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候,那种喜悦和不真实感之外,安铁终于是确认瞳瞳已经回来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现实是,瞳瞳虽然回来了,似乎眼前还有些迷障没有解除,虽然,只要瞳瞳一回来,安铁对那些已经开始介入他生活的一些以前没关注过的组织和帮会、暗杀之类的事情再也没有什么兴趣,可是……现在,瞳瞳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安铁那种不安全的感觉会越来越强?这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安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看着瞳瞳问。安铁的话一出口,瞳瞳也犹豫了一下,然后字斟句酌地说:“恩,是这样,老师曾经说过想让我以后接手她的事业,可能那些人就觉得对付我可以威胁到老师。”
安铁吃了一惊道:“你那个老师还有这个想法?她没有子女吗?”
瞳瞳说:“没有,老师好象一直没有结婚,她不说,我也没多问。”
安铁看了瞳瞳一眼,发现瞳瞳说话有些闪烁,于是问:“你那个老师主业是做什么?还有别的产业吗?”
瞳瞳说:“就是艺术品投资,没有别的。”
安铁很紧张地问:“那你对你那个老师的艺术品投资生意感兴趣吗?”
说到这里,安铁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从与瞳瞳谈她老师的事情上,安铁感觉瞳瞳是真的长大了。以后安铁几乎很少与瞳瞳谈一些家庭和学习以外的事情,现在听瞳瞳说话的语气,非常明显是那种见了许多市面的语气。
安铁说完,盯着瞳瞳,认真而严肃地等瞳瞳的态度。瞳瞳的目光清澈地说:“其实,我对是否接手老师的事业也没什么兴趣。这些年,我只想五年早点过去,能见到叔叔。”
瞳瞳说完低下头去,安铁终于舒了口气。
然后安铁又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终于道:“丫头,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年,我似乎觉得发生在咱们周围的一些事情比较复杂,不知道你留意到没有?”
说到这里,安铁的心里很复杂,安铁发现字完全是和一个成年人说话的语气在跟瞳瞳对话。随即安铁就告诉自己:本来,瞳瞳已经是成年人。
可是安铁用着种语气跟瞳瞳说话,心里还是有些异样。
瞳瞳抬头看了安铁一样,似乎有些不安地说:“我也感觉事情有些复杂,可是,叔叔放心,我不在乎,只要能跟叔叔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看着瞳瞳不安的样子,安铁觉得自己不应该对瞳瞳说得太多,跟瞳瞳说太多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不仅于事无补,反而让瞳瞳处于一种不安之中,安铁赶紧伸手揽着瞳瞳的肩膀道:“其实没什么,别想那么多,我刚才就是跟你随便聊聊,有叔叔在,丫头什么都不要怕。”
瞳瞳抬头看着安铁说:“叔叔放心,我不怕!”
安铁说:“嗯,那你以后想干点什么,怎么想着学这个研究生研修班了?”
瞳瞳看着安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叔叔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本来老师还想让我在国外呆着,但我非要来找你,她也同意了,回来之后,我也没什么事情干,于是就找了这个研修班念书。”
安铁看着瞳瞳淡淡地谈着自己的事业,把自己的一切交给自己处理的样子,心里终于又安定了些,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让安铁感觉很古怪。
“茶凉了,我再去给你泡一杯。”瞳瞳说着站起来就去给安铁泡茶。
“嗯,好。”安铁心不在焉地应着,瞳瞳忙来忙去地泡茶的时候,安铁又问:“看来丫头天生就是做画家的材料,从小就跟画画这个东西有不解之缘。”
瞳瞳一边给安铁倒茶以便笑着说:“其实我是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好,我好象只有这么一点特长,也没别的什么可学的,对了,叔叔,我还学了一些艺术设计,以后可以给你做美工什么的。”
听了瞳瞳天真的话慢铁哈哈大笑起来,道:“傻丫头,你这么大画家,我要是让你做美工设计,我不得被人骂死啊,呵呵。”
安铁说完,瞳瞳皱着鼻子说:“那我干点什么呀?给你做设计别人能说什么?”
