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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什么?”时清一边问,一边还在担心周延。
时婧接过话说道:“难怪你看起来一脸忧愁的样子,平时都没见你这么担心我过我们。”
时清反应过来,自己也有些惊讶,他微微撇了撇嘴,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他,虽然我们头一次见面有点不愉快,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好人。”
时婧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不愉快了?”
“那个时候,他有急事要我飙车闯红灯,我……唉算了,后来下车的时候,他说他没带钱,我一听还以为他就是个土匪,虽然他留了电话给我,还让我打他电话,但是我觉得肯定是个空号,就一直没打……”
时清说到一半突然就顿住了,他对时远说道:“姐夫,把你手机给我!”
时远拧眉道:“突然要我手机做什么?”
“我好想想起来一件事!”
时远见他神情严肃,就将手机递了过去。
时清翻到了上次时远拍的照片,仔细地看了又看,这才说道:
“姐夫,我知道这幅字像谁的了!”
时远忙问:“谁?”
“就是我哥!周延!”
时清说完,时婧突然说道:“那也就是说,周延也在这所学校里?而且现在还在?”
时清一拍大腿:“是啊……也就是说,我哥也有危险,姐夫,你赶紧告诉校长,让他帮忙找找看。”
“别急,我问问。”时远打了电话,问了钱校长关于周延的去向,钱校长表示,他在宿舍。
于是三个人就去了宿舍,但只发现了杨柯,问了杨柯才知道周延在他宿舍里。
一听说周延突然没有了回应,杨柯赶紧给路茜打了电话。
时清三人往杨柯宿舍楼赶过去的时候,遇到了抱着娅娅前去的路茜。
隔了老远,娅娅就看到了时清,还冲他笑。
时清指着娅娅对身边的两人说道:“姐,姐夫,那个就是周延的女儿。”
时婧的目光瞬间被娅娅吸引了过去,连呼吸都滞了滞:“好可爱的孩子!”
“奶奶——”趴在肩头的娅娅突然开口说道。
路茜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顺着娅娅的视线看了过去。
路茜记得他们,便礼貌性地打招呼:“时先生,时太太。”
夫妻俩微微点头示意。
路茜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赶紧将娅娅抱紧了些:“娅娅,我记得还没有教你喊奶奶吧,你就不要乱认好不好?还有,她那么年轻,怎么能是奶奶?”
“奶奶!”娅娅又冲着轮椅上的时婧喊了一声,这次的发音十分清晰,任谁都能听清楚。
路茜苦笑着道歉:“对不起啊,孩子刚学说话,所以有点分不清妈妈和奶奶!”
时婧却毫不在意,笑颜如花地冲娅娅挥挥手,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状。
路茜又道了歉,抱着娅娅上了楼。
路茜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时,娅娅伸长了脖子,试图再看看时婧。
一闪而过的小圆脸,让身后的三人都忍俊不禁。
三人也跟了上去。
“姐,你……不生气?”时清好奇地问道。
时婧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反问道:“我应该生气吗?”
身旁的两人都很用力地点头:“平时我们说错一句话,你是怎么教训我们的,你不记得了吗?”
时婧摇摇头,淡淡地道:“不太记得!”
第86章
展小超高烧
等三个人到达杨柯的宿舍时,路茜正背对着楼道口站着,她面前还有一个人。
是周延……
时清立马上前,兴奋地喊道:“哥!还真是你!”
周延见到他也挺开心的:“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没想到收购了学校的竟然……”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路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位置。
时婧夫妻俩正以一种好奇地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打量着周延。
而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时婧的时候,周延竟然有一时的失神,他觉得时婧很眼熟。
时远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对周延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他忽然就好像忘记要说什么了,转头看向了自己妻子。
时婧嫣然一笑,接着说道:“你好周延,我们姓时。”
时远左手一拍脑门,失笑道:“对,你看我这记性!”
周延自己都是个记性不好的人,可像时远一样,连自己姓什么都会忘了的人,还真不多。
难不成跟自己一样,是失忆?
不过,这也是周延自己的猜测。
“没事,我偶尔也会大脑一片空白!”
时远听他这么说,便来了兴趣,忙问道:“真的吗?难道你跟我一样,失忆了?”
“嗯?”周延有些意外,还真是失忆。这年头,失忆都这么普遍了吗?
但他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说,而是转而说道:“我们先下楼去吧!这里晒不到太阳,会有点冷,您夫人可能不太适合在这里久待!”
时远猛地惊醒,这才说了声抱歉,推着轮椅和众人一起下了楼。
娅娅已经到了周延怀里,趴在他的肩头一直望着身侧的时婧,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甚是可爱。
时婧也一直回望着她,心里不免纳闷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娃娃这么有耐心?
刚下楼,就见到杨柯和钱校长急匆匆赶了过来。
钱校长的右手背上,还贴着一小段医用胶带:
他本来在打点滴,但是听杨柯说周延可能会出事,就让王医生提前把针拔掉。
王医生不肯,但架不住他一直说,便只好给他把针拔了。
周延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他很少能感受到亲情的感觉,更别提钱校长一个陌生人竟然会这么着急自己。
周延说自己还有些事,便先行离开了,路茜也跟着一起走了。
其余人便都去了钱校长的办公室里。
众人到的时候,教室里还有两男一女三个人,看样子是学校的老师。
如今的教学楼里,就只有钱校长和这三个人了。
见到众人进来,三人都站了起来,对时婧他们打了招呼。
时清则有些心不在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神总往外看。
时婧发现了,趁着丈夫和钱校长他们说话时,便低声问他:“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时清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我哥好像有事没说。”他挠了挠头发,对时婧说道:
“姐,我找我哥去。”
说着,便对钱校长示意自己要先走一步,轻轻打开门出去了。
时远笑着对钱校长说道:“这孩子,咋咋呼呼的,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来了!”
