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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两人之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明明前些天还抱在一起亲昵,而现在只剩下了冷风和疏离。
苏秋子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看了一眼何遇,问道:“有什么事么?”
何遇确实有事,但是公事。两人进了她的小公寓,几天的功夫,公寓里开着地暖,温暖舒适。小客厅灯光柔和,将小公寓照得十分温馨。
何遇重新感受到了人气,而这套公寓苏秋子也不过住了几天罢了,只不过有了她,他贫瘠的心好像都生机蓬勃了起来。
在何遇的生活里,苏秋子是他的必需品。
两人坐在沙发上,苏秋子已经将何遇给她的文件看完。顺骋集团重组,除了几个董事之外,还有百分之七十的股权。
苏家被他给搞垮了,他又重新给她建了一个,何遇把这些都给了她,因为他说过,他要把整个苏家都给她,而这本来也是她的。
这是一个集团,何遇为了它才欺骗了她,而到最后,他将它拿下却送给了她。这一切有些荒谬。
苏秋子拿着股权转让书,问道:“你爷爷同意?”
在她这样说时,何遇眸光微抬,道:“同意。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何氏集团也是。”
苏秋子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她神色平和,并无变化,六天的时间,她似乎思考清楚,又似乎没有。
“那我要是和你离婚呢?”她说。
客厅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夫妻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何遇安静地垂眸,浓密的睫毛在他下眼睑处洒下半圆形的剪影。沉默半晌,他温柔地笑了笑,道:“也是你的。”
“但是……”男人抬眸,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脆弱,他声音很轻,像是为了尊重她的想法不去干预她,又像是不甘愿如此,他第一次表露了他的意愿。
“求你,不要。”
☆、第50章 第 50 章
客厅寂静; 只能听到外面的冬风,温暖笼罩着苏秋子; 心却莫名一疼。她不想何遇这个样子; 在她心里,何遇是意气风发、彬彬有礼、成熟稳健的; 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变得脆弱。
可是; 她怎么办呢?
“我从没有和何氏集团比过,我知道在你心里何氏集团比我要重要; 这没关系,何遇。我不想比何氏集团重要; 因为我不想让你变成一个只知道爱情的傻子; 你也不能变成这样。”苏秋子嗓音微颤,她捏着文件,看着何遇道:“但是你应该相信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苏恭丞; 我这一辈子的苦难都是他给我的,我恨他入骨。但是,如果你告诉我,并且让我先稍稍忍耐; 我能忍得下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忍得下去吗?”苏秋子眼眶发红,她尾音拔高,道:“为了你。”
何遇猛一抬头。
“我前半辈子全是黑暗; 你是我的光; 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忍。”灯光笼罩着女孩; 然而却没有温暖她茶色的眼睛,她声音又落了下来,最后道:“但是你不信任我为了你可以忍。”
他觉得自己沉溺在深海中,心像是被什么攥住了,冰冷又炽热,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要说什么,但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何遇想死。
苏秋子和何遇之间的事情,最终还是被缪华苓知道了。元旦过后,苏秋子录制完节,走出电视台,看到了缪华苓。看着面前慈爱的女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缪华苓拉了她的手,苏秋子扯了个笑。
