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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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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如此,方锦书便知道此行顺利。那个要求,对旁人来说绝不可答应,但对一向离经叛道的呆霸王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挂着方家灯笼的马车出了听香水榭,外面的人流并没有减少多少。难得的狂欢之夜,又是过年的最后一日,哪怕付出明日眼眶青黑的代价,也要通宵达旦,饮酒狂歌。

    回了方府已经快到子时,几人分头回房,方锦书对方慕笛道:“堂姑母,明儿下了学,我就来找你说话。”

    方慕笛心头有数,应道:“我等着你。”

    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定鼎门大街的一侧,彭长生喝醉了酒,手中拿着一盏白兔灯,摇摇晃晃地走着。他在口中嘟囔道:“权兄,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看见仙子了?”

    权墨冼口中应道:“对,你就是眼花了。”心中却想着:都说酒醉心明白,看来果然如此。一刻钟前驶过去的那辆马车,挂着方家的灯笼,车帘子掀起来的一瞬间,他也看见了方慕笛。

    “不,不!”彭长生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指着他嬉笑道:“我没眼花……是你眼花了。”

    看着他连站都站不稳,权墨冼哭笑不得的扶着他,道:“真不该答应你喝酒。好好的灯会,连灯谜的都没怎么猜,光顾着伺候你了!”

    “怎么没猜?”彭长生扬了扬手中的白兔灯,得意的笑着:“看,这是我替仙子猜的。她就是月宫里的嫦娥,就该有玉兔相伴。我……我就是被砍伐的那颗月桂树……”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眼神竟然有些痴了。

    权墨冼眼看不好,这样下去,别伤了脑子。原想着扶他回家喝醒酒汤的,眼下看来是来不及了。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见街边不远处有见茶肆,里面人头攒动,好些人聚在里面听书。

    “走,我们先过去。”

    彭长生身形壮硕,幸好权墨冼手上有力气,才扶着他往茶肆而去。

    离那里近了,只听得耳边传来阵阵叫好声。也不知道那说书先生讲了哪一段,引得众人纷纷喝彩鼓掌,还有铜钱落在盘子里的声音。

    权墨冼瞧了瞧,这听书的人都站到了外头,里面更不可能有位置。

    他撑着彭长生的身子,左右张望了片刻,发现在旁边的胡同里支着一个简陋的茶水小摊,灯光孤零零的映在青石地面上,一个客人都没有,看上去很是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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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们过去。”这个时候,舒适与否都不重要,彭长生急需一壶浓茶醒酒。他扶着彭长生,两人朝着小摊走去。

    权墨冼没有注意到,在胡同更深处,蜷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他的目光似刀,有着锋利的冷意。

===第二百一十五章 落魄之人

    将彭长生放在了木凳上,权墨冼叫道:“店家,快来一壶浓茶。越浓越好,要醒酒!”摆摊的是一个驼背老人,他有些耳背,权墨冼又高声说了一遍他才听明白。

    随着浓茶上来的,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原来这个小摊不止卖茶水,也卖一些简易的宵夜。

    权墨冼心道:我并没有叫馄饨?他看了一眼老人的笑容,和满是老茧的手,不忍心拒绝。他既然是耳背,想必听错了。

    正好,折腾了一晚,正觉腹中饥饿。

    找老人拿了两个空碗过来,将冒着白烟的浓茶倒在碗中。天气寒冷,不一会儿功夫,浓茶便可以入口。

    权墨冼扶着彭长生,给他灌了两大碗浓茶下去,直灌得他两眼发直。片刻后,就听见他腹中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权墨冼忙将他扶到胡同边的水沟处,彭长生翻江倒海的吐了一通。

    幸好冬日风大,寒风带走了这股难闻的酸馊之气。吐了之后的彭长生不再胡言乱语,但身体却有些虚脱,趴在茶摊的桌子上,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权墨冼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他为情所伤,就让他睡一会吧!方家的那位仙子,注定了不是他能够得到的。经历过情劫,他才会成熟。

    桌上的馄饨此刻已有些凉了。他并不在意,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墙角处蜷缩着的那个黑色身影,将权墨冼的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等他吃完,他费力往这边挪了挪,沙哑道:“这位老爷,天寒地冻,可否请草民吃上一碗馄饨?”