安铁道:“行了,你先安心念书吧,以后再说。”
瞳瞳“嗯”了一声,给安铁倒完茶,然后又安静地坐在安铁身边,陪安铁看电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安铁的心由开始的慌乱安慢平静下来。刚开始,电视里播放的内容安铁一点也没看进去,后来,慢慢地也知道电视里在放什么了。
两个人挨在沙发上一会聊几句,一会互相看两眼,一会似乎在想着心思,一会一起盯着电视好象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是五年以来,安铁最幸福的一个晚上,春风从窗户里透进来,一种让人心醉的芳香在安铁的心头飘动着,生活一直很美好,只是有时候我们可能被这些美好的东西暂时忘记了,那么多痛苦的日日夜夜的等待与煎熬似乎都有了价值,安铁眼睛盯着电视,感受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瞳瞳,不时转头看瞳瞳一眼,安铁转头时瞳瞳就回把目光从电视上收回来,冲安铁笑笑,这时候,春天的夜晚也跟着生动而灿烂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安铁再一次回头看瞳瞳的时候,发现瞳瞳已经在安铁肩头睡着了。
第九十三章
靠在安铁肩头睡着了的瞳瞳脸上带着笑,眼睫毛仿佛还在动,仿佛有一层嫣红的薄雾笼罩在瞳瞳的脸上,让安铁盯着瞳瞳愕然恍惚了好一会。
梦中的瞳瞳更加生动,仿佛比醒着的时候还要有动感。
醒着的时候,瞳瞳总是安静地坐在安铁的身边,轻易不说话,但是只要一说话就会搞得你一愣,看起来,她对什么都不关心,但你绝不会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她问的问题恰好就是你正在想的问题,可见她的观察力的非同一般的,只不过,她一般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关心,你再关心的问题,她也就随便问问,所以,许多时候,你对这她就会产生错觉,你会觉得她比成年人还要成熟,从十三岁左右开始就这样。
看了半天,安铁伸出手想在瞳瞳的脸上摸一摸,又怕惊醒了她。
这是一个异样的春天,对安铁来说,这个春天异常明亮,异常躁动,又异常危险。
安铁沉睡了许多年,沉沦了许多年的生命中的渴望,在这个异样的春天里开始觉醒,因为这种觉醒,安铁开始觉得生活是值得追求的,梦想是值得努力的,生命是值得珍惜的。
同时,这一切又是不确定和充满危险的,因为珍惜,所以恐惧。这是一种生命意识的复苏,这种感觉很好,对安铁来说,这个春天的夜晚是一个重要的事件,夜晚虽然静悄悄的,春风虽然是让人昏昏入睡的,但安铁却异常兴奋,他仿佛听到了春风里那隐隐传来的轰隆隆的风暴,仿佛一个新生命正在诞生的仪式,正在这个夜晚盛大举行。
看着瞳瞳的脸,安铁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瞳瞳一直这样可能会着凉。过了一会,安铁想,于是想把瞳瞳抱回她的房间,刚刚动一下,安铁又不忍心把惊醒瞳瞳,于是又赶紧打住,就在安铁一个劲折腾自己的时候,大概是身体出现了摇晃,瞳瞳的头晃了一下,然后就醒了。
“叔叔,我睡着啦?”瞳瞳醒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嗯,睡了一会,去床上睡吧,在这别着凉了,我抱你进房间。”安铁说着不由分说拦腰就给瞳瞳抱了起来,往瞳瞳卧室里走。
往房间走的时候,安铁看了怀中的瞳瞳一眼,发现瞳瞳的脸上除了有些羞涩,还有一种不太自在的表情,安铁愣了一下,等走到给瞳瞳买的新床旁边,放下瞳瞳的时候,瞳瞳的手勾在安铁的脖子上没有放开。
安铁半蹲着,刚才瞳瞳身上那富有弹性的肌肤的柔软触感还在安铁的身上荡漾,看着瞳瞳浅睡初醒的娇羞模样,安铁又不由得呆了。
此时,瞳瞳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铁,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两个人互相看着的眼神也越来越朦胧了。
“叔叔……”瞳瞳梦呓似的道。
“你回家了,丫头!”安铁心潮澎湃地轻声说,说着安铁把额头轻轻抵在了瞳瞳的额头上。
一种异样的温暖从瞳瞳的额头传到安铁的身上,安铁感觉瞳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感觉瞳瞳的手已经轻轻地抓住了安铁腋下的衣服。
在瞳瞳的手抓住安铁的衣服时,手也轻轻碰触着安铁腋下的皮肤,如同一种春风迅速荡漾过安铁的全身,如同一阵电流在刹那间电光火石地穿过安铁的每一个细胞,两个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内容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瞳瞳的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非常慢地闭了起来,这个过程仿佛等了一千年,在闭上的过程中,两滴眼泪顺着瞳瞳的眼角慢慢地淌了下来,然后停留在瞳瞳的脸颊,不动了。
