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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刚顿了一下,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与安铁又喝了几杯酒,然后看了一下时间,有点要走的意思。
“鲁大哥,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改天我们有空再聚。”安铁淡淡地说。
鲁刚看看安铁,道:“那行,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咱们改天继续喝,好吧?”
安铁看鲁刚站起身,自己也准备离开了,便也站了起来,这时,安铁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便道:“鲁大哥,还有件事要问你,那天童大牛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鲁刚一听,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安铁,声音有些阴鸷地道:“童大牛是被别人杀的,就在我们当面被人杀了,这事我现在在查。”
第三百七十九章
听了鲁刚的话,安铁怀疑地看看鲁刚,不过从鲁刚的眼神中看得出来,鲁刚不像是在撒谎。
鲁刚看安铁似乎不大相信,站在那顿了一下,又道:“当日我们带走童大牛,是不想被瞳瞳误解当年的事情,对于这个人,你们了解很少,如果你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事情就不好办了,还有一点是,这个童大牛居然敢违背老佛爷的意思,并且叛离我们。可没想到的是,童大牛还没说出幕后指使他做一些事情的人是谁,他就被一颗神秘的子弹给杀了。”
安铁听完鲁刚的解释,心里冷笑了一下,说什么怕瞳瞳误会,那天可是鲁刚和老太太亲口说出来的当年之事,怎么还有误会一说,况且,瞳瞳的外婆都已经承认了,鲁刚还采取这个怀柔政策干什么,骗三岁小孩吗?
安铁看着鲁刚,道:“可是瞳瞳却知道了,而且我不认为那些事是误会,依我看一些事情是不能瞒住瞳瞳的,如果瞳瞳自己搞清楚了,问题可能会更大。”
鲁刚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铁,又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小安,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说完,鲁刚转身拉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鲁刚走了之后,安铁坐回到酒桌旁边,白己倒了一杯酒,闷闷地喝了下去,这时,刚才那阵古琴曲又响了起来,这次,那个弹琴的男人没唱,乐声显得更纯粹了,安铁心里想着那个神秘的歌谣,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打算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弹琴。
就在安铁走到走廊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走廊里叫嚷,安铁听了心里一动,这个人绝对是王贵的弟弟王阳。
安铁又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个拐角处,往王阳叫嚷的那边看了一眼,只见王阳穿着一身黑西装,正站在走廊里跟一个服务员争执。
“我要见支画,你赶紧带我去见她!”王阳似乎很生气,站在那铁青着脸,身后还带着几个跟班,像是要来找麻烦的样子。
“王先生,我都跟你说过了,支画女士不在这,你今天来过我会转达她的。”服务员苦口婆心地站在那劝说着。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不管你怎么联系,你给我把她找出来,否则我不会走的。”王阳看来是想耍赖了。
“王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我们只是这里的员工,哪能找到老扳啊。”女服务员的口气变得有点不耐烦了。
“呦嗬,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她不在这能在哪,你们就是要把我推来推去的是吧?”说完,王阳一把推开服务员,就要往里面闯。
这时,兴许是弹琴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闹腾,琴声又停了下来,很快,就有几个日吧的保安人员赶到了,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保安,一过来就把王阳带来的几个小喽啰给围住了。
王阳看了看那些保安,顿了一下,又嚷道:“我要见支画,今天见不着我他妈就不走了,看你们敢把我怎样?”王阳怒气冲冲的,大有拉开架势干一架的纸老虎样子。
“是谁在这嚷嚷呢?一点规矩都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群保安身后响了起来。
这个女人不是支画,但安铁听起来觉得有点印象,当那个女人穿过保安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安铁才想起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女人还像以前一样,穿着一身白色旗袍,长得非常古典,安铁记得五年前跟大钱来吃女体盛的时候,出来解决纠纷的就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想必是日吧的主管级别,她一过来,那些保安和服务员就恭敬地伺立在一旁,但还是把王阳的人夹在其间,形成了一个随时准备制服的架势。
王阳一见这个女人,愣了一下,脸色变了一变,道:“你是谁?我要见的是支画。”
那个女人笑眯眯地看着王阳,那笑容里明显带着蔑视,冷声道:“这不是王贵先生的弟弟吗?叫王阳是吧,我是这个日吧的主管,想见支画女士你可以提前预约,而不是到我们这里闹,这里虽说是个酒馆,可也有规矩。”
那个女人脸上带着笑意,可目光却变得森冷起来,看来是想打发王阳走的。
王阳也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待见他,强鼓起气势,怒气冲冲地说:“什么鸡巴规矩,少跟我来这套,让你们的人让开,否则我可不客气了。”说着,王阳给他手下的小喽啰使了个眼色。
王阳手下的人收到王阳的意思,刚想动弹,那几个保安一下子就把几个人给擒住了,王阳也被一个保安扯住了胳膊,一时间,日吧的人有点开门放狗的意思。
“我操,你们他妈的过河拆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存心害我哥进去的,他妈的,你们还讲不讲道理。”王阳甩开扯住他胳膊的那人的手,一鼓作气就要往里面冲。
就在这个时候,从走廊那一边走过来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过来就跟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主管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人就带着王阳往走廊的里面走了进去。
安铁躲在那个拐角处,看着白旗袍的女人带人散开,马上就顺着刚才王阳被带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那个人带着王阳顺着走廊走到了一间房间里,然后两个人便走了进去,确定是这间房子之后,安铁往周围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看来支画在自己的地盘上,防范得没那么严格。
