看尤大叔和尤大婶吧。”瞳瞳对安铁道。
“嗯,好,上次他们帮了我们不少忙,是该去看看。”说着,安铁让司机把车子停在尤大婶家的院门口。
安铁和瞳瞳下车以后,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土布衣服的老妇人正坐在院子里树下做针线活,看到自家门口停了一辆车,赶紧站起身,眯着眼睛往门口望着。
安铁仔细看了看,确认院子里的是尤大婶之后,扯着嗓子道:“是尤大婶吗?”
院子里的尤大婶比五年前又老了很多,往门口走的时候脚步都有点蹒跚了,可看见瞳瞳之后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赶紧打开院门,有些激动地抓住瞳瞳的手,道:“童家丫头,你又回来啦?”
瞳瞳看见尤大婶也很高兴,任由尤大婶拉着她的胳膊往院子里走,一边甜甜地说道:“尤大婶好,我和叔叔来看看您。”
尤大婶听瞳瞳这么说,黑红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忙招呼瞳瞳和安铁坐在院子里,然后张罗着给安铁和瞳瞳倒茶水,还像五年前一样热情。
等尤大婶忙活完,也坐了下来,又拉住瞳瞳的手,看着瞳瞳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最后眼圈一红,道:“真的是童家丫头啊,长得越来越标致了,呵呵。”说着,尤大婶用衣襟擦了擦眼角,似乎很感慨。
瞳瞳见尤大婶抹起了眼泪,也触动了什么似的,眼圈红红的,对尤大婶娇声道:“尤大婶,真高兴能再见到你,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尤大婶吸了吸鼻子,笑着点头,道:“好,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缺吃穿就很好了,你呢?童家丫头,在外面还顺心吗?”
瞳瞳扭头看了一眼安铁,然后对尤大婶说:“我也很好,对了,尤大叔呢?下地干活去了吗?”
瞳瞳这么一问,尤大婶的眼泪涌出更多了,一边哭一边声音发颤地说:“你尤大叔去了,呜呜……”
安铁和瞳瞳听了尤大婶的话,同时愣住了,想不到尤大叔那么好的人居然不在了,想起五年前尤大叔在院子里给瞳瞳打洗脸水,带着安铁和瞳瞳去上坟时的情形,安铁也忍不住心里一阵发酸,不由得问道:“尤大婶,大叔什么时候走的,大叔也没多大岁数啊?”
这时,瞳瞳已经跟着尤大婶一起哭了出来,紧紧地抓着尤大婶手,一边安慰着尤大婶,一边安慰着尤大婶:“尤大婶,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别哭啊,别再哭坏了身子。”
尤大婶又用衣襟擦了擦眼泪,眼神有些浑浊地看着地面发了一会呆,喃喃地说道:“没事,事情也过去一年多了,可是……”说着,尤大婶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淌了下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看见尤大婶又泣不成声,安铁有点后悔刚才那么问,不过安铁可以猜到,尤大叔肯定是因为意外丧生的,否则尤大婶不会事情过了一年多了提起尤大叔还这么难过。
此时,整个小院因为尤大婶断断续续的哭声变得萧索起来,安铁仔细看了看院子,院子里的确是比以前还破旧,一些男人做的修房子,整理院子之类的活计都荒废在那里,墙角还能看见尤大叔使用过的农具。
在尤大婶的院子里,听着尤大婶沙哑的哭声,安铁再一次体会到了人生无常这四个字,安铁和瞳瞳来了童村首先就想到这里来看看,其实是真心的把尤大叔和尤大婶当成了亲人和长辈,没想到尤大叔却不在了。
安铁还记得自己和瞳瞳初来童村的时候,在周翠兰把二人从瞳瞳家里赶出来,安铁扶着哭得几近晕倒的瞳瞳回到尤大婶家,就像来到一个无比亲切的安乐窝似的,一点陌生的感觉也没有。
当时尤大婶骂周翠兰替瞳瞳出气,精神头很足,尤大叔还背着手对尤大婶瞪眼,不让尤大婶乱嚼舌根,可现在,只剩下垂垂老矣的尤大婶,难怪刚才看到尤大婶憔悴的样子觉得很奇怪。
瞳瞳坐在那静静地陪着尤大婶流了一会眼泪,尤大婶兴许是哭累了,擦擦已经红肿了的眼睛,抿着嘴苦涩地笑了一下,说:“你们别见怪啊,大婶跟你大叔一直感情不错,我们过了一辈子,就没打过架,你大叔很疼我,所以现在谁一提起他呀,我这心里就难受。这就是命啊,你大叔走的时候身子骨好着呢,是被山上的泥石流给埋了,我连他尸身都没找到,我……”