然后,安铁就感觉瞳瞳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越来越用力,那温暖柔软的手慢慢下滑,滑到安铁的腰上,慢慢收拢,接着又开始往上移动。
夜安静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寂静之中唯有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安铁的心狂跳着,额头慢慢从瞳瞳的额头移开了一些,然后呆呆地看着瞳瞳脸上的眼泪,心里的那股热流流动得越来越快。
瞳瞳闭着眼睛,睫毛一闪一闪地动着。
安铁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慢慢贴近瞳瞳的脸,把嘴唇印在瞳瞳脸上的那滴眼泪上,安铁能感觉到那滴眼泪在自己的嘴唇上融化的。
就在安铁的嘴唇贴在瞳瞳脸上的一刹那,就在那滴眼泪融化的一刹那,瞳瞳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
然后,安铁又小心翼翼地把嘴唇移到瞳瞳的另外一边脸,再次让另外一滴眼泪在自己的嘴唇的温度中融化,安铁又感觉瞳瞳颤抖了一下。
接下来,安铁移开了一些,看了一眼瞳瞳,瞳瞳还是闭着眼睛,柔嫩红润的唇如同一朵美轮美奂的春花,正在一个适时的时节,尽情地,美丽地盛开着。
安铁呆呆地看着瞳瞳脸,眼睛、鼻子和唇,这是朝思暮想的一刻,这是生命盛开的仪式,同时也是上帝的惠顾与垂怜,安铁的眼睛里也涌出了雾气。上帝一定是一个慈祥的老头,上帝对待每一个生命好像还是公平的,我们不应该辜负上帝的盛情与爱。如果我们遭遇了不幸,那么,一定是上帝睡着了,我们其实应该好好地坚持,努力地爱自己,努力坚持等着上帝的醒来。
安铁的心里充满了感激,这一瞬间的感恩全部涌进了眼睛里,被眼睛里的雾气紧紧地包围着,安铁万分小心地把嘴唇印上了那比鲜花还要靓丽,比春风还要柔软,比春雨还要滋润的唇……瞳瞳的脸迅速地模糊了,安铁只感觉到一种比生命还要柔软的依附,慢慢地,深深地吸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与生命中。
除了感觉到两个人的颤抖,安铁几乎没有别的意识。安铁把瞳瞳轻轻抱在怀里,舌尖在瞳瞳的唇上温柔的探索着。
“叔叔……”瞳瞳喃喃地咕哝了一句,然后小心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些羞怯,有些意外,还有些惊愕与生疏。
“嗯?怎么了?”安铁说着,把头从瞳瞳的唇上移开,看着瞳瞳问。
“没怎么,以前我一直害怕见不到你了,我们要是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好了,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瞳瞳轻声地说着,眼睛里满是忧虑,仿佛惊魂未定地看着安铁,身子猛然间抖了一下。
“丫头……怎么想起这些了,你现在回家了,没事了,叔叔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叔叔以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安铁看着瞳瞳说。
“嗯。”瞳瞳应了一声,然后羞怯地低下头,手也悄悄地从安铁的身上缩回去,然后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来回掰着。
安铁看了瞳瞳一会,心里悄悄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地说:“丫头,好好睡一觉吧,今天还是你第一天在家里睡。”
“嗯。”瞳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没说别的。
安铁站了起来,在瞳瞳不时抬头的注视中,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门口,然后,一狠心,关门走了出去。
安铁出了瞳瞳的房门,站在瞳瞳的房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没有洗漱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上床,刚一躺下之后,一种异样的疲惫立马就侵袭了全身。
看来,动情也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爱是很重的,当你真正爱上,你要么准备被爱压得心稀碎,要么准备满头白发幸福地背着这爱一辈子。如果你中途丢下,脱一层皮那是轻的。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安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用一根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这一夜,安铁睡得十分踏实,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