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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父母心,对他而言,不论这背后有什么缘故,他不能看在眼前的病人不管。依他的判断,她们醒来十有八九就要生病的。
至于生病的程度如何,就要看她们原本的体质了。
众女亲眼瞧见方锦书在此昏迷,接下来的事情也与她们无干。方锦书毕竟是卫亦馨的客人,以她们的立场不便过问太多,便同卫亦馨一道离去。
晓雨留下,指挥着婆子将方锦书和芳芷两人送回她们原本的院子中。她在这花圃里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除了方锦书主仆二人踏入花圃的足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她是卫亦馨的贴身侍女,更是卫亦馨收服的心腹。和马场那边的联系,和府中人手的管理,卫亦馨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这一次的布局,除了动用阵法的那名江湖人是鬼影在负责,其他的策应全都是她在主持着。这回的谋划落空,她必须在贵女们离去前找到原因,才能面对卫亦馨的诘问。
勘查完花圃,她再次去了卫嘉允的院子,仔细问过了事情的经过,将翠竹看管了起来。
这一切,方锦书自然不会知晓。待她重新苏醒之时,窗外已是暮霭沉沉。
===第四百八十七章 生病
感受着室内的光线昏暗,方锦书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幔帐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算是安全了。
她感受着身体的四肢,只觉浑身酸软使不上力。她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脖颈,见门边守着一名刚留头的小侍女,张开嘴道:“水……”
不说话她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一张口,便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更是火辣辣地痛,声音低哑得不似自己的。
“四姑娘醒了?”小侍女听见响动,忙上前来,斟了一杯温茶,伺候着她喝下。
茶水入喉,缓解了喉部的干渴,方锦书嘶声问道:“芳芷呢?”
“她在隔壁,不知道这会有没有醒来。”小侍女问道:“四姑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太医开了方子,婢子这就去端了来。”
方锦书正要说话,晓风进了门,“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磕头道:“没有照顾好四姑娘,都是婢子的过错,还请姑娘责罚。”
她的两侧面颊已然红肿不堪,显然已经是受了刑。大户人家里,都不会让闺阁小姐见到受刑的场面,更不会让被责罚后的奴婢到了小姐跟前,就恐污了小姐的眼。
让她顶着这样一张脸来见方锦书,正是卫亦馨的意思。一来,做这份面子功夫让方锦书看看;二来,试探下方锦书的真实性情。
这件事扑朔迷离,其中透出的古怪之处,连卫亦馨都没有想明白。如果,方锦书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晓风早就候在外面,趁方锦书刚刚醒过来,神智还不清醒之际进来,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见着晓风的脸,方锦书“啊!”地一声惊叫,随即转过脸去,颤声道:“这……这是怎么了,你快下去,我不怪你。”
她的反应,和之前扮演的那个小心翼翼的方锦书一模一样。晓风磕头退下,晓雨端着一碗药进来,笑道:“四姑娘总算是醒了,这是太医开的药,您快些喝了驱寒。”
方锦书的面色本就苍白,这会连睫毛都颤抖起来,显然刚刚是被吓着了。
晓雨看在眼底,伺候着她喝了药,道:“四姑娘好生歇着,明儿郡主再来看你。”这个时辰,卫亦馨刚刚送走了各府贵女不久,正开始审讯翠竹。
方锦书毕竟是前来齐王府做客的客人,就算是为了顾全颜面,卫亦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来问话。她,毕竟是受害者。
待晓雨离去,那名小侍女还在。方锦书心知肚明,卫亦馨是不打算让她单独一个人待着了。幸好,她还提前布下了后手。
“把春雨叫来。”方锦书吩咐。春雨的年纪小,不引人注意,正适合跑腿。
