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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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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们的银钱已被讹得所剩无几,只好在北邙山脚下的一处村子里找了一处空置的农舍,安顿下来。”

    “所幸村子里的人听说了我们的遭遇后,都对我们很好。见我有几把力气,便让我跟着他们上山打猎。这么过了几个月平静的日子,没想到我今日又再次闯祸。”

    他痛苦地抱着头:“我怎么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只是我妻子有了身孕,好不容易才猎得两头野狍子,就指望着换了银钱买些滋补的回家,给她好好补补。”

    “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我对不起她。”

    “你不必自责。”权墨冼道:“错不在你。”

    “可是,那名伙计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吕双捂住脸,热泪从指缝中流出来。偌大一条汉子,此刻无助的像个孩子。

    他想不通,自己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没招谁惹谁,老天爷怎么就不肯放过他?

    以为能重新开始,妻子也有了身孕。

    日子再难,也总算是有了奔头。

    背井离乡又怎样,他有一身好力气,人还年轻。总想着,能给妻儿一个安稳的日子。

    “所以,你才想要逃跑?”权墨冼问道。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场景,与之前那场噩梦何其相似。

    他将人打伤,对方趁机贴上来,以被打为理由,一边敲骨吸髓,一边肖想她的妻子。

    他花费了莫大的决心和勇气,才获得重新开始的机会。

    难道,又要被打回原形吗?

    若果真如此,他又能怎么办?这回,可是被衙役当场抓获。

    他怎样都可以,可是,他的妻子又该怎么办?她才刚刚有孕,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怎样才能生存下去?

    若再有不怀好意之人窥探,她又该怎样保护自己。

    想到这些,几乎将他击垮。

    不!

    自己怎能认输。

    眼下这位权大人的名声,他来京城不算久,也略有耳闻。

    听闻,他替百姓做主,伸冤叫屈,令真相大白。

    在老百姓的心中,那些世家重臣刻意往权墨冼身上泼的污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秉公办案,不畏权贵。

    肖沛一案,他都敢带人去齐王府拿人,让百姓称赞。

    “大人,求您救我!”

    这是吕双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权墨冼示意,让海峰将他扶起,温言道:“你别急,那名伙计没什么大事。”

    “大人怎地知道?”吕双不敢置信地抬头问道。

    他以为自己坠入了深渊,但权墨冼这句话却让他重见光明。

    权墨冼笑了笑,道:“此事,不难推测。”

    “你头一回卖野物没有经验,想必那伙计也都看出来了,便合起伙来蒙骗于你。两个野狍子,能抵得上他们两三个月的例钱,便起了贪心。”

    “他们人多,一口咬定并没有这回事,你也是无法。”权墨冼顿了顿,道:“那酒楼掌柜或许也知道这事。但伙计们卖给他想必便宜,反正与他没有干系,他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不清楚,他们却知道,一旦闹起来,定会惊动巡街衙役。”

    “你没有证据,衙役为了平息事态,一定是让各自散开。”权墨冼道:“只是他们没有估到,你的力气那般大,会将他们打伤。那名伙计装死,多半就是气不过,想要吓唬你。”

    “当真?”吕双喃喃道:“我就怕一时失手,或者他又勒索银钱。”

    事已至此,那两只野狍子的下落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他最怕的,是对方贴上来纠缠讹诈,旧事重演。

    权墨冼安抚他道:“不会的,我让衙役跟着去了医馆验伤。他的伤情,大夫不敢胡说。”

    “你就放心好了。”海峰道:“我看见,那名伙计在被抬走的时候,呼吸正常面色红润,明显是在装晕。”

    吕双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猛然伏地磕了一个响头:“谢过权大人活命之恩!”

    权墨冼不仅仅是救了他一人而已,更是他的家庭。

    “快快起来。”权墨冼双手将他扶起。

===第七百七十八章 苍生何辜

    “你且先在这里候着。”权墨冼吩咐海峰:“你去查查,那两只野狍子眼下在何处?”

