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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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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坐在她下首,凑趣道:“媳妇刚刚尝过,味道好着呢。偏您不信我,还得让书儿再尝尝。”

    说着,她佯装吃醋:“瞧瞧,在公主心头,还是最疼书儿。”

    其实,能送到靖安公主面前的东西,岂能有差了的?从各处送来的不少,都有专人品尝鉴别,没有问题才会出现在这里。

    晚辈替她品尝,不过是尽一分孝道罢了。

    “你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姑娘较真?”靖安公主今日的心情不错,笑着道:“书丫头快过来,甭理会她。”

    靖安公主说不理,但方锦书怎么可能当真不理会。她提着裙子上前,给秦氏见了礼,才坐到了靖安公主的身旁。

    几案上,几瓣蜜柚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水晶盘之上。

    方锦书伸手拿过一瓣,纤手剥开果皮,掰了一小块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在口中。清甜脆爽的滋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爽口入喉。

    “公主婆婆,味道着实不错,甜着呢。”方锦书笑道,替靖安公主剥了一瓣,用旁边的水晶小碟盛了,递到她的手上。

    “好,我吃吃看。”靖安公主接了过来,吃了一瓣,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吃了两三瓣。

    “蜜柚助消化,但公主婆婆也不能一下子吃多了。”方锦书将那水晶盘推得远了些,笑道:“过会再吃。”

    “瞧瞧,你个丫头还管起我来了。”靖安公主口中埋怨着,笑得两眼都眯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侍女端了清水上来,替方锦书净着手。

    “就是您不让我来,我也要厚着脸皮来的。”方锦书双手浸在水中,俏皮地笑着,道:“《金刚经》书儿一早就抄好了,在大悲寺供奉后,这才拿来给公主婆婆。”

    “你有心了,我不过随口提了一句。”靖安公主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有些伤感。

    这本《金刚经》,是得知迁阳王谋逆身死之时,她想要烧给他的。

    就算迁阳王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但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这一颗心,为他揪得生痛。

    迁阳王身死当日,王府烧成一片白地,连尸骨都没有留下,无法收殓。因为谋逆,迁阳王没有进入太庙的资格,连衣冠冢也没有留下一座。

    同样因为谋逆,他这个庆隆帝曾经宠爱过的儿子,变成了朝堂后宫中的禁忌。没有人,敢轻易提起他的名字,就怕犯了皇帝的忌讳。

    他这个人,就好像从未出现在这个世间一样,消失得豪无痕接。

    除了,还记得他的那些人,比如靖安公主。

    烧一本经书给他,盼着他在下一世投个普通人家,安安分分过一辈子也好。

    只是作为靖安公主的身份,她却无法亲自替他抄经。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她的政治立场。在这个当口,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难免会被有心人误会她的立场。

    谋逆,不论在哪一朝,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她作为最受先帝宠爱的幼妹,受当今皇上尊敬的姑母,不能犯这样的政治错误。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给出错误的讯号。

    这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皇家乃至整个天下的安稳。

    她在享受着尊崇的地位的同时,便注定了不能任意妄为。所以,纵然有遗憾,她也只能悄悄藏在心底罢了。

    迁阳王,将她伤得很深。

    她不能忘记,在北邙山净衣庵里的那一场大火,那场差点将她烧死的大火。那场,她查出线索,果然是迁阳王主使的大火。

    那场火,将靖安公主伤透了心。

    她在那个冬天上净衣庵,正是因为发现了迁阳王私铸甲胃的证据。

    她不想交给庆隆帝,因为那样一来,迁阳王就会被问罪。但不交又危害社稷,等于变相的包容了迁阳王的罪行。

    正是因为犹豫不决,她才上远离尘世的净衣庵里,希望能在佛经里找到答案。

    未曾想,迁阳王派了人来偷证据,还在她所在的院子里放火。

    但纵然伤心,她也没有将手头迁阳王私铸甲胃的罪证,交给庆隆帝。她在暗地里包庇了迁阳王,只派了心腹去警告迁阳王,并看着他将那批甲胃销毁。

    或许是出于心虚,从那以后,迁阳王就再也没有来过公主府。在他赶赴封地之前,她也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靖安公主以为,她这样的态度,足以让迁阳王警醒,不再胡思乱想。他既然去了封地,远离了朝廷的权力中心,理应不会再翻起什么浪来才对。

