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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郝韵的事情,总不能让她们从别人的口中知道。
听到她这样说,郝韵紧张地屈起了手指。这可怎么办才好?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发落自己。
说着,方锦书便带着人退了出去,一屋子人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郝韵睁开眼睛,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她颤声道:“芷玥,我怎么办?”姚芷玥有些发愣,她还以为方锦书要为难她,却不料走得这般干净利落。
姚芷玥回过神来,道:“自然是抵死不认。就说不知道哪里来的男子,一心诬陷你。”
不管有多少人见到,姚芷玥也不能认。一旦认了,她也就完了。
“诬陷?哼!”半躺在罗汉床另一侧的祝清玫嗤笑一声,道:“我看不见得是诬陷。真当大家都没长眼睛呢?”
“这么多人,他谁也不赖,偏偏赖上你郝韵?”祝清玫心头气郝韵利用自己,嘲讽道:“你说不认识,谁肯信啊?”
“清玫你怎么说话呢?”姚芷玥把脸一沉,道:“郝韵平白遭了个冤枉,你不帮忙说话也是算了,还冷嘲热讽!”
除了见到方锦书心头犯憷,区区一个祝清玫,她还不放在眼里。
可今日的祝清玫,正憋着心头的一口火气无处发泄,不再是以往那个唯唯诺诺,在她们身边鞍前马后的那个小官女儿。
“什么平白遭冤枉?”祝清玫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真不清楚!你们做过的好事。我怎么突然会闹肚子,你们又怎么没事?”
“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们两个最聪明。其他人都要听你们的使唤?”
郝韵心头本就如一团乱麻,再听到祝清玫的这话,只觉得一股邪气直往上冲。算计方锦书失败,她正愁找不到发泄之处,祝清玫就正好送上门来。
她蹭地一下从罗汉床上坐起上半身,一个翻身就到了祝清玫的跟前,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叫你乱说!叫你胡说!”
猝不及防之下,祝清玫吃了个大亏,只觉得头皮被扯得生痛。
“你打我?”
祝清玫反应过来,屈腿就朝着郝韵给踹了过去。郝韵的手上,还抓着她的头发。被踹得后退之后,也连带着扯下一缕头发。
“啊!”吃痛之下,祝清玫狂性大发,一下子扑到郝韵身上,两人扭打作一团。然而祝清玫刚闹过肚子,身体虚弱,手上也没劲,远不是郝韵的对手。
“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的动作很快,姚芷玥现在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指着被吓得呆愣住的下人,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快把她们拉开。”
一众人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在罗汉床上扭成一团的两人分开。
被分开的两人,气喘吁吁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祝清玫的面上有一道血痕,是被郝韵的指甲所划伤。而郝韵也不好过,发髻歪斜,手腕上有一道被抓破了皮的淤青。
“去打水来,给两位姑娘净面梳妆。”姚芷玥吩咐。
急红了眼的两人,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打过一架,跟那乡野村妇也没什么区别。那些打小的礼仪教养和规矩,统统都扔到了脑后。
祝清玫恨恨的甩开丫鬟的手,从床上爬起来。腿脚仍然无力,但她不想在郝韵面前认输。她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此后哪怕没有朋友,也要远着二人。
跟她们做朋友,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两人的垫脚石。
姚芷玥坐在屋中间,防着两人再次动手。她揉了揉额角,对眼下的局面头痛的紧。两人的伤,都是看得见的,回头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罢了,那些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而她唯一肯定的,就是以后跟方锦书这个人相关的所有事情,她都不会再参与。经过这件事,让姚芷玥再一次知道,方锦书的能力,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她不想认输,却不得不服输。
屋子里的这一团乱,方锦书隐约有些预料。她将佯装昏迷的郝韵送回那个屋子,固然是因为那里距离假山最近,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有刚刚知道被利用的祝清玫在那里。