两人去了咖啡厅,坐在卡座上,缪华苓点了咖啡。咖啡上了以后,卡座上就只有两个女人,苏秋子喝了一口,舌尖苦得发麻。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缪华苓开了口,女人的声音依然温柔。
苏秋子抬眼,眼神里有些惶恐,她要开口,缪华苓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何遇和你结婚是有目的,但不知道是这个目的。不管怎么样,开始我应该劝住你俩,不要结婚的。”
“是我自己想要结的。”苏秋子抠了抠瓷杯,她说:“我也知道会被利用,只是……”
她没想到会利用这件事情。
“你要和他离婚吗?”缪华苓道。
苏秋子愣了一下,抬眸看着缪华苓,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缪华苓却笑了笑:“离了也好。”
这话说出,倒是让苏秋子有些始料未及。
“他是个好丈夫,但不是个好爱人。”缪华苓对于儿子了解深刻,她笑容有些歉疚,对苏秋子道:“是我没教育好他,我和他父亲都有责任。”
何遇脾气温和礼貌,但缪华苓也不和他交心,甚至没有人和他交心。何遇长这么大,缪华苓只在他小时候看他有过喜怒哀乐。而现在,他像是将自己武装了起来,展示给别人的只有何氏集团继承人的谦谦君子形象。
他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孙子、哥哥、丈夫,但不管她还是何逢甲,他从未展示过他的内心给他们。
太疏离,太冷漠了,然而造成他这样的,是她和他的父亲,还有何家家庭情况。他不得不让自己强大,强大得不展露自己的内心。
算不得他错,他也无辜,但他的无辜不能伤及别人,尤其是苏秋子。缪华苓不为自己的儿子辩解,只希望苏秋子能够别再伤心。
苏秋子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她不好去评价别人,她只笑了笑。后来,缪华苓跟她说了些什么,苏秋子都一一听了。最后,缪华苓说让她有时间的时候去家里吃饭。其实苏秋子临时是不想去的,但缪华苓笑了笑,道:“即使以后不是我儿媳妇了,也是我孩子。”
两人从咖啡厅离开,出门时,外面有人叫了她一声。苏秋子回过头,看到了站在路灯下面,穿着派克棉服的洛帆。
洛帆找她是工作上的事情,下一期的案件有文件需要去刑警队拿。许思汝没时间,让洛帆送过来。但洛帆没去找许思汝,看到苏秋子后,准备把文件递给她。
只叫了苏秋子一声,洛帆就看到了她身边站着的女人。女人安静的笑了笑,苏秋子介绍了一下,缪华苓笑了笑,说:“那你忙工作,我先走了。”
苏秋子点头应声,缪华苓驱车离开。风有些冷,苏秋子裹了裹围巾,抬头看着洛帆,道:“有事么?”
洛帆将文件递了过去,苏秋子拿过来一看,笑着说了一句会递给许思汝。听她说完,洛帆并没有离开,他看了苏秋子一眼,道:“一起吃晚饭吗?”
从苏秋子那里离开后,缪华苓去了何氏集团。她打电话给何遇过,让他去家里吃饭,但每一次,何遇都说工作忙。她问kane,kane说何遇已经这样忙碌了半个月。
她到了大厦后,kane过来接她,缪华苓问:“何遇吃饭了么?”
kane闻言,苦笑一声,道:“没吃,午饭都没吃。”
从顺骋集团破产那天起,何遇就投入了工作之中,他似乎和往常一样,又似乎和往常不一样,而从上个星期开始,他更加忙碌了,像一台机器。
第41节
听kane说完,缪华苓没再说什么,她推门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灯。灯光投射在办公桌上,何遇伏案坐在那里,偌大的办公室里布满了黑暗,只有那一隅有些光亮。
他依然是得体儒雅的,领带扎得工整,衬衫熨得平整,坐在办公桌前,薄唇微抿,眸光深邃。
在缪华苓进去时,他并没有抬头,缪华苓看着桌上kane给何遇准备的晚餐,她默默拿起来,饭盒碰撞的声音让何遇回神。在看到来人后,他唇角浅浅勾起,温和一笑。
这一笑,缪华苓眼睛里的光都揪了起来。
“您怎么来了?”何遇没有起身,坐直了身体。他瘦了很多,眼窝陷下去了些,五官更为凌厉,刀削斧凿一般。
“没吃晚饭?”缪华苓问道,后者笑着说了声忘了,缪华苓起身去了餐厅。餐厅里有小厨房,她将饭菜热好,叫了何遇。
何遇礼貌,缪华苓给他热了饭菜,他倒起了身。母子两人坐在餐厅的两边,何遇在坐下时,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回神。
他吃了些东西,但很少,缪华苓接了水,何遇道谢后接过,彬彬有礼。缪华苓过来定然有事,何遇喝完水,将玻璃杯放下,眸色平静地看着母亲,道:“有事么?”