    哪里知道,她想错了,还错得离谱。

    她这一生,总能冷静理智地看待问题、解决问题。

===第六百七十四章 金刚经

    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每一个关键的决策上,做出正确的选择。哪怕是亲人,也不能干扰她的思路。

    而唯一的一次感情用事,便是在对待迁阳王上。

    而这一次,错的离谱。

    所以,迁阳王身死之后,靖安公主竭力遏制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不要去想起他。但又常在午夜梦回之际,暗暗懊悔。

    懊悔自己当初的纵容,懊悔自己一时的心软,懊悔未在他离京之时去见上一面。

    假如,她在发现他私铸甲胃之时,就将证据交给庆隆帝。那么,他不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就算被圈禁、被剥夺封号,至少还能保得一条性命在。

    迁阳王的名字,在靖安公主府同样是一个禁忌,无人敢提起。在公主府里,许多地方,都留下了太子兄妹三人的痕迹。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靖安公主曾经对他的疼爱。

    就算到了现在,迁阳王当初住过的那个院子,也保存完好,每日清扫得一尘不染。他看过的书、用过的剑、把玩过的串珠,乃至儿时骑过的木马,都放在原处。

    就好像,主人随时会回来一样。

    越在意越是失落,越是付出感情伤得便越深,靖安公主对迁阳王,便是如此。

    但所有的复杂情绪,都随着人死灯灭而划上句号。留给生者的,只是无尽的懊悔与遗憾。

    到了如今,她想要替他做些什么,都不能。

    随着靖安公主情绪的变化,室内陷入了安静。侍女们的呼吸变得轻微,窗外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显得那么明显。

    秦氏在心头暗暗埋怨,这好好的,方锦书为何要提起这件事。这都过去多久了,一个谋逆身子的皇子,她恨不得他从未出现在这个府里。

    她偷瞄了一眼靖安公主的脸色,轻声道:“公主,媳妇去瞧瞧厨房里的雪梨汤可曾好了。这个天气,正是要降燥润肺。”

    去厨房是假,借机溜走是真。

    靖安公主扫了一眼秦氏,点了点头。

    这个儿媳妇行事一贯如此,有好处就凑上来,要发现丁点不对的苗头,就溜得比谁都快。所以,也莫怪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无法喜欢秦氏。

    不过也算了,她在挑这个儿媳妇时,看中的就是她生性谨慎、胆小怕事。

    秦氏不理解方锦书为何会主动提起,方锦书却知道靖安公主的难处。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靖安公主对迁阳王是实打实的疼爱。

    在前世时她不知晓,但今生亲历了在净衣庵的那场火,再联系上打那以后,靖安公主对迁阳王的态度,她不难猜测那其中的蹊跷。

    迁阳王的死,靖安公主的心头一定难以纾解,却难以排解。

    她不方便做的事情,自己替她做了,也算是全了今生这一场缘分,不枉靖安公主疼爱自己这一场。

    秦氏走后,她让芳菲将一个鸡翅木黑漆匣子呈上,放在案几之上。方锦书亲手打开,里面的黑色绒布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册用麻线装订好的《金刚经》。

    因在大悲寺佛像前供奉过,这册经书散发着淡淡的香烛气息,给室内带来静谧的禅意。小小一册经书,庄严肃穆。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靖安公主轻轻呢喃了一句经文,拿起手边的佛珠,默念了片刻,才轻轻打开经文。

    方锦书的字,不如一般闺阁女子那样娟秀清婉,更方正大气,却不露锋芒。这样的字,抄写佛经尤为适合,一笔一划,犹如雕版一样工整。

    “你有心了。”靖安公主感慨道。

    世人都道迁阳王谋逆,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只有眼前这位姑娘,才懂得她的心,冒着忌讳设法安慰于她。

    迁阳王已死,想再多也只是徒生烦恼。她只想要,替他做一点事,让自己心安罢了。

    这其中的周折不必道出,但方锦书的这份心意,她自然是明白的。短短四个字,道出靖安公主心头的感动之情。

    活了大半辈子,最懂得她的,却是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妙龄少女。靖安公主不知道,该感到欣慰,还是心酸。

    方锦书懂得她,自然不光是因为今生。在前世,为了获得靖安公主的支持,揣摩了她那么多年,这才在今生赢得了她的信任。

    “公主婆婆,”方锦书轻声道:“书儿只是不忍见您伤心。若做得不对,婆婆尽管责骂。”

    “哪有不对?”