    听见这个声音,权墨冼心里打了一个突。他一定在什么地方听见过,而且,这个声音代表着危险。只不过,这一瞬间他想不起来。

    权墨冼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伏案而睡的彭长生,和坐在炉子旁取暖的驼背老人,不动声色道:“自然可以。”

    他心中现了警兆,而彭长生和驼背老人毫无还手之力。不能拿他们冒险,权墨冼迅速在心头做出了决定,喊道:“店家,再来一碗馄饨!”

    黑色身影慢慢站直,佝着腰朝茶水摊上慢慢走了过来。

    他的身形不高,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走得近了,权墨冼才发现他瘦得惊人,身上的布袍看不出来穿了多久,又破又旧,好几处都破了洞。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乞丐。

    但是,直觉告诉权墨冼,此人绝对不是看起来那般简单。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那人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拿起勺子一个接一个的吃了起来。顷刻之间,一大碗馄饨便见了底。

    他扶着碗的手虬结有力,骨节粗大分明,看起来如同鹰爪一般。跟他的年纪和落魄如斯的情形,都显得那样的不匹配。

    权墨冼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腰处,再缓缓的收回。

    发现了权墨冼看的位置,他捂住那里剧烈的咳了几声,苍凉的笑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随着他的咳嗽,唾沫飞得到处都是。权墨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温和地问道:“老人家,请问该如何称呼?”

    “落魄之人,哪里还有什么称呼?你叫我刘老头就好。”他目光浑浊,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但由始至终,两手却极其稳定,如山岳一般。

    权墨冼终于想了起来,在何处听过他的声音。

    那也是一个晚上,在洛水码头之上,他在船舱内而他在船舱外。他,就是在洛水诗会上刺杀柳大人失败而逃走的那名江湖高手,没想到今夜再次遇上。

    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刘老头抬眼看了他一下,缓缓道:“怎么,终于认出来了?”

    再怎么落魄,他自幼打熬的筋骨还在,功底还在。权墨冼的声音,他听过一次便记得,这是江湖人在刀尖上打滚必备的本领。没有这样能力的人,早就死了。

    他看见权墨冼扶着人过来,看见他对友人的不厌其烦,看见他对萍水相逢的驼背老人也如此心善,才走了过来。

    在他心里,存了试探的心思。否则,以他的自尊怎么容许自己做出这等如同乞丐一般的事?

    权墨冼果然没让他失望,也从他的声音里认出了他,刘老头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突然见着了自己这样的危险人物,他是果断舍弃同伴离去,还是趁他体弱想要制服于他?

    他是还未踏入仕途的读书人,如果能将自己抓捕后交给官府,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刘老头浑浊的目光里有寒芒一闪,放在桌上的两手暗自积蓄着力道,蓄势待发。他虽然身受重伤,却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制服的!

    空气变得有些紧张,权墨冼却好像没有发现,只微微一笑,问道:“老人家,孰是孰非,你弄清楚了吗?”这句话,指的是当初两人第一次遇见,他说刘老头刺杀柳伯承乃是错误。

    刘老头一愣,苦笑道:“是我错了。”

    此话一出,他绷得紧紧的气劲泄出,腰上伤口的剧痛袭来。痛得他捂住伤口,从鼻腔处痛哼了一声,咬紧牙关忍住。

    “你我能遇到两次,即是有缘。”权墨冼道:“老人家若暂时没有去处,不如去在下家中养伤。家中虽然简陋,也可供养老人家养好伤再离开。”

    “什么?”听他这样说,刘老头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他有一肚皮的话想问:明明知道他是刺客,却连他的来历都不问,怎么就能收留他养伤?这才见第二面,不抓自己去邀功也就罢了,还肯让自己进入家门?他就不怕,自己是个穷凶极恶的恶徒,威胁到家人的安危吗?

    他在江湖上多年,仗着一身过硬的功夫和手上的鹰爪功,做过不少被官府通缉之事,更见过不少背叛。

    但这一次,来自结义兄弟的彻底背叛,痛彻心扉!

