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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些后悔了。之前就应该听姚芷玥的,不该留在这里想看热闹。
但方锦书既然来了,怎么容得她们就这样安然离开?
“芳菲,你去看看那边是什么动静?把人带过来。”
芳菲应了,方锦书扭头看着两人,淡淡道:“既然都来了,不看场好戏怎么行?”
她不让开路,里头的两个人就无法离开。
“你想干什么?”她这样的态度激怒了郝韵,她问道:“你没瞧见芷玥不舒服吗?难道表妹就是这样待客的?”
“韵表姐,”方锦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来客也分好恶,你没听过吗?”
郝韵一窒,气了个倒仰。方锦书的言下之意,就是她们是那等恶客了?
她还想再说,姚芷玥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没事,我还能撑得住。”
今日之事,不管是个什么过程,很明显方锦书已经知道她们不怀好意。郝韵或许还不明白,但姚芷玥已经认定了方锦书有超过常人的能力,不敢再有半点侥幸的念头。
此时,局面已经完全被方锦书所掌控。她不如乖乖低头,或许还能让落在头上的惩罚不那么重。
姚芷玥这样反常的表现,让郝韵震惊。
在京中提起姚家六小姐,人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天之骄女的存在。书香门第的闺阁千金不少,能向姚芷玥一般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却少。
这位大小姐,除了在皇宫里,其余时刻都是眼高于顶。在姚家,只要让她略有不顺心,莫说是下人,就连主子都会被责骂。
郝韵羡慕她那样的生活,这也是为什么她千方百计和她交好的原因。
可眼下,姚芷玥这样的表现,只证明了郝韵之前那个荒唐的猜想没错。姚芷玥,她竟然怕自己这位表妹?
姚芷玥视冰洞内发生的事情为耻,谁也没告诉过。郝韵不懂其中的缘故,但从她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书表妹,你让开!我们要回去了。”软的不行,郝韵就打算来硬的。
她和姚芷玥出来看这场热闹,各自身边只带了一名贴身丫鬟。但方锦书这里,也只跟了两三个小丫鬟而已。
郝韵就不信,加上她和姚芷玥两个人,她还过不去了。
“韵表姐,着急什么?”方锦书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这戏还没看完,就急着走吗?”
眼下这件事已经再清楚不过。
给祝清玫的茶水里下药,引自己过来。再在必经之路上,埋上一个不知从何处雇来的男子。这样的算计,摆明了要坏自己的名节!
既然郝韵已经如此恶毒,她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
真当自己是那任人搓扁捏圆的汤圆不成?
这几句话,让郝韵心头发慌。她再顾不得姚芷玥,抬脚就要往方锦书身边挤过去,想要强行冲开一条路。
但她的力气,远不及每日坚持晨练的方锦书。
方锦书伸出腿挡住了她的去路,右手扼住郝韵的手腕,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道:“韵表姐,有些事既然敢做,就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郝韵被她看得一个瑟缩,明明是这般和煦的春光,她怎么觉得连四周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对姚芷玥为何那么怕方锦书,有了些许明悟。原来,对自己这个表妹,她从未真正了解过。
盏茶功夫后,芳菲带着田秉过来。
在后院中抓到一个陌生男子,这些仆妇们自然不会客气。不管他是来做什么的,出现在这里定然是居心不轨。
所以田秉此刻,看起来相当狼狈。
双手被反剪着绑到身后,脸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垂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躲得那样好,怎么就会被发现了?
看着田秉出现,郝韵的心头越发慌了。
方锦书,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几个婆子推搡着田秉,将他压在地上跪下。
“说吧,你是谁,私自闯进我们方家的后宅,想做什么?”方锦书淡淡地问话。
田秉看了一眼旁边的芳菲,嗫喏着不敢开口。芳菲喝道:“我们姑娘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他的身子抖了一抖,颤颤地伸出一根手指头,闭着眼睛指向郝韵,道:“韵儿约了我在这里见面,说有东西要交给我。”
“什么?!”郝韵万万没想到,从田秉的口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姚凌找来了这个人,她连话跟都跟他说过半句,只是打过两个照面而已。此时,他竟然说什么,是自己约他在这里见面?