    那可是两只野狍子,就算用来宴客,也需要处理蒸煮,不可能毫无痕迹留下。

    “大人,”吕双慌忙摆手,道:“那野狍子,不用管了。”

    “不能不管。查清了伙计贪墨,你才能洗清疑犯罪名。”权墨冼看着他,道:“你莫急,一切交给我。”

    这个天下,不光是有皇帝、勋贵、重臣、各级官吏,更多的还是像吕双这样的老实百姓。

    他们凭借双手,凭借朴实的勤劳,努力生活着。他们几乎一辈子也不会离开故土,是整个高芒最稳定的基石。

    他们不起眼,弱小、遇到事只能默默忍受。

    但是,在权墨冼心中,他们却是最值得重视的一个群体。

    他这样努力,正是为了替这群普通百姓伸张正义。他救不了所有人,但遇见了就不会放弃。

    只要让百姓有着希望,把他自己活成了百姓的希望,让他们有了倾诉的渠道,天下就会安稳一分。

    这个想法或许有些可笑。

    这天下姓卫,又不姓权。

    可是,不管姓什么,一旦动荡,受苦最深重的就是这些普通老百姓。

    苍生何辜?

    为了这份理念,权墨冼一直坚持着。

    幸好,这一路行来,他遭遇了排挤迫害,也受到了庆隆帝的信任。更有家人,作为他身后坚强的后盾,还有这些百姓,知道他在做什么。

    还有啊,还有她。

    想到方锦书,权墨冼的心头便涌上一阵暖意。

    和她之间,有不用言说的默契。

    他相信,不论他做怎样的决定,她都会全力支持他。就好像,她的决定,他也会毫无保留的信任、支持一样。

    无论,看起来有多么荒谬无理。

    外面的雨稍稍小了些,权墨冼站在窗前,吕双坐在熏笼前烘烤着身上湿透的衣物。

    他的手上仍然锁着铁链,在他的嫌疑没有解除之前,他还是疑犯。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海峰回转。

    吕双蹭地一下从熏笼旁坐起来,扯得手上的铁链哗啦作响,一脸紧张地盯着海峰。

    “禀大人,小的在酒楼后厨找到一只宰好的野狍子,另有半只以及做好的锅子。”

    权墨冼点了点头,问道:“那伙计如何?”

    “大夫说他只是皮外伤,估摸是受了惊吓才晕过去,没有大碍。”

    听完这句话,吕双一颗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去。他两腿一软,差点瘫软到地上。

    “把伙计的证词录了送去京兆府,让他们派人来将吕双的锁链给取了。”这是京兆府的锁链,权墨冼就算品级比他们高,也不能越权。

    海峰应下而去。

    这次,没有让吕双多等,京兆府的衙役便来到房中。

    “你小子好运道,遇见了权大人。”那衙役替他解开锁链,笑着跟他说话。

    吕双心有戚戚,连连点头。

    解开锁链,他揉了揉手腕,心头暗自庆幸。幸好他来的是洛阳城,还有权大人这样的好官,替他做主。

    衙役递给他一个荷包,道:“这是伙计贪墨的银钱,你好生收着。”

    吕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居然还能取回这份银钱。

    权墨冼笑道:“这原本就是你应得的,快收好了。折腾了这一通,天色已不早。你赶紧回去,否则关了城门就麻烦了。”

    吕双看了一眼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次道谢。

    “权大人的恩情,我做牛做马也会偿还。”他道:“我怕内人在家中担忧,今日就先赶回去。大人若有差遣,我在所不辞!”

    “快走吧,”权墨冼唇角含着笑意,道:“别让家里人惦记着。”

    他救吕双,并非为了让他报答。

    吕双匆匆离去,权墨冼伸了伸腰,道:“收好官袍,我们走。”

    这里闹出偌大的动静,齐王一准已得了消息,这才是他来南市的真正目的。

    雨一直下,权墨冼步态从容,步出成衣店。

    门外,齐王勒着马,被众人簇拥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见过王爷。”权墨冼施施然一礼,道:“这样的天色,王爷好兴致。”

    齐王一声冷笑,道:“听说权郎中在此处好大的官威,本王特意前来瞧瞧。”

    权墨冼淡淡一笑,道:“下官不过是伸手管了桩闲事,也值当王爷亲自跑这一趟?看来,王爷颇为清闲。”

    “大胆!”