    靖安公主轻叹一声,抚了抚她的头顶,目光慈爱:“转眼间,书丫头也成大姑娘了。我听说,谭家那小子在你父亲跟前求学?”

    方锦书点了点头,道:“正是。牡丹花会时,书儿还在园子里碰见了他。”

    “谭家还不错,只是委屈了我们书丫头。”在靖安公主看来,方锦书值得更好的人家。只是她亲事不顺,眼下年纪又大了,可选择的实在不多。

    她可以替方锦书做主,谋一门好人家。但婚姻这件事,是两个人过日子,强扭的瓜不甜。男方若是不愿,苦的还是方锦书自己。

    “书儿不觉得委屈。”方锦书笑道:“家里都在替我操心,我只愿这回能顺顺当当。”

    “行啊,挺好的。”靖安公主笑了起来,道:“我给谭家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你不好。”这就是低嫁的好处了。

    “公主婆婆放心好了,书儿能把日子过得好好的。”方锦书俏皮地笑道:“有公主婆婆替我撑腰,到哪里我都不怕。”

    “那是,”靖安公主抬了抬下巴,道:“无论是谁,你都只管抬出我的名号来。”

    “书儿先谢过公主婆婆。”方锦书起身敛礼。

    两人正说着话,侍女端了托盘进来,将雪梨盅放在几案上。月圆伺候着靖安公主漱了口,才慢慢吃起来。

    靖安公主喜甜食,但她毕竟年纪大了,脾胃有些受不住。秦氏的胆子小,但在这些事情上还是很尽心,便用一些水果代替,让靖安公主能吃得放心。

    方锦书在这里做客,便也给她备了一份。

    用罢了雪梨盅,靖安公主有些乏了,方锦书便跟她讲一些京里的趣闻。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上了一课

    她这次来公主府,关系着接下来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但,却不能急。

    好不容易在靖安公主面前建立起来的信任,若一着急,便容易坏事。表露的太明显,最坏的可能是,以往所有的努力都荡然无存。

    闲聊了片刻,她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索性放弃。

    想要干成大事,就要沉得住气。

    方锦书念了会佛经,靖安公主合了合眼,醒来后精神就好了很多。留她吃了晚饭,方锦书才从公主府里出来。

    回到了翠微院里,春雨迎上来禀道:“太太吩咐,姑娘若是回来了,就去见她。”

    “好。”本来就是要去请安的,既然司岚笙特意找她,定是有什么事情。

    天气炎热,方锦书将出门的大衣服换下,芳芷伺候着她换了一件轻省的便袍,便去了明玉院里。

    “母亲,您找我?”方锦书进门见礼。

    司岚笙“嗯”了一声,看着她,目光中透出慈爱来:“你好生准备一下,再过三日在关大人府上有一场桂花宴,来的都是亲近的人家。”

    说着,她顿了一顿,道:“谭家,这次也会来。”

    有了谭阳,蛰伏已久的谭家终于准备好,要在京城的交际圈中重新露面。

    这一次,就是谭家重新振兴的第一步。朱自厚,是谭家审慎再三,才选择的人。

    方家是关景焕的嫡系,有了这一层关系,谭家借着姻亲关系,就能很快挤入朱自厚麾下的核心圈子。

    眼下的谭家,宜稳,不宜冒险。

    而在京城的政局,单打独斗的路将会很漫长。对深谙世家平衡之道的谭家来说,绝不考虑这样的事。

    朱自厚是历经两朝的老狐狸,门生故旧遍地。眼看年纪大了,行事越发稳妥。

    待他从宰相之位退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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