“你!你血口喷人!”郝韵的身子晃了晃,用手支着假山,才勉强没有倒下。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攀诬。
方锦书轻轻一笑,道:“没想到,韵表姐的品味如此独特。”
她让芳菲先去带人过来,事先就已经对芳菲嘱咐过说辞。田秉这样敢冒险博富贵、却又愚蠢的人,只要给他更大的诱惑,就能为自己所用。
郝韵,她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自己的这手段,比郝韵所算计的,已经是温柔客气了许多。
姚芷玥苍白着脸色,她不明白,为何只在瞬息之间,方锦书就能将局面翻转。
===第五百五十五章 韵儿
“你胡说!”郝韵喘匀了气,急急反驳道:“你是谁,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什么约你见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田秉跪在地上,心头却想起芳菲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他既然已经被抓住,之前想打的主意就显然行不通了。眼前的这名大小姐,确实是他唯一剩下的机会。
何况,若不按她的吩咐去做,就要被以私闯民宅、意图不轨的罪名扭送官府。他还年轻,才不想去坐牢。
想到这里,田秉抬起头来,哀怨地喊了一声:“韵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在家见面不便,才趁外祖母做寿,我们能一解相思之苦。”
“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等你?我连方家的路都不识得,还是韵儿你让人带我进来的。”
他一口一个韵儿,直叫得郝韵眼皮一阵一阵地突突直跳。
相对于今日宴请的众多宾客来说,方家不大。这个地方属于内宅的后花园,风景怡人,自然也有女眷往来。
见这里出了事,还押着一名男子跪在地上,便都缓了脚步,听着这边的动静。
女人天生就是有好奇心的,何况对这样一看就跟男女之事相关的。在别人家做客,不便围观看热闹,但也挡不住这些女眷一颗爱看热闹的心。
就算隔得远,也能听见田秉叫什么“韵儿”。再仔细一看,那边能被叫做韵儿的,不正只有方家的表姑娘,郝韵一人而已吗?
感受到四周投过来的目光,郝韵只觉得自己几乎要晕过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想不通。
明明是她布下了陷阱,要算计方锦书。田秉此人,也是央了姚芷玥的大哥才找来。姚凌还向她们保证了,一定没有问题。
方锦书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田秉反而一口咬定了自己。
“我没见过你,更不认识你!”郝韵急得面红耳赤,她怎么能和这样的破落户男子扯上干系?
田秉在地上爬了几步,到了她的脚下,神色哀怨地看着她,道:“韵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放心,我们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方锦书听得心头好笑,这个田秉,倒也是个人才。
“韵表姐放心,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方锦书在一旁凉凉的补充了一句。
“你,你!”郝韵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怒道:“方锦书!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要用这个男人来诬陷我的名声?”
“我?”方锦书一脸讶然,道:“祝姐姐闹了肚子,我是过来看她的。正好碰见抓了贼人,怎么想到竟然和韵表姐有关?”
她一脸的无辜,叫屈道:“韵表姐,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几句话,她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也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个清楚。也让园子里其他人的女眷们听见,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郝韵此时,只觉得浑身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韵儿!”田秉看准时机,一把抱住她的双腿,问道:“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只要你一句话,我这就走!”
