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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应了一声,转身就进屋准备泡茶去了。
吩咐完小张泡茶,李海军才开始仔细盯着安铁看了两眼,然后,转头看着白飞飞朗声笑道:“白大侠,看出来安铁有什么变化没有?”
白飞飞一直坐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安铁李海军没说话,这时见李海军问她,就转头看着安铁上下打量了一番,等把安铁看得满身不自在了,才笑着说:“我没看出什么变化,感觉好像成熟了点,其他还是原本那德性。”
李海军听完朗声大笑道:“嗯,是没怎么变,反而比以前阳光了不少。”
白飞飞笑着接口道:“成阳光大男孩了。”
安铁差点没喷出来:“操,还阳光大男孩,你们就别恶心我了,我看李海军才叫阳光大男孩,还是在菜园子里,太阳的阳光男孩,白大侠是阳光美少女,哈哈。”
“滚,你们俩去扯,别扯上我。”白飞飞情绪很好,刚才和安铁在一起的那种不稳定的情绪仿佛被三个人见面的喜悦冲得无影无踪。
一会,小张拿着一个挺大的景德镇花瓷大茶壶,和三个碎花瓷杯,给三个人斟好茶,就进屋子去了。
“喝茶吧,这里风景还不错吧?”李海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安铁注意到李海军拿茶杯的手变得粗糙了许多,但人却比原来似乎倒开朗了不少。
“风景很好啊,你还真会找地方,今天我来找你有没有预感啊?”安铁问。
“你总是要来的,该来的总会来。”李海军淡淡地说,他没有问安铁什么时候从监狱出来的,就像安铁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也没有问安铁瞳瞳的事情,更没有问安铁的打算。这让安铁觉得轻松,安铁现在只想跟李海军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没有人比李海军更了解安铁,能有一个像李海军这样的朋友,安铁觉得很欣慰。
可安铁从李海军轻松的语气里还是看出了李海军的寂寞,他后面的那句话没有说,那句话应该是:“该走的总是要走!”
“六安瓜片是安徽的好茶,刚上市不久的,用香茗山上的泉水泡的,这里不仅风景好,水也很好,用来泡茶最好,感觉味道怎么样?”
“醇香馥郁,挺好,这山不错啊,还有这么好的泉水,一般北方的山,水很少,不像南方的山到处都有水。”
“嗯,一座山要是没水就没有了灵气,这里还好。”李海军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桃花,然后说。
“晕,你对茶还越来越有研究了。”白飞飞在一旁道。
“一壶好茶,在清明的时候采摘,要第一遍的嫩芽,还要碰到雨水适度滋润,然后炒制,最后还是好水泡开。都需要恰到好处,早了晚了都不行,这都是学问。”李海军淡淡地笑着,然后低头吹了吹杯子。
“晕死,你这杯子里也没有茶叶,你吹什么?”
“植物尚且如此,还好,人还有记忆,有意识,许多东西其实可以在记忆里存活,你在或者不在,只要你认为她在,她就一直在。我认为杯子里有茶叶,你没看到而已。这话是山上的空明师傅跟我说的,不是我说的,呵呵。”李海军笑着说。
“越来越神叨叨的,我看你呀,还是搬到市内去住得了,省得在这里老是跟和尚在一起,都神经了。”白飞飞说。
“在这里呆着也好,我们有空以后都常来这里接受一下心灵的洗礼。嘿嘿。”安铁心里一动,接过白飞飞的话茬说。
三个人闲聊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李海军吩咐小张买酒做饭,饭菜很简单,酒是干红和啤酒,三个人开始是喝红酒,然后喝啤酒,一直喝到半夜,安铁和白飞飞都有点喝多了,李海军却十分清醒,因为李海军没怎么喝,李海军说他现在本来是不喝酒的,但安铁来了肯定要喝一些。
“不喝酒你不觉得没意思吗?”安铁问。
“酒不过是兴奋剂,它催生你的欲望,但却总是用幻觉麻醉你。其实,你可以通过沉思来获得力量与梦想,这个更真实,酒经常使我们不真实,我现在是真的不太喜欢喝酒了。”李海军在皱着眉头喝了一些酒之后说。
“唉,李海军,你是不是真的跟和尚一起呆久了脑子出了问题呀,说话云山雾罩的。”白飞飞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面色绯红,有些醉了。