“尤大婶,你别难过了,尤大叔既然那么心疼你,他一定希望你过得好。”瞳瞳握着尤大婶枯瘦的手,一边流眼泪一边说道。
安铁也说:“是啊,尤大婶,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
尤大婶的情绪平复了很多,看看安铁和瞳瞳,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们是来找周翠兰的吗?她这些年啊,都没回来过,房子好像被她卖掉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在我这里住着吧,我的儿子女儿都在别的村,很少回来,家里地方够用。”
看着尤大婶又开始替自己和瞳瞳张罗了,安铁连忙道:“尤大婶,不用麻烦你了,这次我带着瞳瞳是来给瞳瞳的父亲上坟的。”
瞳瞳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听安铁对尤大婶说明两个人的来意,瞳瞳的神色一黯,刚才是替尤大婶伤心,现在变成自己伤心了,坐在那默默地流着眼泪。
尤大婶看一眼瞳瞳,叹息道:“童家丫头心这么善,可还是命苦啊,哎,这俊生就是死的太早,否则他今天看到娃娃还不乐坏了,人啊,这一辈子,没处说去。”
瞳瞳看着尤大婶,顿了一下,然后道:“尤大婶,我找到我妈妈了。”
尤大婶先是一愣,然后含着眼泪笑着说:“哎呀,真是老天有眼啊,你妈妈现在在哪啊?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瞳瞳抿了一下嘴唇,涩涩地道:“她过得不错,挺好的。”
尤大婶这回总算神色稍霁,感慨地说:“那就好,其实你妈妈那么标致的人儿,也不该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
尤大婶的这句话含义比较复杂,瞳瞳听了之后,眼神又是一黯,有些不太自然地松开尤大婶的手,问道:“尤大婶,你家厕所在哪?”
“就在院子里。”然后又道:“我带着你去,丫头。”
瞳瞳连忙道:“不用了,尤大婶,我自己去就行。”
瞳瞳离开以后,尤大婶重新坐回到小板凳上,看着瞳瞳的背影叹息道:“这孩子一直这么懂事,可怜没个好家庭啊,不是我说那个周晓慧,当年把孩子一扔就走了,真不知道哪个做娘的能这么狠心。”
尤大婶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有些飘忽,安铁却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尤大婶,当年瞳瞳的妈妈是为什么离开的啊?你知道吗?”
尤大婶凝神想了一会,说道:“不是很清楚,说是出去打工,就再也没回来,问俊生他屁也不放一个,只知道喝闷酒,别人就更不知道了。”
安铁听了,沉吟道:“那,当年她是怎么嫁过来的?你还记得吗?”
尤大婶顿了一下,说道:“也没经人介绍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但是俊生请了他本家兄弟一桌,办事情办得很简单。”
安铁想了想,又问道:“那周晓慧的家不是说就在附近吗?她的娘家人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尤大婶说:“说是在附近,可谁也没见过她娘家人,周围倒是有几个村子姓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村,当时我们村子里也有些议论,说什么娘家人也应该走动走动才对啊。”
听了尤大婶的话,安铁马上问:“你是说,你们村的所有人都没见过瞳瞳妈妈的娘家人?”
尤大婶看了安铁一眼,说:“是啊,她也没在我们村呆多久,也就呆了二年多,他们结婚之后,才几个月瞳瞳就出生了,大家都觉得可能怀着孩子结婚的,娘家人生气才没露面,大兄弟,你知道咱们农村姑娘,怀孕了结婚总是不好看的。现在开放多了,许多年轻人结婚的时候,都是先怀上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