钱校长摆摆手说道:“年轻人嘛,有朝气是好事!”
“钱校长近些天来瘦了不少啊!”时远感慨道。
钱校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笑道:“千金难买老来瘦嘛!”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就是那些失踪了的孩子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啊!”
其余人闻言都有些黯然。
正在这时,时婧的电话响了:是时清。
刚接通,时清的声音就炸了起来:“姐,你让我姐夫接一下电话。”
时婧疑惑,但还是把手机给了时远。
时远向钱校长歉意一笑,这才接过电话:“喂?”
时清的声音很急:“姐夫,你赶紧过来一趟!”
时远知道可能不是小事,便问道:“你在哪?”
“我在我哥的宿舍这边。”
时远挂断电话,便向众人说了声抱歉,又跟时婧说了声,打算离开。
时婧一把拽住了时远:“怎么了?”
时远的脸色有些凝重,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出事了,你就先待在这里吧!”
他安抚地拍拍妻子的手,转头出了门。
而另一边,学生宿舍里,周延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展小超,神情凝重。
就在之前,他忽然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展小超了,便离开了众人,去了展小超的宿舍。
自从开学,展小超和周延接触的次数就不多了。
尤其是最近,周延往返于郑理家和学校的时候,也就是学校出现人员失踪的这段时间,展小超和他联系的就很少了。
他之前在郑理家给展小超发的信息,好像对方过了很久之后才回。
没想到,刚刚周延一到展小超宿舍,就发现他竟然在发烧,再细看时,发现展小超的宿舍里竟然有些异样。
正巧这时,时清跑了过来,见状便给时远打了电话。
“哥,你放心吧,我姐夫可是医学博士,你同学不会有事的。”
周延点头:“谢谢你时清!”
时清摆摆手:“哥,你跟我客气什么!”
刚刚他发现展小超发烧,觉得不对劲。
展小超平日里壮得像头牛,很少会感冒,更别说额头摸着都烫手这样的高烧了。
所以时清说要给时远打电话时,周延便默认了,没有去动展小超,只是拧了块毛巾搭在了他额头上。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是还要进一步确认。
时远很快赶了过来,屋内两人迅速让开了路,时远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展小超。
他二话不说就上前把脉,慢慢地,时远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周延怕打扰他,只得等着他开口。
时清却没管那么多,问道:“姐夫,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时远才松开手,说道:“确实是在高烧……”
周延却听出他话里有话,问道:“时先生的意思是他高烧的原因不是因为普通感冒?”
时远抬眼看他,眼里有了赞赏:“不错,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治,我得去我老婆那里取银针。你们把他送到医务室去,那里也有中药,或许用得上。”
时远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抬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剧烈晃动他。”
两人都答:“好!”
第87章
相见恨晚
医务室里,时远正在给展小超施针。
周延留了下来,帮忙打下手。
他发现时远的诊疗包和别人的不一样,除了纱布、止血钳之类的必要器具,还有一副看起来年份不短的银针。
再看他的施针手法,周延就莫名觉得亲切。
曾经,他从战场上下来,身上各处伤痕累累,军医便是拿着银针扎自己。
于是大家经常就能看到,头顶上手上扎着针的他,还在沙盘前苦思冥想,或者是还在和下属们讨论军情。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轻轻叹气。
时远刚行完针,听到了他的叹气声,不由得微微笑了,他一边收拾着医疗包,一边说道:
“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叹气?”
周延也笑了:“没,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有些感慨……他怎么样了?”
“我去煎服药,让他喝下,休息一会看情况。”时远说着,示意周延帮忙,将展小超放平躺下了。
“多谢时先生!”
这时,门开了,女医生小秦走了进来。
小秦是个个子高挑的冰山美人,平日里除了和来看病的学生说过话,就很少开口。
她看见周延,也只是笑着点头示意,径自从一旁空着的病床便拿走了一样东西。
周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角,似乎是个针筒,开封过了的。
出了房间,周延去了医务室自带的小厨房,找到了时远。
“周延?你来了!”时远正在查看药罐里的水,见他来,便打了招呼。
“我朋友是不是中毒了?”周延突然问他。
时远微微一愣,但很快就笑了:“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周延曾经跟着军医学过一些皮毛。
之前找到展小超时,他曾探了他的脉搏,发现有异常。
“我朋友很少会生病,身体很好,如果不是中了毒,怎么会昏迷不醒!”
时远对他的欣赏又多了几分,闻言点头说道:“确实是中毒,不过这种毒并不致命,只会让人昏睡不醒,至于高烧,则是因为……冻了!”
周延猛地想起,展小超虽然是躺在床上,但是鞋子都没脱,这一点也很奇怪。
“那这毒好解吗?”周延又问。
“还好发现得不算晚,没事,你不是说他身体强壮吗?休养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多谢时先生!”周延上前:“我来煎药吧!”
时远愣了愣,婉拒道:“煎药可不是有火就行,火候的大小对药效有很大的影响。”
“略知一二,以前给自己熬过药。”周延说道。
他没撒谎,自从他跟着军医学过一些皮毛后,只要军医忙,他就自己开药,煎药更是常有的事。
时远点点头,对周延更好奇了,他让开了位置。
“年纪轻轻怎么老吃药?”时远说着,突然问道:“你之前说,自己也经常会大脑一片空白,有找人看过吗?”
周延闻到了罐子里飘来的药香,默默分辨着其中的药材品种,闻言回答道:
“之前有个学中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