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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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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打听一下,权大人伤在何处,伤势如何?”虽然他是自己刺伤自己,但为了逼真,想必也不会轻了。

    这心神不宁的感觉,原来是在牵挂他的伤势。

    是啊,若不是自己约他,他怎会受这场无妄之灾?方锦书这样告诉自己。所以,关心他的伤势,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午休起来,芳芷正在替她梳头,芳菲进来禀道:“姑娘,婢子打听到了,权大人伤在左臂,昨日就去医馆包扎过。”

    左臂吗?

    方锦书觉得自己左边胳膊处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都伤在左手,这应该只是巧合吧。毕竟要自己刺伤自己,伤在左臂最为方便。

    “这瓶生肌膏,你挖一半出来,另外拣一个盒子装了,找人悄悄给权大人送去。”

    生肌膏的功效,主要是促进伤口愈合,不留疤只是一个看得见的效果。权墨冼是朝廷官员,纵然是左手伤了,也会多多少少地影响办差。

    她记得,在几年前权墨冼遇刺那次,他的左肩就曾经伤过,这次再次受伤,也不知道对旧伤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发了会呆,方锦书才从思绪中醒转神来。

    天色将将擦黑,权墨冼才从衙门里回到家。他的左臂处包扎着厚厚的药纱,显得格外醒目。

    “公子,你回来了?”刘管家迎了上去:“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在灶上留了菜,这就让人去热热端上来。”

    “好。”权墨冼应了,道:“我先去看看母亲。”

    权璐出嫁、林晨霏死亡,昔日热热闹闹的后宅里,就只剩下权大娘一人。纵有奴仆陪伴,但这种缺少亲人陪伴的孤寂,乃是不一样的。

    权墨冼衙门事务繁忙,通常回来时也都晚了。

    林夫子虽然住在外院里,但为了避嫌,也为了让自己有事情做,他白日里都在城里的学馆里教书,只晚间才回来歇着。

    所以,在这一个又一个的白日里,权大娘想着这些事情,又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总是默默流泪。她的眼睛越发不好了,幸好还有乖巧的权夷庭在,能带给她一些欢笑。

    “母亲。”权墨冼进了房,走过去坐在她的下首,笑道:“嘟嘟有没有给母亲添麻烦?”

    “嘟嘟那么乖,哪里会添什么麻烦?”说起权夷庭,权大娘便有说不完的话:“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乖巧的孩子。”

    “他从婴儿时,就不用人操心。该吃吃,该睡睡。现在越发省心,我都没见他哭过。”她护犊子道:“你可不能因为不是亲生的,就嫌弃他。”

    “儿子什么时候嫌弃过他?”权夷庭哭笑不得。

    权夷庭的作息极为规律,这个时候,就已经由奶娘带着去睡觉了。

    权墨冼没养过孩子,不清楚权夷庭和其他孩子的分别。只当母亲是爱屋及乌,格外疼爱权夷庭,才会这样替他说话。

    “不嫌弃就好,我可当他是亲孙子。”权大娘絮叨着:“你啊,也别成天想着办差。这眼看着嘟嘟都快四岁了,你也该上上心,给他找个母亲回来。”

    “瞧瞧你,在外面办差也不小心些,老是受伤。这回来了,也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一屋子男子懂得什么,粗手糙脚的。”

    被权大娘嫌弃的粗手糙脚男子海峰候在门外,神情颇为无奈。

    类似的话,他们也都劝过公子无数回,可他却总是不为所动。念着已逝的大奶奶,公子不续弦也就罢了,房里连个丫鬟也不放,只留着他们这几个长随小厮伺候。

    跟着权墨冼久了,他们也都心疼公子,不但要忍受着外面的非议,回了家也总想着权大娘。却,偏偏没有想着他自己。

    但这又有什么法子?