“白大侠,你喝多了,少喝点。”李海军笑笑说。
“你总是那么清醒干嘛?你真的清醒吗?我知道你现在没事经常拉二胡,来,拉一个我听听,来一个二泉映月!”白飞飞用她那好看的手在炕上拍了一下,然后指着墙上挂着的二胡说。
李海军什么也没说,取下墙上的二胡就自顾自地拉了一曲《二泉映月》,李海军拉完《二泉映月》,三个人一下子鸦雀无声,那缠绵悱恻的调子,让人心里一阵阵发毛,似乎有无数心酸的过往都蕴含在这两根情弦之中。
“你什么时候学会拉二胡的?怎么学拉这个东西了?”过了一会,安铁问。
“已经学了好几年了,拉得不好。二胡这个东西挺有意思,两根弦,一阴一阳,却能拉出那么多变幻无穷的音乐,阴阳唱和,就是一个世界。”李海军一边调弦一边说。
“你拉就拉,拉得那么悲惨干嘛?拉个激昂点的。”白飞飞又那手指着李海军道。
“好。”调了一会弦,李海军又拉了一首《万马奔腾》。
这一次,白飞飞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等李海军的《万马奔腾》一拉完,白飞飞竟然躺在安铁的腿上睡着了。
第七十七章
从李海军哪里回来,安铁怅然若失了好几天,现在的李海军非常出世,像一个不关心世事的世外高人似的,安铁不喜欢这种避世的态度,虽然有时候安铁也喜欢李海军目前的生活方式,但是,一个男人,无论经受了多么大的打击,都应该积极地去生活,对生活的那份爱是不应该变的,这是一个男人的爱,也是一个男人的社会责任。
安铁想等以后找时间一定要跟李海军好好聊聊,当时白飞飞在场,自己和李海军也不好说太多,想起白飞飞,安铁又是一阵头痛,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
筹备的许久的阿波罗画廊,明天总算是要正式开业了,之前在各大媒体投入了大量的宣传,这个没有开业的阿波罗画廊吸引了不少全国各地的名画收藏者前来滨城,早在一个星期前,本地就有一些人在画廊的门口探询,无奈画廊没正式开业之前是不接待任何客人的,这更加给个画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由于天道集团的广告公司是负责画廊的整体策划,在开业的前一天叶宜把她邀清到的国际知名画家的名单递到安铁手中,安铁拿着那份名单,每一个名字都是艺术界的响当当的人物。
在参展画家里,安铁也看到了一个特别的名字……安瞳!
安铁心中一动,手中的名单飘落到了地上。
安瞳?这是否又是一个巧合呢?看到这个名字,安铁感觉似乎有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把那份名单捡起来,安铁盯着安瞳两个字怔怔发愣,随即,给张生打了一个电话,让张生调查一下这个叫安瞳的画家。
安铁记得之前问过叶宜是否知道瞳瞳的消息,看叶宜回答得很含糊,安铁也不是没想过瞳瞳可能被那个神秘的老师带走,可那个老太太是什么身份,现在住在哪里,到现在一直是个迷。
想起这些,安铁的心里没来由地激动起来,这份名单上的画家明天就会到画廊开幕的现场,难道,会有这么大一份惊喜等着自己吗?安铁不敢相信。
安铁抽了一根烟之后,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假设,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如果瞳瞳能回到滨城,第一要见的人肯定是自己,安铁这么一想,心头又一紧,五年了,瞳瞳还记得这个叔叔吗?她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之前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
安铁的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持续了整整一天,等快要下班的时候,张生苦着脸来到安铁的办公室,对安铁道:“大哥,你让我查的那个叫安瞳的,是画家吗?根本就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画家啊?”
安铁顿了顿,看看张生,摆摆手说:“那先算了,明天估计就能见到了。”
张生看看安铁,问道:“大哥,也姓安,是不是你家亲戚啊?对了,大哥,你不是一直在找瞳瞳吗?她的全名就是这个吗?”