    从齐王身后,策马冲出来一员银盔小将,他怒目圆睁,一张俊脸含霜,挥舞着手中马鞭,指着权墨冼喝道。

    “哦?”权墨冼眼也不眨,瞥了他一眼,问道:“敢问阁下,你又是何人,我如何大胆了?”

    被他蔑视的神情给刺激到,那银盔小将气得浑身发颤,怒道:“放肆!”

    他毕竟还年轻,又打小金尊玉贵的长大,受这么一激,除了呵斥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是归信候府里的嫡幼子,名唤汤旭礼。平素里,只要他一发火,府里上下便都哄着他,何尝被顶撞过?

    汤侯爷让他跟着齐王,他这才刚刚跟了没几日,便听说了权墨冼公然让齐王下不来台一事。

    今日又碰巧遇上,他便迫不及待的想在齐王面前表现一二。

    怎料到,权墨冼却并不卖账。

    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总觉得旁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又羞又恼。

    另一人道:“权郎中,这位,可是最受归信候爷宠爱的小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闻言,汤旭礼挺了挺胸膛,一脸自傲。

    听清楚了他的名号,对方总要顾忌三分吧?

    可惜,他料错了两件事。

    头一件,权墨冼既然连齐王都敢顶撞,如何会将一个没有实权的归信候嫡幼子放在眼里?

    第二件,这本就是一场逼真的戏。齐王带着他来,正因为看上他的冲动鲁莽,整场戏才好顺理成章。

    “原来是小公子。”权墨冼略拱了拱手,道:“不知小公子有何指教?”

    说着,他一拍脑门,道:“对了,我突然记起,那罪人肖沛,也曾经是承恩侯爷的小公子。”

    听他提起肖沛,汤旭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两人,原本是交往甚密,肖沛却落得如此下场。

===第七百七十九章 戏

    虽然因为顾尚书做了手脚,在最后在结案的折子上,权墨冼并非是首功,但是他带着人去齐王府捉拿肖沛,又是他去承恩侯府将他逮捕归案。

    肖沛的案子,乃是铁案。

    他犯下的罪行,无可宽恕。但作为同是侯府小公子的汤旭礼来说,肖沛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们公侯之家的人。

    对权墨冼,他有一种同仇敌忾之心。

    听见权墨冼刻意提起此事,他便再也忍不住心头怒气,挥动着手中马鞭,“呼啦”一声就朝着权墨冼打去。

    海峰条件反射地脚步一动,却被权墨冼拉住了衣袖。他想起了公子的嘱咐,紧紧抿住双唇,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权墨冼只微微侧了侧身子,那条马鞭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右肩上。

    秋日的衣衫不厚,这一鞭,他刚换上的成衣从外到里破裂开来,露出里面的肌肤。

    被马鞭击中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渗出血迹。

    权墨冼闷哼一声,冷笑道:“小公子好大的威风!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按律当施以杖刑!”

    他深谙高芒律法,此时随口道出。

    汤旭礼看了一眼手中的马鞭,愣在当场。他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打中,权墨冼竟然不躲。

    按律,他已经犯下罪行,且人证物证俱在。

    他虽然贵为侯府小公子,然而身上并没有一官半职。朝廷命官,受律法保护,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刑。

    要说,他不论打了谁,是不是触犯了律法,对方看在归信候的份上,也不会追究。

    但眼前这位,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什么人都敢得罪的。

    想到这里,汤旭礼有些犯怵。

    “你!你是故意的!”汤旭礼气急败坏道:“故意的!”

    权墨冼扬眉,淡淡一笑:“小公子,我奉劝你一句,在说话之间过过脑子。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他确实是故意的,那又怎样?

    他这个被打之人都没说,汤旭礼反倒激动起来,实在是可笑。

    齐王找的这杆枪,委实好用。

    “你!”汤旭礼被他气得直想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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