“四姑娘,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春雨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好端端的去参加宴会,怎么才一下午功夫,就病得这样厉害。
“不碍事,”方锦书哑着嗓子道:“我喉咙不舒服,想吃母亲做的枇杷膏了。你回家去一趟,替我拿一罐来,别让母亲知道我着了凉,省得她挂记。”
她正是要将自己生病的这个消息传回方家。齐王府这样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嘴里这么说,卫亦馨总不会拦着不让春雨回去。她顶多是来赔罪的,又不是囚犯,这点自由应该是有的。
春雨心领神会,道:“四姑娘放心,婢子一定不说,只取了枇杷膏就回来。”她是不会说,但她一个小丫鬟,顶不住当家主母的逼问,老实交代了也不算意外。
方锦书对吃食上从来就没有主动提过要求,她专门遣人回府拿枇杷膏,司岚笙不可能不重视。
在齐王府上才第三日,她就生了病,哪怕是皇家理亏。何况,还是最重视民间朝野声望的齐王。有了这个由头在,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回去方家。
这样,就不需要请出靖安公主等人,自行低调的解决掉此事。
躺在花圃里着凉,原本就在方锦书的预期之中。就算她身体底子好没有生病,她也会借助药物来趁机装病。
在来齐王府之前,她对衣物穿戴之物都不在意,这几年存下来的不同药物、迷烟等小物件,她带得齐全。
喝完药,她出了一身汗,浑身感觉要轻快了许多,又遣小侍女去瞧过了芳芷的情况。芳芷已经醒了,不像她没了银狐披肩,病得没有她那般严重。
方锦书想得没错,她生病的事情齐王已经知道了。
原本,齐王对卫亦馨请方锦书过府做客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正好借机与方孰玉多接触几回。他没有想过,要趁机做什么手脚。
方锦书来做卫嘉允侧妃固然不错,但卫嘉允的年纪还小,男子至少要过了十五岁才开始相看亲事。这么一来,方锦书的年纪并不合适。
他宁愿徐徐图之,也不想因小失大,反倒失去了方孰玉对他的好感。
可是,方锦书怎么突然就病了?
他看着自己女儿,沉声问道:“馨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小聚,方锦书怎么又是失踪又是昏迷,这会还生了病?”
他已经问过了府里的下人,可个个都说不上来具体情形,只知道事实。他只好让人叫了卫亦馨来,仔细询问。
“你态度好些。”坐在他一旁的齐王妃劝道:“馨儿还小,哪里知道什么,别吓着她。”
齐王缓和了脸色,道:“你坐下好生说。”
卫亦馨的眼里蓄满了泪珠,瞧上去分外无辜,她道:“父王,女儿也正没有想明白。我瞧着昨儿方家姐姐跟我上课吃不消,便想着请各府上的姐姐妹妹们来玩耍一日。”
“女儿我真的是一片好心,母妃也交代过,务必要好好招待方家姐姐。”她扁了扁嘴,眼泪沿着腮帮子滚落而下,道:“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
瞧着她这番小模样,齐王叹了口气,一腔郁气也消散了许多,道:“好了,不怪你。”
齐王妃心疼的将卫亦馨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道:“不哭了不哭了,父王说了不怪你。”
===第四百八十八章 好死不如赖活着
卫亦馨在她怀里抽噎道:“母妃,我是不是做错了事?女儿也不知道,好好地逛着园子,方家姐姐怎地就会不见了。”
这件事的首尾,她已经处理好了,不会让人发现不妥。翠竹当时进了卫嘉允的卧室,就被她的人发现并不是方锦书,没有点燃催情香,反而将她击晕带走。
从头到尾,卫嘉允都不知道围绕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卫亦馨也真的给他送了一把好弓来,他欢喜的爱不释手。
至于卫亦馨找他讨要一名侍女,这点小事,他头也不抬的就答应了。
“或许,只是迷了路。”齐王妃这样说着,心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太医明明诊治出来,方锦书中了迷药,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这个疑团,眼看是无法解开了。
让齐王心头不安的是,在自己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他却一无所知。难道,是影卫干的?可是,方锦书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千金,影卫怎么会针对她而出手。
但世上的事,看不透的何止这一桩。