    眼下他在江湖上几无立锥之地,连家人都以为他死了。他缩在这条昏暗的胡同里,他心如死灰,发誓要报这个血仇,却悲哀的发现,若不做鸡鸣狗盗之事,连一口饱饭都吃不到,谈何复仇!

    可是,这位只有两面之缘的读书人,竟然敢相信他?他莫不是傻了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平

    “你知道我是何人?”刘老头缓缓发问,同时将两手按在桌上。

    这张桌子用劣木所制成,上面有树木的节疤和因长期使用产生的一些伤痕,还浮着一层油光。彭长生将头放在上面呼呼大睡,不时打一下酒嗝。

    刘老头的手,就放在离彭长生的头三寸之处,只要稍稍动作,彭长生便性命不保。

    权墨冼稳住心神,摇摇头不慌不忙道:“在下只知道,老人家古道热肠,而眼下需要帮助。”

    刘老头只看了权墨冼一眼,两手缓缓向下按去。论理,桌子的木头再怎么不堪,也不会产生任何变化。但随着他的动作,木桌在他的手掌下却如同豆腐一般悄无声息的陷了下去。

    这一手掌力,不似街头卖艺表演的赤手劈砖一样轰轰烈烈,却更显功底。没有几十年的浸淫,绝做不到。

    他慢慢提起双手,木桌上的掌印清晰可见,竟然凹陷了半寸有余。刘老头看着权墨冼,问道:“你还敢收留我吗?”

    权墨冼笑道:“我不会看错人。老人家是受奸人蒙蔽的侠义之辈,能帮上你的忙,乃在下的荣幸。”

    他的眼光极毒,看准了眼前的人武功高强,但绝非草菅人命之徒。

    第一次在洛水诗会上遇见,他在逃跑之时将彭长生拉下水,趁机上船,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性命。这次他重伤,凭他手上的功夫,或要挟或绑架或勒索,要是心头没有底线,怎么落魄到如此?

    别的不说,他宁愿生生饿着,也没有威胁这个驼背老人给他煮一碗馄饨。更是在自己说出要收留他养伤之后,主动展示了力量,让自己慎重考虑。

    否则,他大可以先虚应下,待养好了伤再席卷财物一走了之。到了那个时候,他不伤人性命已是手下留情,权家上下哪有反抗之力?

    这样的江湖豪侠,眼中或许没有律法,心中却自有公义。比起在唐州的那些权家族人,刘老头的品性简直如同天上明月一般高洁。

    权墨冼并非拿自己家人亲朋的安危作为赌注,而是看准了他这个人,才出言相邀。

    “侠义?”刘老头没想到,竟然在他的口中听见了侠义两个字。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眼里有了点点泪光。

    多少年了,为着自己心头的“侠义”二字,挨了刀还被人嘲讽为愚蠢。就像这次,他以为可以完全信任的结义兄弟,却设下连环毒计,要置他于死地。

    没想到,这不被江湖人所承认的侠义,如今竟然从一个读书人的口中道出。

    刘老头不顾腰间的疼痛,缓缓坐着了身子。寒风吹得他花白的头发乱飞,但他瘦削的面颊上,透出了郑重的神色,拱手沉声道:“公子高义。从此后江湖上便少了铁掌刘。”

    “敢问公子贵姓?”

    “在老人家面前,不敢称贵,小姓权。”

    “好,权公子既然看得起刘某,以后我就在权家住下,为公子看家护院!”

    “这怎么使得?”权墨冼拱手道:“在下不过是给老人家提供养伤之处,绝没有要挟恩图报的意思。”

    刘老头笑了起来,这次他的脸上少了一些苍凉,多了一些希望,道:“并非是公子要刘某报答,是我要赖在权家。”

    他把两手一摊,道:“公子若是不收留我,刘某这一把年纪无处可去,只能吃嗟来之食,你忍心吗?”

    一把年纪的人耍起了无赖,他年纪比自己大,打又打不过,权墨冼也只好摸摸鼻子认了。

    “那也不能是看家护院。”权墨冼跟他讲起条件来,道:“不如,你就做我的管家如何?否则我就不敢收您这一尊大佛。”

    他没有问刘老头的经历,单看他的功夫和品性,想必也是江湖上的一名枭雄。这样的人,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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