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到设下的临时茶水房,守炉子的茶水说,二姑娘来端过茶水。婢子再带着人去的时候,在偏房里找到了二姑娘。”
她先是说褚末出了事,却接着说方锦菊,司岚笙已经知道不妙。
司江媳妇说到这里,偷看了一眼方锦书的神色,才道压低了声音:“是在床上发现他们两人。”她说得含糊,但那样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方锦菊!
她居然不声不响地,就做下这样的事情!
司岚笙面色发冷,抿着唇道:“带我去。”她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才勉强维持着平静。
“书儿,你先跟小姐妹们去玩吧。”这样的污糟事情,司岚笙不想让自己女儿亲眼瞧见。褚末,那可是她的未婚夫。
方锦书摇摇头,道:“母亲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她对褚末并未有男女之情,此时没有伤心,却有怒火。她防着郝韵搅局,没想到家里却失了火,让方锦菊钻了空子。
比起郝韵那昭然若揭的心思,方锦菊可谓是心机深沉。
她和褚末定亲以来,在她面前,方锦菊从未露出有半点的不妥。两人虽然不算亲近,但一起上下学堂,每日都能瞧见。
她竟然不知,方锦菊何时起了这等心思,还藏得那样好。不声不响地,就做下了这件事。
这样爬床的事情,方锦书在前世见过不知道有多少。
在皇宫,哪个女人不想爬上龙床,一朝飞黄腾达?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她们什么都会去尝试。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时候,直觉告诉方锦书,褚末和方锦菊之间,一定已经出了事。
“你确定?”
“我确定。”
“好,那你就跟我来。”
两人来到那间偏房时,方锦菊和褚末两人已经收拾过了。只是,罗汉床上的一片狼藉,还有两人皱皱巴巴的衣袍,昭告着方才发生过的事情。
司岚笙一看,就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接下来,如何处置才是重点。
褚末面色苍白地躲在墙角的阴影之中,连如玉一般的眼眸都失了神采。他在心头暗恨自己,怎么这般不小心,竟然上了方锦菊的计?
这里是方老夫人的六十寿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和心上人的堂姐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就算他是中计,也觉得无脸再见方锦书,无颜面对方家长辈。
方锦菊垂着头,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她和褚末虽无夫妻之名,却发生了夫妻之实。
她的两腿间酸胀疼痛,但心头却满是甜蜜。虽然有些遗憾,她的第一次是在褚末神智并不清醒的情况下交出,但总算是交给了他。
只是她更明白,接下来才是一场硬仗。这关系着,她究竟能不能如愿以偿?
“方锦菊。”司岚笙冷冷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伯母,我知道错了。”方锦菊率先低头认错,道:“我没想过要抢四妹妹的夫婿,我只求将来能嫁给褚公子做妾。”
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方锦书在心头冷冷一笑。
但是,这样的事情,未免太膈应人了!
你方锦菊要自甘下贱,做人妾室,那是你的事情。但将主意打到了自己未来夫婿的头上,真当自己是好性子不成?
今日前有郝韵的算计,后有方锦菊作妖,方锦书再怎么不在乎她自己的婚事,也觉得心头火起。
她打量着方锦菊,突然轻笑了起来,道:“做妾?二妹妹,你这是想要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吗?”