齐王便按下这情绪,温言安慰了卫亦馨几句。这件事,他自会慢慢查着,或许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既然病了,就让人好生伺候着,方家也遣人去说一声。”方锦书生病的事情,齐王没有打算瞒过方家。
齐王妃应了,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太医每日都去请脉,务必要好生调理。”
回到自己的院子,卫亦馨面沉如水,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坐了,沉声道:“带上来。”这一刻,她哪里还像一名刚刚才满十岁的小女娃,眼中分明闪着老辣的寒光。
晓雨押着翠竹上来。翠竹刚受完刑,十根手指头红肿发胀,血痕斑斑,手腕处被绑着绳子。她神色仓皇,也不知道哭过多少遍,早不见有任何风流婀娜之态。
她的脚步踉踉跄跄,被晓雨一推,“嘭!”地一声跪在明砖地面上。
“说吧。”卫亦馨淡淡道。
翠竹心头一个哆嗦,这还是她认识的那名冰雪可爱的郡主吗?她连忙伏地,将已经说过许多次的话再说了一遍。
“郡主,今儿午后,婢子正在房中收拾,不知怎地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说,要想实现愿望,就听他的。”
翠竹将当时听到方锦书的话重复了一遍,但那个时候她中了迷药,记忆模糊并未能完全复述。
“那个声音,是男是女,年轻还是苍老?你有没有见着人?”卫亦馨问道。
翠竹神情茫然,道:“婢子也不知道他的年纪,他的声音很难形容。但婢子专门看了,真的没有看见房中有人。”
那个时候,方锦书刻意压了嗓音,在翠竹的那个状态,听不出来乃是正常。而且,她藏在桌子底下,距离翠竹其实很近,但却是视线盲区,翠竹怎么可能看见。
“后来呢?”
“后来,婢子信了他的话,去了世子爷的卧室,然后就晕过去了。”卫亦馨点点头,后面是事情,她的人已经跟她禀报过了。
“你身上那件披肩,是怎么来的?”
“婢子也不知道。”翠竹醒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多了这个披肩。
“带下去吧。”卫亦馨挥挥手,看来这个翠竹真的是不知情,从她的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
“是。”晓雨答道。
翠竹突然福至心灵,猛然磕头道:“郡主殿下,求您饶命!”
她是个有野心的人,突然碰到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她对卫嘉允的心思暴露无遗。而且,直觉告诉她,卷入了这样神秘的事件中,凶多吉少。
如果被带了下去,她将再也不可能见到王府中的主子,也许会被因为要灭口而被处死。这个时候,可能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
晓雨招招手,外面进来两个体型健壮的妇人。
她们都是卫亦馨蓄养的死士,手底下都有真功夫,以王府粗使婆子的身份,在卫亦馨的院子里做活。实际上,暗中听从卫亦馨的调遣,并护卫她的安全。
短短几年的功夫,卫亦馨已经将她的院子经营得滴水不漏。自信就算是影卫来了,也无法看出任何端倪,更别提打听到任何消息。
她们同时伸手,轻松地将翠竹架起就走。
“不,不!”翠竹的两手在空中挥舞着,心头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她嘶喊道:“郡主,郡主!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婢子这一条贱命!”
“婢子,什么都可以替郡主做!对,对……什么都可以。”她语无伦次道:“只要,只要您饶了婢子这一命,往后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婢子也心甘情愿,誓死效劳!”
翠竹急中生智,说到后面越来越顺畅,开始表起忠心来。她的心头闪过明悟,眼前的这位端成郡主,比她所想象的更加可怕。
“哦?”
听了她这番话,卫亦馨的目光终于投在了她的面上,轻轻笑道:“却是个有急智的。”她抬起右手,那两名妇人停止了脚步。
卫亦馨站起来,吩咐道:“那这样,将她灌了药带去马场。手上的伤替她治一治,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马场是她训练死士的地方,翠竹一个普通侍女,如果能活下来也就算她本事。翠竹自身的资本不差,或者说,能被挑出来到王府做侍女的人,模样都不会差到那里去。
而翠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