安铁迟疑了一下,张生说的话都跟自己心里想的差不多,可现在为止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安铁道:“她就是姓童,叫的也是瞳。”
张生看安铁脸色不对,道:“大哥,你别担心,我继续查着,有消息我马上向你汇报,还有一件事,我想跟大哥说一下。”
安铁道:“什么事,说吧。”
张生犹豫了一会,说:“我最近租了一个房子,打算今天搬出去住。”
安铁皱着眉头,问道:“干嘛单找房子,我那反正也有地方,你住着呗。”
张生嘿嘿一笑,道:“我是打算跟着大哥一直在滨城混,一直住你那也不是长事,大哥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嘛,再说,那只破狗着实让我头疼,还有,我要是往家带个美女啥的,也不是很方便,嘿嘿。”
安铁道:“操!我看就最后一句是你的心声。房子真找好了,上班什么的方便吗?”
张生道:“房子挺好的,两居室,离咱们公司也很近,等我收拾好让大哥过去看看。”
安铁知道张生已经下定决心自己住,也难怪,这小子自从跟安铁回到滨城,一天到晚规规矩矩的,也不知道是怕他还是怎么,感觉比以前变了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看到张生已经下定决心做点事情,安铁还是很高兴他能在滨城找到归属感。
从公司出来,安铁开着车不由自主地到了阿波罗画廊,这栋由日式建筑改成的偏哥特式建筑,在这条安静的街道上显得很神圣地矗立着,门口廊柱上的浮雕虽然是白色的,可怎么看都觉得被彩色玻璃映上了绯红色的影子,多了几分暧昧。
画廊的门卫已经对安铁很熟了,看到安铁的车停下来,连忙过来给安铁开车门,安铁原本不打算进去,被门卫这么殷勤一招待,不得不笑着下车问道:“叶小姐在吗?”
门卫道:“叶小姐不在,安先生要进去看看吗?”
安铁沉吟了一会,道:“好吧,我进去看看,不会不方便吧?”
门卫道:“没有,安先生请进吧,没准叶小姐一会就回来了,你要是找她可以在里面等一会。”
安铁走上台阶,门卫把大门打开,与前几次来的印象一样,点点彩色光斑像彩虹的影子,映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安铁感觉自己踏入了一个舞池,而迎面的那幅六翼天使的油画,突然间让安铁想起了一种乐器,手风琴。
这个画廊让安铁每次来都感觉像是进入了教堂一样,总觉得再往里面走走,就能听到红衣神父在里面做弥撒,或者听到童子们唱圣歌。
安铁在大堂里站了一会,没有惊动这里的工作人员,一片寂静之中安铁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铃铛声,安铁猛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奔着那铃铛声的方向走过去。
“安先生?!”一个工作人员迎面看见了安铁,这个男人是画廊的经理,带着一副黑边眼睛的中年男人,据叶宜说,这夏经理以前在国际上一家知名的画廊做过经理助理,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位抽象派的画家,夏经理看到安铁急促往里走,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
安铁停住脚步,眼睛依旧望着前方,道:“哦,夏经理。”
“安先生是来找叶小姐吗?”夏经理看着安铁问。
安铁仔细听了一下,那铃铛声似乎不见了,便笑笑说:“也不是,想过来看看,明天不是正式开幕了嘛。”
夏经理微笑着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有急事,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叶小姐请的安全人员一会就会就位,安全问题应该也差不多解决了。”
安铁顿了一下,道:“夏经理,这里面今天有参观的客人?我刚才怎么听到里面好像有人说话啊?”
夏经理微微愣了一下,道:“里面可能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做明天的准备,怎么?安先生想进去看一下?”
安铁稍稍犹豫了一会,道:“不用了,你们这里边都是价值连城的名画,我还是等明天再仔细欣赏吧。”
夏经理道:“要不你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安铁推辞道:“我得回去,还有点事,就不打扰馆长了,对了,如果叶小姐回来请你告诉她一声我来过了,如果她那边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说完,安铁就转身出了画廊。
安铁走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上官南开从那辆白色雪佛来上下来,一看见安铁,上官南微微愕了一下,然后主动上前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