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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你其实一直渴望与奇迹一类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只不过,你自己总是否认这一点,其实,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既然生活把我们推到了这里,我们就一起等着看水落石出的一天吧,我说过,我们才是天生一对,我的好奇心跟你一样强。”
秦枫说到这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铁看着秦枫的背影,眼珠子半天都没转一下。
等安铁转动眼珠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白飞飞拿着一杯红酒,在安铁的对面坐下来,道:“幸福得傻了,还是碰到麻烦了?”
看到白飞飞,安铁转头看了看大厅,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和白飞飞在一起的中年男人。
白飞飞笑道:“看什么?”
安铁:“没看什么,对了李海军怎么没过来?”
白飞飞说:“李海军在过客酒吧等你呢,他说这里太闹不想过来,你忙不现在?”
安铁朝四周看了看,说:“没什么事了现在,重要的人都走差不多了,我去跟赵燕说一声,然后咱们一起过去,嗯,你不是有人陪你一起过来吗?人呢?”
安铁指的是那个陪白飞飞一起来的中年男人。
白飞飞用手勾了一下耳朵边的头发,说:“走了,你要不忙,我们就走吧。”
安铁跟赵燕说了一声,就和白飞飞一起往过客酒吧赶去,在路上安铁接到瞳瞳一个电话,瞳瞳说:“叔叔,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安铁说:“丫头,我还得过一会,要不你先回家?”
瞳瞳说:“我现在老师这边呆一会,一会你忙完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们一起回去。”
安铁说了一声“好”就挂掉了电话,白飞飞在一旁似乎没有留意安铁和瞳瞳的对话,等安铁挂了电话,白飞飞才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着安铁说:“安铁,恭喜你。”
白飞飞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温和而平静,在安铁听起来,却十分不是滋味。
安铁看了看白飞飞,正找不到什么话说的时候,过客酒吧就到了。
有一段日子没来过客酒吧了,酒吧前的街道上还是旧时的景色,行人行色匆匆,远处灯火不停地闪烁着,闪烁的灯火里,人影隐隐约约,那些隐约的人影有些是过路的,有些是逛街的,更多的是一些躲在偏一些的地方卿卿我我的,这些人影看起来就在眼前,却又十分遥远,如同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走在大街上,周围到处都是人,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你。
走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你通常一整天都碰不到一个熟人,但你却无时不刻地感觉到总是有人暗中潜伏着,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向你发动袭击。
城市就是一个长满了人的荒原,所有的人每一秒钟都在争夺着这座荒原上的一切资源,而那些横行在城市里的猎食者,他们究竟在遵循着什么样的生存规则?是完全如同大自然一般的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城市是现代文明的集中地,但文明的法则真的能操纵着这群没有家园的聚集在城市里的人吗?
安铁和白飞飞走进酒吧的时候,李海军正一个人坐在那张总是为他们保留着的桌子上喝茶。李海军面色平静,他白皙的皮肤在幽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一股生动的光泽。
李海军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长相甚至称得上俊美的男人。
“你在酒吧喝茶?耍酷啊!”
安铁在李海军的对面坐下来,笑呵呵地说。
“服务员,上酒。”
白飞飞一坐下来就招来服务员要酒。
“耍酷是你的本事,我只是不太喜欢喝酒了,越来越觉得那酒的味道很怪。”
李海军放下手中的荼杯,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看看安铁,又看看白飞飞,突然笑了。
“你没事莫名其妙笑什么?笑得人发毛。”
白飞飞瞪着李海军道。
“你俩绷着个脸,我笑也笑不得啊?”
李海军还是在哪里笑眯眯的,把手绢慢悠悠揣进口袋里。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拿个手绢不停地擦手,你变态不变态啊?你那香茗客栈脏兮兮的,没想到进城你还讲究起来了。”
白飞飞看李海军神叨叨的样子,没好气地说。
“唉,白大侠那来这么大的脾气啊,是不是看安铁跟瞳瞳今天订婚了,心里郁闷啊?”