    跟了这样的主子,他们也只能多替他想想罢了。

    但就如同权大娘所言,他们总不如女子细心周到。在生活上,也只是能保证公子的吃饱穿暖的基础需求。

    和其他朝中的五品官员相比,权墨冼总是要格外粗陋一些。

    朝中官员,对仪容仪表都有要求,刑部衙门里的官员,每个都由家中收拾妥帖。品级相同者,官袍都是一致的,可也能在细节出下功夫,显出不一样的讲究来。

    只有权墨冼,每日都是黑底官靴、浅绯色官袍,无一丝变化。

    海峰又等了片刻,权墨冼才从屋里出来,吩咐道:“把晚饭端去书房。”

    洪自良私囤粮食的案子,他今日已经以刑部的名义,调阅了一些往日通仓存档的账册、卷宗。这次查案,他不打算遮遮掩掩,只要查到线索,就要将洪自良给揪出来。

    这件事,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新的机遇,一个能让他在庆隆帝面前稳固信任的机遇。

    “好的,公子。”

    海峰知道他的性格,并未相劝。

    权墨冼做事,一旦定下来目标,从来都是这样废寝忘食。

    用罢晚饭,海峰替权墨冼换了手臂处的伤药,忍不住叮嘱道:“公子,您还是仔细着些。四姑娘送了一盒生肌膏过来,说能促进伤口愈合的,血止住了就能用了。”

    权墨冼挑了挑眉,眸子里露出喜悦的光来,道:“给我瞧瞧。”

    海峰原本不过是例行相劝,没想过他真能听得进去。见他放在心上了,喜出望外地将方锦书遣人送来的膏药拿了来。

    只是,权墨冼的伤口乃是新伤,还不能使用。

===第六百五十六章 机遇

    这是一个薄胎白瓷盒,质地细腻光滑,盖子上画了一丛浅蓝色的兰花草,通体釉色明亮轻薄。

    权墨冼将这个瓷盒放在手掌中,还不够他的手掌大。

    只有姑娘家,才会用这等小巧精致之物吧。权墨冼心头这样想着,将瓷盒放在砚台一旁,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着,有事我会叫你们。”

    爱慕方锦书这件事,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天知地知他知,其余人等,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他都不愿让人知道。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名声,他只想要将她藏在心底独享。

    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人,权墨冼从怀里掏出那张丝帕,到书房后面设的净房里,亲手清洗上面的鲜血。

    昨日,在方锦书走后,权墨冼刺伤了自己,还要处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保证那名凶徒不会胡乱说话。

    这一番忙乱下来,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他也十分疲惫。又不想假手于人,便未来得及清洗丝帕。

    这鲜血是昨日方锦书在包扎胳膊伤口时沾染上,到了眼下血迹已渗入丝线经纬之中,难以祛除。

    换了两盆水,仍有淡淡的粉红色血痕留在其上。

    权墨冼笑了笑,也不在意那残痕,将丝帕拧干,铺在书案上等着晾干水痕。

    看着那盒生肌膏,以及这方丝帕,权墨冼心头大好。打开带回家的卷宗,开始逐一查阅。

    这一夜的烛火,直到过了三更才熄。

    翌日一早,权墨冼用冷水洗去了昨夜的疲惫,对刘管家道:“刘叔,要麻烦你安排人手,去南郊仓库细细查探,将那批粮食的囤放之地寻出。”

    查卷宗,只为了在里面寻出蛛丝马迹作为发难的由头,最终还是要找到那批粮食,才能坐实洪自良的罪状。

    有了上次血的教训,刘管家眼下人手充足,比在府里伺候的人手还要多些。

    “公子放心,若有那批粮食在,我定能找出来。”

    权墨冼换上官袍,道:“找到了切勿打草惊蛇,我要设法人赃并获。”对他而言,抓住洪自良才是最终目的。

    这么好的机遇放在他的面前,岂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洪自良并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但他是司农寺卿的儿子。他的贪婪,正好可以成为砍向司农寺卿的一把刀。

    而司农寺卿,正是庆隆帝一直想换,一直未找到合适理由的一名官员。

    他做错什么了吗?