安铁慢悠悠地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那间房子门口,这时,里面却响起了支画的声音。
“你来这干什么?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支画的声音很冷,隐含着一股怒意。
“支,支画女士,我来是想问问我哥的事情。”别看王阳在外面挺硬气,一到了支画面前就结巴起来了,可还是能听得出来这小子在硬撑,语气还是挺冲。
“我在问你为什么过来闹,你认为我这里是你随便报野的地方吗?”支画的口气还是那么生硬,能想象出支画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
“我哥都快被枪毙了,你居然不闻不问,当初可是你说的,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可现在我哥却给抓起来,你他妈还让我给你做事?”王阳看来真是怒了,情绪激动地质问支画。
王阳说完这些,就听到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两声清脆的耳光声把沉默打破,然后支画厉声道:“你哥哥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这孩子看来缺少教训,你给我听着,你要是老实做事你哥哥那边我会想办法,可你要是不听话,那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支画这么两巴掌把王阳给整没电了,不过支画那气势安铁见过,别说一个小破孩王阳了,就算是有点势力的黑社会老大,面对支画那样的女人,估计也没脾气。
“可是我哥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啊,支画女士,我求你了,帮帮我哥吧,你让我……”
安铁正侧耳听的时候,突然看见走廊那边有两个人影晃了一下,安铁赶紧离开支画和王阳呆的那个房间,在走廊另外一头的暗处走,没走一会,竟然发现这一头不远处也有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
情急之下,安铁一看旁边有一间房子,别的地方比较空旷,要是走肯定被发现,安铁不得不随手推开旁边房间的推拉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外面很静,看来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安铁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便索性转身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子好像不是普通的包间,里面布置的非常日化,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十分精致,在房间的一半面积都搞成了榻榻米,榻榻米比地面高了不少,是那种要上五个台阶才能上去的高度。
榻榻米与安铁这边还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确认这里面没人之后,安铁上了榻榻米。
榻榻米上摆着一个方桌,桌上是一个棋盘,上面还摆着黑白棋子构成的一个餐具,在靠着墙壁的位置还有一个长长的案几,上面摆着不少古董花瓶,墙上还桂着一幅浮世绘的仕女图,好像画的是美人出浴,画上的女子古典却豪放,身材非常丰满,颇有唐宋遗风。
案几上有一个青铜香炉,此时香炉里青烟缭绕的,把那幅画搞得非常朦胧。
安铁环视了一会这个屋子,觉得这极有可能是支画平时呆的地方,于是,安铁便打算退出去,否则支画要是进来了,这场面就尴尬了。
下了榻榻米之后,安铁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发现不远处不断有人走动,就这么走出去肯定暴露,安铁心里一沉,暗道,操!自己到底不够专业啊,偷听个墙角还把自己搞得关起来,整成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想到这,安铁坐在榻榻米的边缘,掏出手机,把手机调成震动以后给张生发了一条信息。
“张生,我现在困在一个屋子里,你找个人想办法混进支画的日吧,把支画那间办公室门口的人引开,我好出去。”
安铁在短信里详细描述了一下支画现在的位置。
安铁的信息没发出去一会,张生就回复道:“收到,大哥,我马上派人引开他们,你在那间房,是支画平时午休的地方吗?”
安铁一看这信息,环视了一下这间舒适而古典的房间,乐了,正打算给张生回信息的时候,就听到对面有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往这间房子走了过来。
安铁暗道不妙,赶紧环视这个屋子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没想到这个小房间的家具都很简单,连个衣柜没有,正在这时,安铁往那个榻榻米上一看,貌似高高的榻榻米下面是镂空的,底下能藏一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门外的人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安铁顺着地板就钻进了榻榻米下面的那个洞里。
第三百八十章
安铁刚在那个榻榻米下面趴下来,就顺着缝隙看到推拉门被打开,接着,走进来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这个人的脸,但安铁根据鞋子判断,应该是一个男人,尤其是那个男人的鞋子,一双尖头的擦得锃亮的皮鞋,安铁印象中穿这种尖头皮鞋的男人都是那种爱现的男人,花花公子类型的,比较追逐时尚。
此人往榻榻米的方向走了过来,安铁听到这个人走路的声音很轻,虽然穿着皮鞋,可他在地板上却如同踩在草坪上似的。
就在安铁又看向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靠近榻榻米,并把鞋子脱在了榻榻米下面,这时,安铁明显感觉到这个人上了榻榻米,在榻榻米上转悠了一圈之后,似乎坐了下来。
突然这个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烦闷之事。
刚才那人站在门口的时候,把安铁惊出了一身汗,以为这个人发现了什么,或者自己进来得急,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再加上这榻榻米底下有点发闷,安铁现在只盼着这人最好有事早点出去,否则继续再这呆下去非闷死不可。
“操!这时候你进来干啥,还叹气,叹个毛啊,不会是支画的老相好,在这等支画处理完事情跟她约会吧。”
就在安铁在底下瞎琢磨的时候,看到推拉门又被打开了,又有一个穿黑色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好像是在给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送什么东西,这两个人没有说话,那个人把什么东西放在榻榻米上去离开了。
突然,就听到几声古琴的单音响动了起来,似乎此人心情颇为郁闷。
难道刚才进来的人是送来一架古琴,刚才在榻榻米上也没看到有一架古琴啊。
慢慢地,安铁突然兴奋起来,因为那个弹琴的人由开始的随意拨动,已经慢慢听出在谈一个曲子了,感觉还是一个听起来挺熟悉的曲子,安铁竖起耳朵想了一会,竟然就是刚才彭坤走之后,自己听到的那个画舫流传的歌谣曲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铁恍然大悟,难道这个现在在榻榻米上的男人就是刚才弹奏古琴的人?
那首神秘的曲子又响了起来,安铁在榻榻米下听得虽然真切,可却感觉有点发闷,不像刚才在包间喝酒时听到的那么飘渺了。
安铁听着听着,就在那想象起弹琴人的样子来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