“我去找秋子了。”缪华苓道。
男人手中握着水杯,平静的水面起了一层淡淡的波纹,他应了一声。缪华苓看着他,道:“我建议她和你离婚。”
“我犯了错。”何遇说,他垂着眼睫,墨黑色的眸子深邃黑沉。
“她值得更好的。”缪华苓刺激道,“我在离开时,有个男人在等她。她不缺爱她的人,你也爱她,但你伤害了她。你若是不做出改变,让她相信你,你们这段婚姻,不要也罢。”
缪华苓的话像是尖刀,哪句话难听她说哪句,但刀子扎在木偶身上好像不疼。何遇安静地听着,缪华苓道:“你现在有感觉吗?”
水杯里的波纹安静的动着,半晌后,何遇道:“您想知道我的感觉吗?”
他们没有交过心,她也从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什么感觉。何遇是个内敛而绅士的人,这注定他不会热烈地去寻求苏秋子的原谅,积极地保证他会改正。他将所有的情绪都放在了心里,将所有的保证都放在行动里。
但这样不行,没有人会真正地等待他去将他的心思表现出来。
餐厅里的灯光柔和,窗外是凛冽的冬风,缪华苓看着何遇抬起头来,他漆黑的眸子里昭示着他的悲伤,她听到她的儿子说。
“我现在的感觉是,想死都死不了。”
他做了让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伤害了他最爱的人,得到了让他痛不欲生的结果。而如果能改变结果,将苏秋子留下,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上次他去找苏秋子,听她说完那些话,他才知道,如果真的请求苏秋子留下来,就太自私了。
夏城电视台的新节目开机录制,主持人蔡佳羽已经确定,但她仅仅录制两周,就被调了回来。
电视台发生了很大的人事变动,曹亭平因为金融方面的问题被从制片人的位置上被拉了下来。与此同时,另外一名下级领导顶替了上来。这名领导姓方,大家都叫他老方。而蔡佳羽,就是被老方调回来的。
对于这件事情,谢佳谷八卦说是曹亭平有把柄在蔡佳羽手上。曹亭平厌弃蔡佳羽后,蔡佳羽转而投入老方的麾下与他合作,一起搞掉曹亭平,而后老方再给予蔡佳羽一定的报酬。
蔡佳羽的报酬很简单,她回来以后,成为了电视台综艺节目的固定主持人。
新节目在蔡佳羽回来后,停止了录制,老方在寻找新的主持人。
在主持人会议上,苏秋子毛遂自荐,确定下来后,苏秋子收拾了行李,去了新节目录制的地方。
☆、第51章 第 51 章
时间转瞬即逝; 元旦过后,春节来临。集团已放春节假,何遇被翟姨一通电话叫回何宅。回到家时; 翟姨看到何遇; 眼睛光芒微动; 唇角勾了个浅笑; 道:“何老在茶厅。”
从元旦过后; 何遇就搬回了染枫公馆,平日在何氏集团工作; 很少回何宅。何逢甲临近冬日,病症比往年要轻,许是心病去了; 身体也随之好了。
何遇到了茶厅,何逢甲依然在棋盘前。年过古稀; 老人家须发已全白,穿着得体的唐装,见到他时,老人道:“瘦了这么多。”
“工作太忙。”何遇浅笑着回答。
话不多说,何遇坐在了棋盘前,爷孙俩又开始下棋。棋盘上没有硝烟的厮杀着; 何逢甲明显感觉到何遇的棋路变了。何遇往日下棋; 棋路迂回绵柔; 往往在趁他不备时攻克城墙。现在比以往凌厉迅猛; 不出半小时; 棋盘上的何逢甲已溃不成军。
ev如今已经收归何氏集团旗下,由顾虞完全接手,而何遇则完全接管何氏集团。何逢甲最近很少去集团大厦,但每日仍有何氏集团的董事来找他。找他无非是说一些集团状况,亦或是讨论一下新任集团掌门人何遇的情况。
“你李叔叔说你准备开拓文体类的市场?”即使这盘棋输掉,何逢甲面色依然和善,和何遇淡淡交流着。
何遇前段时间收购了电视台的某节目,目前正在接触球队和游戏竞赛队伍。其实最近几年,地产和建材类生意已大不如前,确实是该接触些新的项目,来保证何氏集团发展的长盛不衰。
“嗯。”何遇淡淡地应了,他简单聊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先从投资综艺节目和电影出发,最近影视ip这块饼很大,好多集团都在进行这类项目的开发。
何遇向来有眼光有头脑,他是何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