至于她们会不会窝里斗,方锦书并不关心。
她带着人到了看戏的台子下面,让芳菲去请了司岚笙下来。她不会放过郝韵,但这是祖母六十寿辰的大好日子,刚才那些见到的人就已经足够了,她无意再闹大。
“书儿,可是有什么事?”片刻之后,司岚笙从上面下来,打量她无事才松了一口气,问道。
司岚笙在上面陪着方老夫人,以及其他的老夫人、太太们看戏。而方锦书向来懂事,如何不是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的。
不远处的戏台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戏,丝竹锣鼓喧嚣。
借着这样的声音掩护,方锦书禀道:“母亲,方才后花园里抓到一名贼人。他声称,是韵表姐约了他在这里见面。”
为了不让司岚笙担心,方锦书并没有说出郝韵所打的主意。
===第五百五十七章 蹊跷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破掉了这个局,多说无益。
以方家和郝家的关系,让司岚笙知道了,只会在两家之间生出芥蒂而已。她已经足够对不起郝君陌,不想因为自己和郝韵的矛盾,让两家闹僵。
“怎么有这样的事?”司岚笙吃惊地问道:“那贼人,是什么人?”难道是什么世家公子,因为喜欢郝韵而偷偷溜进来见她?
这种事,虽不常见,但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女儿审过了,”方锦书道:“只是一个破落户家的,叫做田秉。也不知道他怎地混进了后宅,但他一口咬定,是韵表姐约她。”
一个破落户家的,郝韵怎么能看得上,司岚笙一万个不信。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蹊跷。
“他人呢?”
“女儿已经吩咐婆子将他看管到了柴房,想着待寿宴散了之后,再交给大姑母处置。”方锦书道:“韵表姐吓晕了过去,如今在假山旁的厢房里。”
“做得好。”司岚笙赞许道。
“只不过,那人纠缠韵表姐的事情,在园子里有好些人都已经看见了。”方锦书补充了一句。
司岚笙顿时觉得有些头大。
这关系着郝韵的闺誉,而郝韵又正是议亲的年纪。就算司岚笙因为郝韵对褚末起了心思,而对这个外甥女有些厌恶,碍于方慕青,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揉了揉额角,司岚笙吩咐烟霞:“你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去厨房里看看。再去请大姑奶奶下来,说我要请她帮忙找一个糕点模子。”
方慕青也在上面,正陪着方老夫人看戏。
作为方老夫人的儿媳和嫡长女,突然这样离开,定然会惹人猜疑。但司岚笙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这件事必须立刻告诉方慕青知道。
假山那里既然都已经有人知道了,总要让方慕青心头有数。
好在上面的人多,庞氏、白氏等都在上面。
司岚笙便想着,离开片刻也不打紧。她只要把方慕青带到郝韵所在的地方,将事情说清楚,接下来就是郝家自己的事情。
既然涉及郝韵的闺誉,详细情形她也不便过多参与,就让她们母女自行处置的好。
不多时,方慕青便从戏台下来。这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开寿宴。这个关头,还找什么糕点模子?
若说换了旁人,她信。但司岚笙一向妥帖,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方慕青问道。
“我们边走边说。”司岚笙道。
作为事件的目击者,方锦书跟在她们后面。
听司岚笙讲完,方慕青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知道郝韵的心思,全都放在褚末身上。这是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破落户家子弟?
这件事,实在是蹊跷的紧。
几人到了郝韵所在的厢房,眼前的情形,更令方慕青大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勉强稳住心神,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儿,问道。
郝韵和祝清玫已经分别梳洗过,并重新挽了头发。但两人的伤,却是瞒不住。再加上扭打之时,让衣裙生了褶皱,这些都瞒不住人。
“见过太太。”姚芷玥敛礼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方才姐妹间生了些口角,有些不愉快。这会儿,也都过去了。”
她企图粉饰太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祝清玫之所以没有走,正是因为方锦书走之前,说要去请长辈来那句话。她正憋了一口气告状,怎会容姚芷玥这样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
“怎会没事?”祝清玫见了礼,道:“郝韵她在我的茶水里下药,害我闹了肚子,这还叫没事?”