李海军的笑容突然从脸上消失,认真地对白飞飞说。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安铁跟瞳瞳订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郁闷什么呀,你以为我跟你那么变态啊,失个恋还躲到山里玩隐居,靠。”
白飞飞呲牙咧嘴地说。
“这么说你承认你失恋啦?”
李海军又笑了起来。
“你再胡说八道,我一酒瓶把你的头敲破。”
白飞飞拿起酒瓶作势欲打。
“好了,不开玩笑了,怕你了。”
李海军赶紧拱手作揖,向白飞飞认输。
安铁看着李海军还白飞飞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心里暖融融的,安铁与白飞飞的关系,以及李海军与卓玛的关系本来是三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拿这个开玩笑,现在一看李海军和白飞飞两个人拿这个开玩笑而没有抵触,说明三个人的关系以及对生活的认识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人生在不知不觉之中旷达开阔了许多。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啊安铁,瞳瞳那去了?”
李海军问。
“在她老师哪里。”
安铁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支烟点上。
“哦,希望你和瞳瞳的事情一切顺利就好。”
李海军喝了口茶,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安铁自从监狱里出来,他和瞳瞳之间碰到的一些事情,李海军只是大致知道,安铁并没有跟李海军说很多,安铁不想自己的事情让影响朋友的生活。
“安铁,看你疲惫不堪的样子,最近碰到很多事情是吧,有难处就跟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一点忙呢。即使帮不上忙,我们也许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李海军继续说。
“没什么事,来喝酒吧。”
安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安铁现在的确是有些束手无策,瞳瞳和自己的事情到现在越来越复杂,而那遮挡在自己眼前的迷雾就像一个无底洞,自己怎么探都探不到底。
安铁的内心其实一直在惧怕,他不知道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现在,生活在他手中似乎有失控的趋势,只有与白飞飞和李海军在一起的时候,安铁才感到些许安心和踏实。
“安铁,瞳瞳家里为什么不同意你和瞳瞳在一起?这恐怕是问题的关键,不搞清楚这个恐怕你还会有麻烦。你要多注意点,有事你就跟我和海军多商量商量,我们也许帮不上忙,但也许能出点注意,我就想不明白,瞳瞳家为什么如此反对你,没有理由啊,会有什么了不起的理由让他们家里拼死拼活地反对你们呢?”
白飞飞在一旁皱着眉头说。
“我就是搞不清楚啊,事情好像比我想像的要复杂许多,算了,不说这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铁转头往酒吧的门口看了一眼,说话明显没什么底气。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呀,现在是什么年代,那有那么多事,来,喝酒。”
白飞飞拿起酒杯和安铁狠狠撞了一下。
“三位好,这里正好还可以坐一个人,不知我是否可以坐下。”
就在安铁满腹心思喝酒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外人说话。
听到这个声音,安铁根本不用寻思就知道是彭坤来了。
“彭坤跑到这里来想干嘛?”
安铁的酒杯停在了嘴边。
第四百九十章 周翠兰之死
“这个彭坤,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我还正想找他。”
安铁眼睛转了转,然后抬起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灿烂。
“请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潇洒飘逸、风流倜傥的帅哥是彭坤彭公子,这位魅力四射的美女是白飞飞,这是有史以来最让女孩子伤心欲绝的男人李海军,你们握个手,认识一下吧。”
“哦,飞飞好,海军好。”
彭坤笑眯眯地和白飞飞、李海军一一握手,嘴里叫得十分亲热,好像比安铁更早认识他们似的。
彭坤坐下之后,自顾自倒了一杯酒,然后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烟斗,和一个丝绸做的烟袋,一边往烟斗里装烟,一边说:“安兄在酒会还没结束就跑出来跟两位闲聊,我想两位肯定与安兄的关系不一般,安兄与我也算是多年的知交,两位如果不嫌弃,不妨把我当朋友。”
彭坤说话文绉绉的,动作神情却总是一副落魄王孙的纨绔奢侈外加些玩世不恭的派头。李海军笑了笑,点了点头。
白飞飞接过彭坤的话说:“我们应该见过,我感觉任何热闹的地方都少不了你的身影,尤其是有安铁出现的地方,我听说过你,认识你很高兴。”
白飞飞说着,还伸出手,和彭坤握了握。
安铁说:“彭坤,今天艺术展上那个神州明月公司是画舫的?”