突然被这个自己看不起的男人给抱住,郝韵吓得“啊!”地一声大叫:“快放手,快放开我啊!放开我……”她已经急得哭了起来,两腿不住地踢着田秉,试图从他手里挣脱。
方锦书冷冷地看着她的挣扎,心底没有一丝怜悯。
假如郝韵的算计成真,自己只会比郝韵此刻惨上百倍。同情?同情心不是用在这样的人身上。
自从田秉出现之后,姚芷玥一直抿着嘴不敢吭声。
见到他赖上郝韵,姚芷玥就知道,方锦书已经看透这一切的因果,并知道了郝韵才是罪魁祸首。她哪里还敢出声?巴望着方锦书忘了她才好。
这会眼看着郝韵被逼成如今这个样子,完成失了分寸。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园子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姚芷玥不想再留在这里,扶着郝韵,在她耳边道:“你快装晕!”
只要郝韵晕了,就能结束这一场闹剧。虽然这个主意,对郝韵来说,后果不一定比现在更好。但此时郝韵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听了姚芷玥支招,便两眼一闭朝后面倒了下去。
她不想面对眼前这一切,不想面对失败,更不想面对攀附上她的这个破落户男子,已经园子里的那些鄙夷的目光。
丫鬟连忙扶着她,姚芷玥叫道:“啊!快别说了,她都晕过去了!”
装晕的把戏,方锦书怎么会看不透。
只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日毕竟是祖母的寿辰,郝韵的事情,她也不想闹得太大。
“把他押走看管起来。”方锦书吩咐。
仆妇将田秉架起拖走。一边走,田秉还不忘高呼:“韵儿,韵儿!你这是怎么了?”引得路上的人纷纷侧目。
管事媳妇见实在不像话,才用一张破布堵了他的口,这才没了声息。
方锦书握着丝帕掩了唇边的笑意,对芳菲道:“扶韵表姐回房。这个时候,大夫应该给祝姐姐诊治完毕了,正好给韵表姐看看。”
郝韵只是佯装昏迷而已,听见终于能回房了,在心头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祝清玫已经诊完脉,正是吃错了东西才闹肚子。不过这会已经没事了,就给她开了个方子调理肠胃。
在她门口,一个丫鬟伸长了脖子,将假山那里的热闹看了个齐全。见众人扶着郝韵过来了,才附在祝清玫耳边,将她看见的都说给她听。
这一切,听得祝清玫的面色连连变幻。
她才不信,郝韵这样心气高的人,会将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勾搭到方家来见面。但那男子,为何一口咬定?
想到方锦书之前说过的话,祝清玫倒吸了一口凉气。
敢情,这件事是郝韵想要算计方锦书,却被反将了一军?这么说来,自己闹肚子,就正是郝韵干下的好事。
好你个郝韵!
枉我这样百般讨好于你,你却随手将我做了引方锦书过来的棋子?她和姚芷玥二人的密谋算计,自己竟然彻头彻尾被蒙在鼓里。
祝清玫躺在罗汉床上,心头充满了对郝韵的愤怒。
===第五百五十六章 扭打
郝韵闭着眼睛,任由两边的下人将她架着走,但这样走路实在是很不舒服。从胳膊处传来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
见她连装晕都不像,姚芷玥真是替她着急。
好在方锦书并没有跟她计较,跟着众人一起到了里间,让下人将郝韵放在罗汉床的另一侧。
“祝姐姐,你可好些了?”方锦书问着祝清玫:“大夫来过了吗?”
见识了她的手段,祝清玫心头一凛,忙应道:“好多了。”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敢说是方家的茶水里有问题。
“大夫刚刚才出门盏茶功夫,不若我这就让丫鬟去叫住他。”祝清玫热心道。
“不用了。”方锦书低下头,仔细地端详着郝韵的面庞,轻声道。感受到她的呼吸,郝韵紧张地闭紧了眼睛,眼珠却在眼皮底下一阵乱动。
“看来,只要我离开,韵表姐就会醒了。”方锦书抬起身子,笑道:“方才发生的事情,恐怕好些人都知道了。我这就去回了母亲和大姑母,她们心头没数可不成。”
可不是吗?郝韵的事情,总不能让她们从别人的口中知道。
听到她这样说,郝韵紧张地屈起了手指。这可怎么办才好?母亲知道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