她虽然不知道下药的事情究竟是谁干的,但郝韵既然敢扭打她,到了此时,她就先把这项罪名安到她头上再说。
祝清玫却不知道,她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下药之人正是郝韵。
“下药?”对方慕青来说,惊吓是一波接着一波。
先是听见女儿名声受损,接着竟然和别家姑娘大打出手,这会还被指认下药。这三件事,就单独拎出来一件,都足够一个闺阁千金好受,何况是三件?
“我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太太,郝韵她做了什么好事。”休息了这会功夫,祝清玫觉得自己身上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扶着丫鬟的手下了地,道:“无凭无据,我也没想过能讨回来什么公道。但我脸上的伤,还望太太给个说法。”
“请恕我不再奉陪,这就告辞。”祝清玫难得如此有骨气,说罢就离开屋子。
“韵丫头!你是想气死我吗?”方慕青气得浑身发颤,喝道:“你给我跪下!”
郝韵面色发白,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也没有动作。
司岚笙见状,便招呼着姚芷玥和方锦书一道离开。方慕青要教训女儿,她们在场多有不便。
出了房门站在游廊上,司岚笙正要对姚芷玥说话,却见到司江媳妇从另外一头脚步匆匆地过来。见到她站着,忙施礼道:“大太太,婢子可找着你了!”
她先去了戏台那边,却说大太太去了厨房。去厨房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她才反应过来去厨房只是个托词,问了几个下人,才找到了这里。
见了司江媳妇的脸色,司岚笙心头突地一跳。老天保佑,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但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这个意外,不但出了,还是和方锦书息息相关的大事。
“什么事?”
“大太太。”司江媳妇屈膝,看着一旁站在的姚芷玥道:“厨房那边正找您有事,我带您去。”这样的事,自然要避着外人。
她知道之后,先是嘱咐几个可靠的婆子守住了门,才来寻司岚笙。正是不想要这件事闹得太大,一切都等大太太来做主。
姚芷玥见状,便知道她不便继续留在这里。
要是换了别的人,她说不定还会跟着凑热闹,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方锦书就站在一旁,趁她还没有想起来找自己麻烦,趁早溜掉。
“太太既是有事,请容芷玥先行告退。”
司岚笙自然是允了,方锦书笑着跟姚芷玥道了别。
===第五百五十八章 二姑娘
方锦书笑得很自然,姚芷玥却好像见了鬼一般,面色白了白,脚步匆匆地离开。她走得这样快,以至于裙角都往上扬起,失了礼仪。
司岚笙心头有事,不再看她,转头看着司江媳妇,低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司江媳妇面有难色地看了方锦书一眼,轻声道:“大太太,褚家公子出事了。”
褚末?
方锦书将这句话听得真切。
她知道郝韵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从郝韵进入方府起,她就安排了人盯着她的行踪。只不过,郝韵打的主意是要污了自己的名节。
那褚末那里,还能有什么事?
“你说吧。”司岚笙稳定了心神,吸了一口气道:“你也一起听听。”
既然已经出事,逃避不是办法,始终要面对。方锦书迟早都会知道,司岚笙相信她不会因此而乱了分寸。
“是。”司江媳妇屈膝,道:“厨房里摔了一个配套的碟子,便想着去找二姑娘开了临时的库房,拿一个出来。”
“只是怎么也找不见二姑娘,后来才有个小丫鬟说她看见二姑娘引着褚家公子往后花园东面去了。厨房里的人来跟婢子说了,婢子就带了几个人去四下里找。”
“找到设下的临时茶水房,守炉子的茶水说,二姑娘来端过茶水。婢子再带着人去的时候,在偏房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