听见她的质问,方锦菊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方锦菊知道,她所要求的,只有方家的长辈才能做主。方锦书或许气愤发怒伤心,但只要长辈同意了,方锦书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正因为心头笃定,方锦菊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自从司岚笙带着方锦书进了门,褚末就埋下头,不敢直视两人。
刚刚发生的事,就好像一场刺激的春梦,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身下的人并非方锦书,却依然有着冲动。
到了后来,他甚至将方锦菊当成了方锦书。
待到神智清醒之后,褚末就知道,大错已经铸成。只觉得,一阵一阵地泛着恶心。
褚太太对他管教很严,在自己家里都没有被算计,到了方家却中了计。这还是他初次人事,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头悔恨交加。
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吃,就算千金他也会去寻来。
听见方锦书的问话,褚末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室内的空气陷入了安静。
方锦菊既然主动承认了,事情就变得一目了然。
为难之处在于,方家应该如何处置此事。而这当口,还是寿宴就要开席之时。若将白氏及褚太太都请来,势必会引发更多的猜测。
郝韵一事,已然被一些人看见,这会前来赴宴的女眷们,多半都在心头都有了猜测。
===第五百五十九章 自斟自饮
这个时候,方锦菊的这件事,不能再漏了口风。司岚笙再怎么不愿意,眼下也不是处理此事的最好时机。
而且,这关系着两家的联姻,并非她一人能够做主。
“烟霞,你留在这里,看着二姑娘。”司岚笙吩咐道:“待客人们都散了,我遣人来传。”
“书儿,你也回去。”方锦书管着茶水,又要招呼闺中姐妹,离开太长时间难免令人起疑。
“好的,母亲。”方锦书轻声应了,她也需要时间,来想想这件事的处理办法。
“书妹妹……”褚末抬起头,语气艰涩,道:“对不起,我……”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说这不是他的错,想说方锦菊用她来设了局,想说他不能放弃她,想说她才是他心头的牵挂……
但这一切的语言,在既成事实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再多的辩解,也只是徒劳。
话到了嘴边,剩下的只有“对不起”三个字而已。
方锦书停了脚步,微微侧头看着他,道:“我知道,不怪你。”她只是需要重新考虑一下,这门婚事是否真的适合。
她的表情平淡如水,不见哀伤。
平静得,就好像和褚末定亲的人不是她。可这件事,受到伤害最深的,明明是她。
正是这样,才令褚末心头发慌。
他宁愿看见一个怨恨他的方锦书,也不愿面对这样若无其事的她。
但他又有什么立场,来挽留她?
司岚笙带着方锦书走后,褚末沉默了良久,起身就要离去,他不愿再和方锦菊同处一间屋内。
“褚公子!”
方锦菊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脚下,扬起一双泪眼哀哀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眼下嫌弃我、厌憎我。”
“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泪盈于睫,道:“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才做下这样的事情来。对你的一颗心,我可以挖出来给你看,只求你不要抛下我。”
鉴于方家的良好基因,孙姨娘也是长相出众的美人,否则当初也不能引得方孰丰上钩,还得宠了这么些年。
所以,方锦菊的容貌属中上之姿,别有一番风流俏丽。晶莹的眼泪挂在她的面庞,眼里的深情如秋波潋滟,好一朵带雨的梨花,楚楚可怜地在雨中独自盛放。
毋庸置疑,方锦菊是美丽的,尤其是这般堪怜。
褚末想要拂袖而去,但她这样的姿态,令他不忍拒绝。
他用衣袖包住手,将她从地上扶起,道:“你好自为之。”这个女子,总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眼下他心乱如麻,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没有想好。
也许,接下来的事情,由不得他来左右。
“公子……”方锦菊知道他不想再碰到她,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公子,我只求你一件事。只要能跟在你身边,要我做什么都行。”