    从他的职责来说,司农寺卿并没有错。然而,他却是汝阳王从小长大的好哥们。掌全国粮仓这样关键的位置,放在这样的人手里,庆隆帝怎么能放心。

    他错,就错在不该牢牢把住这个位置不放。

    要知道,他越是做得无懈可击,庆隆帝便越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

    这个道理,权墨冼看得明白,方锦书更看得清楚。她将这件事托付给权墨冼,一来是因为他值得托付,二来也想让他能借此稳固地位。

    扳倒司农寺卿这样大的功劳,朝中明眼人都会看在眼里。

    针对权墨冼的势力,总要收敛一二。

    “姑娘,老爷回来了,正在书房。”芳芷进门禀道。

    “好,我这就去见父亲。”方锦书加了一件软纱罩衣,让芳芷端了一盅刚刚熬好的雪梨汤跟在后面。

    “父亲。”方锦书轻轻叩响书房的门。

    “书丫头来了?快进来。”方孰玉抬头,看着她笑道:“我刚收了一幅画,书丫头也来一起品品。”

    方锦书走近仔细看了,道:“好画!笔法细腻,又不失洒落。这枝叶画的着实不错,疏密有致。”

    “不愧是我家丫头,这眼光就是好!”方孰玉抚掌笑道:“画这幅画的,还只是个年轻人,我看好他。”

    他离开书案,转身到窗边的高背椅上坐下,笑道:“来找为父何事,说吧。”

    方锦书示意芳芷将雪梨汤放在案几上,笑道:“眼看就要立秋了,雪梨清热润肺,便给父亲炖了一盅来。”

    方孰玉拿起银匙在炖盅里轻轻搅着,看了她一眼,道:“一盅汤,哪里需要你专程跑一趟?说吧,还有什么事?”

    “还是父亲知道女儿。”方锦书轻轻一笑,道:“女儿此来,确实有事。”

    她使了个眼色,芳芷施礼告退,屋中伺候着的小厮也都退了下去。

    “父亲,您可知道司农寺卿?”方锦书低声道。

    方孰玉的目光闪了闪,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个人,应道:“自然知道。”

    “高楼回禀,他发现洪家大公子有私囤粮食的迹象,追查之后,确实十分可疑。”

    “当真?”方孰玉一震。

    这件事的厉害之处,他立刻便反应了过来。

    “女儿苦于人手有限,便让高楼将此事禀给了权大人。”方锦书道:“估摸着,不会太久,就能有结果。”

    她给权墨冼的线索,比这时告诉方孰玉的更加明确。以权墨冼的能力,并不需要多久就能查实此事。

    “父亲,您可先行准备着。”

    洪自良被揪出来,卫亦馨的算盘就打不响。而借此事,将司农寺卿拉下马,庆隆帝就可以换上自己一直想要任命的官员。

    这份首功,自然会记在权墨冼的头上。但方孰玉若是能提前准备,在案发之时推波助澜,也能在庆隆帝那里记上一笔小功。

    以方家目前的局面,正合适不过。

    一举三得之事,方锦书何乐而不为?

    方孰玉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书丫头,为父只恨,你为何不是男儿身。”

    方锦书拥有这等敏锐的政治眼光,就算在深闺里,都能替方家谋划,替他的仕途铺路。若是男儿,方家何愁未来后继无人?

    他一向没有看低了她,却不料,她始终带给他超出预料的惊喜。

    “我就算是女儿,也是方家的女儿。”方锦书轻声承诺:“父亲,我会保方家一个满门锦绣。”

    方孰玉哑然失笑,摸了摸她的头,道:“说什么傻话,方家有你祖父在,有我在,还用不到你来操心。”

    “你啊,好好地嫁人过日子,我和你母亲也就安心了。”

    他这个宝贝女儿,就盼着谭家那小子能好好对她。

===第六百五十七章 五味陈杂

    方锦书笑了笑,并未说话。

    只要方家能顺顺当当的过了眼下这一劫,她就比什么都高兴。莫说要她嫁给谭阳,嫁给谁都可以。

    那个时候,她总算是能放下一半的心来。

    当进入庆隆七年,她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时,她就知道拥有了足够的时间。疫症一来,两家议亲之事自然而然地会搁置下来。

    她是这样想,方孰玉却是感慨,为何小女儿的婚事,会如此多的波折?

    好不容易谭家有意,却在旧年因为两家为了平衡而暂时搁置。到了今年,两人见过面之后,正该进行下一步时,先有涝灾,紧接着又是疫症。

    就在他感慨之间,方锦书想了想问道:“父亲,有件事,女儿一直想要问您。”她想要知道,方家在争储一事上的立场。

    “何事?但说无妨。”

    “如果,齐王请您去詹事府任职,您会去吗?”方锦书低声问道。

    这是她在前世,就没有答案的一个问题。而此时,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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