彭坤看了看白飞飞和李海军,然后把烟头送到嘴里抽了一口,慢悠悠道:“应该这么说,画舫是属于神州明月公司的。”
白飞飞愕然地问道:“画舫不就是现在秦枫那个公司吗?”
彭坤笑道:“实际上,那是误解,或者说口头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画舫是一个独立的机构,属于神州明月公司下面的一个机构。也可以这么说。”
彭坤说完,又开始把那个精致的烟斗塞进嘴里。安铁本来想问那些春宫画和红罗榻的事,一看彭坤这种表情与德行,马上就闭上嘴,安铁知道,彭坤要是不愿意说,你打死都不会问出来,彭坤要是想说什么,你拦也拦不住。
白飞飞却并不太了解彭坤,一听说安铁和彭坤说起神州明月,马上兴致勃勃地问道:“太好了,看来你很了解这个神州明月公司啊,那些春宫画听说都是失传已久的真迹,那些老专家判断的是对的吗?那些画真是真迹?”
没想到彭坤倒是很爽快地回道:“那些专家也不是白干的,据我所知,那些画的确是真的,包括那张李煜用来风流潇洒的红罗榻,绝对都是真迹。”
白飞飞兴奋地说:“太神了,失传那么久的好几样东西,竟然都出现在一个公司,那这个神州明月公司是干嘛的呀,这么牛?”
彭坤马上说:“这些不算什么,神州明月公司还有许多世人无法想象的失传的藏品,其实,现在那些所谓的专家掌握的信息实在很有限,中国太多的好东西在他们的脑子里已经都没有痕迹了,这也算是一种文化的悲哀,一个民族丧失了传统,等于得了失忆症,是遗忘了自己。”
白飞飞拍了一下桌子,笑道:“你说的不错呀,的确是这样,那你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吗?”
白飞飞问完,彭坤就笑道:“神州明月公司的老板现在是金凤,安兄见过她。”
白飞飞转头看了安铁一眼,说:“你倒是谁都认识哈。”
安铁看了彭坤一眼,笑着说:“彭坤,你难道不是神州明月公司背后的大老板吗?”
等到安铁一开口,彭坤马上就打着哈哈道:“你觉得我像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吗?”
说到这里,安铁站起身,对彭坤说道:“我看你挺自来熟的,你先跟他们聊着,我去方便一下。”
安铁来到酒吧卫生间,关上门就给张生打电话:“张生,你现在在哪?”
张生说:“我在艺术展现场呢,人刚开始撤。”
安铁说:“嗯,你跟小虫说一下,晚上盯好那个下午找事的记者,最好能把这个人与他们报社和其他人的通讯内容都复制出来。”
张生说:“知道了大哥。”
给张生挂了个电话,安铁马上又把电话给路中华挂过去,问路中华在哪里。
路中华在电话里说:“我就在过客酒吧外面。”
安铁愕然道:“你怎么在外面不进来啊?”
路中华说:“哦,我刚才跟踪彭坤到过客酒吧来的,为了不引起彭坤怀疑,我就没进去,我是在你们办酒会的酒店外面碰上彭坤的,彭坤开始的时候好像想去酒会,但这家伙看到你和白姐出来后,后来又改变了注意,跟着你们就到过客酒吧来了。”
安铁压低声音说:“一会咱们见个面,你就再辛苦一会在外面等着。”
安铁挂完电话,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发现彭坤也往卫生间这边走了过来,在过道上彭坤与安铁正好面对面碰上。
安铁说:“彭坤,你动作挺快啊,今晚特意过来跟我聊聊天?”
彭坤看到安铁,马上站了下来,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安兄,你今天做事有点冲动了?”
看样子,彭坤撵着安铁到卫生间是专门过来跟安铁说话的。
安铁说:“我什么事做冲动了?”
彭坤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