褚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出了门。
身为褚家嫡长子,他知道自己迟早都会纳妾,也会有通房。但这些事情,他都想要越迟越好。
他甚至想过,成亲之后,拖个五年六载再说纳妾的事情。他只想守着方锦书过日子,好好的了解她、疼爱她,不让她烦心。
可谁想到,还没将她娶进门,自己就犯下了这样的错。
烟霞守在门口,见他离去也没有阻拦。司岚笙给她的命令是看住方锦菊,褚末的去留就由他自己。
事情已经发生了,两家总要坐下来商议,拿出个办法来。
回到了前院的褚末,面色苍白魂不守舍。此刻在他的眼中,再没了别人,独自走到一个角落里,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褚家的家教很严,他平时也极少这般放纵自己,饮酒只是浅尝即止。
这时,酒一入喉,才知道酒的好处。不知不觉间,就一连喝了五六盅。
绯红色染上他如玉的面颊,双眸微醺,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容颜,散发出致命的诱惑。比那女子,还要倾城绝色。
这院子里的客人众多,京中也有那好男风之人。看着他此等情态,有些人的神情都变得暧昧,不住地瞥着他。
幸好褚末在京里小有名气,也都知道他的父亲不好惹,才无人敢上前。
周遭的一切,褚末恍若未闻。他只想用酒来麻醉自己,才能忘记那件绝不愿想起之事。
“褚贤弟!”巩文觉一把抓住他正要倒酒的手,沉声道:“你喝得太多了!”他原本不在这里,听到下人回禀,才知道褚末的事,忙匆匆赶来制止。
他来了,四周那些窥探的目光才纷纷收了回去。
“啊?”褚末此刻已半醉,朦胧的醉眼看着巩文觉,痴痴一笑,道:“文觉兄,来……一起来喝一杯。”
这样的褚末,更是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惊人的美态。
巩文觉皱了皱眉,心道不能再将他留在这里。能让褚末喝成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幸好他是方家的未来大姑爷,常来往着,对方家的下人也熟悉。夺了褚末的酒杯,让人找了一间空着的厢房,把他给安置下来。
紧跟着,又着人去找了跟着褚末的小厮来问话。
“你家少爷醉成这个样子,你跑去哪里了?”
小厮也一肚子委屈,道:“之前方家二姑娘来寻少爷,少爷便跟她进了二门,把我留在外面。”
内宅里外男不便进出,褚末想着既然是方锦书找她,还是避着些人好,带着小厮未免目标太明显。所以,就没让他跟着。
“方家二姑娘?”巩文觉眉头一皱,再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痴痴发呆的褚末,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他并不想妄自揣测,一切等褚末酒醒后再问。
着人端了一碗醒酒汤来,他吩咐褚末的小厮:“你在这里好生伺候着,别离开了,我回头再来。”
此时寿宴开席在即,他必须回去。
不论发生了何事,外面看起来总是花团锦簇。为了这次寿宴的席面,司岚笙特意请了几个醉白楼的大厨前来,做出的菜肴令宾客赞不绝口。
方家前途一片大好,来贺寿的宾客也就特别多。内院、外院,都按来人的品阶一一安排好了座位,酒席一直摆到了方家外面的巷子口。
===第五百六十章 美人恩
方锦书坐在席间,招呼着与她同桌的姑娘们。
吴菀晴就坐在她的左手旁边,悄声问道:“书姐姐,方才怎地去了那么久?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些事,”方锦书点点头道:“过几日你就能知道了,眼下却是不方便说。”并非她要保密信不过吴菀晴,只是这时确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书姐姐不要客气,尽管告诉我。”
当年多亏了方锦书,自己才逃脱了进宫的命运。这份恩情,吴菀晴虽然从来不说,也不敢提,但始终在心头记挂着。
她的这份心意,方锦书怎会感受不到。
“好。”她点头应下,道:“放心,我无事。”
在另一桌的方锦晖,也看了过来。她知道了郝韵的事情,心中正担心着妹妹。但这会要以大局为重,一切都等寿宴散了再做打算。
吃罢宴席,便是方家晚辈们给方老夫人拜寿的时候。
在慈安堂里,人们济济一堂。在朝中有地位的重臣,以及和方家交往密切的人,都受邀观礼。
作为嫡长子,方孰玉带着一众晚辈,给方老夫人磕头行礼。紧接着,依次呈上儿孙们的寿礼。送上一个,便有司仪在旁边唱名。
方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看着这满门的喜庆热闹,依次来给自己贺喜的子孙,高兴得连连叫好。
而这些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